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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被赶出苏府(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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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砚眉梢抽了一下,继续道:“既然是天注定道长又从何而知?不要去信那些谬言”。
陆归云答非所问:“苏砚,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一生一世都不会负你”。
“陆道长半夜前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冥顽不灵的话吗,既然如此,恕不远送”根本没法交流,他怕再说下去,他就要抓狂了。苏砚很想把陆归云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堵得这么厉害。
陆归云峰眉一挑,身影逼近苏砚几分,“你不信我?”。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苏砚真的要抓狂了,陆归云站在他的床边居高临下,有种无形的压迫感,他的脸色渐渐冷了下去:“陆道长,我建议你先去学堂学习一下如何与人沟通”。
“那些学堂的教书夫子无聊得很,我可不愿去浪费时间,但是你喜欢的话我会去做”这会陆归云倒是正经了。
可为什么要我喜欢?不是你交流有问题吗?苏砚不想再跟他兜兜转转,直言道:“陆道长我说得已经够清楚了,我们之间除了一个荒谬的姻缘之说根本就是毫无干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但是以后你若是借着这个换缪的姻缘来靠近我,别怪苏砚翻脸不认人”。
嘶,好像惹他生气了!
陆归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他的这种心情,姻缘是一回事,心悦又是另外一回事,这还没说什么呢就把苏砚给惹生气了,以前也没喜欢过人这种情况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声音都带上了急切:“苏砚,我们真的会在一起的,我也很喜欢你”。
苏砚冷冷的看着他道:“我说了,都是无稽之谈,如果不想让我叫侍卫来请你走,你就自己走吧再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陆归云皱眉,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苏砚怎么也不信他他也没有办法,没想到白天丈母娘没门路泼洒够了,晚上苏砚也对他冷眼相加,陆归云苦笑道:“我是为了你才下山的,不然谁管你娘是死是活,我穿了这么多年的花袍子,也会因为你,苏砚,你为何就是不信我”。
“你自己喜欢穿花袍子跟我有什么关系?”陆归云救了他娘这是事实,这个于情于理他都欠了人情,不好说什么,但是花袍子怎么也跟他扯上关系了,这个陆归云简直不可理喻,苏砚很头疼的扶额。
陆归云目光灼灼道:“因为除阳老头儿不止算出了我的姻缘,还算出了你的喜好,说你喜欢邪魅一点的人,最好能超凡脱俗,说你喜欢红衣但是自己却不穿,喜欢丝绸上印着花纹却从来不买这种丝绸,所以我五年前就一直穿红衣和印着碎花的衣绸,都是因为你喜欢!”。
胡说,就没有一个是对的!
我喜欢邪魅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我对红衣喜好程度不高,不过是因为小公主殿下满月那天穿的红衣清丽动人才稍微注意了一下,我喜欢印着花纹的丝绸?那是用来送我娘做床幔的,我懒得去选就干脆让一家店就送同一种丝绸,正巧那家店送的花纹丝绸。
再说了,你那是邪魅吗?还超凡脱俗.......
苏砚气得发抖,深深地看了陆归云一眼,“陆道长,我可以确定,你被那位高人骗了,你说的没有一个是我喜欢的”。
“什么!”陆归云不敢置信,除阳骗他的,不,不可能!他太了解除阳那老头子了,不可能会拿这种事骗他,他想到的只有苏砚故意不承认,以此来摆脱他。陆归云眸光一沉,厚脸皮道:“苏砚,既然这些不是你喜欢的,那你喜欢什么,我去做去学”。
“我不喜欢你,你给我走,你再不走我真的喊侍卫了,侍卫,侍卫......你,你做什么,你放开我”苏砚刚开口喊了两声,手臂被一股猛劲一扯,凶狠的坠入一个宽大的怀抱中,双手也被陆归云轻松地嵌在身后动弹不得。
今日,是得不到结果了。
陆归云也不恼,邪笑着抱紧怀中挣扎的苏砚,紧紧的感受了一下抱住这人的美好感觉,门外响起侍卫的脚步声,离房间越来越近。
挣扎无果,苏砚只能被他困在怀里,冷着脸咬牙切齿:“看来我娘今日所做之事也没有白委屈你,陆道长果真不是什么好人,你这种做法我当真是讨厌至极”。
侍卫马上就要破门而进了,陆归云不甘心的在苏砚的屁/股上用力的揉捏了一把,滚烫的气息吐在苏砚的耳边:“你讨厌我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我们来!日!方!长!”,说完身影如同鬼魅一闪即没。
“少爷,怎......啊!”听到苏砚叫喊的侍卫刚跑过来,一推开门话还没说完,就被横空扫来的一个重物打得痛呼不已,身体都萎缩下去。
旁边的侍卫把凶器捞起来一看,嗯?是个帛枕.....好像是少爷睡觉的枕头!
臀上还幽幽传来一阵后痛感,苏砚气得差点吐血,他没想到这个陆归云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眼看说不过没戏了就动手动脚,简直是他人生中受过最大的屈辱。
陆归云,你这个混蛋!
翌日响午,阳光明媚,京城郊外的一个凉棚里萧条肃清,只有一人坐在里面喝茶,那个人很是显眼,他穿着花哨的黄色碎花衣衫,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喝茶,粗黑的胡须一如既往的长出新高度,脸庞被粗粝的胡渣遮住,乱糟糟的黑发看得出来没怎么打理狂乱的散在脑后,要不是衣服干净茶棚里小二都要把他当疯子看了。
陆归云没有离开京城,他琢磨着过段时间等苏砚消消气了再商量商量。
实在不行就来剂猛药!
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苏砚不认命也得认命!
脸皮厚得跟墙一样的陆归云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可耻,他从知道苏砚都等着见他好多年了,如今见到了也非常满意,所以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要他放弃谁来都不好使。
没用没用,苏砚他认定了!长得那个俊美样儿......昨晚捏着那屁/股真是翘得销魂死了......
呃!好大一股骚气!
两个穿着朴素,麻衣上缝着不少补丁的壮汉,本来都已经在陆归云旁边的桌子边的凳子上坐下了,被陆归云散发出的迷之气息给吓到了,立马弹了起来,选了一张离陆归云最远的桌子坐下,才稳定气神唤茶棚的小二上茶。
“哟,两位客官是运货的吧,眼熟得很,看把你们给热得,咱这儿都是解暑的凉茶保管你喝得舒服”小二嘴上吆喝着,给两个壮汉碗里倒茶水。
“嗯,往京城里送点东西”一个壮汉应了一声,渴得狠了,粗鲁的拿起碗就往嘴里灌水,一碗茶水很快见底,他放下碗朝陆归云点着下巴问小二:“这谁啊?穿得跟个花蝴蝶似的,以前怎么没见到过”。
小二看了眼陆归云,没好气道:“不知道从哪来的道士,听口气倒不像是个疯子,坐了一上午就喝了一碗茶,一个人在那儿发神呢”,要不是店里暂时生意惨淡没人,他早就想把那个骚里骚气的花道士说出去了。
壮汉好笑道:“这样儿的也能修道?可最近也没听说哪个修仙世家把限制降低了啊,不然我还想把我孩子送去了呢,他那剑看上去倒是不错,不过看起来不像是会用的样子,他拿啥除妖?”。
“他还用得着剑吗?往那儿一站就把妖怪吓死了呗!”小二说着,把自己都逗笑了,也是个平时没事儿就满嘴杂啐的主儿,背地里不知道说了多少人坏话,闲言碎语豪不避讳。
陆归云嘴角噙着笑,没有理会,这种话他听多了,还入不了他的耳,记得他还在紫荆道的时候,固执的穿花袍子被一门白色门派衣服的师兄弟念了多少次,比这难听得多了,连一向心平气和的紫荆老儿都忍不住对他指指点点。
“你们可别这样说人家,出门在外少惹事儿”另一个喝茶的壮汉出口打断两人的啐语,往自己碗里添了一碗茶对旁边的壮汉说:“大牛,我最近不打算运货了,你通知几个弟兄注意点,运货可千万别往麟冈山那地儿走”。
“麟冈山咋的了?”被叫做大牛的壮汉问。
店小二一副我很懂的样子,跟着八卦起来:“嘿,你还不知道啊?麟冈山出事儿了”。
“出啥事儿了?”
“出人命了,听说啊,近段时间但凡是路过麟冈山的人就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全部都死于非命,那路上全是血,可吓人了!衙门的人去了不少人侦查麟冈山,一个都没回来,那什么洪水猛兽吃人不吐骨头啊,肯定是有妖怪!衙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敢管这事儿了”。
“这么邪乎?以前我运货也路过麟冈山,没看到什么妖怪啊”
“那是以前,现在的麟冈山哪有活人敢去的,唉,我们也只能等着哪路好心的活菩萨去除掉麟冈山的妖怪了”
“四大修仙世家的道士呢,他们不是除妖厉害吗,不除妖修什么仙,请他们来帮忙呗”
“哎哟,紫荆道和雲丹宗以及炼火圣教这三大家都没有动静,逐烈梵生门的弟子昨天还还去了几个呢,也路过我这儿喝了茶水,到现在都没有音讯,我估计啊也被那妖怪给吃了”
“修仙弟子都不管用,那这麟冈山可确实去不得了,可就这样由着那妖怪猖狂吗?对了!归云道长,归云道长!道长他不是除妖的高手吗,请他来肯定一剑就能捅死那妖怪,还麟冈山一个太平”壮汉说到归云道长,就满脸敬仰。
哟,还提到我了!有点意思,陆归云笑眯眯的竖着耳朵听。
店小二痛心疾首道:“你可别说他了,他前几年就被紫荆真人逐出紫荆道了,我听人说那归云道长一天不好好修炼,满脑子都是骚思想,整天念叨他未来小娘子如何如何,现在怕是跟他那心心念念的小娘子双宿双飞,不知道去哪儿快活了,哪还有时间顾得上我们的死活啊”。
“......”我是有个这个打算的,但是那小娘子并不领我的情,双宿双飞快活日子没有不说,还恨透了我把我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