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不得语》唐栩

13、定罪

　　阿语盯着唐栩，看着唐栩那深邃的眼睛，一时入了神。
　　她感觉自己仿佛已陷入黑暗，全世界就只有自己和唐栩两个人。
　　全然忘记了肺的疼痛与在水中的冰冷。
　　就在出神时，阿语突然感觉自己唇上一热，抬眼一看，只见唐栩吻住了自己的唇。
　　顿时又是一愣。
　　一股股气流由两瓣唇进入了另两瓣唇，唇唇相接，不断渡气。
　　阿语感觉自己的肺越来越舒服，久违的舒适感使她全身放松，然后就是长时间痛苦突然舒服的眩晕感。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阿语已经不记得她是怎么被唐栩拉上岸边的了。
　　只记得上岸后，自己就像从没有呼吸似的大口呼吸，哥哥，母妃，父王全围了上来，问东问西。
　　具体问的什么，当时阿语一心呼吸，全然没有注意。
　　然后母妃就让两名婢女引着自己和唐栩去换身衣裳。
　　带换好衣服后，阿语也终于缓过神来。
　　迈出屋子，只见唐栩站在门口，见阿语出来，一箭步就把阿语抱在怀里。
　　什么也不说，静静的抱着，只是那颤抖的身体慢慢平息，抱紧的双手变得更紧。
　　“小栩哥哥，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爱与感受着唐栩带来的感动，笑说。
　　“阿语，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再也不要你离开我。”唐栩松开阿语，看着阿语发誓道。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阿语指着唐栩昂着头。
　　“郡主，公子，二王妃让你们去主院。”
　　不待唐栩回答，一名侍女微微屈膝，说道。
　　“知道了，阿语，走吧。”唐栩道。
　　“阿语，你是怎么掉进水里的？”在去主院的路上，唐栩问道。
　　“是被人推下的，我也不知道谁和我有那么大的仇，竟想致我于死地。”阿语皱着眉头道。
　　“小栩哥哥，不是有人找你吗，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当时那婢女说有人叫我时，我就觉得不对劲。她说是男子我就更加证实了心中所想。
　　男子中，除了我父亲，就只有赵衍我认识。虽也见过不少其他男子，但也不过是相见点个头的级别。不可能来主动找我。
　　父亲出征，赵衍那性子有事肯定直接来主动找我，绝不会磨磨唧唧的找个地方详谈。
　　于是，我就想看看那人到底是谁，却不想那婢女带着我东绕绕西绕绕，半天都没到。
　　我惊觉不对吗，就逼问那婢女引我出来到底想干什么，开始那婢女不说。
　　我就拿她家人性命相比，她就招了。说是有人给了她五两银子，让她把我印出来，拖得我越久越好。
　　我这才发现我中了调虎离山，就赶紧往主院跑，看见你掉进水里，就把你救了上来。”
　　“那，小栩哥哥，她有说是谁让她这么干的吗？”
　　“当时我一心想着你的安危，也来不及多问。”
　　“小栩哥哥，你就没想过，万一是真的有人找你，你却没去，就此有失了一个朋友吗？”
　　“就算真的和我有交情，我没去，他就此怪罪我，这朋友不交也罢。
　　而且，无数个朋友加起来，都没有你来得重要。”说着，唐栩突然扭过脸来，深情的说。
　　“......”阿语一时愣在原地。
　　“郡主，公子，到了。”
　　就在这暧昧的气氛达到高潮时，那女婢的一声提醒，打破了这种气氛。
　　阿语缓过神来，“额，内个，小栩哥哥，到了。”说着，先走向了二王妃。
　　唐栩愤愤地看着引路的丫鬟，心想：为什么每次都是你破坏我的好事。
　　“哼。”了一声，就去追阿语。
　　来道阿语身边，只见二王妃拉着阿语的手，问东问西，旁边的二王爷和赵衍也一脸担心。
　　见不好打扰，便叫人熬一碗姜汤。
　　“哎呦，小栩，这次多谢你了，要不然......哎，不说了，总之，谢谢你，小栩。”二王妃这才发现唐栩，连忙拉过唐栩说。
　　“阿姨不用多礼，这是我应该的。”唐栩笑说。
　　二王妃见唐栩如此回答，是越看越喜欢。
　　“王爷，既然阿语没事了，你就先去忙吧，把阿衍也带着。后面的事我来处理。”二王妃知道这次招待公主的事很重要，就对二王爷道。
　　“好。”二王爷见阿语没事，也就放心了，带着赵衍走了。
　　“阿语，小栩，我让你看出好戏。”二王妃拍了拍阿语的手，转过身子，对花颂说：“把人带上来。”
　　“是。”花颂答。
　　不一会儿，花颂就把一位哭哭啼啼的女子带上来。
　　“跪下！”花颂一声厉喝。
　　“王妃饶命，郡主饶命。”只见那女子跪下后，哀求道。
　　“说，你为什么要把郡主推下水里？”花颂道。
　　“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是不小心扛了郡主，谁知郡主就掉水里了。”
　　“你胡说，我明明看见你是故意走到郡主身边，狠狠推下她的。”阿语向声源看去，只见窦笙伊怒指着那个婢女道。
　　“奴婢，奴婢真的是不小心的，只怕是小姐您看岔了。”
　　“我也看见了。”说吧，当时在阿语身边的一些女子都说到。
　　“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来人，把这女婢给我拖下去，找衙门的人，就说杀害皇亲国戚未遂，压入天牢，等候处决！”二王妃喊道。
　　“我......我”就在那女婢犹豫时，一道声响打断了她：“皇伯母，你这么武断，恐怕不妥吧？只凭及几人的一面之词，就判定罪行，不符我大楚的国法吧。”
　　赵琳琅走出来，对二王妃说。
　　“琳琅你如此急切的为这婢女开脱，不会是想隐瞒什么吧？”二王妃眯了眯眼。
　　......
　　就在阿语看着二人僵持不下是，唐栩突然对二王妃耳语几句，二王妃又得意一笑，对花颂耳语几句，花颂便离开了。
　　“王妃，人带来了。”花颂把今天宴会所有的婢女都带来了。
　　唐栩走上前，一个一个打量着，指着一个浑身发抖的婢女说：“就是她。”
　　说罢，赵琳琅脸色一变。
　　“王妃饶命啊。奴婢什么都没干啊，奴婢只是把唐栩公子引开，并没有推郡主下水啊。”那婢女一下跪在地上。
　　“我什么都没说，你却自己承认了，大家都看见了吧。”二王妃笑道。
　　“我......我......”
　　“蠢货。”虽然赵琳琅声音很低，但阿语还是听见了。
　　“琳琅姐姐，你在说什么”阿语故作懵懂。
　　“啊？没说什么啊。”赵琳琅赶紧掩饰，这让众人似乎都明白，赵琳琅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说，是谁知是你这么干的？”二王妃冷冷道。
　　“奴婢，奴婢不知道。”
　　“听说，大理寺的刑法又添了一种，为人彘。人彘就是挖其双眼，削其鼻，割其耳，灌哑药，看四肢，最后还没死透，扔进酒缸里，泡上个七七四十九天的，想想就可怕。”二王妃啧啧。
　　“皇伯母这么吓唬一个婢女，是何居心？”赵琳琅皱眉说。
　　“我可没吓唬她，我只是说一种刑法。倒是你，一直为这二人开脱，又是何居心？”二王妃声色俱厉。
　　“我......”赵琳琅无语。
　　“奴婢说，奴婢说。”那女婢终抵不过害怕，说道。
　　“是谁？”二王妃道。
　　“是......她。”说着，便只想赵琳琅身后的婢女。
　　“你不要血口喷人！”赵琳琅吼道。
　　“赵琳琅，你三番两次为这婢女开脱，有如此恐吓，罪魁祸首还是你的婢女，这让我很好奇是不是你干的？”二王妃终于发怒。
　　“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不关郡主的事。”赵琳琅身后的婢女说。
　　“翠竹！”
　　“都是奴婢嫉妒踏星郡主，才出此下策。”
　　阿语看着那女婢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心想：真是忠心啊。
　　“难道，你一个小小的婢女能有这么大能耐，不是背后有人指使你？”二王妃道。
　　“没有人指使奴婢，全是奴婢一人干的。”
　　“好，来人。把这三个婢女一路送到大理寺，做成人彘！”二王妃见这婢女死不承认是赵琳琅所谓，道。
　　“王妃饶命啊......”那两个婢女求饶着，知道阿语听不见她的声音为止。
　　次日，知道阿语遇害一事后，皇后震怒，把那三个婢女诛九族，赵琳琅治下无方，关禁闭三个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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