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罗曼》小黑小花

10、堕落

　　明月如沟, 星夜如弦.
　　这片存在于时空夹缝中的空间有着仿造外界的环境, 曲径幽深, 山峦叠翠.
　　然而静止的空间里没有时间的流动, 沉寂若刀剑的坟场, 被封在琥珀里的标本.
　　只有在审神者存在于此之后, 纯净的灵力注入活力, 仿佛拨动了停摆的时钟, 静止的画面开始运转. 审神者让这所本丸真正的活了起来.
　　三日月宗近看着头顶的星空, 无垠的璀璨美景一如千年前的平安京.
　　然而身为刀的自己只有片段的记忆, 懵懂如稚子, 现如今却能感受到只有人类才会拥有的情感. 让他不禁感叹斗转星移, 物是人非.
　　“三日月, 一期殿来了.”
　　小狐丸提醒着独自坐在回廊里赏月的三日月宗近, 红色的眼睛担忧的注视着他,
　　“你今天怎么了.”一直在发呆.

　　“抱歉, 抱歉. 因为月色太美, 一不小心就看入迷了.”
　　三日月宗近一脸糊涂的抬手摸了摸后脑勺, 他起身进入房间, 合上拉门. 天气有点冷, 老年人要注意保暖啊.

　　一期一振已经走进了屋内, 将最后一丝来自庭院的冷风阻挡到屋外.
　　付丧神因为审神者的突然到访, 成为最后到达的一位, 受到了在场同僚的瞩目.
　　“审神者已经睡下了吗”莺丸放下茶杯, 问向一期一振.

　　“是的, 在我离开时已经入睡, 五虎退和秋田负责监视.”
　　如果罗曼也站在这里, 一定会惊讶于一期一振回答时的冷漠, 他将所有的情感收敛, 分毫不见在面对审神者时的温柔笑脸,
　　这句话让在场所有刀剑付丧神也在瞬间抛弃了表面的伪装, 又像是装上了冷酷的面具, 脸上变换成了在战场对敌时的严肃.

　　付丧神们聚集在这间本丸深处的房间, 只点燃了真正的烛火.
　　昏暗的烛光将围在坐在一起的付丧神们的脸照的隐晦不明, 光线照不到的角落是则人欲噬的黑暗.
　　江雪左文字, 鹤丸国永, 小狐丸, 一期一振, 明石/国行, 三日月宗近, 数珠丸恒次, 莺丸, 日本号, 大典太光世, 髭切, 堀川国广, 龟甲贞宗, 狮子王, 陆奥守吉行, 长曾祢虎彻, 大和守安定, 压切长谷部.
　　这些是在场所有的付丧神, 他们各自代表了其所在的刀派或是组别.
　　本丸所有刀剑付丧神们将会默认遵守他们做出的决定.
　　也有些付丧神没有派别却拒绝参与, 比如小乌丸和大太刀兄弟.
　　毕竟这是场以如何对付审神者为主题的讨论.

　　“正守在门口的是药研和乱, 平野和前田负责传话.\"
　　\"一旦审神者中途醒来或出现其他状况, 足够我们反应了.”
　　一期一振安排这些是因为极短的侦查和机动力, 藤四郎家的短刀们一直负责这些暗中活动. 但也真是可笑, 审神者被刀剑们畏惧敌视.

　　然而这所本丸里没有一把刀信任审神者(人类).

　　“那么, 我们开始吧.”负责主持这场讨论的是三条的三日月宗近, 他一身蓝色内番服, 头上还戴着好笑的黄色围巾. 然而一身的气势岳峙渊渟, 比得上他在战场上击出真剑必杀.

　　“髭切殿, 数珠丸殿, 请说说你们对审神者的看法.”
　　三日月宗近问向两位曾经和审神者单独相处过的付丧神.
　　髭切: “嗯, 问我的看法呀.”
　　髭切用着他特有的软绵绵的声音回答着. “ 我可没有什么看法呢, 不过弟弟丸好像蛮喜欢她呐”有也不会说, 才不告诉你们呢.
　　数珠丸恒次:“主人, 是一位心怀慈悲之人, 必不会造成上一任的悲剧.”
　　手持佛珠的付丧神说完, 继续垂眸祈祷.

　　鹤丸国永: “也就是说, 新审神者是位善良的女士, 听起来真是个好消息.”
　　白色的鹤一脸假装的严肃, 其实心里早就乐的要起飞了.
　　一期一振深思: “看不出伪装的痕迹, 起码以我的经验看不出来, 看起来也挺喜欢弟弟们.”
　　狮子王: “我觉得她人挺好, 是个温柔的家伙, 鵺也完全没有察觉到阴暗, 全是些很温暖的情感.”

　　小狐丸是倾向于善待新任审神者的, 新来的罗曼并没有深刻的城府, 心里的想法都写在了脸上.
　　只要他们这些刀剑率先付出善意, 也许能将这所本丸拉向正轨.
　　然而他看着默然沉思的三日月宗近, 也保持了沉默. 他不想增添更多的压力给自己的兄弟了, 如何应对要由他自己决定, 不能让三日月被自己影响.

　　既然有对审神者有好感的付丧神, 自然也有反对的一方.
　　堀川国广皱眉看向赞同的付丧神:“你们太乐观了, 曾经的几任审神者在一开始的时候都看起来很好.”然而却都逐渐扭曲堕落.
　　“我无法认同, 这些审神者根本不能信任, 为了兼先生, 因为兼先生, 我也会一直保持警惕.”黑色短发的肋差说到后来, 声音渐渐哽咽.
　　长曾祢虎彻抱胸盯着地面, 语气平淡: “警惕又有何用, 我们无法反抗审神者的命令.”
　　蜂须贺虎彻无法掩饰对审神者的厌恶, 他迟早会出事的, 到时候自己和浦岛又能如何.
　　江雪左文字低声叹息: “这里是神弃之地, 我们没有出路, 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摧毁.”

　　这些反对的付丧神说出了他们的隐忧, 时之政府对刀剑付丧神各种限制, 却给了审神者处置刀剑付丧神的绝对权利. 然
　　而来到本丸担当审神者的人大多只是普通人, 甚至有些是社会边缘被鄙视的群体, 骤然得到巨大的权利, 非常容易心性扭曲.

　　日本号: “我说你们这些家伙, 想太多也无用, 不如趁现在好好喝两口.”
　　这就是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
　　压切长谷部: “我会遵守主公的命令.”
　　莺丸:“嘛, 我是无所谓了, 只要能让我喝茶.”希望大包平能不执着于审神者就好了.

　　大和守安定抱紧怀里的本体刀: “有什么关系, 反正我们已经有过好几任主人, 暗杀审神者也不是第一次了.”
　　曾经被冲田总司掌握的打刀从心底看不起这些审神者们. 他不像加州清光对审神者抱有期待, 被一次次伤的很深. 因此他率先挑破他们瞒着审神者和时之政府的事实.

　　虽然没有亲自动手, 但上一任审神者是被他们阴谋害死的.

　　大和守安定蓝色的眼睛看向白发付丧神, 带着杀气,“髭切, 你原本的打算是杀掉新审神者吧, 不然为什么在苏醒的第一时间跑去天守阁, 我可不信你有什么可笑的忠心, 为什么要放弃.”
　　然而被问的髭切一脸的状况外, “啊咧, 到底是为什么呢.”金发付丧神在装傻.

　　两人的对话却将某位付丧神激怒了.
　　压切长谷部拔出了手中的刀指向髭切和大和守安定的方向,
　　“不要开玩笑了, 你们这些背主之人, 我绝对不会原谅.”
　　作为在场唯一还穿着出阵服的付丧神, 他之所以还站在这里是为了尽忠, 即使在这里碎掉也要杀掉想要伤害审神者的敌人.
　　“所有想要伤害审神者的人, 我将会在此将其斩杀.”

　　陆奥守吉行连忙阻止, 握住压切长谷部持刀的手,
　　“嘛嘛, 大家别冲动. 大和守安定你明知道长谷部情绪不稳还挑事.”
　　真出事了, 这所本丸所有付丧神都要完.

　　被长曾祢虎彻拦住的大和守安定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让陆奥守吉行露出苦笑, 发力握紧开始挣扎的压切长谷部, 他手里的刀不断颤抖.

　　然而髭切却还嫌气氛不够紧张, 努力搅乱浑水,
　　“啊咧, 这位, 茶切君.”太刀付丧神满怀恶意的微笑, 看着这位和周围同僚格格不入的刀剑,
　　“在今晚的时候, 你明明有机会. 为什么不告诉主人真相呢, 将我们这些付丧神伪装的面具撕下来, 将这所本丸的恶意展示在我们亲爱的主人面前.”
　　你已经背叛了啊, 在沉默的时候.

　　“髭切!”三日月宗近严厉的阻止.
　　“请注意, 你这番话将会威胁到所有人.”
　　所有的付丧神都被髭切吓到了, 连沉迷念经的数珠丸恒次都停止拨动佛珠. 如果真相暴露在阳光下, 这所本丸是真的没有未来了.

　　一期一振: 髭切君, 下次的集会请让膝丸前来.”

　　而被针对的压切长谷部先是一副怒极的表情, 他发出的气势甚至让明石/国行都紧张起来.
　　小狐丸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会在压切长谷部失去冷静的时候出手, 将他留在这里.
　　屋内的气氛越加险恶, 场面一触即发.

　　压切长谷部环视四周, 刀剑付丧神都紧盯着自己, 握紧手里的刀剑.
　　他能将这些人全部斩杀吗, 为了审神者.
　　棕发的付丧神一想到这里, 整个人顿时悲伤的像是站在雨里被抛弃的犬类, 付丧神动摇到连手里的本体刀都要握不住.
　　“我, 已经没有办法再付出忠诚了.”
　　他已经没有勇气了, 如果能死在这里, 死在还没有和审神者生活, 交往, 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 没有付出也没有背叛的时候. 他还能有一点作为刀和臣下的用处.
　　“我不会说出真相, 这对审神者没有好处, 只会增加她的危险.”
　　付丧神用沙哑的声音缓缓的说, “你们不用担心, 我会在下一次出阵时死去.”
　　他知道, 他刚现世就已经快暗堕.
　　江雪左文字喟叹, 死在这里又能如何呢, 只是又一场悲伤的轮回罢了.
　　“长谷部君, 真是可怜啊, 已经彻底变成野狗了.”龟甲贞宗推着眼镜, 怜悯着已经彻底绝望的压切长谷部
　　鹤丸国永一直捧着大脸看着这场闹剧,“没办法啊, 审神者可以换, 但我们没法换.”
　　有时候真想碎掉啊.
　　明石/国行:“真麻烦, 我为什么要来这里.”要不是为了萤和爱染.
　　大典太光世: “………”付丧神气质更阴郁了, 简直是要在室内造一个积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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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 第二章作者有话说的答案出来了, 髭切一开始的打算是直接砍了新审神者的, 但是被罗曼的反应蠢到了, 就放弃了.
髭切: 有点可爱, 还是算了吧.
而膝丸醒来后在本丸找了一圈, 问了同僚, 没发现兄长, 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膝丸是做好了一起死的准备来着, 发现还能挽回, 马上请罪.
膝丸:兄长快住手,不要乱来啊!
这也是为什么膝丸机动高, 来的却比髭切晚.
其实髭切对罗曼的初始好感度很高, 废话, 一言不合就要开车了.
而膝丸则对罗曼不怎么感兴趣, 表面上很尊敬她, 但他一次主人都没有说.
髭切的主人说的倒像是在调情.
罗曼: 呵呵, 两个都给我滚.
然后是全场最佳, 长谷部君, 让我们啪啪啪,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