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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三 ...

  •   吉儿在培训学校招呼客人。
      “你们坐。”吉儿倒咖啡,一边看眼前的女孩。
      吴寒和女孩坐一块儿。吴寒时常送些送女孩到培训中心培训,吉儿和吴寒熟悉。
      喝着咖啡,吴寒把打算说了。这次就一个人,培训这女孩,全套礼仪。
      “还有,要快。”吴寒说。
      吉儿叫程晓慧喝咖啡,示意吴老板和她出去。
      吴寒跟吉儿出来,进了另一间屋。
      “你从哪儿淘换的这丫头?”吉儿说。
      “怎么样,百年一遇吧?”吴寒得意。
      “你别把这女孩毁了。”吉儿说。
      “难听,说话说的真难听。我和她什么也没有。我昨天去火车站接人碰上的。缘分。”
      “我告诉你吴寒,她住我这儿,我什么都会知道。”吉儿说。
      “她家里用钱,急着呢。”吴寒说。
      吴寒拉皮条,给富人找女人、找处女。吴寒二十岁就干这个,今年三十了,吉儿知道吴老板底儿。培训学校是人投资,吉儿管理,都是为了挣钱。按说不关吉儿的事儿,只是今天这女孩漂亮又单纯,叫人一见就怜惜。
      “她父亲白血病,家里没钱了。她想救父亲。四十万。”吴老板说。
      吴寒不像撒谎,吉儿也不好再说什么。
      “总之你费心,过后我请你客。”吴寒说。
      回到办公室和惠子打了招呼,吴寒就走了。
      学校有宿舍,惠子什么也没有。吴寒带她买了洗漱用品,毛巾、拖鞋这一类的。惠子只有一百块钱了,也不知道够不够。
      “姐,我带的钱不多,别不够了。”惠子说。
      “不用你拿钱,都算吴寒头上。”吉儿说。
      住下了后,叫吉儿先收拾了下。收拾好了,吉儿带惠子去吃饭。面条加盘小龙虾。
      “惠子,你家哪里的?”
      “豆腐山,离这儿五百多公里吧。”惠子说。
      “我听老吴说了你爸爸事儿,你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吉儿说。
      “他住院呢,我妈陪他。他们没电话。”惠子说。
      第二天上课时吉儿给了惠子部手机,买高档手机附送品。“号码写纸上了。我的号码。你父母打给我就找到你了。”
      “这不行,姐,我不能要你东西。”
      “一部破手机,咱们这儿没用的了。我叫了快递的,一会儿来了,填上地址给家里寄回去。”
      这一期吉儿一共九个女孩。那八个来得早。这些女孩都二十多了,身份各异,课程都是高级场所的礼仪。
      快递小哥来了。吉儿招呼惠子。惠子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快递小哥看惠子。快递小哥笑:“姐,你不是不识字儿吧?”
      惠子窘迫,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往哪儿写。”
      “这儿,这儿,嗯。”快递小哥指点着。
      吉儿过来了,给了运费。
      小哥示意吉儿出去。吉儿和他来到院子里。
      邮件办理完了,快递小哥和吉儿说:“姐,我给咱们送快递、取件不是一天了,姐你说我人怎么样?”
      吉儿懵懂,不知道出什么事儿,说道:“不错?丢件了?”
      快递小哥看上惠子了,叫吉儿帮忙做红娘。吉儿一听先傻,后笑。
      “我说弟弟,你知道来我这培训的都是些什么人?”吉儿说。
      “我知道些,可这女孩不一样。”快递小哥说。
      “哪儿不一样?”
      “她,不像爱钱的人。”
      吉儿看着。可爱的小男生,眉宇间带点小滑头。吉儿说:“你混大上海的,你还不知道?都爱钱,没一个女孩不爱钱。也没一个中国人不爱钱。”
      快递小哥尴尬,说道:“姐,行吧,关键是我说了,不说我后悔。姐我忙去了,再见。”
      一个男孩看好惠子,不奇怪,以后看好惠子的多了去了。吉儿回去上课。
      “在高级场合低俗是大敌。如何规避低俗,首先是眼睛,要让目光坦荡。”吉儿说。
      “老师,要是我看好了个人,被他吸引的不行不行,就是要看他怎么办?”一个微胖的女生说。大家哄笑。
      “花痴时更要注意。对待高呼帅要矜持、含蓄,你可以不经意走过他身边给他留下点儿印象。但不要主动打招呼。男人不理你的时候不要主动,除非他注视你两次以上。”
      惠子也笑。下课时吉儿过去和她说话。
      “怎么样,适应不?”
      惠子样子局促,欲言又止的。
      “有什么都可以说。”吉儿说。
      “我就是觉得这些课像是教勾引男人的课。”惠子脸快红了。
      “没错惠子。但不是勾引,是怎么结识。对于女孩来说,某个时段,男人就是世界。”
      惠子听着,眸子清澈的叫人心动。
      “一个好的婚姻对女孩子很重要。”吉儿说。
      这话挺复杂的。在山里女孩到了年纪就有说媒,说成了就结婚,不用上什么课。
      “慢慢你就懂了。”
      三天后惠子家打来电话了。
      “惠子,快,你家里的电话。”吉儿说。
      做形体呢,惠子赶紧跑过来。惠子抱着电话,打完电话吓了吉儿一跳:惠子眼里全是泪。
      以为惠子父亲不好,吉儿说:“怎么了惠子?你爸情况不好吗?”吉儿说。
      “不是,挺好的,医院在给我爹联系骨髓。”
      “那你哭什么啊?”
      “高兴的。”
      吉儿给闺密打电话,闺密和吴老板在一个楼办公,熟悉。吉儿想了解点儿情况。
      “老吴最近又在干什么缺德事儿?”吉儿说。
      “他能干什么?围着富人转悠。”闺密说。
      “你给我注意下,看看他在运作什么。等见面咱们再说。”吉儿说。
      晚上培训中心只剩下看门大爷和惠子了。吃了饭,惠子在小操场上跑步,跑完了打拳。咏春、轻功、太极,惠子都行。练太极时,看门大爷看傻了。公园的太极慢吞吞像拉不出屎来,惠子快的,如风一般。
      “呀,丫头,你这是太极吗?”老头说。
      “是陈氏太极。大叔您也练吗?”惠子说。
      “我,我那哪叫练啊。会个白鸽亮翅膀。”老头演示,差点摔到。惠子一探身接住老头。
      “姑娘,我拜你为师吧。”老头说。
      “看您说的。我教您,不用拜师。”惠子说。
      惠子教老头。惠子耐心,不厌其烦。一会儿老头小有感觉了。保卫室电话响,老头挥胳膊、撩腿去接电话。惠子活动自己的。普通蓝色运动衣裤穿惠子身上青春勃勃。
      “惠子,找你的。”
      “我?”惠子错愕。
      “对。”
      惠子跑去接电话,是妈。今天刚打了电话,这会儿又打来,惠子紧张,赶紧过来接电话。
      “妈,怎么了?”惠子说。
      “没事儿,就是告诉你声,你寄来的十万块钱下午收到了。”妈说。
      惠子吓一跳。“十万?什么时候受到的?”
      “下午咱们打完电话没多会儿就收到了。惠子,你等会儿,大夫要和你说话。”妈说。
      “奥。”
      “你好。”大夫说。
      “哦,您好,大夫。”惠子说。发音、礼仪、语调训练都用上了。
      大夫说惠子爸目前身体状态恢复的很好,医院正在多方联系适合的骨髓,有合适的就可以移植,叫惠子抓紧准备钱。
      “好,那需要多少?”惠子紧张。
      “医院账上还有四万多,二十万或者三十万吧。”大夫说。
      早先了解过,大致知道数目。“好的大夫。”
      “惠子,能行吗?”妈接过电话说。
      “我看看,先把工资支付出来,也许行吧。”惠子说。
      挂了电话,惠子傻站着。门卫大爷出现在门口。
      “是家里来的电话吗?有事儿吗?”大爷问。
      “我爸爸身体不好。大爷我打个电话行吗?”惠子说。
      “快打吧。”
      139......惠子打给吴老板。
      电话通了。吴老板叫惠子这么叫他。
      “惠子呵,有事儿吗?”
      “您给我们家寄了十万块钱是吗?”惠子说。
      “是,我寄的。我答应你了嘛。怎么了?收到了吧。”
      “嗯。”惠子把刚才大夫的话说了。
      “这样,你在中心呢是不?”
      “是。”
      “你等在那儿,我过去找你,见面再说。”
      半个小时,吴老板到了。
      “走吧,惠子,咱们找个地方。”吴老板说。
      “大爷我出去下。”惠子和门卫说。
      两人去了家酒吧。进去坐下。吴寒开车喝不了酒,要了两杯果汁,开始说话。
      “惠子,我一直在忙你的事儿。好主儿不容易。我问你个问题,你是―――处女?”吴老板说。
      惠子是乡下孩子、住山里,这个也知道。没想到吴寒问的这么直白。惠子脸腾的红了。吴寒怕惠子抹不开,解释地说:“这个没什么的。大家都不是小孩了是不?你爸那边还等钱呢。”
      惠子点头。最初接受了吴老板的条件,现在人家给了十多万的钱了,反悔不了。
      “明天我跟你们吉儿说,你先不上课了,我陪你去买衣服,晚上参加个酒会。”吴寒说。
      惠子再次点了头。
      “你这几天学习的怎么样?我感觉进步不少,打电话声音不一样了。”吴寒说。
      “吉儿老师纠正了些我的发音。”惠子说。
      果汁喝完,吴寒送惠子回去了。和门卫大爷打了招呼,惠子去宿舍休息。和吴寒没待多会儿,只是吴寒那些话,叫惠子迷失又紧张。吴寒的意思好像是要把她介绍给客人了。老想这事儿,惠子忐忑了一宿。
      早上惠子跑步,吉儿朝操场来了。惠子跑过去。
      “姐早。”
      “张师傅说昨晚你和老吴出去过?”吉儿说。
      “是。”
      “他刚才打电话给你请假,有事儿吗?”
      那样的事儿,惠子不知道怎么说。
      “昨晚我妈来电话了,我爸做移植要三十万块钱。我跟吴老板说了。他就来了。”
      “他给你钱了?”吉儿说。
      “他给我们家汇款了十万元。”
      “你去吧,我给买了早饭,去吃吧。”吉儿说。
      惠子去了。
      吉儿给吴寒打电话。吴寒睡着呢。
      “哎吆,这早。吉儿,什么事儿?”
      “吴寒,你放过惠子吧,她是个好姑娘。”吉儿说。
      吴寒醒了。一大早吉儿来说这个,不是惠子变卦了吧?惠子是吴寒的大买卖,可遇不可求,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一会儿我过去趟。”吴寒说。
      吴寒来时吉儿已经开课了。吴寒在院里叫吉儿:“宋小颖老师!”
      吉儿出来,吴寒站在院子里。
      “你疯了?喊什么啊。”吉儿说。
      “吉儿,咱们一直合作不错,你现在撬我人了?”吴寒说。
      “德性,我撬你什么人?你当我和你一样?你不觉得惠子是个好姑娘?”吉儿说。
      “我知道,所以我才那么小心翼翼。”吴寒说。
      “你这次听我的,放过惠子,给她找个正经工作。”吉儿说。
      “今晚她得跟我出去,说好了的事儿。”吴寒说。
      “吴寒,你非得一条道走到黑?”
      “不是,今晚带他参加个酒会,没别的交易。”吴寒说。
      “当真?”
      “要不信,你跟去。还有你给我打欠条?”
      吉儿看吴寒像看个不可救药的怪物。“你非得带她出场?”
      “说好了。咱们这样,今晚上我带吉儿去,成不成事儿,凭她自己。行不?成也是命,不成也是命。”吴寒说。
      吉儿想和惠子谈谈,上课呢,没机会。吉儿去教室把惠子叫出来了。吴寒站在教室门口。
      “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吉儿说。
      “好的。”惠子说。
      买衣服、做头发、洗澡,吴寒开车,拉惠子跑了一上午,等中午吃饭,惠子焕然一新。吴寒叹息:无价之宝。这丫头真是无价之宝。
      下午吴寒找了酒店叫惠子休息。
      “好好睡一觉。”吴寒说。
      惠子睡不着,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是漂亮,只是惠子没心情喜欢这感觉。晚上会发生什么,惠子不知道,对这些事儿的现象叫她不安。
      六点半吴寒来酒店带惠子去参加年度慈善晚会。一年搞一次,慈善不慈善没那么重要,交际和别的到是真的。场面巨大。惠子挎着吴寒的胳膊。惠子穿着落地长裙,紧张地直抖。头发修剪了,直发,松散地挽了个发髻在脑后。吴寒不叫化妆遮盖惠子脸上的纯气,没比这个更值钱的。他经手过傻丫头多的数不过来,美容,净面,脸各个像药水泡过。死人脸。高端男人没喜欢这样的。
      惠子没穿过这样的衣服,紧张叫吉儿的训练也不管用了,有一会儿惠子不会走道了。吴寒带着她。台上主持人在白话捐款。自助餐,到处是吃的。吴寒带惠子拿吃的、喝的。
      慈善他妈,富人玩儿的。
      男人看,女人看,惠子扎眼。吴寒是熟客,都知道他干什么的。知道的不会说,不说别人不会知道。高级皮条客,眼下的社会不可或缺。
      谁爱捐谁捐,吴寒吃自己的。惠子眼不够使,小口吃点儿东西,开出去,叫人眼花缭乱。一会儿舞会开始了。吴寒带惠子去舞场坐了。不时有人过来打招呼。惠子紧张而彬彬有礼,吉儿都教过。吴寒有的介绍有的不介绍。跳舞一开始,惠子就被个男的带走了。男子是今晚捐款王。惠子会跳舞,上学是舞蹈队的。吴寒不动地方站那儿看。一个男子过来和吴寒耳语。两人到一边儿说话。男的是酒店大堂副理。
      “有位先生对跳舞的这位女士有意思。”副理说。
      “价呢?报了吗?”吴寒说。
      “他说您说多少就是多少。”
      “开什么玩笑?这行业不是这样的,你没告诉?”吴寒说。
      “可人真不懂,刚从加勒比回来,是个不错的人。你和他可能没见过。”副理说。
      吴寒狐疑。不熟悉的人不能接洽,别他妈是警察和警察的托。
      “给多少也不行,给一百万也不行,一百五十万可以考虑。”吴寒说,吓死拉到。
      副理离开了。吴寒给女助手打电话:“有个加勒比回来的家伙,富的钱都不是钱了,你听说了吗?”
      助理是个犯错被解雇的协警,被吴寒码上了。
      “哦,这人,有,他有个外号‘基督山伯爵’。怎么了?”助手说。
      “他看上惠子了。”吴寒说。
      “哦,在哪儿,会场?”
      “对,刚刚他叫人传信儿。”
      挂电话了,副理又来了。“一百五十万他接受。”
      吴寒有点儿傻眼。
      “规矩他知道吗?”吴寒说。
      各行有各行规矩,不能有传染病,不能把人卷跑了。还有支付,先支付一半,过后在给一半。
      “我来办。”副理说。
      干过,对副理这是外快。灰色收入,各行各业都有灰色收入,从上层到下层,买个菜,小贩还宰你下子。
      两人回大厅了。一圈人都在看其中的一对儿。吴寒懵懂,捐款王和惠子跳疯了,舞姿曼妙,转眼又疾风暴雨。吴寒突然有点儿不安,到一边儿再次给助理打电话。
      “喂,惠子的身份你说不会有错吧?”
      这么问,助理吓着了。“怎么了?”
      “现在她在舞池里跳舞,水平不是一般的好。不会有诈吧?”吴寒说。
      “卧底?不像。”警察出身,助理有经验。
      “哎吆,你们警察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吴寒说。
      “惠子不会是警察。”助理说。
      “行吧,我考虑下。”吴寒说。
      吴寒四下看,没看见有便衣。舞曲结束。吴寒招手,惠子过来,捐款王子送她过来。“王子”和吴寒面熟。“王子”爸是搞太阳能的,太阳能前两年热销,“王子”爹趁机上市。现在“王子”爹要推“王子”出山,靠捐款混脸熟。套路吴寒熟悉。
      “王子”像惠子讨要电话号码。
      吴寒笑:“魏总,我说了你都不信,惠子没电话。”
      “我肯定不信。这什么年代了,像惠子这样的女孩没电话?您逗我。”小魏说。
      “我是她经纪人,她电话在我这儿呢。”
      惠子站一边,脸跳红了,明眸皓齿,青春四溢。吴寒电话响了,短信:“吴哥,给个账号。”
      是副理。迟疑了下,吴寒发过去了。小魏等着,吴寒道:“这样,小魏哥,过两天吧,惠子最近在上课,别打扰她。过两天你找我。好不?”
      这也不是硬拧的事儿,小魏和惠子握手,走了。
      不能待这儿,邀舞的多。还没等走,一个老板过来了,鞠躬差点儿鞠倒了。
      “小吴,我找这位小姐跳一曲。”
      “惠子,你行吗?”吴寒说。
      “行。”
      “小心点儿,照顾爷爷,别把他摔着了。”吴寒说。
      “死小子损我呢。”老板前些年和吴寒有交易,这会儿老了,生理上没需要,情绪上需要。
      惠子这曲刚跳完,吴寒短信想了:进款一百五十万。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吴寒的感觉像一个应该更值钱的宝贝没了。
      副理过来了。“吴哥,收到了?”
      “到了,去哪儿?”吴寒说。
      “香格里拉,坐你车吧。”
      惠子过来,时间刚好,三个人离开。香格里拉酒店不远,一会儿到了。
      进了酒店,吴寒叫副理先去,他跟惠子说句话。
      惠子有感觉了。
      “钱到了,明天给你四十万,你有银行卡吗?”吴寒说。
      “没有。有个我们家的。”
      “也行。”
      惠子数学好,对数字记忆力特别强,把卡号说了。
      “别错了?”吴寒担心。
      “不会的。”惠子说。
      吴寒看惠子有点儿紧张,说道:“惠子,你是大姑娘了,□□不是枪毙,你不用这样。人嘛,就这么回事儿。”
      惠子脸红了。“我明白。”
      “那咱们去?”
      “行。”
      进了包房,一个中年男人坐那儿。副理起身招呼。“这陶先生,陶韬。这是惠子小姐。吴寒,吴老板是惠子经纪人。”
      儒雅、有气质、不粗野,吴寒对陶老板印象不错。
      惠子坐陶韬身边,酒菜上来,山珍海味。
      “酒我不喝了,开车。我吃个澳洲鲍好了。”吴寒说。喜欢吃这口,这么大个的家伙没吃过。大家开吃。惠子还是局促。
      “你尝一下。”陶老板对惠子说。
      吴寒和这些所谓大亨混久了,时不时会粗一下,大家都扮细,他粗一下,成了乐子。
      “陶哥,我这么叫你不介意吧?你要介意我就叫你陶老。”
      “怎么叫都行,不用客气。”陶韬说。
      “陶哥,坊间有个称谓,叫你‘基督山伯爵’,哥是来复仇的吧?”吴寒说。
      副理憋不住,笑了。陶韬也笑了。
      “传言传言。”陶韬说。
      鲍鱼吃完,该走了。吴寒说道:“惠子,我还有事儿,你留下陪陶哥?”
      惠子眼神掠过紧张,点头。“好。”
      吴寒和副理告退出来。
      吴寒忧心忡忡。
      “你了解这陶老板吗?”吴寒说。
      “不是太了解,他常过去吃饭。”副理说。
      “你的佣金―――”
      “哦,陶老板给了。”
      吴寒还是给了他两万,混场面,该出血一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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