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梦千百

24、对不起，我又联系你了

　　大家度过了第二个没有作业的暑假，没有事情做的日子，无聊到发霉。苏小阳参加了补习班，提前为高中打好基础。颜印垒继续在家卖水果，白柊音和朱紫梗不知去向。那个时候，大部分同学都没有手机，根本不知道怎么联系同学。不知不觉，苏小阳竟然觉得有些想念，那些奋斗的日子，那些在宿舍聊天。不知道胖阿姨和瘦阿姨还记得她们吗？搬离宿舍的那天，胖阿姨还是一样慈爱，叮嘱同学们注意这注意那，告诉同学们要好好学□□阿姨一改平时的严厉，告诉大家要注意身体，注意天气变化。想想，苏小阳觉得初中真的太美好了。想到狄一衡，苏小阳不禁觉得难受，不知道他现在忘了赵沅苓没有？他现在和李菲格应该如胶似漆吧。
　　转眼间就开学了，九月是一个天气很晴朗的季节。刚开学那天，坐在教室里，苏小阳就想起了那个会发光的人儿。想起他的绿书包，红衣服，蓝色牛仔裤。军训的时候，她又想起，初中军训时，狄一衡本就很白的皮肤，被晒惨了。但是，他们已经分开了，不会再联系，苏小阳把自己的心意悄悄藏在了心底。
　　苏小阳和单敬梓、颜印垒还有单敬梓在一个学校，但都不在一个班。单敬梓去了尖子班，其余三个人在普通班。单敬梓在二班，颜印垒在六班，苏小阳在七班，王齐炘在十七班。一切都向预先想好的进行，不断学习，认真学习，只为能考上个好的大学。
　　上了高中，大家基本都住校了，学校离家比较远，大家都有了手机，联系也比较方便。由于是隔壁班的缘故，颜印垒经常跑来问苏小阳关于白柊音的事情。有一天，颜印垒问：“你最近和柊音联系了吗？”苏小阳回答道：“联系了。”颜印垒很开心地说：“她说了些什么？”苏小阳回答道：“就随便聊聊啊。”颜印垒不好意思地说：“有没有提到我。”苏小阳满不在乎地回答说：“提到了，怎么了？”苏小阳看着颜印垒的眼睛好像在放光，不知为什么，苏小阳竟然觉得，有一点点嫉妒白柊音。颜印垒说：“她提我什么？”苏小阳回答道：“她问我你过得好不好，问了你最近的情况。”“那你在怎么说的？”“能怎么说，就说你很好啊，还能说什么。”“那她怎么样？”“她很好啊，她在麒麟高中很好。对了，我就奇怪了，你们又不是没手机，又不是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为什么你们两个都要向我打听对方的消息？你们就不会自己联系对方，亲口问吗？”颜印垒赖皮地说：“你是我们两个的好朋友，不问你，问谁？”颜印垒这么说，让苏小阳有一种很强烈的满足感，不是每个人都把自己当做好朋友。颜印垒能这么说，苏小阳心里是感动的。从此，苏小阳充当起了一个传信的鸽子，鸿雁传书，苏小阳就是那只鸿雁。
　　城里的夜晚特别喧闹，不像郊区那么安静，还好，苏小阳所在的学校在市中心，但隔主街好多房子，在一个小区旁边，还算安静。夜晚，天空中的星星还是和原来一样多，苏小阳站在教室门口打电话，电话的那头是白柊音。七班的教室在二楼西侧的最边上，她就站在角落里跟白柊音有说有笑。等她打完电话后，刚要转身就撞在了颜印垒的身上，苏小阳愤怒地问道：“你站在我后面干什么？”颜印垒嘿嘿一笑，说道：“刚好往这里过，想问问你在这里干嘛，刚要叫你，你就撞上来了，我有什么办法。”苏小阳瞥了一眼颜印垒，正准备要走。颜印垒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问道：“不跟你闹了，刚才柊音和你说了些什么？”苏小阳不耐烦地说：“没说什么，每次我和柊音通完话后都要来问我说了些什么，你自己不会去问吗？干嘛来问我，我已经不想再告诉你了，因为每次我们聊天的内容都很平淡，你问的话，我已经和你说过无数遍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问我了，真的很烦。”颜印垒怎么可能相信，如果都是一样的话，怎么可能打那么多次电话。但苏小阳是真的怒了，他明白自己是真的不能再问下去了。就在颜印垒觉得尴尬的时候，六班门口倒下了几个人，原来他们在偷听苏小阳和颜印垒讲些什么，但是苏小阳的声音太小，他们听不清楚，就一个挤一个，结果被挤出了教室门，被人发现了。颜印垒转身看着他们，没说什么，反而是苏小阳感到不好意思，星步回到教室了。
　　苏小阳一直在想，狄一衡去了哪里，但是她不敢去问。除了一个人。这天，杨兴建很朋友从四楼下来。苏小阳在二楼的楼道口站着，杨兴建在很远的地方就开始叫苏小阳，苏小阳很想大声地回应他，但看到边上还有一个人，决定朝他挥了挥手。走到苏小阳身边，杨兴建问道：“小阳，你在这里干嘛？”苏小阳羞怯怯地回答道：“我看见你要下来了，就在这里等你，我想问你一件事。”杨兴建说：“你说啊，什么事？如果知道的话，一定告诉你。”苏小阳看了看杨兴建身边的那个同学，杨兴建立马就懂她的意思，对那个同学说：“你先下去，我们等下一楼见。”
　　那个同学走后，苏小阳想了好大一会儿，杨兴建问道：“你要问我什么？”苏小阳眼神闪烁，问道：“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狄一衡在哪里读书？”杨兴建笑了一下，回答道：“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可是我的好兄弟。”是啊，杨兴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是一起组队去打英雄联盟的好搭档。苏小阳从杨兴建的口中知道了狄一衡最近的情况，他在一个私立高中读书，那个学校是一个不太好的学校，苏小阳心里开始愧疚起来。王齐炘曾经和她说过，狄一衡在中考前天天在网吧打游戏，中考前一晚上，大家都不去了，狄一衡还是去。如果不是自己没看那封信，也许，他会好好看书的吧，他会考上一个比较好的高中吧。苏小阳在心里幻想无数个可能，但这些可能就是成为不了可能。杨兴建走后，苏小阳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中午同学越来越多，她才发现自己在这里站了一个多小时。
　　回到教室，她努力看书，同学们都以为她是个好学生。但只有她知道，她只是不想自己再想狄一衡了。如果情感压制得住的话，那就不会有梁祝的传说了。这一刻，苏小阳非常羡慕白柊音，羡慕她拥有一个喜欢她的人，那个人又没有暧昧不清的人。
　　夜光如水，这样的美景，就适合好好被欣赏。高一的日子已经走过一大半了，颜印垒好久没和白柊音联系了，他还是忍不住找到苏小阳。高中的跑道比初中的跑道好太多，但也少了很多感觉。颜印垒和苏小阳慢慢走在柔软的塑胶上，不知道的人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对。苏小阳对颜印垒说了关于白柊音在学校的事，包括她们学校去食堂必须要跑得快，不然就得挤，甚至没饭吃，堪称抢饭。颜印垒听了只是笑笑，苏小阳捶打着颜印垒，说：“别笑了，还有呢，柊音和余椴在一个班，据说余椴学习还挺努力的，还有李淏也是，还是那么爱装，装作很富的样子去骗小姑娘。”说完苏小阳哈哈大笑起来，颜印垒好像对这些消息完全不敢兴趣，苏小阳瞥了颜印垒一眼，明白他在想什么，说道：“她说她和一个很帅的男生成了同桌。”“什么？很帅？”看着颜印垒的样子，苏小阳觉得滑稽极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颜印垒对苏小阳说：“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苏小阳垂着肚子笑，颜印垒突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冷着脸说：“你居然篇我。”说着，打了苏小阳的头几下。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教学楼，还要上最后一节晚自习。两人刚要走出跑道的时候，发现后面有两个女生很眼熟。颜印垒抓过头去，对两人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从他的语气苏小阳可以知道，他们很熟。其中一个短头发女生说：“胡子叔叔，我们在散步啊。”说完，做了一个鬼脸。苏小阳拉了拉颜印垒的衣角，颜印垒转身和苏小阳回到教室了。那两个女生和颜印垒是一个班的，来到班里，把苏小阳和颜印垒在跑道上打闹的事说了出来。都是青少年，这种事情大家都津津乐道，不久就传遍了全班。七班的同学都不是全部认识苏小阳，六班的同学倒知道苏小阳不少的事情。
　　圣诞节前夕，按西方人的风俗要过一个平安夜。每次的平安夜，苏小阳都会想起初中时，那个有玉兰花香的夜晚。这天，苏小阳自己包了一个苹果，藏在书包里，打算送给颜印垒。他请人悄悄把颜印垒叫出来，把苹果送给了颜印垒。颜印垒叫苏小阳留下，他回到班里。不一会儿，六班许多人在门口张望，苏小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别人的眼光，总能杀死苏小阳。就在苏小阳正准备进教室的时候，颜印垒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苹果，他笑嘻嘻地走到苏小阳的面前，说道：“送给你。”苏小阳接过了苹果，不管颜印垒送她什么，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不知道为什么，颜印垒总给她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但她清楚地知道，这不是传闻中的爱情，而是她引以为傲的友情。
　　六班的门口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苏小阳又给颜印垒一记捶打，这时传来一阵“哦”的惊呼声。苏小阳说：“走了。”颜印垒点了点头。回到教室，苏小阳一直在想：“为什么和颜印垒传绯闻一直从初中传到了高中，这是为什么呢？就仅仅是因为一个柊音。哎，真烦恼啊，本来没这回事的，现在大家都在传，就连王齐炘上周也问自己。但我怎么能说，王齐炘和狄一衡的感情我又不是不知道。但事实上也没这回事啊，为什么要到处乱说呢。我没有错。”
　　渐渐地，就连七班的同学也认为苏小阳和颜印垒有些什么。但苏小阳和颜印垒心里清楚，彼此在彼此的心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不管两人解释，大家都以为是在掩饰。当时很流行一句话：“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还要解释呢。苏小阳和颜印垒慢慢也就不理会学校里的流言，继续往来，讨论关于白柊音的事情。这只鸿雁，苏小阳做得可开心呢。
　　转眼间，十二月份底了，天空中下起了小雪。学校的小树上稀稀疏疏落上了几朵雪花。这样的最气，最冷。没几天，下大雪了，跑道上、小树上、教学楼顶，到处都是洁白的雪花。这天，苏小阳从窗子看见大家在跑道上打雪仗，那雪可真美，让她想起了星空，这不就是布满了星星的天空吗？她想去跑道上打雪仗，刚走到跑道上，苏小阳就被远处一个雪球打了跌倒在雪地里。她拍拍雪，站起来寻找那个扔她雪的人，哪里还找得到人，运动场上有太多的人。苏小阳也加入这个大家庭，和不认识的人扔起了雪球。
　　冬天过去，春天来临，苏小阳在班上学习中上。班主任非常喜欢她，想让她学理科。她也想过学理科，但是物理只能考二十八分，怎么考？她还是选了文科。
　　有一天晚上，苏小阳在麒麟公园玩耍，夜晚比较凉爽，来往的游客络绎不绝。苏小阳觉得有些走乏了，来到一片竹林下的石凳上休息。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苏小阳的视线里，那是狄一衡啊，快一年没见面的狄一衡。他和一个女生紧紧抱在一起，“这不是他”，苏小阳在心里努力告诉自己。可是，他穿了多年的红色衣服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很耀眼，这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狄一衡。看着这一切，苏小阳很想告诉自己：“这个人与自己无关了。”可是，他就在眼前，她怎么能假装看不见。
　　朋友找到苏小阳的时候，她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大家问苏小阳怎么了，苏小阳没说什么直道是身体不舒服。大家也看到了不远处有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男生们吹着口哨，那边的人完全不在乎，好像没有听到。白柊音挽着苏小阳，和大家告别。坐在公交车上，白柊音问道：“刚才你怎么了？我一点儿也不相信是身体的缘故。”是啊，瞒得了所有人，还是瞒不了白柊音。苏小阳颤颤巍巍地说：“刚才在湖边的竹林里，紧紧抱在一起的男主角是狄一衡。”“什么？”苏小阳抽泣着说：“我也没想到，但真的是他。”白柊音始终不敢相信，狄一衡会出现在公园，还是和另一个女生。她问道：“你怎么能确定是他？”苏小阳说：“他的衣服，他的身影，他的个子、体态，都是狄一衡。”白柊音摇了摇头，真是相思成疾，只要有点像就说是，但她只是拉着苏小阳的手，默默陪在她身边。这是苏小阳距初中毕业后第一次见狄一衡，他一直不知道。
　　在高一结束的那个暑假，苏小阳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和朋友在曲靖师范学院玩，恰好遇见了杨兴建。那天晚上，在虹桥上，杨兴建认出了苏小阳。正在聊天的时候，杨兴建接了一个电话，苏小阳很好奇，为什么杨兴建要避开自己。在苏小阳再三追问下，杨兴建吞吞吐吐地回答电话是狄一衡打来的。狄一衡，这个自己想要拼命忘记的人。但是想起，他现在可能有了新的喜欢的人，那个晚上，那个英文的单词“only”特别刺耳。杨兴建打趣道：“你们应该好久没见面了。”苏小阳点了点头，说道：“我最近申请了□□号，我加你吧。”加了杨兴建之后，她鬼使神差地说：“狄一衡的□□号是多少？”杨兴建打趣道：“还喜欢他呀。”苏小阳摇了摇头，说没有，却羞红了脸。刚刚把狄一衡的□□号输在添加好友一栏上，苏小阳看着那几个数字发了呆，就好像看着狄一衡一样。一会儿之后，苏小阳把请求发送了出去，等待狄一衡的同意，她感觉自己都不能呼吸了。十多秒钟之后，狄一衡同意了。苏小阳不知道要怎么和狄一衡打招呼，反而是狄一衡先问：“你是谁？”苏小阳回道：“不要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好朋友就行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说。”“你是sxy。”苏小阳看着自己名字的缩写，狄一衡居然立刻就猜到是自己。苏小阳回道：“不是，我是一个认识你，但你不认识我的人。”狄一衡回道：“不要装了，就是你，说话的风格一点儿也没有变。”苏小阳不知道要高兴还是难过，狄一衡居然记得自己说话的风格。苏小阳回道：“是我怎么了？我不可以加你□□吗？”狄一衡回道：“当然可以，我们是朋友。”“朋友”两个字此刻在苏小阳心中特别扎眼。
　　一旁的杨兴建等得不耐烦，对苏小阳说：“真是重色轻友啊，有了一衡就没我什么事了。”苏小阳仿佛没有听见，继续和狄一衡聊天。杨兴建自己回家了，苏小阳在小伙伴们的呼唤下也回家了。躺在床上，苏小阳还在和狄一衡聊着，后来狄一衡说要睡了，苏小阳并不知道这只是狄一衡不想再聊下去的托辞，在□□上和狄一衡各种告别。
　　苏小阳翻遍了狄一衡的空间，在他发的说说上，苏小阳确认自己之前在公园看到的那个人，没错，就是狄一衡，他在□□上写道：“你等好了哦，开学我又要追你了。”这句话就像利剑，字字都要苏小阳的命。她关了手机，想象着狄一衡喜欢的人的样子，是像赵沅苓一样可爱，还是和李菲格一样身材苗条。想到这里，苏小阳不禁想起，和狄一衡在学校小花园的李菲格，她去了哪里？是她抛弃了狄一衡，还是狄一衡抛弃了她？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狄一衡现在又和别人在一起了。
　　第二天，苏小阳心事重重，整天在家里睡着，醒来的时候，就进狄一衡的□□空间，想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她更加明白，自己已经失去狄一衡了。不知为何，苏小阳躺在床上哭了，这也吓了她自己一跳。
　　从那以后，苏小阳基本手机不离手，为的就是能够在第一时间收到狄一衡的消息。久而久之，苏小阳发现，狄一衡的网名和一个经常给他留言的人的网名很像，她觉得是情侣名，他觉得那个人就是狄一衡喜欢的那个人。狄一衡的网名叫“幻城之雾”，另外那人的网名叫“幻城之雪”，雾和雪，真的很搭。女生疑起心来真的很可怕，苏小阳不断地在脑补“幻城之雾”和“幻城之雪”的关系。时间久了，她终于忍不住在□□上问狄一衡“幻城之雪”和他是什么关系。狄一衡说：“高中同学。”苏小阳相信是高中同学，又问道：“是你女朋友吧。”狄一衡回道：“你在说什么？他是个男的。”苏小阳问：“怎么可能，哪有一个男生和你取那么相近的网名，你雾他雪的。”狄一衡正在打游戏，有些不耐烦了，回道：“不信你自己加他。”
　　苏小阳当时就加了那个叫做“幻城之雪”的人，那人同意之后，什么也没问。苏小阳有些等不住了，先问道：“你和狄一衡是什么关系？”幻城之雪回道：“好兄弟。”这个年头，女的也可以称为好兄弟，苏小阳继续问道：“你是男的女的？”那人发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回道：“男的，有什么问题？”苏小阳说：“真的？”幻城之雪回道：“我和他一个宿舍的，怎么能不是男的呢？不信，我发张一衡在宿舍的照片给你看。”照片中，狄一衡正在嗑瓜子，还是一样灿烂的笑容。苏小阳相信了幻城之雪就是个男的，后来，苏小阳知道了幻城之雪在现实生活中的外号叫做小胖，其实他一点也不胖，还有点小帅。从小胖的口中，苏小阳知道了不少关于狄一衡的事，原来狄一衡也是个很逗的人会和大家开各种的玩笑，一起去唱歌，和小胖喝醉了倒在小区下的草坪上睡了一夜。但令她难过是事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苏小阳：“狄一衡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幻城之雪：“没有。”
　　苏小阳：“小胖，你可要说实话哦，我在他空间都看到了。”
　　幻城之雪：“有是有，但也可以说没有。”
　　苏小阳：“这是什么意思？”
　　幻城之雪：“那个女生和他分分合合了几十次，一衡算过，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总共有三十三天。”
　　苏小阳：“······”
　　幻城之雪：“那就先不聊了，兄弟们在等我。”
　　苏小阳：“再见。”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信息，苏小阳心如死灰，为什么他可以和别的女生分开了又和好，和自己却不能。苏小阳知道，要想挽回狄一衡真的难如登天。
　　这天，苏小阳睡不着，她想起了初中的时候，不管自己说什么，在狄一衡看来都是对的。那种被捧在手心的感觉是那么让人难以忘怀。狄一衡，你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喜欢上别人呢？想起以前的自己，苏小阳慢慢平息了愤慨。她打开了□□，狄一衡在线，他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都在线。苏小阳发了消息过去：“你最近在干嘛呢？”狄一衡没有回她。过了大约一小时，苏小阳的消息列表开始闪动。
　　幻城之雾：“打游戏。”
　　苏小阳：“哦，那不会影响学习吗？”
　　幻城之雾：“······”
　　苏小阳：“最近出了打游戏还有什么活动吗？”
　　幻城之雾：“睡觉。”
　　苏小阳：“听说你有喜欢的人。”
　　幻城之雾：“嗯。”
　　苏小阳：“那你喜欢她吗？”
　　幻城之雾：“······”
　　从那以后，很长时间内，不管苏小阳发什么，狄一衡都没有回。苏小阳在心里想：“对不起，狄一衡，我又开始联系你了。也许，我不该联系你。最美好的，还是留在回忆里。”苏小阳想起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她为狄一衡写的一首称不上诗的诗：
　　花落香已去，庄周梦蝶空。
　　青眼向南望，双鲤已归还。
　　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可为什么回忆还要作祟？只是想聊聊天而已，为什么狄一衡不理自己。总是有人说苏小阳太啰嗦，难道是她太啰嗦了？苏小阳本是个内向的人，只有和熟人在一起，才会侃侃而谈。这居然成了狄一衡讨厌自己的理由。
　　直到那次同学聚会，狄一衡终于又和苏小阳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