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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吞大当婚,茨大当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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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看,隔壁村头的吞恶霸又来咱村讨媳妇来啦。\"
作为村里首富家独子的大天狗穿着颇为讲究的小木屐,被妖狐崽子拉得磕磕绊绊地跑着,恨不能扑闪扑闪小翅膀飞过去。
正值晚饭时分,所以村里的闲人此时也颇多一些,很快就在茨家破屋子外面的田垄上呼啦啦围了一片。
隔壁村的村头恶霸酒吞也没在意,把湿透的毛巾围在腰间,坦着个汗津津的膀子跟茨木阿爸在屋外村民们围成的空地上商量着什么。
茨木被阿妈陪着关在房里,此时正扒着窗户伸长脖子一个劲儿地往外张望。见愣是看不到两人,他难免失望地叹口气。
阿妈气他一副恨嫁的模样,伸手就把窗叶子摔上,啪地砸了他满头满脸的灰。
\"茨啊,阿妈是为你好。你看那吞,可不是个正经吞。成天际地不干农活,专往旮旯里抓人打。阿妈是怕你啊,到时候是要吃苦的咯。\"
她也想不懂,自己儿子这五大三粗的样,酒吞是讨来做什么?敢情媳妇长得壮不怕自己打不过瘾不成
\"阿妈,挚友那是开镖局,前一阵子货物丢了一些他抓小偷来着。。。\"
茨木觉得有必要替酒吞美言几句,又在阿妈\"茨你这是被猪油蒙了心\"的目光逼视下乖乖闭嘴。
\"茨啊茨啊,你过来一下。\"
阿爸跟酒吞交涉完毕,磕着旱烟袋在门口叫他。
诶!茨木简直是一蹦三尺高,风似地躲过阿妈的阻拦,几步并做一步地奔去。
破旧的木门吱呀响了一声,从半开的缝隙中他看到酒吞线条硬朗的脸,心脏怦怦跳着抬眼觑去,伸来的却是阿爸粗糙的手掌。
\"给。酒吞给你带的。\"
茨木愣登登地接过一个小油纸包裹。门又吱呀一声关上,接着听到阿爸招呼酒吞送他一道回去的动静。
挚友走那么远过来,却连个正脸都没见着。茨木脸都黑了,一双草鞋在门槛上恨恨地蹬着简直能着火。
\"干什么呢!鞋磨坏了我可不给你买新的。找你的新郎官要去。还不过来吃饭!\"
阿妈把锅碗瓢盆摔得叮当响,气哼哼地端菜上桌。
然后又是哗啦一声,她摔开窗,声称占了家里黄狗撒欢的地,呵斥屋外看热闹的村民们散开。
茨木捧着碗也是食不知味,心里还禁不住气嘟嘟。
要不是阿妈嚷着\"就算倒给猪也不给那个恶吞吃。\"挚友也不至于下了工还空那么久肚子。等明天上工了,自己偷偷把自家鸡揣过去。
阿妈回来时见他已经一脸乖巧,浑然不知自己家已经被某人决心搬空,反而又带点欣慰地打开酒吞走前留下的油纸包。
里面除了茨木平日里最嘴馋的饴糖外,还有一圈金铃铛。
\"哟出手大方呀。\"
阿妈正惊叹铃铛的成色,就被茨木劈手夺去塞在了怀里,恨铁不成钢地把人摁怀里打了一顿。
农村里点不起灯,早早就上了床。茨木在黑暗里两只眼睛瞪得有铜铃大,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睡过去,让挚友在外面挨了冻。
\"叩。\"
窗框上清脆叩响,还没等屋外人把暗号完整叩完,茨木就迫不及待打开窗。
\"挚!\"
背着手站在窗下,阿爸虎着一张老脸硬是让茨木生生咽下声音。
\"不睡觉在屋里干嘛呢快睡!\"
阿爸得意地吹吹山羊胡。
回去的路上他可都跟酒吞摊牌了。倒也是个好孩子,他跟孩子他娘嫁妆都准备好了,哪天去村里瞎子那儿算个婚期就成。
只是,这爬窗的事儿可再干不得了。
他哼着小曲回屋睡觉,完全没管儿子在屋里哭唧唧地抱住枕头。
\"呜呜呜挚友,我什么时候才能嫁过去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