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罗曼》小黑小花

32、未来

　　罗曼: “不行, 还要往右边靠一点, 刚才的位置就不错.”
　　同田贯正国: “喂, 怎么又要挪, 就不能一次决定好位置吗.”
　　一头汗水的付丧神虽然这么抱怨着, 还是听话的帮忙抬起地上的巨大机械, 移动到审神者指定的位置.
　　他已经在大太阳底下工作超过三个小时, 另一位同样来帮忙的大俱利伽罗都仿佛被晒的更黑了.
　　罗曼: “抱歉, 这就和找网络信号差不多, 需要不停的移动方位才行.”
　　亦步亦趋的跟随两人的罗曼, 抱着手提电脑不断查看上面刷新的各种数据.
　　虽然有加州清光跟着帮她打伞遮挡太阳, 罗曼也同样冒了一身汗.
　　在经过了最初繁忙的两天后, 新上任的审神者罗曼就一直窝在本丸角落的仓库里.
　　除了时政来人时露过一面, 就只有近侍去询问当日菜单的时候能确定审神者还活着, 之后的一周里再没有其他付丧神见过罗曼出现.
　　而一周之后, 突然现身的审神者顶着高高翘起的呆毛, 挂着没睡够的黑眼圈, 带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超巨大机械, 抓走几个不幸被选中的付丧神临时工, 不断在本丸里徘徊挪动.

　　加州清光好奇的伸头看向罗曼手里的电脑屏幕, 上面正一排排的不断刷新着各种数字.
　　打刀青年现在有些怀疑自己的智商, 因为他一个字也看不懂, “这究竟是什么啊.”
　　罗曼: “信号接受仪和测速器, 探测附近时空散发出的时空信号以及它和这所本丸之间的相对速率, 用来计算出这所本丸将要移动的方位.”
　　加州清光: “…….算出来有什么用.”
　　罗曼: “只有知道大致方位, 将收到的信号与已有信息进行对照, 才能预测出将要前往的时空是正常的历史, 是有细微差别的平行世界, 还是被彻底扭曲了发展的异世界.”
　　这里要郑重感谢参合小哥发给她的时政历代时空编年历以及相对应的数字参数.
　　加州清光: “…….” 虽然听不懂在说什么, 但莫名的觉得好厉害啊.
　　忙着在电脑上打字的罗曼没有看到付丧神敬佩又纠结的小眼神.
　　“啊, 对了, 清光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烛台切, 我要的草莓牛奶刨冰好了吗.”
　　她现在有点用脑过度, 急需补充葡萄糖.
　　加州清光: “好的, 没问题, 我马上去.” 他将手中的太阳伞塞给一旁的压切长谷部, 兴奋的前去完成审神者下达给他的命令.
　　压切长谷部: “…….”
　　打刀非常的紧张, 他本来只是静静的跟在罗曼的身后, 即不敢说话也不敢引起审神者的注意, 突然被加州清光塞过来的任务, 让他不得不走到罗曼的身边.
　　然而罗曼一直紧盯着电脑, 看都没看身边替换掉的人, 让心思纠结的打刀付丧神即庆幸又失落.

　　罗曼: “你信神吗.”
　　压切长谷部: “…….”
　　审神者是在和他说话吗, 还是在自言自语, 他应不应该回答, 该怎么回答.
　　付丧神因为考虑太多, 反而完美的错过了回答的时机, 所以他也紧张的开始冒汗了.
　　罗曼: “抱歉, 因为我看你的出阵服像是改良后的神父装扮, 所以好奇你也信神吗.”
　　压切长谷部: “并非如此, 是曾经的主人黑田如水信仰基督, 我因为受到他的影响才幻化成这样.”
　　罗曼: “诶, 很有意思呢, 我本以为神明也可能会信仰别的神明. 如果这是真的, 将会是一个很好的课题呢.”
　　她没有移开看着电脑屏幕的视线, 像是在闲聊着稍稍有些感兴趣的话题, 所以让付丧神也不像开始时那样紧张了.
　　压切长谷部: “我不清楚别的神的情况, 不过身为刀剑的付丧神的我们如果有信仰, 就只能是刀的主人了.” 这么说的棕发付丧神, 紫眸认真的凝视低着头的罗曼.
　　罗曼打字的手有一瞬间停止.

　　“但是你有过许多任主人吧, 不止是身为刀的时候, 作为付丧神的时候也有过许多审神者.”
　　持续响起的连贯的噼啪声, 以及审神者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付丧神的心上.
　　“我这么说不是想责备你什么, 只是从我的角度看, 人类信仰神明无非有两种可能.”
　　“一是将心灵寄托给虚无缥缈的存在, 用来逃避痛苦.”
　　“另一种可能, 人类信仰的是以神为名的自己.”
　　终于转过头的罗曼, 绿色的眼睛像是能直接看出付丧神的本质.
　　“你是哪一种.”
　　压切长谷部: “…….”
　　付丧神现在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 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有让拿伞的手颤抖.
　　而没有得到回答的罗曼也没有在意, 她再一次回到自己的工作里.

　　加州清光端着草莓牛奶杯回来时, 压切长谷部迫不及待的将伞交还到他手里, 像是被鬼追着一样离开了.
　　加州清光: “……这是怎么回事.” 一手端盘一手打伞的打刀青年满脑袋问号.
　　罗曼: “不知道, 急着上厕所吧.”
　　同样腾不出手来的罗曼指挥着付丧神把伞放到一边, 让他帮忙喂食.
　　所以加州清光也就放下疑问, 脸带红晕的一勺一勺将刨冰喂给罗曼.
　　同田贯正国: “…….”
　　大俱利伽罗: “…….”
　　梅林: “小罗曼, 我也要刨冰.” 这是蹲在一边的狐狸魔术师.
　　罗曼: “没有你的份, 还有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给我滚回去继续干活.”
　　罗曼百忙之中仍然抽出一只手, 她将狐狸梅林扔回启动中的时空信号探索仪, 让它落回机器上的圆盘里.
　　之后她按下确定键, 圆盘的边缘立刻升起玻璃罩, 将式神关在里面.
　　梅林: “…….小罗曼你好冷酷, 你无情, 你无理取闹.”
　　罗曼: “好好干, 发电机, 做完就放你出来.” 她转过身不再看身后挠玻璃的狐狸.

　　经过了一天的测算, 报废了无数个G的存盘, 以及累瘫了一个冠位魔术师, 罗曼终于计算出了这所本丸即将到达的下一个世界.
　　然后她在当晚的本丸聚餐中向众人宣布了这个消息.
　　和泉守兼定: “幕末维新时代的江户, 我们出阵过许多次了, 有什么问题吗.”
　　罗曼: “只能知道非常粗略的情报, 具体的变化只有到达那里之后才能进行确认.”
　　梅林: “所以根本没什么用处.” 摊成狐狸饼的式神趴在桌上, 背对着罗曼闹别扭.
　　罗曼戳了戳它的耳朵, “只是第一次尝试, 有了经验后就不会这么费力了.”
　　“而且最起码能知道, 下一个世界的发展与时政记载的历史变化不大, 甚至可能是非常类似的平行时空.”
　　挠挠狐狸的后耳, 将它摸的舒服的发出一阵阵呼噜声.
　　之后她收回手, 将视线投向刀剑付丧神们,
　　“所以我现在宣布下一次的出阵名单.”

　　“和泉守兼定.”
　　打刀青年一脸懵逼, 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堀川国广.”
　　肋差马上紧张的看向他的兼先生.
　　“加州清光.”
　　付丧神马上抬头挺胸, 像是非常骄傲于被选上, 红色的眼睛亮晶晶的.
　　“大和守安定.”
　　不像他的同伴那样开心, 墨发的付丧神低头注视桌上的茶杯, 蓝色的眼睛暗潮涌动.
　　“鹤丸国永.”
　　太刀有些被吓到, 睁大了眼睛看向前方的审神者, 手里用来恶作剧的芥末膏掉到地上.
　　“药研藤四郎.”
　　被选上的短刀神色平静, 淡然推眼镜的动作像是在说, 这是理所当然的.
　　也只有坐在他身旁的厚藤四郎能看见他放在桌子下的手用力攥紧.
　　罗曼: “还有身为审神者的我也将随同部队出阵, 以上.”

　　不管下方收到通知的付丧神们的各种想法, 罗曼宣布完情况就想回房间补觉, 但是付丧神们还不想放过难得的与审神者交流的机会.
　　一期一振: “只有一把太刀跟随是否有些轻率了.”
　　他看向整个身体趴到桌子上的, 一团黑的暗堕刀, 蜜色的眼睛带着审视的冰冷.
　　罗曼: “从战力上考虑, 一把鹤丸国永足够应付大多数情况了, 至于特殊情况, 有负责探查暗杀的肋差和短刀.” 罗曼说话的声音带着点懒散的困倦.
　　“这次出阵的关键是找到与历史不符的地方, 不过是否要纠正要根据情况判断, 所以新选组的刀很重要.”
　　三日月宗近轻笑: “一期殿的意思, 是担心身为暗堕刀的鹤丸殿会对主上造成危险.”
　　罗曼打到一半的哈气停下了, 她睁着有些朦胧的眼睛看向这些刀剑付丧神们.
　　“我说你们啊, 是不是太过在意暗堕了.”
　　作为见识过众多Alter化英灵, 甚至是仿佛傲娇担当的Avenger们, 更甚者的还有Beast和Alter ego, 经验丰富的罗曼体贴的给这些刀剑付丧神们进行科普.
　　“既然有代表清灵和上升的灵力, 自然有代表混浊和下沉的魔力, 这是绝不会变的法则.”
　　“只是选择的不同罢了, 更何况.”
　　她看向认真听她讲话的鹤丸国永, “刀剑付丧神选择了暗堕这条路, 代表他们都能接受自己最本质的恶, 这也是一种超脱”
　　“毕竟只有真正理解自己的恶性与不足, 才能走得更远.”
　　罗曼将狐狸梅林抓到怀里, 捏捏它的小爪子.
　　“倒不如说, 要是你们都有勇气走暗堕的路, 我反而会更加期待你们的未来了.”
　　“毕竟最宝贵的即不是原典, 也不是规律, 而是可能性啊.”
　　虽然之后她一定会被阿赖耶捉回去进行再教育, 养出了让它头疼的七十二柱魔神还不够, 还想把魔爪伸向异世界.

　　这一番简直是要颠覆他们认知的话, 将这些刀剑付丧神们炸得不轻.
　　他们还是第一次知道暗堕能够这样理解的, 不, 也只有这位会这样理解吧, 时政体系下的审神者是不可能有这种认知的.
　　难道这就是审神者所说的可能性的意思.
　　在场的付丧神们都若有所思.
　　而鹤丸国永看着罗曼的眼睛简直是要放光了, 太刀付丧神前所未有的感动, 没想到还有人能这么理解他的理念, 人生如果没有各种意外还有什么乐趣.
　　暗堕也是一种乐趣啊, 然而连小光和小俱利都嫌弃他.
　　但是从这一刻起, 他再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还有小罗曼这个心灵之友.

　　罗曼看着突然跳出来握住她双手的暗堕刀, 他连脖子上被架了两排刀剑都不在意.
　　罗曼一脸无语: “行了, 你们都把刀放下吧, 鹤丸国永应该是不会犯上了, 他还干不出这么有深度的事情.”
　　“明天8点, 收到命令的付丧神到时间机器前集合, 大家都散了吧.” 然后她捞起看戏的梅林快快的回房间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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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正确的信仰是毒, 就和四战时的迪卢木多一样, 中了名为忠诚的毒, 终究害人害己.
罗曼其实有故意将压切长谷部吓走, 因为他当时的状态让罗曼想起了她还是所罗门时, 以色列民众对于她狂热的仰慕. 罗曼不是不能接收别人对她的尊敬, 而是不喜欢仿佛将她像敬拜神明一样的偶像化的崇拜, 这让罗曼想起了她还没有情感, 只是走既定程序一样的过去.
然后重生后的罗曼就前所未有的喜爱平等的与别人交流, 也喜欢各种各样不同的思想, 有热烈的情感火花碰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