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转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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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那一年我们九岁，6月17号，那一天雨从清晨一直下到深夜，妈妈去接下了空手道课的一护，我下了学，正躺在沙发上看无聊的综艺节目，突然觉得胸口一坠，一种压抑恐慌的感觉压得人无法呼吸，便再也看不下去……开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直到九点一护和妈妈也没回来，爸爸已经出去找了，我也终于无法冷静，出去找人……
妈妈死了，当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找不到凶手，目击者只说是为了保护一护，为什么死的却不知道……尸体上的伤口从脖颈一直拖到臀部，四道长长深深的划痕，那决不是人类造成的伤口，我清楚的知道着这一点……
因为妈妈的死，整个家庭失去了中心，我、一护、爸爸、只有四岁的夏梨和游子失去了最爱的人。一护因此陷入了巨大的自责之中——他认为是他夺取了我们的中心，他每晚都去那条河堤旁，像是在寻找什么，无法安慰，我只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这样持续了八天才终于接受了我们是真的失去了那个始终微笑着的女人这个事实……
“姐，……为什么？……我一直想着要保护妈妈……我已经变强了，我只是想要保护更多的人……我错了么？……为什么，还是要死……”
我沉默。揽过他的肩膀，用最大的力气互相拥抱，在漆黑的夜里相互汲取对方的温暖……“……一护，这没有错，只是，你还不够强，……还不够强，所以你只要保护你自己保护家人就好……其他的人，那要等你获得更大的力量时……而且，有些人并不值得救，更不值得你为他伤害自己伤害家人……”我眼睛里在一护无法看见的角落里闪过嗜血的寒芒，他们该死……
那一天起，我变得沉默，夏梨和游子也仿佛一夜长大，变得坚强起来。一护的眉毛在一夜之间仿佛被打上了结，他开始和高年级的男生打架，而且从那一天起改口叫我一棉，我知道，他这是在试着长大，试着把大家都笼在他的羽翼之下……
我的行迹神秘起来，我开始练习灵力，集中精神力，十岁的时候我的灵力已经够我从虚空之中得到我前生的东西——尤其是那里边的返时器，它可以让我回到任意一个过去的时间里，改变一些我不愿意发生的事情。
但是当我拿到它，却发现长久以来与它共为一体作为能量来源的玉石不见了，可恶，这样就没办法使用它回到过去了……
可是返时器的本体并没有消失，这证明坤玉一定还着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存在着。这个认知使我没有太沮丧。
何况即使已发生的可能无法改变，最底线也要防止以后还会发生的悲剧，我心知肚明那种东西如果不杀死……以后肯定还会害人……更何况……我全身的血液都叫嚣着用杀戮、凶手的鲜血来祭奠亡者……复仇……
找到凶手留下的线索这并不十分困难，只要稍加留心。不久，我发现了那种生物，丑陋的样貌，巨大的身形，还有……那强健有力的四只前指……以及……专吃魂魄的习惯……
虽然一护一再强调他所见的凶手是一名人类，我知道，凶手即使不是这种生物，也是与其相当近似的东西。
我执起了凶器开始疯狂的杀戮。
直到有一天，一个穿着奇怪的黑色衣服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
“小姐，不得不说你的行为令我很为难。首先，战斗是男人的事情，女人不需要将自己置身危险中，其次，杀死虚……”他指指被他踩在脚下表情纠结的东西，“是死神的天职。”
如果我没听错，他提到了死神？我的旧同僚？……嗯，好吧，死神的制服改革总是越改越难看，钱都给官僚们喝酒泡妞去了，最后搞得出生入死的死神们只能穿着几块破布抛头露面……啧啧……
而且，我一直以为我的加入已经使死神队伍的整体素质降到了前所未有的最低点……原来还是后浪死在沙滩上一代更比一代强啊……我抬头打量着眼前自称死神的男人，阴天戴墨镜，用尺子比着都剔不出来的小平头，肌肉，凶恶的表情……真是完美的搭配，品味差到极点……
另外，不需要插手？我可不这么想，如果妈妈确实是死在这种他们称为虚的东西的手里的话，那么这些笨蛋死神就是害死她的间接凶手！
“喂！墨镜兄！让我见见你们的头儿？”
“！！我不叫墨镜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射场铁左卫门，伟大的护廷十三番队战斗番队十一番四席，小朋友，你可以叫我射场铁大哥哥。……嗯或者你更喜欢叫左卫门……”看着他强行挤出的面对小朋友的温柔表情让人以为是脸抽筋……而且，他真的可以把杀死虚的人当成普通小女孩来对待，这是怎样的白痴才做得出的行径……“噢，对了，你找山本总队长？你认识他？”
行了，总队长？护廷十三番队？看来这里的死神已经完全不是我以为的那个了……只有名字一样，嗯，业务勉强也一样……不如……
“嗯，我不认识他，不过……你们那里缺人手么？”
“嗯……理论上讲虽然真央一直为我们提供着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但是优秀的人才我们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缺的。”
哦，这句话真耳熟，这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标语么……
“嗯，我说，……左卫门，你们招不招童工啊，我很有工作经验的……我很想往死神这个神圣的职业，尤其是十一番队，尤其的尤其是像射场铁大哥这样的优秀的人才才能在的地方的……”
左卫门被夸的心花怒放，他想起8600小盆有，于是肯定地说：“我们收童工，但是，你看起来还是个活人阿，死起来比较麻烦，就算我现在把你杀了也不知道被分在流魂街哪个区，等到你当上了死神，也是几百年以后的事了阿……”
我心里腹诽，连童工都收真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且一百年，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护都老的缩成干了……还是另觅他途吧……不知道怎么偷溜进去……只有与他们多接触，才能跟了解那些虚，光明正大的杀死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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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心怀鬼胎的我对射场铁大叔保证了以后不和他抢活干，并且表达了我上有高堂下有兄弟，还珍惜生命希望活到寿终正寝再为伟大的护廷十三番队添砖加瓦的美好小愿望。他就“咻”的一下不见了~~
啊，好快！我一边向着滚滚灰尘挥手~~~一边想着看来想尾随是不可能的了……不过……我毕竟还有那个东西嘛……
我拿出七星八卦图平展于地，嘴里默念：射场铁左卫门，缚！然后毫不犹豫的运起轻功向着离位——正南方向追去，所谓谋定而后动，八卦图用来追踪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用啊……
嗯？感应消失了……看来他已经通过了某个非介质空间，从而扰乱了八卦图的追踪……
我停在一间又破又小的商店门前，这就是他最后出现的地方……
夏天的风很轻云很淡，商店门前还留有斑驳未干的水迹，随着地面细微的裂缝往更深处下渗，带起一种泥土的芳香气息，木窗楞上的漆已经开始剥离，店门前挂着的白色棉布像是浸染了金色的阳光，显现出一种时间的淡黄色调，正在微风的轻拂下缓缓翻飞，像少□□雅的裙裾……时间在这里的流淌速度仿佛变得很慢，这个商店莫名的给人一种宁静平和与世无争的感觉……
“那个……请问老板在么？”我问着正在扫地的蟑螂须子，阿不，是问着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小女孩。
她抬头看我一眼，然后扭过头轻声喊：“甚太，有人找店长……”
嗯……我是问你，又不是问他，你叫他做什么？
一个火焰发色的小男孩从门里匆匆忙忙的跑出来很有气势的在我面前站定，皱着眉头：“你找店长干嘛？”
“……嗯，问些东西，麻烦你帮我叫一下……”
他又匆匆忙忙的跑回店里……
我面前的小女孩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对不起，甚太他就是这个样子……”
我对这个有点缺乏自信脸上挂着一幅困惑表情的腼腆小女孩很有好感，“我是黑崎一棉，你叫什么?”我向她伸出友好之手。
她脸有些红，“我叫紬屋雨，你，你好，刚刚那个是甚太，花刈甚太……”
……我又没问他……
一会，一个身材高大看起来很壮的男人走了出来，“喂，店长让你进去。”
嗯……大家都很拽嘛。
我走进店里，穿过货架上没什么正经东西的外间和存放了很多货物的走廊，便看见一个穿着很随便的宽松浴衣的男人，男人头戴着绿色条纹草帽，帽沿压得很低，几绺淡金色的头发不羁的从帽子的束缚下跳脱出来，消瘦的下颏上有着参差不齐的胡茬，身体向右斜倚着，左手边躺着一只黑猫……给人的感觉……很闲散……同时也紧惕的处于完美的守势……绝对不容小觑。
“请坐，喝茶么？”他便说边站起来从柜子里面找茶叶，“很久没有需要招待的客人来了，再不喝茶可就要放坏了，都是不错的茶啊，坏了可就可惜了，幸亏你来了。”
找到茶叶又开始自顾自的泡茶，很奇怪，他好像对我的突然来访并不意外，而我也没有觉得他的行为很唐突，似乎在这间店里，一切不合理的行为都变成合理的。
不知是否错觉，总觉得自从我进这间屋子，那只黑猫就开始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从头到脚的打量我，带点好奇和洞悉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作品，让人发糁。
“喝吧，别客气。”男人将茶推到我的面前。
我用手摩挲着质感温润的茶杯以减少黑猫带给我的奇怪感觉，然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店长，你刚刚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来店里？”
“别店长店长的，听起来很老的样子。你可以叫我浦原。……你看得出来我们店业绩并不算太好，周末一向比较冷清，说起来你还是算得上今天第一个顾客呢。”
这样么？我仍然觉得有点奇怪。我端起茶杯喝一口茶让心情品静下来，水温刚好是最养人的温度，茶叶有一种独特的清香，真是不错的茶。
“呐，浦原，不知道我能不能在店里随便转转？”我开口提出请求。
“嗯，当然可以。”男人对我微笑，然后这个微笑渐渐变淡变得模糊……
我逐渐失去了意识坠入黑暗中……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转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