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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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舒析的家很温馨，虽然房子有些老旧了，家具也有点陈旧，家电有些还是很多年前的款式。但是布置的很有家的感觉。整个房子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东西陈列也非常规整。客厅的墙壁是暖色系的，有很多蕾丝花边的布料遮盖着家具电器防止它们落灰，也起到了美观的作用。屋子的架子上放了很多小工艺品来当点缀，还放了一些照片。大多都是舒析和刚才给他们开门的他的女儿的合影，看的出来他们俩的感情很好。
一打开书房的门，成诺他们都楞了一下，和外面客厅干净温馨的普通家庭的环境不同，书房里到处都是书籍和挂在墙壁上写的满满数学公式的纸张，墙上还有一个大黑板也是满满的公式，凌乱但却有秩序。
舒析就坐在一个比较大的书桌前正在计算。看到他们来了，示意他们自己找地方坐。然后对年轻女人说“小浅，拿几个杯子和水壶进来给他们。”
小浅点了点头“好的，爸爸。”，然后从厨房拿了杯子和装着茶水的水壶。
成诺开始指挥其他人摆放东西准备工作，云深也开始安装电脑和一些设备。
差不多安顿好，大家各就各位的开始工作起来。
舒析和成诺他们的笔在纸上摩擦的声音和键盘敲打的声音就像一首双重奏在整个房间演奏着，纸也越来越多很快攒了一摞写满了的字迹的草纸。
三台电脑的散热器里的风扇呼呼地转，却仍然抵不住ＣＰＵ快速运转大量计算散出的热。云深怕电脑负荷不了，拿出小风扇帮助机箱散热。
时不时的成诺他们拿起舒析的草稿纸细细研究，聚头探讨，有时候灵光一现，豁然开朗，赶紧记在小本子上，然后在电脑上模拟计算。
饭菜都是小浅拿进来，大家基本都一只手扒饭一只手还在握笔计算要么就是打键盘。
几个小时下来成诺不得不佩服舒析，不愧是被华老称为百年难遇的数学天才。这困扰他们三个月的矩阵到了舒析手里就像变了一个天地一样。
大家在舒析这里感觉到了新的思路，一扫之前颓败，一个个对破解这个矩阵又充满了信心。
不知不觉间，午夜就悄然来袭。书房里也就只有成诺还醒着，其他人要么在沙发要么在地上打地铺的睡着了。
成诺给云深掖了掖被角后走出书房想给自己倒一杯速溶咖啡提神。刚进厨房就看到舒析站在阳台喝茶。
“您还没睡？”
“嗯，有些睡不着。”
“睡不着就别喝茶了”
舒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有些旧了的保温杯，“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喝８杯咖啡还是呼呼大睡，不过那时候只有速溶的咖啡，老师气的骂我浪费他的咖啡。我记得学校里当年咖啡管够的只有我的老师”。
“其实，还有我们物理院的魏教授。”
“是么，我不太清楚。我从小到大没喝过咖啡，头一次见到只在书里和电影里出现的东西挺激动的。虽然真的没觉得哪里好喝，但是还是虚荣心作祟的把它当水喝。结果喝出胃病，还是老师和师兄背我去医院。从医院出来，老师就送了我个保温杯让我以后喝茶，然后他的办公室里就出现了很多茶。”
成诺看着回忆过去的舒析有些惊讶，他一直认为舒析像周老形容的那样孤僻少言。没想到他突然对他说这么多，虽然都是往事但是一个人对你说他的往事就是对你信任的表现。
“就是您手里这个保温杯吗？”
舒析有些吃惊而后又看着成诺调侃轻笑，“研究物理的人都像那样福尔摩斯那样善于观察吗？”
成诺耸耸肩一本正经的回答“物理毕竟是个通过观察寻找真理的科学，所以物理学家其实都是福尔摩斯。”
舒析噗笑了起来。“那福尔摩斯先生你为什么学物理呢？”
成诺心想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者想搞懂世界真相回到原来世界吧，所以想了想说。
“因为物理可以回答我的十万个为什么。小时候我爸被我的为什么弄烦了，就扔给我一套十万个为什么。”
这确实是真的，在小时候他觉得他爸无所不知，所以经常缠着他问为什么。他爸工作忙实在对他的为什么没办法及时回答，所以就扔给他十万个为什么那套书。可怜他那时候才５岁，就必须学会翻字典查字。
成诺有些好奇的反问“舒老师您为什么学数学呢？”
舒析倚在阳台窗台上，望向窗外的星空，缓缓的回答道“也是缘分吧，我在初中的时候，老师曾经来我们学校演讲。他说‘世界不仅是被数学描述，它正是数学本身，而我们人类是这个巨大数学体中具有自我意识的一部分。’说实话当年根本听不懂，就是觉得好高深，好厉害。我被他的话所吸引，我想去学习这个创造了世界的科学。”
成诺心里暗想，还真是很正常的中二少年啊，华老也真是好手段知道怎么发觉人的兴趣。
今天的舒析出乎意料的很好交流，成诺没想到刚刚一天他们之间就能聊到这么多。这样是不是他可以更进步一步呢？
“我能冒昧的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热爱数学的你，后来为什么放弃了？”
舒析沉默的低头，手指缓缓的磨蹭着保温杯。
成诺看到低头不语的舒析后十分后悔自己的鲁莽，赶紧道歉道：“舒老师，对不起．．．．．．”
舒析摇头轻笑，“其实很简单，懂你的人不在，你就会孤独。老师走了，我很孤独，他留着我的矩阵就成了我最后的念想。可是矩阵并不完整我解不出来，我觉得我愧对于他，还有．．．．．．．”
舒析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我希望我们是血肉组成的数字意识。”
成诺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舒析其实已经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我其实不敢面对我解开的谜题。所以我逃避了也开始怀疑，这些感受也许不久你也会体会到的，我希望你能勇敢坚强不要像我当年那样懦弱。”
“舒老师．．．．．．”
“行了，睡觉吧，我也困了，明天还要继续呢。”舒析拍了怕成诺的肩膀就往房间走去。
成诺跟在后面回到书房，在他开书房的房门的时候，他听到背后小浅的房门轻微关门的声音，他转头去看却再也没有动静。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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