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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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曼没有睡多久，在布鲁斯离开前，他醒过来，两个人进行了一番认真又严肃的交谈。
“妈妈太固执了，明明她也不想在这里待着，却为了阻止我离开说出那种话。”再次说起跟诺玛的争吵，诺曼还是很生气，“我从没想要抛下她自己离开，她为什么总是不明白？”
布鲁斯说：“她只是缺乏安全感，事实上，我确实把你从她身边抢走了，她生气是应该的。”
“可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别人，早晚有一天我都会跟一个人结婚，我的人生里不会只有她一个人。”诺曼说道：“我知道妈妈的想法，但是这次我不会妥协，我不会任由她继续干涉我的人生。”
布鲁斯安抚他，“不是妥协，只是和平而友好的商量，诺曼，不要在生气的时候做决定，也不要在这种时候说伤人的话。”他太了解诺曼跟诺玛了，只要诺玛收敛起脾气开始假装可怜，心软的诺曼就会被再次拉过去，所以他从不说诺玛的坏话。
诺曼勾住布鲁斯的手指，“我知道，布鲁斯，你总是会劝我跟妈妈好好谈，抱歉，妈妈总是会对你说不好听的话。”
“那没什么，我可以当做没听见，谁叫我拐走了她的宝贝儿子呢？”布鲁斯笑起来：“我要走了，不打算给我个早安吻么？”
诺曼也终于抛开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享受这个早上与布鲁斯的短暂亲昵。
诺曼收拾好下楼的时候迪伦已经去干活了，厨房里诺玛正把准备好的早餐装盘，母子两个难得的感觉到尴尬。
“早上好，Mother。”最后还是诺曼先妥协了。
诺玛把餐盘递给他，“早安，诺曼。”
他们沉默的吃完早餐，直到诺曼准备去上学的时候，诺玛才说了这个早上的第二句话，“我很抱歉，亲爱的，关于昨晚上的事情，是我过于紧张了，你知道，每次听到你说要离开我的话我都会失去控制。”
诺曼抿了抿嘴唇，“我明白，Mother，我也很抱歉，对你发脾气了。”
“没关系，所以我们没事了，对吗？”诺玛说。
在这一瞬间，诺曼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又是这样，永远都会是这样，当他们争吵完后，就会各自说几句道歉的话，然后就没事了……可是很快，争吵会再次出现，各种各样原因的永无止境的争吵……
这太累了，诺曼想，但他的嘴却还是背叛了他的大脑，说出了那句话，“是的，我们没事了。”
但怎么可能会没事呢？诺曼故作轻松的跟诺玛拥抱分别，在他走出家门的那个时刻，挂在脸上的笑容终于被彻底甩开了。
这就像一个死循环，争吵和好，继续争吵，没完没了。
诺曼不知道他跟妈妈间的感情什么时候会耗完，但总归会有那么一天，他只是希望，那天来的不要太快太早。
在学校里见到艾玛的时候，诺曼总觉得她有些不一样了，直到上午的课程结束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艾玛，你化妆了，还穿了新衣服。”
艾玛故作淡定的耸耸肩：“只是想改变一下形象。”
诺曼挑眉：“真的只是这样？”
“好吧，我交代。”艾玛很快就憋不住了，她有些羞涩又开心的说：“我今天放学后要跟迪伦去看电影。”
诺曼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迪伦？你是说我的哥哥迪伦？还是其他的迪伦？”
“没有别的迪伦，就是你哥哥，诺曼。”艾玛说道：“是他约的我，那天在你家认识后我们又在镇上遇到过几次，所以……”
诺曼为他们感到高兴：“这很好，只是你们竟然都没告诉我这件事情，这可不太好。”
艾玛却振振有词：“这要怪你，诺曼，除了布鲁斯先生，你还看得见谁？至于迪伦，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告诉你。”其实艾玛是知道的，因为她曾经跟迪伦谈起过她暗恋诺曼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她也已经彻底放下，但迪伦还是有些在意。
无论如何，诺曼真心的为他们两个感到开心，在经历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后，他跟迪伦的生活终于看到了希望，现在就只剩下妈妈了。
“诺曼，我跟迪伦约会的事情你可以暂时保密么？”艾玛打断诺曼的思考，说道：“我怕我爸爸和你妈妈会反对。”
诺曼做出保证：“当然，我会为你们保密。”
“你可以告诉布鲁斯先生。”艾玛又说：“反正布鲁斯先生不会跟你妈妈说。”
诺曼笑起来：“好。”
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进展顺利，除了诺玛，这个一直在生活的泥沼里痛苦挣扎的可怜又可悲的女人。
那位新顾客，叫杰克阿伯纳西的男人，在小镇上久寻不到想要的东西之后，终于露出了残忍又锋利的爪牙。
毫无防备的诺玛被盛怒中的阿伯纳西掐着脖子顶到了墙上，她奋力挣扎，却毫无作用，“咳，松手，混蛋——”
阿伯纳西笑着问她：“你把东西藏在哪里？”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诺玛终于甩开了他的手，捂着脖子大口喘气：“你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贝茨旅馆不欢迎你。”
阿伯纳西说：“我当然会离开，在拿到我应得的东西之后。”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藏起来。”诺玛真的是一头雾水，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完全不认识这个男人，只除了那个名字。
阿伯纳西掏出手帕擦手，“是么？那么你也没跟扎克谢尔比鬼混了？”
诺玛皱了下眉毛：“没错，我跟谢尔比在一起过，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如果你现在离开，我保证不会报警，不然我现在就报警。”
“随你的便。”阿伯纳西无所谓的说：“你觉得我会轻易的善罢甘休么？我不是基斯萨默斯，他只是个不起眼的钉子，而我才是那个掌管一切的人。”
萨默斯、谢尔比，再加上眼前的这个阿伯纳西，诺玛的脑子在这一刻突然开窍一般，把所有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他们三个人是一起做那些女孩儿生意的人！
诺玛紧张的咽口口水，却聪明的没表现出来，“我说过了，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我一定会报警的。”她假装强硬的威胁道：“萨默斯跟谢尔比都不是好人，你跟他们都有关系，我想警0察肯定会很欢迎你去警局做客。”
阿伯纳西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拍了拍诺玛的脸，在她耳边说道：“我会离开，亲爱的贝茨夫人，只要你觉得自己承担的起后果。”
诺玛不知道自己要承担什么后果，她现在只想让这个混蛋滚。
旅馆里发生的事情除了诺玛和阿伯纳西，没人知道。诺玛并没有告诉诺曼和迪伦，因为在阿伯纳西离开后，她觉得事情结束了。
摆脱了一个大麻烦的诺玛心情难得的轻松，在迪伦与诺曼先后打电话回来说会晚点回家的时候，她也同意了。
然而上帝就是个爱开玩笑的家伙，他总喜欢在人最没有警惕心的时候敲下一棒槌来，坑死一个是一个。
诺玛就是那个差点被坑死的，当她洗完澡舒舒服服的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惨白的灯光下，一具睁着眼睛、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甚至还有蛆虫在蠕动的尸体，正微笑着躺在她的床上。
在看清楚的那一瞬间，诺玛以为自己身在地狱。
“啊————————”
诺曼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在半路上了，所以他跟布鲁斯最先到家，最先看到了那具尸体。
诺玛紧紧的抱住诺曼，她浑身发抖，语无伦次，诺曼轻声安慰着她。站在一旁的布鲁斯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怎么诺玛这个女人运气就这么差呢？什么破事儿都能摊上，他都要开始同情这个女人了。
罗梅洛警长很快带着人赶到了，其他人去楼上处理那具尸体，他自己则在楼下给诺玛做笔录。
喝了半杯热可可的诺玛终于勉强镇定了下来，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肯定是杰克阿伯纳西干的，他今天上午来找我麻烦，一直威胁我，把藏起来的东西交给他。”
罗梅洛挑眉：“什么东西？”
诺玛摇摇头：“我不知道，或许是谢尔比藏起来的东西，因为他一直在说萨默斯跟谢尔比，他说自己是真正的老板。”
诺玛知道的也就这么多，罗梅洛在问清楚之后就暂时放过了她。
这注定是一个疯狂的夜晚。
受到了惊吓的诺玛不敢一个人睡，正巧迪伦把艾玛带了回来，所以她们两个一起睡在了迪伦的房间里。
迪伦在沙发上凑合一晚上，布鲁斯顺势留下，再次得到了与诺曼同床共枕的待遇。
“我想那个阿伯纳西应该也是拐卖那些女孩儿的人。”诺曼说：“他肯定知道那些女孩儿在哪儿。”
布鲁斯说：“这件事情我会处理，放轻松，诺曼。”
诺曼抱紧他，小声道：“我总觉得这个小镇太可怕了，真想马上离开，跟你去哥谭。”
布鲁斯还能说什么呢？难道说哥谭比这里还要可怕危险？还是说你别去哥谭了？
今天的蝙蝠侠大大，依旧在沉思着。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