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结局 ...
-
——真相大白齐查找，死地后生雷通天
“胡总管，这下您总该有所决定了吧。”医院急诊室外，闻讯而来的漕运商会一干人均是神情恐慌，对丁卯住院的这通消息猝不及防。
简单说明之后，顾影带胡总管去了一边，她神情严肃的开口。
“唉，罢了罢了，只要少爷能撑过这一劫，我就全都告诉你们。”胡总管叹口气，眉目间尽是担忧和无力，带着老人家特有的迟缓朝急诊室看了一看，逆光之间，一夕之间仿佛老了很多岁。
在这一连串动作后，他终于无奈妥协，说完，便转身缓步朝急诊室的座位上走去了。
顾影顺着他的背影看去，印象中胡总管的身子骨一向硬朗，此刻竟然显出几分老态。
她摸摸鼻子，不由有些心虚，总感觉就像是自己强硬逼迫的结果一样……
不行不行，打住打住！顾影逼着自己收起了这分不忍，当务之急，是尽快让他们明白魔古道已然复辟，只有联合所有势力，找到恶水之源，从源头将其毁灭才是唯一可以选择的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诊室的灯终于暗了，意识被等待给模糊了的众人纷纷清醒过来。
“医生，人怎么样了啊？”胡总管着急的上前去，抓着医生，又想知道情况，可又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抹抹脸很快清醒，顾影、郭得友，以及漕运商会其他人也都围了上去。
这么长时间的手术，医生也困乏了，摘了口罩冲他们摆摆手：“病人已经没事了，十二小时之内会醒过来，你们留下一两个家属陪床就行了，其他人都回去吧！”
医生说完，便挥开他们离开了。
“没事就好了，没事就好了。”胡总管连说几次，心里的石头也总算是落地了。
“爹，你们都回去吧，我和鱼四留下就成。”胡天明和鱼四站出来。
“对啊，总管，您回去休息吧，这熬了这么久，身子肯定受不了，我和天明哥在这儿守着就成。”鱼四附和道。
胡总管年纪确实也大了，在这医院的椅子上坐了这么久，腰背也是有点儿不适应，有天明和鱼四在，胡总管也是放心，再说他们这么多人一直呆在医院影响也不好，如此，胡总管便点头，“那剩下的人就都跟我回去。”
说完，这才想起顾影和郭得友，“两位，今天也是辛苦你们了，现在我们家少爷已经无碍，两位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至于。”说到这里，胡总管略微停顿，目光转向顾影：
“至于我答应的事情，也绝对不会反悔。”
“顾影，胡总管答应你什么了？”出了医院，正值月明星稀，蛐蛐声重时，冷风一吹，一派凉爽通透。
顾影和郭得友不紧不慢的往回走，郭得友一边走，一边活动着筋骨，路过花池时，他突然不经意问道。
“前些日子，肖兰兰不是给你看过一张二十多年前，剿灭魔古道后，总兵丁义秋，副官胡海江，江湖人士郭淳合影的那张剪报吗？”
顾影脆生生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她神情随意，寻了个由头道。
“这你怎么会知道？”郭得友挑眉，有些意外。
“哎呀你就别纠结这个了，现在要考虑的，是胡总管他们那一代人对于魔古道的熟悉程度可是比我们高的多，仙姑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劝服胡总管把那些真相讲给我们听的。”
顾影故意避重就轻，既要让郭得友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又想把那些引人怀疑的部分跳过去，可是，郭得友是什么人，面对顾影，他都不需要动脑子就能看出她想些什么，又怎么会被她轻而易举的遮掩过去。
“顾~影。”郭得友也不着急走了，双手环抱，身子斜斜靠在大槐树上，声音故意拉长地叫她一声。
“你这些日子，有什么事儿呢吧？”借着这路灯灯光，郭得友慢悠悠地开口，看着顾影脸上的表情变化。
顾影的不对劲郭得友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很多事儿都正赶上不方便说的时机，这机会也就一点点的给磨了过去。
“嗨呀，郭二哥，你这哪儿跟哪儿啊，我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这一天到晚的快别瞎猜了！”
顾影动作一顿，眼珠转转，言行举止尽是欲盖弥彰的浮夸。
只是这郭得友哪儿能让她，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定是要问出个所以然。
“少搁这儿忽悠我。”他不客气道。
顾影眼见没招儿，只得呼出一口气，这才正经看向郭得友：“二哥，不是我不想告诉你。”顾影的表情也郑重起来。
“只是这事情没法说，你再等等，明天胡总管就会把事情的一切说出来，到时候，我再看看这些个不能说的事情，能不能说了。”
顾影说得诚恳，再加上她对郭得友一直都是有话说话，藏不住事，所以见她如此，郭得友自然不强硬追究。
“不管怎么说，保证自己的安全。”
蛐蛐的声音混杂着夜的寂静直戳到耳朵窝里，半晌，郭得友才别别扭扭的关心道，说完，大摇大摆的先走了。
“知道！”顾影羞答答又喜滋滋的扭扭身子，心想二哥果然最关心她了！
“快点儿，磨蹭什么呢！”郭得友在前面喊她。
“来了！”顾影欢快的跑过去。
第二日。
一大清早，顾影和郭得友就去了医院，丁卯也已经醒了，在郭得友把秦月做的事情一桩桩摆到台面上后，丁卯十分气急。
“你觉得她的做派像是个被主家虐待的丫鬟？我看更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日光明媚，高级病房里除了病床上的丁卯，还有或坐或站的胡总管，顾影，郭得友，胡天明，鱼四，和闻讯赶来的肖兰兰几人。
郭得友站在窗户前，神情不屑道。
“雷雨夜发现她的同时，还发现了一个包袱，装着夜行衣和绣花鞋。绣花鞋正好符合她的鞋码。”说到这里，郭得友有些窘态。
顾影也斜睨了他一眼，大有等下要好好找他算账的意味，毕竟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知道人家姑娘家穿多大的鞋。
郭得友假装没看见，继续道：“然后便要说到你父亲丁义秋和绿毛婴儿了。”
说到丁义秋，丁卯和胡总管等人神情一黯，郭得友移开视线，还是开口：“以漕运商会会长的名头，正常人都是应该更加关注丁会长的，事实证明，围观的百姓们后来谈论起来的，也基本都是丁会长，可是，在秦月试探我和顾影的时候，她的关注点却是在那个死孩子身上。”
秦月给顾影按摩胳膊时的试探，郭得友敏感的留意到了。而经郭得友这么一说，顾影才后知后觉不对劲，一脸恍然。
“而且，这就又要说回到雨夜包袱上面了。”郭得友道。
“包袱怎么了？”胡总管追问一句，双手紧握，似乎有些紧张。
郭得友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夜行衣缺了一条腰带，而那个腰带却恰恰裹在了死孩子身上，所以，这包袱的主人，和丁会长，还有绿毛婴儿的死，大有关联。”
“那你凭什么判定，就是秦月呢？”胡天明双手环抱靠在门边，想不通道。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郭得友示意他不要着急。
“其次，夜晚偷死孩子的人，也是秦月。”
丁卯摇头：“这个不可能，当时你是看了那个脚印的，那么大，怎么可能是女人的脚？”
郭得友知道他会反驳，也不急，解释说：“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当下免除了秦月的嫌疑，想可能是我一直以来误会她了，但是我还是想最后验明一下，所以，趁她不在房间的时候，去她房间找了她的鞋子，想着和那双绣花鞋比对一番，看看尺码一样不一样，在得到结果的同时，却让我发现了一双鞋底沾着香油的鞋。”
“和那个脚印的大小一样？”鱼四紧接着问。
“一样。”郭得友回答的很确定，随后朝丁卯挑眉。
丁卯无话可说。
“那这个秦月，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你们有想法吗？”沉默片刻，胡总管发问。
“对于她的身份，我和顾影有个大致的猜测。”郭得友示意顾影。
顾影接着讲述道：“那天我在龙王庙门前等着，然后看到了一个黑衣人从我家出来，鬼鬼祟祟的，我就跟了上去，结果那人很敏锐，发现了我，故意埋伏引诱，背后偷袭，我一个不防中了她的药粉，浑身乏力，可是凭借意志挣脱后，却又无碍，接着我回家去，却发现秦月房门从里锁着，房间里也没有声息。”
顾影目光转向丁卯：“接着，便是丁卯找我二哥夜探医院，却没找到人，便和我同去，所以我也来不及多探查秦月的房门到底怎么回事，只是在她门前洒下一些石灰粉，从医院回来，天色未明，我去看时，发现了进去的脚印。”
“所以，那个黑衣人必定是秦月，而事后，我又向我娘打探过，我中的这些药粉，大概就是迷幻散，江湖中能够使用这类药散的不多却也不少，所以大概有个范围，却没法断定。”
“接着便是探鬼市。”郭得友接过话茬。
“我们正在向一个渔翁打探魔古道的消息，但是那渔翁却被一个黑衣人给杀了，那个箭头上沾了毒药，分析比对，还要再说回去那个包袱上面奇怪的结，秦月，正是彩门黄家的人。”
郭得友定论。
“彩门黄家？”一直专心听他们说话的肖兰兰温声开口。
“你知道？”顾影看向她。
“嗯，”肖兰兰点点头，不紧不慢道：“月前，黄家的人曾经在我们报纸上刊登过寻人启事，说是黄家家主黄一索未过门的夫人，也是他们黄家的徒弟失踪了。”
“成了！现在那可就是水落石出了。”鱼四一拍手，经大家这么一合计，秦月的身份清楚明了。
“只是，这秦月为何要这么行事？”丁卯仍然不明白。
“魔古道呗！”郭得友同情的看了这个师弟一眼，真是脑袋不灵光。
“不管是什么原因，秦月肯定是魔古道的人没错了，不然，她也没有理由去做这么多事情。”肖兰兰温和地解释道。
等大家都消化片刻，顾影话锋一转：“胡总管，事情明白了，丁卯也醒了，我们还不明白的事情，您总可以给解惑了吧？”
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坐在沙发上的胡总管，胡总管叹口气，从二十年前的事情开始讲起……
这一讲，就讲到了护士进来给丁卯输液的时间。
护士出去后，胡总管才喝口已经放冷了的茶水，“大致，就是这样了。”
“那胡总管，你知道恶水之源在什么地方吗？”时间紧迫，顾影也管不得他们会不会怀疑了，直接问道。
然而胡总管却是愣了一下，“恶水之源？”片刻才皱眉思索。
顾影确实着急，郭淳师傅不在，如果连胡总管也不知道，那她可去哪儿找呢。
“二十多年前天津的那场洪灾，是因为地震使地下水位发生了变化。恶水之源的水顺着暗河流进了海河的一条小支流，感染了整个启明村。”（摘自百度）
胡总管最终还是摇摇头：“只是这恶水之源的方位具体在什么地方，却是已经不知道了，只知道，那里是一处地下墓穴，而刚刚告诉你们的传经人小神仙，也是它的守墓人。”
小神仙！
顾影突然灵光闪现，然后便是在腰间一阵摸索。
当日她记忆尚未复苏之际，了尘大师曾经给过她两个锦囊，说是等她知道小神仙是谁的时候，再打开，
“你找什么？”郭得友探头看。
顾影没来得及回答，直到确定找到了，这才松了口气。
她心情有些紧张地拆开那口袋。
第一个字条上写着，‘恶水之源，风水宝地（金钩银画图，肖家）。’
顾影皱眉，金钩银画图是个什么，肖家？莫非是肖兰兰她家吗？
她又打开第二个字条：‘雷力通天可破。’仍旧是看不懂，顾影眉头紧锁，就要揉捏掉时，却在背后发现一行极小极小的字，正纳闷了尘大师干嘛写这么小，她一个不小心差点扔掉。
却见上书：“如果可能，希望可以留下小神仙一命。”
恍然间，山间清风拂面，清泉叮咛，小隐寺中，她和郭得友追逐玩闹时误入的那个石洞，刻在石壁上那两行飘逸的字体又入脑海：
‘神仙眷侣人人羡，千花万花一朵花。魔古道来烦忧起，我脱红尘你锒铛。’
还有那日，郭淳师傅脱口而出的‘小仙……’这么看来，大概就是小仙女了，而昔日的小仙女和小神仙是一对璧人，或许也是共同守护那个墓穴的传经人，只是，魔古道复辟，一个入狱，一个脱俗，一出悲剧。
而胡总管的话也印证了这一点，“当年他们确实是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师出同门，青梅竹马，可惜一正一邪，变故之后，成了今天的局面。”
不过这些八卦往事不是当下他们关心的，传阅纸条的时候，顾影问：“那这金钩银画图，又是个什么来历？”
胡总管将要回答之时，病房门忽然被推开了，“金钩银画图的来历，怕还是要问肖大秘书长。”
“我爹？”肖兰兰很是意外。
来人正是张神婆。
顾影连日来和郭得友早出晚归，张神婆早起疑心，今天就跟了她来这医院，知道她去看丁卯后，也不着急，反而去忙活了一户人家的法事，这才又返回来医院，刚到门边就听到顾影所说。
“娘，你怎么来了？”顾影一脸错愕。
“回头再找你算账！”张神婆伸出一根手指警告她，这才看向胡总管，“想必胡大总管对于这金钩银画图也是知道的。”
胡总管点点头。
“可是，这为什么和我父亲有关系呢？”肖兰兰不解道。
“这还是要从二十多年前，启明村的事情说起了……”张神婆声音抑扬顿挫讲来。
“不过，这前面标注的却是风水宝地，所以，了尘的意思，约莫我是清楚了。”张神婆看看字条，十分了然笃定。
“是什么？”顾影追问道。
“丫头，娘今天出门前卜了一卦，卦象大凶，却又隐藏一丝生机。你看，了尘给你的锦囊上的这一句——”张神婆神情严肃，是从未有过的正儿八经，她手指指向第二张字条‘雷力通天可破’。
“这是注定要你们这一辈去化解的，躲不过，也不能躲啊。”最后一句，张神婆看着胡海江道，半是辛酸感慨，半是劝解罢。
一番沉默，最后，胡海江总算是点点头，两人达成默契。
天津卫的风水宝地只有一处。
按照张神婆的指示，他们在丁卯身体痊愈的几天之后，一路摸索过去。
随着不断地深入，顾影藏潜意识里的记忆，开始慢慢苏醒，眼前的一切，和前世的那处地方慢慢重合起来。
只是不同的时间，不同的组合，他们先来一步，能否有不一样的结局……
恍然间，又走到了这一步。
那日，胸前对穿的窟窿仿佛在隐隐作痛，池水里散开的血雾，爆炸的巨响，和漫天的红与黑，像是真实的再次发生在眼前。
一股寒意自脚底窜上来，顾影身子开始发抖，恐惧在心间不断滋生发芽，如果，还是会那样呢，如果她的重来还是毫无意义呢，要怎么办……
“手怎么这么冰？”忽然，她的手被一个温暖的大手覆盖，顾影一个哆嗦，然后被郭得友抓的更紧了。
“没、没事，就是觉得这里阴森森的，有点害怕。”顾影哆哆嗦嗦的回答，牙关不停地打架。
郭得友没像往日那样奚落她，说什么你好歹是个跳大神的，怎么连这么个地方都害怕……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她拉近身边，左臂揽过她的肩头，紧在怀中。
“没事的。”他声音坚实笃定，细听，还是能分辨出其中的几分不自在。
顾影放下一些担子，头安心的朝他歪了歪，“嗯！”第一次这么乖巧。
“终于来了。”穿过悠长的狭道，视线刚刚开阔，却听一个含着奸佞笑意的声音响起。
下了台阶便是一处大大的蓄水池，上面有个硕大的兽头，而那水池前方，站着的赫然就是连化青、秦月、肖三……还有失踪很久的——胡夫人！
“肖三！”
“娘！”
肖兰兰和胡天明同时失声喊道。
“呵呵，别来无恙啊。”连化青恍若未闻，神色阴柔地看向郭得友，笑得十分瘆人。
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顾影心中惊疑不定，难道一切还会重蹈覆辙吗，她满怀欣喜的重生，都是假象吗……
视线突然有些模糊，那日的毁灭太过惨烈也太过无可逆转，所以她真的怕了，哪怕一切还没有发生，可是在这个地方，还是差不多这些人，顾影总是恍惚，回神之际，顾影发现脚边泥土地上被她泪滴湿了一点，这才慌忙转过身子擦擦眼角。
顾影，不能这么没出息！都已经不一样了，这次一定能好好的消灭他们！
她在心里使劲打气。
“哎，什么时候这么怂！不是还有我呢吗？”郭得友悄悄捏捏她的手，哥们儿一样的拍拍她的肩膀，爽朗的关心里却又带着保护的意味。
“别挣扎了，什么都没用了。不管你们中的谁是圣童，我都已经不需要了。”连化青表情突然有些癫狂，继而又忽地温和下来，弯腰俯身，目光贪婪的看着秦月的肚子。
莫非是……顾影视线滑过秦月，见她面露得意，单手扶腰，另一只手也不时轻抚一下平坦的小腹，心底直觉不好。
可是，只有纯洁的女子才能孕育圣童，秦月心思阴毒，怎么可能呢？
顾影的疑惑，连化青倒是很快给她解释清楚了：“虽然不是纯洁的圣童，可是，却也能抑制魔古道的病毒，在这段时间里，我完全可以再培育一个真正的圣童，哈哈，所以今日，你们，还有整个天津卫，就全部收入魔古道的掌控之中吧！”
原来是这么个打算！
眼见连化青指使肖三启动神兽的眼睛，而胡夫人神情木讷，随着连化青吹奏埙，她操纵着数十具青面獠牙的尸体从土壁后面走出，又朝着郭得友等人张牙舞爪的走来，而秦月和连化青，则是优哉游哉躲在后面，端的高高在上的架势看着他们。
“神兽的水流尽，池底炸弹爆炸，魔古道的病毒就会传遍天津卫，到时候，我便是这河神，魔古道更是要一统天津卫！进化，美妙而神奇！”
连化青的神情又变得痴迷起来，遥望着顶空，虚幻缥缈地做着他的梦。
“痴心妄想！”胡天明看着他娘不正常的神色，知道是被这连化青所操纵了，出离的愤怒，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
“天明哥！”丁卯来不及阻止，这边扶着崴了一下脚的肖兰兰，那边赶紧伸手朝胡天明抓去，却扑了一把空。
“凭你们几个，简直做梦。”一直不说话的秦月终于开口，眼底的不屑也无需再蹩脚的隐藏。
然而郭得友顾影等人也没功夫再去理会这个女人，他们必须赶在神兽眼中水流尽之前，阻止一切的发生。
“二哥，把刀给我。”顾影朝郭得友伸手。
了尘的第二张字条，在顾影和张神婆的猜测下，大致有所明了，可是具体如何行事，却还是要他们自己摸索。
“肖三，你在干什么啊——”肖兰兰在一边急着哭喊，熟悉的声音唤回他仅存的人类情感，肖三的动作略微有些迟钝，他摇晃着转身，挣扎而痛苦的看向远处的肖兰兰，嗓子里咕噜咕噜呜咽着什么，却再也没法开口说人话了。
“肖三！”秦月发现了那边的动静，不满的厉声喝道，肖三又恢复了那个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继续动作。
而那边，胡天明、鱼四、丁卯早就和那些个活尸战作一团。
“你自己小心。”郭得友把一柄短刀扔给顾影，他看看那潭池水，有了决定。
“等一下，二哥。”顾影明白了他的打算，很快的犹豫后，短刀滑过手腕，“喝点我的血。”虽然混杂着雷霆之力，可是，池里就是魔古道的病毒，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考虑了，如今她的血还能不能解毒，只有看天意了，顾影赌了最后一把。
郭得友没有问缘由，唇碰过她的手腕，喉头滚动，然后头也不回的掩在混战的几人中，动作迅速轻微的下水。
顾影看向连化青，破劫在于雷，而这雷也是她重生的契机，可是要怎么用。
顾影面色紧绷，大脑飞速运转，身旁的三人已经渐渐有些不敌活尸，肖兰兰手无缚鸡之力，更是需要人保护，她来不及再想，先加入战局。
手上的血不时被活尸粘上，它们却如同被火灼伤般的难以忍受，吼叫着不断倒退，顾影见有门，便在手上割开了更大的口子，抹在三人的刀刃上。
“怎么可能！”活尸一具具倒下，神情倨傲的秦月一脸不可思议，然后赶紧摇醒了在一旁做梦的连化青。
“圣童居然是她！”连化青看到眼前的景象，十分意外，眉目沉了沉，左右一看，“糟了，郭得友怎么不见了！”他敏锐的注意到了对方少了一个人。
正此时，池面、还有混战一团中，同时爆发出一道紫光，直直戳向神兽的双眼，水流霎时间停了，没有任何格挡，凭空停在了半空。
连化青有些慌，他加紧吹埙，命令活尸战斗，命令肖三继续破坏神兽的眼睛，可是任凭他如何作用，都无济于事。
连化青脑子里也是飞快的计划如何逆转局面，可是来不及他再开口，比刚才更加威力，紫雷滚滚的雷霆之力，径直朝他劈来……
连化青最后的记忆，定格在了那漫天的紫色雷电之中。
不远处，顾影的身子软软的倒在地上，而刚刚爬上水池的郭得友，抱着拆卸下来的炸弹虚弱的笑笑，放心的晕了过去。
全文完（最后的作话要看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结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