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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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尼根的部下远远超出蒂芙妮的想象。这就如同一个规模较小的封建国度，人们依照本领在暴力统治下被分为三五九等。"商贩"、"工人"再到"外遣部队"，甚至是抢占而来的美人组成的妻子团，他们都在为尼根效力。
而此时的蒂芙妮是尼根几根手指头中的一部分，她穿着崭新且合身的皮衣，玲珑曲线为其包裹。她的绿眸子四处张望，试图在鱼龙混杂的小"集市"内搜寻她所需的物品。
这些物资是从各种生存下来的团队中强行征收的，粗略分门别类摆放后由那些C级的人进行看管清点。
蒂芙妮停在材料区域前，毫无耐心地穿过排队的人群，夺过纸张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蒂芙妮，新A级。"，随后她拿走了一根粗糙木料。
达里尔的出现是尼根下的一步棋。蒂芙妮的能力在末世不仅是强有力的筹码，同时对于他的统治也有极大的利益。他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但他认为他可以借助达里尔和瑞克的团队来控制蒂芙妮。至于成功的几率，不是他所在意的，他只把这当做一个小小的游戏罢了。
"我想你们俩的感情已经交流够了——"尼根倚在他的桌前，露出一整排皓齿。
"所以你把我们关在一起一个晚上就是为了让我们交流感情？"蒂芙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面不甚在意地在他的沙发上坐下。她能猜到他的意图，可她并不打算遵循。
"当然不是。我只是有一个机会让你们俩都能好受些。"他似乎势在必得，轻飘飘的语气听不出他是否是认真的。
这些话证实了蒂芙妮的猜想，她完全可以知道接下来的发展，她抱着手臂等待他的下文，可尼根并没有这个打算来阐述他的观点。她才开口，"你是想让我为你所用？"
"你真是个聪明的人，honey。"
"我拒绝。"
"那你是更喜欢些强硬手段？比如把达里尔扔去喂丧尸，或者端了瑞克的老窝，我可不在乎这么一个小地方…"
如果只是其中之一，她仍会犹豫。无论是瑞克的团队还是达里尔仍只是有着几面之缘的陌生人，她唯一可能够肯定的是，瑞克的团队比尼根的好上许多，她也不确定对瑞克团体的信任，这两者的重要性对于蒂芙妮而言仍是未知。她曾经不以为然过，而那带来的结局是她无尽的悔意。她有一种预感，她最终会倾向他们的，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那为什么不提前为未来打好基础呢？
"对他们好点，以及我想负责瑞克那一块的征收。"片刻，她回答。
"你知道你没有任何筹码与我谈判吧？"
"我的筹码就是我自己。你还能找出另一个会魔法的人吗？不管你信不信这种东西的存在，我是独一无二的。"她说，"还有更坏的情况吗？"
她的话语云淡风轻，尼根的眼睛眯起一道弧线，其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不过我暂且接受你的提议…你可以走了。"
蒂芙妮没有任何拖延，径直离开了房间。在门口时，她的背后传来尼根语重心长的话语："记住，小姑娘，你还不是自由的鸟儿——"
他其实并不清楚蒂芙妮的能力，她也随时都有可能使用魔法对他造成威胁。至少现在，她只是个潜在危险罢了，而尼根病态地享受这种神经紧绷的快感，他喜欢征服。
虽然蒂芙妮的占卜课学得很差，完全是巨怪级别，但所有事情的发展还没有脱离她的预料之中。
转入卧底的身份是目前对她而言最有可能摆脱困境的行动。她把玩着那根木料，身子斜倚着栏杆。她可以看见下方成群的工人，他们畏畏缩缩，完全如同圈养的奴仆。那种没有人权的困苦激起了她某处属于格兰芬多的部分，她想解救他们，就像救世主一样，却不是打着救世军旗号的封建统治。她不明白的是，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切，都是因为人们逐渐冷却的人性，他们互相猜忌，互相在征服与被征服之间挣扎，却终究逃离不了这个世界。
她继续观察着，直到看见了一个面目全非的男人。准确而言，面目半非。他半张脸的皮肤因烫伤而皱缩，几缕金发把连绵的疤痕隔断，显得阴森可怖。与之不匹配的是他穿梭在工人间，悠闲自在的模样表明他并不是工人的一员。也许她可以利用这个男人，谁会对毁自己容的人心存感激呢？
她冲着下面喊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工人们没有敢抬头的，只有那个金发男人扬起了头，"看来你就是那个'小魔女'。"他笑着，小胡子沿着他的嘴唇长了一圈。
"废话少说，到底叫什么？"蒂芙妮没有耐心听他胡扯，语气急躁。
"好吧…我是德怀特，你不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他扬眉。
蒂芙妮朝着门外耸了耸肩，没有具体回答。
"该出去逛逛了！伙计们——"他转开视线留给蒂芙妮一个背影。
今天是去瑞克那儿征收物资的日子。蒂芙妮在尼根之前坐进那辆属于她的越野车，等待尼根和他给她分配的小队到来。
等候没有持续多久，尼根插/着衣兜走上车并挨着蒂芙妮坐下，露西亚仍未离手。让她出乎意料的，是随后而来的达里尔。他穿着合身的衣物，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原本油腻散乱的头发被梳理整齐，只是那张脸上新增添了几道伤痕——他进行了反抗。
蒂芙妮的眼光始终没有移开，可达里尔没有任何时刻将注意力分给蒂芙妮。他做得不错。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如何，她只清楚不能和达里尔有过多的眼神接触。
"好了，我的蒂芙妮。我要把你的魔法棒交给你了！记得我们的约定——"尼根抽出了蒂芙妮的魔杖，将它放进了蒂芙妮的手心，宛如观看表演般，他饶有兴趣。与此同时，达里尔身侧的人缩短了与达里尔的距离，提醒着蒂芙妮不要轻举妄动。
她对自己的医疗魔法没有信心，也没打算拿他的生命冒险，时机未到，"走吧，还在等什么？"她目视前方，表情平静。
亚历山大离这有些路程，到达那正是正午，阳光热烈。尼根提着他的露西亚敲打着亚历山大的铁门："我的老朋友，开开门——！我们可是说好了！"
他拖着长音，仿佛在宣告他的来临必将引起轩然大波。蒂芙妮安静地立着，她不敢再看达里尔，她害怕他锐利的眼神，如同无声的质问。
达里尔被几个人看守着，没法做任何事，脑海中一直回放着蒂芙妮的话。他没法准确猜测到蒂芙妮的意思，在背叛与别的可能中摇摆不定。信任这样东西在世界末日里实在弥足珍贵，他吃过亏了。可是她的语气仍然清晰，那是十分平稳没有起伏的声音，好像只是在陈述他的观点而完全无需他的回复。
他向来是随着他的想法果断行动的，这一切仅限于非情感的事情，蒂芙妮的所作所为在天平的某一处多安置了一个砝码。他的心有时候会太软，他吃了很多亏却依旧不愿意把它变得坚硬。可惜现实迫使他更为谨慎。
对于蒂芙妮达里尔更偏向除去背叛的可能。
达里尔抬起头看着蒂芙妮的背影，这世界太残酷了，没有回头路。
瑞克迟迟没有开门，尼根原本的兴致勃勃即将趋于零。蒂芙妮环顾四周，才发现德怀特也在其中，今天来的家伙们都是尼根身边的人。
她挥动魔杖，故意高声念咒，好让他们产生施展魔法需要这么做的错觉。等到她掌握无声无杖的诀窍，就是尼根全军覆没的那一天。
大门应声而开，亚历山大的人们都有些诧异。尼根转头赞许地瞥了蒂芙妮一眼，又朝着他的手下们说："看起来真是货真价实啊！好了，boys！到你们大展身手了！"
话音未落，各个小队如同闲逛般悠闲入内，只留下尼根、达里尔与蒂芙妮的小队。尼根则郊游般缓慢踱入大门，视线四下打量一面发出赞叹。
"看起来真不错啊！"他在瑞克身前站定。
"看来我的露西亚做得不够好，没让你明白我的意思。"
"…你比你说的来的早了。"瑞克的额头因紧张点缀着汗珠。
"记住，所有的东西都由我说了算。"他握住瑞克的脖颈拉近两人的距离，"你明白了吗？"
瑞克的呼吸明显加快了，他幅度极小地颔首，好在尼根没有抓着这点不放。
"好了，让你见见我的新朋友——蒂芙妮。"他拉过蒂芙妮熟稔地搭上她的肩，"我想你该认识她。喔！还有我们的老朋友，达里尔，你想他了吗？"
尼根侧过身，特意让他看见了衣着整齐的达里尔。
"蒂芙妮…？"瑞克的眼睛里充满着怀疑与隐忍的怒火，"达里尔…达里尔，你…"
"不不不，你可不能和他们讲话，他们现在是我的人了！你可不是什么都可以管的警官。"
"我去整理物资。"蒂芙妮表情淡漠，表现得好像真如尼根所说那样，"你想要多少？"
"那就全拿走吧！"尼根笑得嚣张。
"等等！你说的是一半！"
"我说了，所有东西由我说了算。"
亚历山大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蒂芙妮身后跟着她的小队，这也是尼根监视的措施，她没法给瑞克通风报信。
她四处转了转，最终走进了亚历山大的军火库。瑞克的儿子卡尔正在与别的队的人起争执，他的身姿挺拔，俨然是个成熟的男人了。他在为亚历山大的生存物资据理力争，但看到蒂芙妮时，他的表情从愤怒转向惊讶，最终转向了冷漠与坚毅，就像他面对别的救世军一样。蒂芙妮不在意，她没闲工夫为这些小事感到不愉快。
"你们都给我出去，这一块由我负责了。"她沉着冷静，加之方才的魔法表演与尼根的态度，这群人根本不敢与蒂芙妮结下梁子，他们瞪了卡尔一眼算作威胁后纷纷离开。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了卡尔与蒂芙妮的小队。
"看来瑞克的瞎眼儿子挺有骨气。"她说。
卡尔被她激怒，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蒂芙妮，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着白色，"你就不该来这。"
即使他们仅一面之缘，卡尔仍然把蒂芙妮记得清清楚楚。蒂芙妮漫不经心地靠近，刹那间反手钳制了卡尔，魔杖抵住他的咽喉。
"还是个孩子，就没有必要来威胁处于上风的人了。"她冷着脸，魔杖在他的肌肤上滑动，"听着。以后都不要试图反抗，我会让你后悔。"
蒂芙妮小队的里昂与佩恩都暗自赞叹队长的敏捷与狠厉，却全然不知蒂芙妮留给卡尔的信息。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