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罗曼》小黑小花

18、权柄

　　罗曼带着太刀付丧神进入天守阁三层, 曾经住过本丸所有审神者的房间.
　　里面的灰尘瓦砾不知被谁清理干净, 含有血迹的纸门也被移除, 但是墙上的破口还没有来得及堵上.
　　很好, 内外联通的开阔空间, 一目了然的能确认周围环境的视野, 可以最高程度的减少被偷听的风险.
　　罗曼拿起孤独地漂浮着的白色灵力球, 它是这所房间现存的唯一物品. 罗曼将体内的灵力注入进去.

　　数珠丸恒次一直注视着她的一系列的动作, “如果您感到不安, 可以接纳更多的付丧神进来.”只有他一人还是人手不足.
　　罗曼: “加州清光不行.”
　　她盯着虚空中的一点, 浏览着只有她才能看到的, 通过灵力球连接上的本丸灵力网络.
　　“不是忠诚方面的问题.”
　　“他没有足够的承受能力, 理解并认同现在的状况.”
　　如果真的让他选择, 他一定会因为对同伴的愧疚而将自己割裂开来, 造成更严重的心里问题.
　　然而这里其实并不需要站队, 都是在自寻烦恼.
　　而且她的直觉也告诉她, 最好不要在现在就接纳加州清光, 还需要等一等.

　　找到了, 罗曼使用着体内的灵力丝, 将本丸最基础的一部分空间术式修改了一部分, 篡改了一部分内容, 留下了一个后门程序用来随时联网. 该感谢时政在本丸的建设上更多的运用数学知识和空间术法, 而不是他们本土的阴阳术理念吗.
　　罗曼将自己在本丸的权限调到最高, 她现在甚至可以做到实时监控本丸里所有的刀剑付丧神.
　　完成了手头上的事, 罗曼看向等待她的付丧神, 示意他说话.

　　数珠丸恒次: “我并没有见到三日月宗近, 只有小狐丸还待在三条的部屋里.”据说是三日月在为下午的万屋之行做准备,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罗曼: “所以他确实有问题吗.”
　　数珠丸恒次: “还不能肯定, 但是小狐丸说出了一些事情, 如您所料, 今剑的刺杀行动确实非同寻常.”
　　罗曼: “果然, 我就说他怎么可能因为一件衣服就认错人, 明明极短的侦查力是所有刀剑付丧神里最强的.”

　　她因为今剑的事件产生了很多怀疑, 比如为什么那时所有的付丧神都不在, 而今剑却能待在她的必经之路上. 明明是一次冲动杀人事件, 却刚刚好发生在非常完美的无人状态下.
　　为什么行动一旦失败, 所有的付丧神又好像都知道本丸的情况, 全都放下手里的事情赶回来. 她装作接受了三日月宗近的解释, 但其实一个字也没信.
　　除非全本丸的付丧神都想杀死她这个审神者, 合演了一场戏.
　　就只能是有人能掌控她现在的一举一动, 根据她的行动制定了这个计划, 而唯一有可能的人选是………

　　数珠丸恒次一直沉默着, 没有罗曼的询问就不再开口, 也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 虽然付丧神可能已经知道罗曼在怀疑他.
　　她现在掌握的信息除了自己收集到的, 剩下的全部来自她的近侍, 如果他真的背叛了………

　　罗曼: “你说过三日月宗近的行为有些可疑, 能复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在今剑的审判之后, 太刀付丧神曾经来找过她了解具体情况, 之后他告诉了罗曼一些事情.
　　数珠丸恒次: “我接到命令, 要向所有付丧神传达您的指令. 然后我在本丸的门口遇到三日月宗近, 他告诉我大部分的付丧神都自发的离开本丸, 前往万屋, 田地或者山林收集物资, 只有少数的付丧神还留在本丸里.”想锻炼自己的今剑在, 没有人能指使的动的小乌丸在.
　　“在得知您的指令后, 三日月宗近有一段时间的沉默. 我不知道他当时的想法, 但能感觉到他当时在做思想的斗争. 之后他仿佛确认了什么, 让我立刻回去找寻您, 他很确定您有危险.”
　　罗曼抱胸站立看向数珠丸恒次: “所以你因为三日月宗近奇特的预感而怀疑他, 认为他知道今剑的刺杀事件, 甚至有可能他就是主使人.”
　　付丧神有些不安, 他缓慢的转动手里的佛珠, “我知道如此判断有些牵强, 所以想进行更多的确认.”但是他却没有在刚才见到三日月宗近, 只见到了小狐丸.

　　事情陷入僵局, 三日月宗近, 数珠丸恒次, 究竟两人之间谁是叛逆, 而今剑的行为又是谁在操控.
　　从刺杀的可行性上考虑, 同为三条刀的三日月宗近更有可能影响今剑的行为, 而且付丧神们离开本丸的行动不可能没有受到这把天下五剑的影响.
　　然后是数珠丸恒次掌握有审神者的行踪, 可以更好的制定计划.
　　当然以上分析的前提是, 两人之间没有合作.

　　然而最让罗曼疑惑的是作案动机, 杀了她究竟有什么好处.
　　时政的限制一定是真的, 否则根本不需要制定什么计划, 所有付丧神一起上来围攻, 足够干掉罗曼几百次了.
　　一定还有什么她没有注意到.

　　罗曼: “你知道我在怀疑你, 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她用充满压迫力的眼神紧盯着付丧神, 像是想要看出他真实的想法, 屋内的气氛越加紧绷严肃.
　　数珠丸恒次非常紧张, 额头上甚至滴下了汗水, 因为罗曼现在的气势强盛, 只是被看着就有要跪下的冲动. 审神者在现世的生活一定不像她所说的那样, 她是真正的王者.
　　数珠丸恒次: “没有, 您对我有所怀疑是正确的判断. 但是我希望您能取消下午的万屋之行, 如果我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那么三日月宗近同样如此.”
　　也许自己会在这里被杀死, 但是罗曼如果真有如此魄力处置他, 那么她将会成为杰出的审神者.

　　罗曼: “很好, 你过关了.”
　　什么
　　数珠丸恒次还没有反应过来, 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罗曼.
　　罗曼: “我见识过很多的阴谋, 真正的杀人者不会是你这样的.”
　　孤注一掷的将命运交到可以决定自己生死的人手中, 最后的想法竟然还是为别人考虑, 这明明是圣者的行为.
　　数珠丸恒次: “…………” 就这样, 审神者是这么随意的人
　　“您不需要再考虑一下吗.”
　　罗曼: “不用了, 怀疑自己的部下已经是很糟糕的行为了, 再有更多的次数完全就是灾难.”
　　罗曼: “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 下午的万屋之行有没有可能又是一个阴谋.”
　　数珠丸恒次: “…………”完全跟不上罗曼的思路.

　　罗曼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刀剑付丧神, 要么考虑的太多, 要么考虑的太少. 不过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人类也是这样.
　　“总之, 下午的时候我会去试探三日月宗近的想法, 你到时候别跟着我, 呆在本丸里. 如果真的有阴谋, 他一定会选在没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动手.”
　　抢在数珠丸恒次反对之前, 罗曼将手里的灵力球塞到付丧神手里.
　　“这里面是我的计划, 你看了之后就知道了.”
　　十分疑惑的数珠丸恒次在接过灵力球之后, 在一瞬间被罗曼的灵力影响, 看到了本丸的最本质的一部分秘密, 他也因此理解了罗曼能够面对一切阴谋的底气.
　　数珠丸恒次: “………”
　　好吧, 审神者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已经没有什么可值得担心的了.
　　罗曼: “那么, 情况都已经了解清楚, 能做的准备也都已经做好, 接下来也只有等待了.”
　　她有预感, 下午的万屋之行一定能解决她的很多疑惑

　　离开了天守阁, 罗曼就和数珠丸恒次就分开了, 因为只有一位可以信任的付丧神, 需要交给他的事情还有很多.
　　罗曼也就独自前往庭院的中央天井, 据说时间机器就摆放在那里, 可以将使用者移动到指定的时间和空间坐标的仪器, 据说它的发明是时政能够成立的基础.
　　也不知道如此先进的堪比迦勒底灵基转移的发明是如何能够做到量产, 就和这些量产的付丧神一样不可思议.

　　然而又一次沉迷学术的罗曼, 已经忘记了她只要独处就会出现事故, 所以当她被人捂住嘴绑架走时, 脑海里闪过一系列的, 教你走路不专心, 我为什么是个没有力量的魔术师, 爸爸我要去英灵座找你了之类的悔不当初的想法.
　　她还是太过自信了, 以为令咒在手就可以高枕无忧.

　　“啊咧, 每一次见到你都是一副绝望的样子呢, 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主人.”
　　髭切将罗曼带到没有人在的小角落里, 看着罗曼闭着眼睛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 他本来有些沉重的心情都变好了.
　　罗曼一听这标志性的声音, 马上睁开眼睛怒瞪这个又在搞事的源氏刀.
　　她也只能用眼神表达愤怒之情了, 因为她现在背靠着墙壁, 两只手被髭切握住压在头顶, 嘴还被捂住.
　　这真的不是她刚才壁咚加州清光的报应吗.

　　髭切: “主人, 我把手放开, 你不要跑好不好呢.”
　　罗曼: “呜呜………”那你还不放开, 我跟你讲, 我和你老大的老大源赖光可是好闺蜜, 你在这样下去小心被清理门户.
　　髭切: “好吧, 那主人我放开咯.”付丧神说着真的松开了两只手让罗曼恢复自由, 只是还堵着出口不让她离开.
　　罗曼: “………”这么听话.
　　髭切: “因为想找您单独说话可不容易呢, 只好用些手段了.”

　　罗曼上下打量着对方, 髭切身穿出阵服, 外套都有好好的披在肩上, 左手自然垂落在本体刀旁, 已经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罗曼: “你这是想干什么.”这可不是只想砍一两个人的气势.
　　髭切: “想把主人抢走呢, 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付丧神用着和平时一样的让人严肃不起来的态度, 也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罗曼: “你是还在做梦吗.”
　　髭切: “果然不行吗.”有些遗憾的语气.
　　罗曼: “有什么事快说, 我还要赴约.”她对于一直不抓重点的髭切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而看到罗曼急切的只想离开自己, 太刀付丧神有些愤怒, 连一向在微笑的嘴角也拉平了, 琥珀色的瞳仁直盯着罗曼的眼睛.
　　髭切: “主人这么拒绝的样子, 看来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呢.”
　　付丧神也不解释, 只是突然低头, 柔软蓬松的脑袋靠在罗曼的肩膀上, 两颗尖锐的犬齿轻易的就在罗曼的脖子上咬出了血.
　　嘶, 好疼.
　　罗曼想要挣扎, 但是她又一次被付丧神控制住双手压在墙上, 无法动弹.
　　而在罗曼用言灵令咒阻止髭切之前, 付丧神就像是已经感受到了什么, 很快松开了嘴, 只是在离开之前撒娇似的蹭了蹭罗曼的脸.
　　这么野性, 他是猫吗.

　　罗曼用手捂住伤口, 灵力流转间很快就止住血, 她用有些复杂的眼神看着髭切.
　　髭切: “看来您已经理解了呢.”
　　这么说着的付丧神用手隔空描绘罗曼脖子与肩膀之间的弧度,
　　“我也知道无法阻止您, 但是有了这个痕迹, 只要您想, 随时都可以将我叫到身边.”
　　他在咬住罗曼的同时在她的身体里注入了他的刀剑灵气, 这可以说是刀剑付丧神用来神隐审神者的前置工序, 然而用在罗曼的身上顶多是建立一个临时契约, 可以无视时间与空间的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而罗曼看着髭切很开心的样子, 理解了他这么做的用意.
　　付丧神是知道了什么, 最起码是有所怀疑, 才会在她身上植入这个契约, 用来以防万一的时候保护她的工具.
　　她心情有些复杂, 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了髭切, 让他这么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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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 明明写大纲的时候,数珠丸恒次没有这么多戏份来着, 为什么会这样.
罗曼(抱胸): 你的大纲明明只有-前往本丸, 获得付丧神一定的信任. 这一句话.
作者: 所以本来只是个简单的序章, 为了将来的穿越做准备才写的, 为什么设定会越来越复杂.
罗曼: 因为你就是那种典型的经常自寻烦恼的人类
作者(锤地板): 在这样下去, 读者们都会说, 快看那个傻作者, 她将和刀剑付丧神的穿越故事, 给写成了本丸探案集. 这哪里还是个爱情故事, 鬼才会相信这是爱情故事.
罗曼: 真是想太多, 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看你写的这些东西, 根本没有人会在意.
作者(一脸黑气): 你再这样下去, 会让我想要掐死你的.
罗曼(无所谓的脸): 来啊, 我们不是一直这么互相伤害的吗, 我等着.
作者: 呵呵, 我是不会放弃的, 谁也不能阻止我, 我要写出能让人感动到流泪的爱情故事.
罗曼: 明明只是个单身狗, 真是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