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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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玛简单的处理了伤口，披着毯子，接受罗梅洛警长的讯问。
“你该知道，贝茨夫人，谢尔比是副警长，他的死亡不会被简单揭过。”罗梅洛警长说：“所以，你必须讲清楚所有的事情。”
诺玛抱紧胳膊，“当然，我会交代清楚，只是请你相信，接下来我要说的都是事实。”
罗梅洛依旧面无表情，诺玛只得开始讲起：“是诺曼，前段时间去码头那边玩的诺曼和布鲁斯先生发现谢尔比囚禁了一个外国女孩儿，就在萨默斯的船上，于是他们救了她。诺曼没敢声张，甚至不敢告诉我，因为那时候我正在跟谢尔比热恋，他觉得我不会听，但他一直很害怕，一直警告我小心，只是我没放在心上。”
罗梅洛说：“那今天他为什么会告诉你？”
“我们吵架了，诺曼现在跟布鲁斯谈恋爱，我当然是反对的，所以我们吵了起来。”诺玛的视线偏移，落在正在处理伤口的迪伦身上，“诺曼很生我的气，他不喜欢我干涉他，于是就不小心说了出来。巧合的是，谢尔比正好到了我家，听到了那话……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迪伦提前赶了回来，救了我们。”
罗梅洛听得时候眉毛都没动一下，就好像什么都不能让他产生感情一样，“贝茨夫人，你必须保证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不然这就是诽谤警务人员。”
诺玛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当然，我保证。”她甚至见过那个女孩儿，只是不能说而已。
“那个女孩儿现在在哪儿？”罗梅洛问道。
诺玛摇摇头：“我不知道，诺玛和布鲁斯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儿被人带走了，诺曼说那个女孩儿的同伴们都没卖了，所以，我想谢尔比家应该会有线索。”为了掩饰一个谎言，她只能一直编造谎言，直到连她自己都信了。
罗梅洛深深地看了诺玛一眼，凑近她，低声道：“这件事情在得到我的允许前，不准告诉任何人，放心，不会再有警0察来问你。”
憋在诺玛心头的那口气，终于彻底松了下来，她知道，她跟诺曼彻底安全了。
送走了警0察跟医生，诺玛完全脱力，最后还是靠在迪伦身上，被他搀扶着进了房子里。
在警0察到来之后，迪伦就已经问清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他的无所谓，他现在只对一件事情感兴趣，“诺曼，他跟布鲁斯先生在一起了？”
“是，就在你离开的这几天确定的。”诺玛回答的有气无力，她现在太疲惫了，这是第二次了，他们一家才来到小镇没多久，他们就第二次遭遇了致命的危险。
他们必须要搬家了，诺玛想到。
迪伦点了根烟，靠在厨房门口，“诺玛，你对布鲁斯先生了解多少？我的意思是，他的年纪不小了，而诺曼还不到十八，如果他结婚了呢？或者还有其他的女朋友。”
诺玛甚至没有力气纠正迪伦对她的称呼，只是简单的说：“放心，亲爱的，他只有前女友，没有女朋友。”
迪伦：“……”完全没放心啊。
“其他的等以后再谈，好吗？”诺玛站起来走过去，拥抱亲吻了迪伦一下，“我去看一眼诺曼，晚安，迪伦。”
迪伦不适应的别过头：“晚安。”
诺曼已经醒了，除了身上的伤让他看上去过于狼狈以外，他的精神竟然意外的不错。
诺玛以为的诺曼会跟从前一样精神短暂崩溃、失去记忆，但事实上这些并没有发生，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哦，上帝，诺曼，亲爱的，幸亏你没事。”诺玛挤开布鲁斯，一把抱住了诺曼，“感谢上帝，感谢迪伦。”
诺曼脸上还带着微笑，他朝一脸无奈的布鲁斯眨了下眼睛，接着温柔却强硬的从诺玛怀里挣脱出来，笑着说：“当然，Mother，我什么事儿都没有，抱歉，让你担心了。”
诺玛总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但真让她说，她也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来。
“迪伦在哪儿？”诺曼问：“我想跟他道谢。”
诺玛说：“太晚了，他去休息了，道谢的话可以明天说，你也需要休息亲爱的。”说着，她看向布鲁斯，“今天很感谢你过来，韦恩先生，你现在是不是……”
“Mother，”诺曼打断诺玛的话，“我想让布鲁斯今天留下来，可以吗？”
诺玛一脸惊讶：“什么？诺曼，这……”
“我想布鲁斯留下来陪我。”诺曼的这句话与其说是请求，不若说是通知，“Mother，你该回去休息了，太晚了。”
诺玛终于察觉到是哪里不对劲了，此时的诺曼完全不像平常的那个他，更像是布鲁斯，说话的语气、态度，都很像。
在想明白的这一瞬间，诺玛悚然一惊，浑身发凉。
在诺曼无声的催促中，诺玛僵硬的离开了。
布鲁斯关上了门，在诺曼期待的视线中上了床。而就在布鲁斯躺好的一瞬间，诺曼就迅速且顺利的把自己塞进了他怀里。
布鲁斯亲了亲他，“睡吧，诺曼，做个好梦。”
“晚安，布鲁斯。”诺曼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诺玛就打电话去学校给诺曼请了假。昨天折腾的太晚，迪伦跟诺曼还在睡，只有唯一的客人起床了。
诺玛准备了咖啡和牛奶，布鲁斯哪个都不想喝，干脆的拒绝了诺玛的好意，“你看上去有话想跟我说。”
“关于诺曼。”诺玛抿了口咖啡，“昨天晚上，在楼上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诺曼为什么会变成那样？”
布鲁斯挑眉：“变成什么样？”
“变得完全不像他自己。”诺玛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的诺曼，就觉得古怪透顶。
布鲁斯垂下眼帘，在诺玛不安的视线中开口，语气随意：“诺曼的事情，你还需要问我吗？这可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诺玛扯了下嘴角，“别以为我现在有事求你就会对你妥协，布鲁斯韦恩，你该明白，不管怎么样，诺曼都是我儿子！”
“所以，不管诺曼变成什么样子，他也依旧是诺曼。”布鲁斯给了她一个假笑：“诺曼有轻微的人格分裂症状，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诺玛像是被噎住了，没有说话。
布鲁斯继续：“在他受到刺激的时候，会短暂的失去意识，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他最熟悉的人只有你，所以他会变成你，一个冷血、自私又残忍的诺玛贝茨。”
“闭嘴，你闭嘴！”诺玛被激怒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自私冷血残忍？混蛋，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混蛋！”
对于她的谩骂，布鲁斯完全不以为意，继续说下去：“可是昨天晚上，诺曼发生了改变，他同样失去了意识，变成了另一个人。”
诺玛喃喃：“另一个你……”
“或许。”布鲁斯这么说道：“人跟人是会相互影响的，我觉得这个转变不错，你觉得呢？”
诺玛觉得，布鲁斯韦恩就是来搅乱他们生活的混球！
“无论如何，诺曼都是诺曼，不会变成其他什么人。”布鲁斯把烤好的吐司和煎鸡蛋放进盘子里，又端上一杯牛奶，“我去给诺曼送早餐，早安，贝茨夫人。”
布鲁斯倒是走的干脆利落，徒留诺玛气的砸碎了咖啡杯，厨房里再次变得一片狼藉。
在这一场对决中，布鲁斯完胜。
布鲁斯上去的时候，诺曼刚醒，看见他很惊喜，“布鲁斯，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天晚上，不过那时候你晕过去了。”布鲁斯把早餐放到一边，没说其他的，“感觉好点了吗？”
诺曼尝试着动了动，表情顿时扭曲：“不太好，很疼，每个地方都疼。对了，谢尔比呢？昨天最后发生了什么？”
“谢尔比死了，你哥哥迪伦救了你们，不过他也受伤了，现在还在休息。”布鲁斯说：“警0察也来过了，放心，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诺曼依旧很担心：“可是……”
“你要相信我，还有你妈妈，诺曼，谢尔比的事情过去了，不会有任何问题。”布鲁斯打断他，“你现在该担心的是艾玛，你们不是约好了今天晚上一起做语言课的功课？”
然而此时的诺曼还在头晕眼花，怎么可能做功课呢？
所以说，艾玛姑娘注定要被再一次放鸽子了。
“艾玛肯定想杀了我。”洗漱好的诺曼吃着早餐郁闷的说：“我完全不敢见她了。”
布鲁斯却说：“艾玛肯定只会担心你，而不是揍你。”
“希望如此。”
此时的罗梅洛正在谢尔比家的车库里，他的房子里早被其他警员搜查的干干净净，萨默斯的船上也是，现在只剩下这个车库了。
罗梅洛观察着这间杂乱不堪的车库，在翻找了五分钟后，发现了一个被压在杂物下的大箱子。
打开箱子，里面有一个很大的旅行袋。
而在旅行袋里，则是装满了钱，数不清的、码的整整齐齐的钱。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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