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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难眠的夜晚 ...

  •   魏诺参加婚礼的那个晚上,陈要宇答应刘君媛一起,参加一个生意上的洽谈会。巧的是他们在同一家酒店,婚礼在二楼,会议在四楼。三楼?三楼是给情侣或者新人准备的房间,你确定想去?

      陈要宇答应的理由有三个,一是他知道魏言今天在这结婚,魏诺自然也在。他抱一点侥幸;二是这是刘君媛第一次自己出面谈项目,虽然是以她老爸的名义,和一些老江湖交流起来,她怯场,也怕他们挖坑给自己跳,让陈要宇来壮壮胆;三是为了博取老岳父的信任。

      “王叔叔,您和我爸是老交情了,这杯酒,就当是我替爸爸敬您一杯。”刘君媛穿一身鲜红色的吊带连衣裙,裙摆向右斜开,后方是刚刚遮住臀部的极短设计,配着黑色的系带,背面垂下的流苏恰好如窗帘般遮遮掩掩,让人有一探究竟的欲望。

      刘君媛可以说得上是精心打扮了,可这反而暴露出她经验不足。对方可以说得上是长辈,还是刘父的故交,只要穿着大方得体,要下合同只是走个过场。不过这过场要走得让人满意,让人心甘情愿,还得看他陈要宇的。

      刘君媛一杯已经见底,陈要宇掐着时间又倒了一杯,“这怎么行,怎么能让你来喝呢,既然是岳父的老朋友了,我这个做女婿的,这一杯,义不容辞,义不容辞。”

      “好好好,应该的,应该的,小陈啊,你敬我这一杯,我干了!”

      这时候又站起来一个年轻些的男人,看样子是助理。端起酒杯的时候还向外洒了些,“刘小姐都喝了一杯,你才喝一杯说不过去吧,来,我敬你!”

      陈要宇心里不屑,那男人举着酒杯,却时不时瞄一眼刘君媛。一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样子。“当然当然,该我该我。”几杯酒而已。要知道,陈要宇远比看起来能喝。

      王经理自然看出些端疑,咧嘴大笑,“哈哈哈哈。小胡啊,怎么说这两位也是你的长辈,一杯是不是有点太少了?”说着王经理自己倒了一杯,挡在了助手面前。

      “经理说的是。”那个叫小胡的助手也不是全然没有眼力的人,上司的警告他已经收到,自然也狗腿地跟上去,又敬酒了一杯。

      当然他敬的还是陈要宇。

      “哎呀,要说这个人啊,变化得可是真快。”王经理有感而发,“当年我和你爸打拼的时候,你还别不信,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现在你都坐在我面前和我谈生意了。”王经理这话,也不知道是褒是贬,到底是在感慨时光,还是在他们下马威,说他们年轻稚嫩呢。

      “哪里的话,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向您学习。”

      不管王经理是哪种意思,陈要宇可没必要客气,至于他的话是什么意思,留给姓王的和姓胡的自己去猜测吧。“是啊,君媛正慢慢从岳父那里接手一些业务,要是这次合作成功,那以后肯定有更多的机会和您一起。”

      陈要宇言尽于此。

      王胡两人交换了眼神,接下来的交谈不但顺利了许多,连酒也喝得少了些。倒是小胡有些不甘心的意思,连连夸赞君媛聪明漂亮,精明能干。刘君媛自然也是看不上他这种人的,她既然敢穿得这么性感暴露,当然会额外关注酒席间各类聚焦在她身上的眼色。这个小胡,就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货色而已。

      两方的饭桌合作顺利谈成,刘君媛上去和王经理握手,小胡也跟在身后,那意思不言而喻。陈要宇本不想多管,这个小胡一晚上除了喝得盆满钵满,把自己醉了个神志模糊以外,也没捞到什么好处。可刘君媛实在不想和这种人沾染在一起,连连向陈要宇投去救助的眼神。陈要宇利落地脱了自己的外套,在小胡的手悬在半空的时候,体贴地搭在刘君媛的肩膀上,“时候不早,有点凉了,千万别感冒。”

      王经理瞥了眼助理,责备不言而喻,早已提醒过数次,刘君媛算得上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这好胚配好料,可以说得上是绝色一枚。可人已经名花有主,还是自己老朋友的女儿,胡正林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人家老公都看不下去了,还不知收敛。“真是一对恩爱夫妻,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既然事情都已经谈妥,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时间也不早了,小胡啊,你去叫那个司机过来。”

      “王叔叔我送您。”刘君媛说道。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们小夫妻了,不用送,不用送了。”

      胡正林最后看了刘君媛一眼,心里大骂了一句:祸水!咬咬牙跟着王经理走了。

      刘君媛看着他们走远,“这么久了不过是个经理,在我面前作威作福。还有那个小胡,去个洗手间还给我递名片。”刘君媛拿出名片,“胡正林。哼!”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刘君媛立刻扔掉转身,扭动着走在四楼的走廊上。

      陈要宇几步跟上,“好好走路,你慢点。”

      刘君媛横了一眼,“怎么,酒已经陪完了,你怎么不去逍遥快活。你以为我不知道,又要去找魏诺了对不对?放开!你管我喝了多少,管我怎么扭。”她情绪有点激动,多少有点酒精的作用。刘君媛自视甚高,哪怕小胡只是对她起了色心,厌恶的同时又让刘君媛觉得不舒服。

      又来了,陈要宇心想。他的手贴着刘君媛的腰线,牢牢地卡住,免得她东倒西歪。

      刘君媛居然唱起歌来,倚在陈要宇肩头,“要宇你知道刚刚我有多紧张吗?”

      “知道知道。”拍拍她的背,当做安慰。

      “我根本没有应酬的经验,酒量也不好,可除了强装镇定,拿出气势。我还能怎么办?”

      “好了好了,你已经尽了力。”

      “我要是尽力,根本就不需要你来陪我壮胆。”

      “现在是赶我走?”

      “不行。你不准走,你不能走。你扶着我,牵我的手。”刘君媛伸出右手,翘起手指,“就这里,他碰过的,你,抓着,不放。”

      陈要宇都一一照做了。

      即便他没有那么爱她了,或许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没有爱掺杂在里面,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对她保有的些许好感也多半因为君媛平日里盛气凌人的自傲而消磨干净。现在的她喝了点酒,撒娇执拗的状态反而有种强烈反差的吸引力。像艘小船,迅速划过了陈要宇的湖面,激起涟漪。

      这是陈要宇在没有魏诺的那段日子,流连夜店所没有产生过的感觉。

      “你喝多了,去休息吧。”在酒店里找一个房间不算难事。陈要宇扶着刘君媛,让她躺在床上好好休息。自己却走到卫生间里抽起了烟。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这个时候他就自由了,他应该离开了。魏言的婚礼,魏诺一定还在。本来他是想确定刘君媛如此微妙地选择了这家酒店的意图:到底是巧合还是她知道今天魏诺也会在这里。这样看来,他心里还真的没底。

      冒险一次,也无碍。陈要宇安顿好了刘君媛,正准备出门,“还是开了暖气吧。”做完这一切,他飞奔向婚礼会场。

      【婚礼怎么样?】

      【正准备上台,还很紧张。】

      【要我过来加油打气吗?我现在在四楼。】

      【不用了,等我这边结束吧。】

      【也对,太早过去的话,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这么回复了魏诺,陈要宇仍是不安分地去了会场。这时候婚礼进行了大半,不时有人进出,陈要宇站在门外不起眼的侧边,远远的看着一对新人在台上。婚礼……伴郎……仪式……约定……真的是这样吗?陈要宇看着魏诺,站在台上说着话,他突然想到,魏诺当时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参加自己和君媛的婚礼的,他现在多少有些理解了。

      他看着魏诺,不管多少遍都不会厌倦。

      他听着魏诺的声音,不管多少遍都不会厌倦。

      他爱着魏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

      陈要宇耸了耸肩膀,如果非要说些誓词的话,在他和魏诺的婚礼上,大概会这么说吧。魏诺会说些什么呢?到那个时候,除了“我爱你,陈要宇”还真想不出其他的话了吧。

      【我在楼梯口等你。】讲话结束后还有敬酒,敬酒结束后亲属还要送新郎新娘去酒店准备的婚房……陈要宇不想等那么久,而且傻站在门口看着魏诺对他来说既是享受又是折磨,等待的煎熬,待会一定要从魏诺的身上加倍地讨回来。

      许久,陈要宇从厕所回来,还没有等到魏诺的消息,边走边发了一条【还没结束……】

      不等陈要宇打完,魏诺迎面撞上来,“刚抱怨你动作慢,你就来了,我们真是心有……”

      “看到石头了吗!”

      “什么?”

      “看到石头了吗!我问你看到石头了吗!!”

      莫名其妙,“我是过来找你的,干嘛要注意那种小孩。”

      魏诺一拳打在陈要宇的鼻梁上,突如其来的冲击打得陈要宇差点向后翻到,“你不是早都站在门口了吗,怎么会没看见,你有什么用,陈要宇,你有什么用!”

      “魏诺你把话说清楚,我……”

      哪里还有魏诺的影子,有的不过是还为散场的宾客的围观和议论而已。

      “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打架吗!”

      “原来是你。”

      陈要宇看着那个人慢慢走近,“魏言?”

      “混蛋!”又是一拳打在陈要宇的鼻梁上。

      “你们兄弟今天约好了?”陈要宇挡下第三拳,“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算什么东西!”魏言挣脱陈要宇,伸手去抓他的衣领。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哥也不会过得那么苦闷,居然还有脸来婚礼上找哥。

      不过当然魏言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和魏爸爸一样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陈要宇,倒成了一种立场正确。

      “我没空和你这种小鬼纠缠,告诉我魏诺刚才怎么了!”

      “魏言,住手!”程懿婚纱都来不及换,提着裙摆一路跑来,别提有多狼狈了,活像是提前上演了一场落跑新娘。

      “程懿,你怎么出来了?你快回去,婚礼还有一大堆事要忙,这里我来处理。”

      “处理?你怎么处理?魏言,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你不会就给我这么一个婚礼吧?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爸妈还在里面,这里还有这么多人,我请你分清主次好吗?魏言,走吧,和我回去。”

      “男人还是乖乖听老婆的话,回去吧,女人一生可能只有一次的婚礼,你也不想给她留下这种不好的印象吧。”

      “你!”

      “男人有时候就是要做出这样那样的选择,这种选择做得越多,离成熟就越近……”

      “石头哭着跑出去,魏诺去追了,你要是想让他原谅你的话,还不赶紧去追。”程懿明白,陈要宇在这里多留一刻,自己的婚礼离闹剧就近一步。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陈要宇心里还有些不快,临别前拍了拍魏言的肩膀,“你老婆比你懂事多了。”

      魏言很想发作,干脆就在这里大打出手,不必计较输赢,只要让这个姓陈知道,魏家人也不是他随便能够欺负的,那就足够了。又或者,他能够立刻帮哥哥找到石头。可他现在牵着的程懿的手,穿着的西装,带着的胸花,甚至刻意的发型,无一不揭示着他正在举行婚礼的现实。

      所以一切都不可以了。

      魏诺,希望这次你不要再那么软弱了。

      陈要宇追了出去,要找一个突然发狂的人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如何让他恢复平静。这种时候劝阻往往没用,陪着一起找才是最安全的接近方法。

      “魏诺,你都找了哪里?”

      魏诺回头,对上陈要宇的眼睛,“酒店附近,还有喷水池。”

      “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后方的广场。”

      “你找左边,我找右边。”

      魏诺没有回话,向左面跑去。

      陈要宇自然地跟在魏诺身后,可天知道他陈要宇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事,偏偏还要在冷风里奔跑哆嗦,魏诺可真是难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魏诺一遍一遍地搜索着广场的角角落落。哪里阴暗,他就往哪里钻,哪有角落,他就往哪里跑,这样反反复复地,生怕漏掉了哪一个地方。即便是这样,仍没有结果。

      “要宇,你那边怎么样?”

      当魏诺满眼期待地问出这句话,陈要宇知道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找不到。”

      “找不到?”魏诺低下了头,像是被失望完全笼罩掌控了,“怎么会找不到,酒店附近的地方我全都已经找遍了,怎么可能找不到!”

      “魏诺你冷静一点,石头不会跑远的。”

      “我知道,这我知道——可石头现在究竟在哪里?”

      “外面没有,会不会还在酒店里?”

      “有可能,有可能的。但是也不能放弃在外面找。这样,我去酒店看看,你替我去路扣找找看。”

      “好,好,听你的。”

      “等一下!”陈要宇被魏诺叫住,“我去路口找,要宇你替我去酒店问问。”

      “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不想对亲戚解释石头的由来,你,你别多想了。”

      只是不想面对亲戚的连环发问?“真的吗?”其实是信不过自己吧,其实是觉得自己不会尽心尽力找人吧,其实是觉得石头在酒店里总会被找到,而在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吧。

      其实是怀疑吧。

      陈要宇这么想,就这么说了。刚刚还让魏诺要保持冷静,自己却没办法再冷静下来。“魏诺,我们这么了解对方,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听不出来吗?”魏诺,你也太小看我了,该不会你以为,只有你才了解我把。

      “没时间了,拖得越久,石头就越危险。”

      “我也不是故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你理论。只是我想,抛开学生时代不提,几个月以来,你也应该对我信任些了。”

      “走吧,分头找。”

      “魏诺!”陈要宇将他拉回,想不到却换来魏诺的破口大骂,“和我扯什么信任不信任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信任?”

      这句话,说得太重了些,重得陈要宇有些没办法承受了。“没有?什么是资格?我想不通如果一个清楚你全身上下敏感地带的我都没有资格,那到底谁才会有资格。”像是要证明自己的地位,捍卫男性尊严,陈要宇拽着魏诺的头发,迫使他后仰,正准备强硬地吻上去。

      魏诺踢了陈要宇一脚,下了狠劲。“你发什么神经。”

      “发神经?我早想这么做了,我费尽千辛万苦说服君媛选在这家酒店谈合作,大晚上陪你在广场上瞎跑,你以为我真想替你找小孩吗?我现在只想把你按在三楼的床上狠狠地……”

      “闭嘴!不想帮我找石头,你就给我滚,我没心情陪你做那些龌龊事,放开!”

      “龌龊?哈哈哈。一个十岁的孩子能跑多远?按照你的性格,教育出来的孩子也不过是个唯唯诺诺的胆小鬼,能跑多远?用得着这么担心吗?”

      过分了,陈要宇心里也知道,刚刚的话过分了。那又怎么样?自己居然还比不过一个无亲无故的小鬼。这也是他讨厌小孩的原因之一啊。魏诺的话摆明了在告诉自己,和石头相比,自己算不上什么。这种不是第一优先级的认知,让陈要宇妒忌,让陈要宇不能平衡。因为在他的眼里,魏诺只是尽抚养人的义务而已,爱小孩可以,为孩子拒绝他也可以,可是绝对不能让陈要宇感觉到,其实自己是排在魏诺心里第二位的那个人。

      只有这点,绝对不可以。

      “我和石头,你选谁?”陈要宇就这样问出口,然后看着魏诺朝岔路口跑去。

      原来如此,心动的感觉,好像不再那么强烈了。

      魏诺消失了,陈要宇也渐渐冷静下来。后悔吗?不管再来几次也会这么说。随便吧,反正今晚的设想是不可能实现的了。可能是想到床的关系,陈要宇想起了刘君媛。现在一定安安静静地睡在客房的床上吧,

      他忍不住多想了一些。

      这段时间,她逆来顺受的样子,她为自己做出的改变,不免心有波动。

      女人仍穿着酒会上的衣服,房间里比外面要温暖得多,陈要宇觉得安心。只要他安安静静地躺在君媛身边,今晚所有的事都将成为秘密。可是,刚才一瞬间的心动让陈要宇茫然了。本来他觉得自从魏诺出现以后,他的生活完全被魏诺占据,即使不能天天见面,陈要宇凭着两人无数的回忆就可以打发孤单的时间。面对刘君媛的时候,也是尽量做到不留破绽地去保护魏诺。如果自己的内心真的坚定到这种地步,那刚才一瞬间的心动又怎么解释。

      他在尼古丁中放任自己,或为了逃避,或为了看清。总之这个夜晚,陈要宇觉得自己离魏诺很近,也很远。

      漫长的夜晚,陈要宇首先选择了睡在另外一张床上。他开始重新审视刘君媛这个女人,开始回想他们最初相遇的时候。

      【相遇】

      那是和魏诺分开的两年后,父母所经营的企业运营状况堪忧。而他则尽可能地加速完成学业,希望能为家里尽自己的一份力。除了偶尔还会想起魏诺,剩下的时间全部都放在学习和创业上。

      不过可想而知,没有了家里的支持,陈要宇的大学创业道路磕磕绊绊,也并没有帮上家里什么忙。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笔资金,然后他就找到了答案,准确地说,是答案自己找上门来的。

      “星辉记的陈要宇?看样子凭你的星辉记可救不了你家星宇啊。”

      “你是谁?”眼前的这个女人说得轻描淡写,举手投足间透露着高傲,全身上下堆砌着奢侈品,和其他的富家小姐没什么区别。精致,华丽,却是陶瓷般的易碎品。星辉的状况勉强维持得下去,显然和帮扶家里的初衷相去甚远。就这样苟且营生的小团队,还不值得被谁盯上吧。

      ……

      之后他们达成了某种共识,这种共识的代价就是用婚姻将两人捆绑在一起。预料之中,星宇的状况在他们订婚之后有所好转,陈要宇也从星辉中解脱出来,转投到刘父下属的一个子公司去。上面时候开始对刘君媛感到失望的?陈要宇第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大概是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精明干练开始吧。那个时候的他,也像今天一样,在夜里不断回想着和魏诺的点点滴滴。

      他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吗?还是说,像现在这样根本没办法忘记魏诺?陈要宇不得而知。今天过后,他的心里甚至出现了一丝动摇。如果没有魏诺,和刘君媛过完一生也是不错的选择。这样的想法在他脑中出现。

      更加混乱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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