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立海大青年》萧寒露

11、新年

　　日子过的新鲜时间流得就快，很快开学时的事情已经在这帮学生的记忆中模糊。如果此时走进立海大，你不再能分辨出哪些是大一新生哪些是二三年级的老生，他们已经彻底地被这个集体所同化，学会了逃课，抽烟，群殴，泡妞，揩老师油占学校便宜等种种具有很高技术含量的行为，成长为又一拨合格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眼看校园里姑娘的衣服越来越厚，早上第一节课出勤率越来越低，本来便比较拥护自由主义的几个落后分子行为也越来越令人发指。现在柳生的踹床丝毫惊动不了幸村酣眠，桑原的早点也无法诱惑丸井八点前出现在教室，更不要说一向作风散漫的某个反面典型。那天精仪一行人在食堂吃完午饭回了寝室，仁王仍旧四仰八叉摊在床铺上，满意地打着呼噜。
　　柳生推他半天推不醒，一怒之下摘了眼镜爬上床一脚把他踹了下来。仁王裹着被子滚到柳脚边，茫然睁眼，目光无辜得令人抓狂。真田怕自己按捺不住怒其不争的情绪转身出去了，幸村笑眯眯把窗户打开，又一把掀开仁王的被子，于是大家都看到了只白斩鸡形象的寒号鸟，缩成一团哆哆嗦嗦。
　　柳摇头，同情地过去把被子给仁王围上，后者立刻又爬回床闭上眼。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柳感叹，“雅治的境界越来越高了。”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幸村发自肺腑地表示理解。
　　“冬天了啊……”
　　冬天到了，天气凉了。
　　这一年快要结束了。
　　对于幸村这些人来说，这是他们上大学以来第一个新年。虽然看不出有什么必要的意义，大家还是决定一起过年，家在本市的纷纷给父母打电话宣布元旦留在学校，邓研会的宣传部受了启发，恰到好处地挂出宣传条幅：“舍小家，顾大家，学校就是我的家！”其实不用这么做学生们也都拿学校当家看的，除了家还有什么地方会让你自己扫地自己洗碗做的菜一眼看上去就想减肥还不许说不好吃说了就要挨揍啊。
　　既然如此，除夕之夜去哪里过的问题，就成了放在各班班委会桌子上的首要议程。
　　比如手冢国光。
　　手冢所在的化工六班资源非常丰富，化工院的金童玉女都在这里。金童自然是手冢本人，而玉女便是一脱成名的芝纱，除此之外还有个不二周助也给平均相貌提了不少分。其实不二本可以入选金童玉女的，不过评比时大家都说不好他到底做金童合适还是玉女合适，而不二又最反感别人说他不男不女或者既男又女，所以最后主动退出竞赛，混了个化工六班的吉祥物当。
　　这样的班集凝聚力是非常强的，如果有什么活动几乎都是全员参加：男生为了去看芝纱，女生为了去看手冢，不男不女……呸，对男生女生都没什么兴趣的还可以欣赏不二。不要以为李宇春走红是超级女生的产物，事实证明，在这个节目还没推向全国的时候，中性美在立海大已经很受欢迎了。
　　化工六班的除夕活动是一起去卡拉OK厅K歌通宵——班费出钱。以手冢为首的班委会成员深知大家对免费的总是最有兴趣的。既然免费，之前的聚餐就必须取消了——歌厅包宿有固定价格，勒一勒裤腰带勉强能凑出来，而吃饭的话，谁知道这些被食堂饲养了半年的学生见到正常伙食能吃多少，万一再来几个崇洋媚外的非要吃日本寿司韩国烤肉意大利馅饼，手冢把自己卖了都不够。
　　大家对这个决定毫无异议，全体通过。这让手冢多少有点欣慰，当然他很清楚这和自己的号召力无关，大部分同胞还是看在化六三美的份上奋不顾身，只要这三个人在，别说去K歌，K人他们都义无反顾。所谓人为色死，鸟为食亡，古人诚不余欺也。
　　但是手冢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芝纱。
　　芝纱和不二不一样，她不是班委会的人，所以手冢征求意见时忘了询问她。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之前的每次活动芝纱也都参加，玩得比不二还投入，是化六随时随地的一块招牌。
　　但是最近芝纱很郁闷。
　　芝纱的美是公认的。像她这样的美女本应注定经受万众瞩目然后认识个英俊多金的王子再开展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迄今为止她也一直在向那个方向努力。可是来到了立海大才发现，本以为能鹤立鸡群，结果却是明珠投暗，太多的男生不但没有衬托出她的芳华反而抢了她的风头。比如说上次的先生大赛，原以为作为主办方唯一的女性，冠军之吻的履行者一定能吸引无数眼球，没想到大家都默契地将她忽略不计，偶尔提起，也不过拿她当个比赛用品。何况到了最后这吻还没送出去，这就令人不好评价了。
　　芝纱是个性情中人，这注定了她郁闷的时候不会像优纪那种乖乖女一样躲起来偷偷哭哭够了就喝水补充水分然后继续哭，而是主动出击横眉冷对千夫看谁敢前来相指，谁撞到枪口上就狠狠修理谁一顿。
　　可能有人会对她的风格不屑一顾，认为真正的女孩就应该像优纪一样纯良古典笑不露齿而芝纱则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典型案例。这里我要真诚地劝告所有看我文的妹妹们，别信这个！女生之所以麻辣都是被逼出来的，在男人脑海中，优纪那种文雅和善的女孩终极形态就是穿着女仆装跪在门前低声下气说主人欢迎光临，而芝纱这样的挥舞着鞭子抽他们一顿反而会令他们膜拜，歌颂，哭着喊着女王陛下让我做您的狗吧。为什么当今社会野蛮女友越来越流行？这是物竟天择的少女进化方式，怨不了别人。
　　“也许我只不过是太寂寞了，想找一个人谈恋爱。”12月31日，一个人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芝纱这么想，“随便谁都好，也许我现在闭上眼再睁开，第一个出现在我眼前的人就可以。”
　　可惜男生们听不到芝纱此时的心理活动，否则他们肯定会争着抢着冲到她脸前抢占有利地形。
　　芝纱长长地吸了口气，闭上眼睛，默数到十下又睁开。
　　刚好看见负责清洁的大妈把她碗里的饭倒进泔水桶里。
　　“哎！”芝纱脱口叫了一声，“我还没……”
　　“吃完呢”这三个字被她咽了回去，有点常识的人就知道千万不要和这些大妈理论，除非你有豹的敏捷，鹰的速度，树懒的耐心，鹦鹉的嘴巴和鲸鱼的肺活量，更重要的是手头上一定要有一把雨伞或者至少戴上口罩以接受口水的洗礼。芝纱什么都没有，所以只能灰溜溜地逃走。
　　跑到食堂口的时候，芝纱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男生。
　　如果芝纱不小心撞上了这个男生的嘴，然后两个人一吻定情，那么这是日剧。
　　如果芝纱不小心撞进了这个男生的怀里，然后两人一见钟情二见倾心，那么这是台剧。
　　如果芝纱不小心撞进了这个男生的怀里，然后匆匆离去，男生对她一见钟情，四处寻找，最终两人再次相遇，很快干柴勾动烈火……那么这是港剧。
　　如果芝纱不小心撞进了这个男生的怀里，害羞地一笑便跑掉，男主挥舞着拳头对着背影喊：“臭丫头，找死吗！”心里却暗暗相许，然后两人通过女配，男配，同学，朋友，路人，七大姑八大姨重重关系（或关卡？）再次相遇恋爱，却发现男主曾经失忆，两人本是兄妹，好不容易决心把这不伦之恋进行到底芝纱又得了白血病……那么这是韩剧。
　　如果芝纱因为冲击力太大反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男生手足无措地把她拉起来并且连连询问同学你没事吧……这是现实发生的事情。
　　什么？谁说这是国产青春片的？国产青春片应该是男生拉着芝纱的手说：“芝纱同学，我们的校园多么美好，我们的未来多么光明，让我们一起为新的一年奋斗吧！”
　　明白了吗？学着点。
　　话说芝纱越看拉她起来的男生越觉得眼熟，上下打量半天突然惊喜地叫：“啊，你不就是那个谁吗！”
　　那个谁奇怪地望着芝纱，显然对她毫无印象。
　　“我是学生会的芝纱呀。”芝纱指着自己的鼻子，“想起来了？我还欠你一个吻呢！”
　　没错，这位连名字都没被美女记住却有如此艳福的同志，就是我们的立海先生梶本贵久。
　　梶本是个纯洁善良的大好青年，性格稍微有点内向，这注定了他面对芝纱的热情开放时……会有那么一点脱线。
　　他原地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吞吞吐吐地回答：“那个……同学，谢谢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芝纱呆滞，随即无法抑制地捧腹大笑。
　　现在居然还有这样傻得可爱的男生，实在让人觉得稀奇。
　　笑够了芝纱一抹眼睛，大大方方拉住梶本道：“晚上有事吗？陪我通宵玩去好不好？”
　　于是，在手冢不二都不知道的时候，在化工六班还在紧锣密鼓筹备晚上K歌的时候，他们的招牌班花和人私奔了。

　　当天下午化工的最后一节课是大学生思想道德。
　　这个时候的这种课再不翘简直就是惨无人道，就连一向在老师面前乖乖听话的不二都义无反顾地溜号了事。当华村夹着讲义走进教室时，发现教室里只有手冢一个人，面无表情坐在空荡荡的桌椅中间。
　　其实一般这节课老师都会主动放假的，不但为了拉拢同学们那颗肆无忌惮的心，老师自己也有私生活啊，这种节日一向是全民性的。华村同个办公室的老师当天中午早都走光了，当她备好教案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教学楼里只剩下了自己。
　　虽然华村表面从来对那种成日里卿卿我我的同僚嗤之以鼻，并不代表她内心深处没有对恋爱的向往。她比别人更清楚女人的青春经不起衰老。也许现在的孤高自许还有一两分周芷若的风采，再过几年红颜老，她便只剩下灭绝师太的份了。
　　面对屋子里仅存的学生，华村破天荒地没有讲课，而是叹了口气。
　　曾经有个学弟追过她，刚入学的大一小男生，不知天高地厚地纠缠高高在上的学姐，全然不顾华村根本没用正眼看过自己。忘记过了多久，那个小男生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
　　那个男生，长得和手冢很像。
　　华村看看腕上的表，又望望窗外的天色，余光瞟到一个静静等待的身影，突然微笑起来，对正襟危坐等她讲课的手冢说：“今天不上课，你走吧。”
　　见手冢没反应过来，华村好心地提醒：“快收拾东西，不要让你家长等得太久。”
　　手冢嘴角轻微地动了一下，收拾好书包走到门口，问道：“真田，找我有事吗？”
　　真田脸色很难看，倒不是因为华村把他当手冢的爹，占人便宜的事情谁都不反对。真田别扭的是思想道德课自己也一节没逃过啊，老师怎么就认识手冢不认识我呢。
　　真田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外貌协会。
　　亲爱的弦一郎，你以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真田来给手冢送钥匙，不二他们出去大采购全员出动，顺便找幸村借了真田做快递。幸村最近心情很好，怒而辞职之后充分体会到在野党的优惠。其实大学里的平头百姓都是这样子，每逢班集活动他们是不会参加的，当然更不会策划，但无论班委会拿出什么方案他们都会跳脚痛斥顺便骂班委会的老娘。当然柳和真田幸村是不会骂的，剩下的菜菜子老娘也没招惹他，于是幸村开始学着骂菜菜子她大爷，据说越前教授最近得了重感冒，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菜菜子第一次主持班上活动什么经验都没有，急得差点没哭出来，还是真田帮她向幸村求救，勉强决定在男生宿舍搞联欢。傍晚的时候柳负责把她们接进去，明天天亮真田再把她们送出来，男女同乐，瞒天过海。
　　真田把钥匙给了手冢就想往回走，突然听见有个脆生生的声音喊他：“弦一郎！”
　　真田回过头，说：“学姐。”
　　小会长气喘吁吁跑过来，一把拉起真田的手：“今天晚上陪我去我们社科舞会吧！”
　　真田犹豫，倒不是犹豫不决去参加哪个活动，而是犹豫着怎么拒绝。
　　“去呀去呀。”小会长说，“可以自带舞伴的！我一学弟组织的，包了舞厅全场呢！可气派了，叫什么迹……迹……”
　　真田提醒他：“迹部景吾。”
　　“对对对！”小会长狂点头，“你知道他？”
　　真田心想他那样的人，这届学生谁不知道啊。
　　小会长还想再说什么，手机却响了起来，是幸村发来的短信催他快点回去。真田没顾得上再说什么，招呼了一声就跑掉了。
　　“唉……弦一郎已经有女朋友了么？而且还是个气管炎。”
　　小会长怏怏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嘀咕：“真看不出来，他那么高大的人，居然是个M……”

　　当天晚上化六的K歌活动一开始相当的凄惨，得知芝纱无故缺席，很多男生立刻把本次活动目的由浅吟低唱改为一醉方休。据说酒精麻醉神经之后看异性会觉得分外漂亮，因此才有了酒后乱性的说法。在这寂寥的夜里广大男同胞畅怀痛饮，在某种方面上也是为了剩下的女孩子面子好看。手冢脸色铁青却无计可施，毕竟大家都已成年，只得暗自叹息这是自己举办有史以来最失败的一次活动。
　　芝纱缺席的原因简直不用猜测，能让一个女生放弃很多男生的只有一个更加优秀的男生，这也使很多男同胞开始看手冢不顺眼。是的，如果手冢把芝纱给收了他们会嫉妒，会诅咒，会扎草人，但是至少还能安慰自己肥水不流外人田。如今班花居然被外人给撬了，而且大家还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这就只能归结于班长的失职，没有及时监守自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手冢对这种心理理解不能。
　　不二耐心地给他解释：“呐，手冢，如果你泡了芝纱，虽然她的晚上是属于你一个人的，白天毕竟还是属于大家的。可是现在别人把她抢走，白天晚上大家都没份了，明白不？”
　　手冢差点没背过气去。
　　“所以要惩罚你！”不二笑眯眯跳到中间，抢了乾的话筒大声宣布：“现在欢迎我们的班长唱歌！”
　　掌声雷动。
　　手冢绷着脸说：“我不会唱歌。”他说的是实话。从来手冢对娱乐相当不感冒，别人都在听SHE的时候他却在练英语听力，每期必买的杂志也是英语学习而不是当代歌坛，再加上一张脸看上去就跟英语课本似的，大家平时跟他开玩笑都不敢，更别提让他表演节目。
　　但是今天例外，好多人血液中的酒精含量已经超标。此时不要说让手冢唱歌，就是不二提出要看他跳脱衣舞，也会有不少哥们冲上去帮忙把他扒光。
　　换句话说，手冢此时只有主动丢脸和被迫丢脸两种选择。
　　“不会唱没关系。”不二今天也喝了点啤酒，虽然离醉还远，毕竟上了点头，死拉硬拽着手冢拿过话筒：“我教你好了，看着我的眼睛唱：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手冢认真地在不二甜蜜蜜的笑脸上寻找了半天眼睛，终告放弃。
　　“那么，我试着唱一首。”手冢轻轻咳嗽一声，抬手阻止大石拿过点歌本，“是一首老歌，恐怕没有伴奏……不过我也就会这么一首。”
　　不二住了嘴，歪着脑袋看着好玩。
　　“唱得不好，大家多包涵。”手冢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歌词，缓缓开口：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
　　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
　　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
　　室内突然安静，大家都停止了交谈，聚精会神倾听平日不苟言笑的班长演唱。
　　手冢的声音很沉稳，音色厚重坚实，略微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屋子里引起轻轻的共鸣。
　　苍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飘泊
　　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
　　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
　　醒来时的清晨里是我的哀愁
　　……
　　那是不二认识手冢以来第一次听他唱歌，诧异地发现，手冢的声音原来相当的好。
　　他跟着手冢的声音轻轻打着拍子，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对手冢的过去一无所知呢。
　　不过那又怎么样，不二诡异地笑。
　　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将来我不再错过。
　　手冢国光，像你欺负起来这么顺手的人，我决不会轻易放过。

　　芝纱那天晚上并没有和梶本出去，她孤单地在寝室坐了一晚上。
　　梶本不是成心要放她鸽子，事实上梶本相当喜欢这种类型的女生，但是他没有自信，也没有资本去讨女生的欢心，他家境清贫，上大学的学费都是借款，除夕夜的时候，梶本仍然为了生活费在打工。
　　梶本不会对一个并不熟识的女生说出自己的为难，也没那份心思多做解释，他不相信哪个女孩知道这种条件还能陪在他身边。爱情是纯洁的，但如今没有钱，哪来的爱情呢？
　　芝纱第一次对男生主动出击便如此不了了之。这不是她的错，只是她没有碰上合适的对象。幸好，天亮之后，她便把梶本彻底忘掉了。
　　天亮之后，精仪的联欢也结束了。真田把菜菜子送回寝室的路上遇到了刚从舞会上回来的小会长，小脸蛋冻得通红，缩在防寒服里瑟瑟发抖着往寝室赶。
　　真田腹诽了一句社科的男生真不象话，居然让女孩子自己回家，脚已经走了过去，摘下脖子上的围巾熟练地给她围上。
　　“谢谢啦弦一郎。”小会长对他露出天真的笑，“不过，不怕你女朋友吃醋吗？”
　　真田茫然，顺着她的手指看到困得哈欠连天的菜菜子，正站在原地等他。
　　“唉，弦一郎。”小会长摘下围巾还给他，拍拍苹果般的笑脸，“你要是比我小就好了，我就可以死心塌地当你学姐了。”
　　“现在这样子，真不甘心啊。”小会长清脆地笑着，一蹦一跳跑远。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真田才想起三件事情没来得及分辩。
　　一，菜菜子不是自己的女朋友。
　　二，自己确实比会长小。
　　三，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会长叫什么名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在打着哈欠慢慢醒来的立海大眼睛里，这些小事都不重要。
　　这些孩子们还年轻，他们还有很多故事没来得及发生。
　　所以，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新旧交替的清晨，有多少人，和爱情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