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十年红妆待君归》夕绮

10、征张绣

　　建安二年春正月，曹操征张绣。张绣其人乃是骠骑将军张济的从子，盘踞宛城多年，
　　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曹操准备挥师征讨张绣，郭嘉留守许昌管理老巢。秦欢做了郭嘉的侍卫，郭嘉本想过几年再让秦欢上战场，战场刀枪无眼，郭嘉不放心。
　　“欢弟，等你及冠再建功立业也不迟。”郭嘉担心道。
　　“奉孝兄，人生苦短，须得及时打仗。”秦欢开玩笑，不顾郭嘉的劝阻，跟着曹操大军去了。
　　行至宛城，正要攻城，却是张绣的使者来送投降书，曹操万万没想到此战居然不战而胜，当即和张绣碰面，称兄道弟，家长里短。
　　大军在宛城休整，重新收编张绣的兵马粮草，曹操继续和张绣称兄道弟，秦欢无聊的喂马，马都吃撑了。
　　“欢弟，有何烦心事，闷闷不乐？”一年轻将士问。
　　“拜见公子。”秦欢见来人是曹昂，赶紧行礼。
　　“何必多礼。”曹昂道。曹昂受郭嘉授意，一路上对秦欢照顾有加，郭军师看重的人自是极好的，秦欢长得又像个弟弟，曹昂本身宽厚友爱，种种因素影响下，曹昂很是喜欢秦欢。
　　“丞相不战而屈人之兵，我等无用武之地。”秦欢道。
　　“大丈夫何愁无用武之地，今日我与你过几招。”说完曹昂找了两根木棍，一根递给秦欢，“以木代剑，点到为止。”秦欢欣然接受。
　　二人过了十几招，各有千秋，秦欢不如曹昂气势猛，胜在灵巧多变，初始曹攻秦守，渐渐的局势逆转，秦欢专攻曹昂弱处，又酣战一会，秦欢看准时机挑飞了曹昂手中木棍。
　　“欢弟胜了。”曹昂笑，眼睛亮晶晶的。
　　“公子承让。”秦欢亦笑，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间多了默契，又聊了许多旧事。
　　晚上秦欢泡了个热水澡，享受VIP私人营帐，闲来无事先是想到郭嘉，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又想到曹昂，觉得此人是个良才，能文能武，德艺双馨。曹植和曹丕秦欢是见过的，半大的孩童，曹丕内敛安静，曹植活泼好动，当然活泼的孩子总是讨喜些。曹丕太深沉，秦欢担心他闷坏了，长大后一肚子坏水，曹植太活泼了，有时没大没小，保不齐以后狂妄自大，对比看来，曹操的几个儿子中还是曹昂最好。
　　可惜，曹昂是个短命鬼，年纪轻轻就死了，这人到底怎么死的呢，秦欢躺在塌上想。想着想着，这曹昂不就是宛城一战中死的！秦欢暗自唾弃自己的猪脑子。
　　天幕已黑，秦欢匆忙赶到曹昂营帐，掀开帐门，“公子，秦某有急事！”
　　曹昂放下手中的书，“秦将军所谓何事？”
　　“丞相在何处？”秦欢在主帐未见曹操，况且也不敢和曹操说戒色的事。
　　“父亲受张将军邀请，前去赴宴了。”曹昂道。
　　“军师临行时交代，张绣有反心不能轻信，快与我去寻主公。”秦欢胡乱编个理由，要是曹操嗝吡了，曹昂逃不过，做小兵的自己也逃不过俎上鱼肉的命运。
　　两人快马飞奔到张绣府上，遭到守卫阻拦，打倒一干侍卫后找到曹操所在此处，远远见一凶神恶煞的壮汉守在门前，正是被成为“古之恶来”的典韦。
　　秦欢听到屋内传来女子的娇声，暗道不好。“典将军，父亲和张绣议事，怎有女子呻吟。”
　　典韦看到曹昂倒是惊讶，“张绣那厮将姬妾赠与主公，俺奉命把守，大公子怎的来了。”
　　“那女子是何人，将军可知道？”秦欢急忙问。
　　“俺不知。”典韦茫然。
　　秦欢与曹昂均是心急如焚，适才两人打打杀杀闯进来，张绣若是要反，此刻就是绝佳时机，再不逃就要被瓮中捉鳖了。两人想见丞相，无奈典韦只听曹操的，曹操正在兴头上谁也不见。踌躇间，杀声响起，三人均知大事不妙。
　　“丞相！张绣反了！”
　　曹操躺在邹氏怀里，喝的烂醉如泥，听说张绣反了大惊失色，“典韦何在？”曹操急忙问，确认典韦在松了口气，一晃间，张绣带军杀到，三人掩护曹操从后门突围。
　　秦欢手起刀落，杀出一条血路，但是追兵太多渐渐力乏，其他人状况也不好，满身血污。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眼看四人就要被张绣追上。
　　“大公子，你带主公先走”说完典韦转身，挥舞着双戟杀向敌军。
　　“典将军！”
　　典韦虽有万夫莫开之力，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取典韦首级赏千金！”张绣喊道，很快典韦淹没在人群里，如同被豺狼围困的猛虎。
　　典韦为曹操争取到宝贵的逃跑时间，曹昂顾不得伤心，只能带着半醉不醒的曹操逃命。突然前方尘土飞扬，挂着曹旗，正是曹昂临行时安排接应的曹军。
　　张绣眼看曹操大军到，不敢硬碰硬，立刻安排弓箭手，霎时箭雨从天而降，三人就要被打成筛子了。秦欢和曹昂挥动武器打落飞箭，一道冷箭直冲曹操，誓要取曹操性命。
　　此时曹昂距曹操最近，来不及细想扑到曹操身旁，挡了这一箭，口吐鲜血。曹军与敌军厮杀，慌乱间曹操等人在侍卫保护下得以逃走。一行人朝城外曹军大营撤退，刚到大营，突然火光冲天，喊杀声起，埋伏在四周的张绣军偷袭大营，又是一场厮杀。等到曹操等人杀出生路逃到安全处时，大军已损失过半，曹昂也昏迷不醒，生死难料。
　　曹昂中箭后由秦欢背着，那一箭正中胸腔，伤的极重，秦欢后背衣裳已被鲜血浸湿，此时曹操急忙让军医给曹昂诊治，那军医看了半会儿，颤颤巍巍道：“大公子，已经去了。
　　众人惊呆，秦欢鼻头一酸，千算万算，曹昂还是死了，她改不了历史的轨迹。曹操听到曹昂身死，又看到曹军惨状，悲从中来放声大哭，“昂儿啊，我的儿啊，你竟让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张绣小人，害我大将，杀我孩儿，来日吾必报此血仇！”众人默，流泪不止。
　　曹操宛城失利，只能向许都求援，秦欢奉命带领伤残人士回许都后，被郭嘉留下镇守，因曹昂身死，秦欢心中郁结，多日寡欢，对这乱世有了丝心灰意冷。
　　若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死，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