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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花家遗世 ...

  •   “宋挚呢?”花鼓讶然,他们一进来整个山头都是寂寥无声的,死气沉沉嗅不到一点活人气息。

      难道宋挚已经......?

      既然对方瞅准了这个时间袭击独孤教,挟持宋茂,等着宋挚傻乎乎的乖乖送上门来,就一定不会是打个招呼说声你好我好大家好就平安无事的散了,但是好歹堪称原著中第一男主的人这样轻而易举的说没就没,花鼓还是有些接受无能。

      “哟,那个小鬼是有点能耐。”柳燕来挑挑眉,伸手在门口的一个大柱子上细细的抚摸。

      花鼓瞥了一眼柳燕来那副年轻的皮囊,这人比自己年长些许,开口一个小花鼓闭口一个小鬼的听起来总有些轻浮。

      “看这儿,”柳燕来抚开手指,花鼓才看清他刚刚指尖停留的位置有许多道利器划下的小小的痕迹,极细极薄,像是用白纸隔开的一条细缝,沿着他走动的方向,墙壁上有陆陆续续出现这样的斑驳,“挺眼熟的吧?小花鼓有没有很怀念呢?”

      花鼓一时间没有弄懂他话的含义。

      柳燕来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将他扯在了门槛处,“还有这里。”

      花鼓顺着他指的看去,地面上有一道擦迹,到了门槛前多了个新添的小坑,像是剑尖弹上去的。

      “你说宋挚呢?”柳燕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负手朝着邛佑君的尸首方向走去,似乎又打算检查一下这位死不瞑目的中年汉子身上的伤口。

      花鼓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柳燕来说话有一句每一句的原谅他在没有画外音和旁白的帮助下很难跟上对方这样超凡的智商啊,花鼓只能装聋作哑,好在这一招他用惯了。

      只是还未走到邛佑君面前,对方倏地脚步一顿,花鼓但觉眼前一花,还未来得及看清柳燕来是如何错步扭身,就见者一褐黑硬物直指自己面门。

      花鼓心下一慌,仰头闪过,柳燕来却一招擒拿只取她右肩,花鼓半身仰成了一个弓形,足尖轻点,向后连踏数步,拧转半身,堪堪错开对方蜷缩成爪的五指,衣裳却依旧被指风划破了两道口子。

      花鼓慌忙退让,许是这副身子残存的本能,倒让他在柳燕来手下走了十余招而未落败。且退且让片刻,一边解下了外披的大褂衫,扬手一甩,外衫如同一张大掌万象包罗般朝柳燕来劈头盖下。

      柳燕来轻笑一声,一手托上绣花外裳,双手微抓,还未待花鼓趁此一瞬闪身溜走,便就着纱衫一搅,长臂一探,手中折扇擦着花鼓下意识避开的脸颊打在了他身后的柱子上。

      花鼓面上那恬淡笑意终于不见了,心里卧槽之声一句接着一句,脚下还得慌忙逃窜,几乎被逼到了死角,贴着墙面翻滚,柳燕来甩开了手上的大褂,折扇像是铁戒尺声声敲在他耳边,令人胆颤。

      原著中虽然从未对柳燕来的武力值进行过正面的描述,但一个能在危机四伏的江湖中混得风生水起的阁主绝对不是弱不经风之辈,而现在花鼓算是真真正正的见识到了什么叫真人不露相,对方悠闲得就像在戏耍耗子的猫一样,调侃的笑容看得人咬牙切齿。

      突然抽风吗,花鼓咬牙,心里一阵发虚,也许是自己假花鼓被发现了端倪,瞧着柳燕来那精明劲,花鼓想了想自己拙略的表演,不禁反思道,就这种水平想要蒙混过关是不是显得太天真了。

      似乎应了他所想,柳燕来眉梢一条,眼中精光一闪,折扇直直朝着他胸口拍来。

      仿佛下了死手。

      花鼓心中大骇,再顾不得这角色的人设有多淡定矜持了,大步就朝着身后退去,慌忙的想要夺门而逃,脚后跟猛然间撞到门槛,吃痛的闷哼了一声,柳燕来的折扇已敲上了他的左臂,花鼓身形不稳直往后跌去,下意识想要用东西撑住自己的身体,却两手空空,一屁股跌坐在了门边。

      完都完了......虽然他很想这么对自己说,要死就死个痛快,眼睛都闭上了一半,就听见柳燕来低沉悦耳的笑声。

      折扇一打,掩着满脸调笑,一只手掌递到了花鼓面前。

      花鼓莫名其妙的眨眨眼。

      “地上凉,可别又受了寒哭着鼻子说难受。”柳燕来温言软语说的花鼓无言以对。

      柳燕来见他一副呆呆的模样,指了指旁边的地面。

      花鼓才发现他的手恰恰是摁在那剑尖击出的小坑处,两脚踩着地上那道长长的擦痕。

      花鼓顿如拨开云雾,了然的朝着身侧的墙壁看去,果不其然方才柳燕来一路追追打打,折扇所击位置无非是那稀薄长痕所在的位置。

      被强行重演了一遍案发场景的花鼓闷闷的捉住了柳燕来的手,慢吞吞的站了起来,也懒得理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的衣裳了,勉强笑道,“阁主好兴致。”

      “小花鼓这可是生气了?”柳燕来笑眯眯的凑过去左右端详着他的脸,“呀,看这样子是生气了吧,小脸都鼓起来了。”柳燕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的伸出长长的手指戳了戳花鼓的小脸,软乎乎的,手感挺好,笑着嘀咕了声小包子,又接着戳了戳,看见花鼓笑得木然,面无暖意的盯着他,柳燕来遗憾的放下占便宜的手指,“好了好了,看你一心惦记着宋挚如何了,那小鬼像是有事的样子?”

      “躲躲闪闪岂是无事之姿.......”花鼓话说道一半就顿住了。

      他突然间想起了柳燕来方才那句眼熟之话,只是他所谓的熟悉和自己理解的熟悉大概有几分出入。

      花鼓头一眼看见柱子上那细长薄如白纸的深痕之时就颇有怀疑,这样的痕迹不似他见过的任何一种,却总给他熟悉的感觉。如今他倒是真的想了起来。

      原著中这把武器曾经出现过一次,薄蝉剑,薄如蝉翼,宋挚随身配的软剑,倒的确能够造成这种剑痕。书中曾言,宋挚幼时作为落魄皇子,寄住花家,与花鼓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不知柳燕来所说的熟悉和怀念是否与此有关。

      既然攻击者是宋挚,那么慌忙逃避的就只能是那位不知真面目的黑手了。

      花鼓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血泊之中的邛佑君,抑不住脸上的讶然之色。

      “今儿个可见你心不在焉的,聪明脑袋都木讷了。”柳燕来自然而然的上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也难怪他用这种方式来给自己开窍了,花鼓暗叹了一声眼前男人的细致,他的确心不在焉,一颗心大半都被怎么逃跑给占了,原本的抱怨消了七八分,如今倒成了对柳燕来心细於发的赞叹了。

      “的确是笨了,”花鼓点头道,“只是没想到这位景灏帝如此卓越。莫非半天功夫,已经救人回去了?”

      “大概吧。”柳燕来耸耸肩,“那小鬼背着个拖油瓶还能去哪里。”

      柳燕来眼眸微转,浅笑着凑过来悄声笑道,“你说你三句不离宋挚,就这么念着他?还是又琢磨了什么歪主意,能让那小鬼乖乖的将你接到他身边去?”

      花鼓摇摇头,如果按照原本的剧情他现在应当应该已经在宋茂的别院了,现在却被这个神秘人搅得一团糟,倒让他一个读者真的对于对方的目的产生了几分兴趣。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宋挚的武功。”他这话似是自言自语,在场的两人却都心知肚明的懂了。

      宋挚作为一代帝王,哪怕是幼时从皇权争斗的血堆里摸爬滚打里走出来的一代帝王,会武功很正常,但能高深莫测得无人能敌多半是不可能的。至少在带着一个拖累的情况下,能够力压一位屠了独孤满教的高手应当是不可能的。

      “不是他太强了,”柳燕来将他想的话说了出来,“也不可能是对方太弱了。那就只能是......”

      “......别有目的。”花鼓自然而然的接道。

      柳燕来刷的收了折扇,道:“千方百计折指为饵,屠教以待,是谓仇。钓来正主上门却只是退,戏戏耍耍,真真假假,这仇怕是浅不了了。”

      花鼓深表同意,轻声附和,柳燕来却调转了话头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当今武林,深以宋挚为敌的,你可知几个?”

      一个。

      如果不算虎视眈眈的朝廷势力,如果不算牵扯利益的各种派系恩怨,单单是个人,单单对宋挚此人,恨之入骨的,花鼓只能想起一个。

      倒不说想起,而是原著中提起过的,将宋挚视作不共戴天仇家的只有一个。

      花鼓的嫡亲兄长,花家的遗世之子。

      花鼓抿嘴不答,柳燕来也不执着再问,只是感叹道:“如今倒是非走九王府一趟不可了。”

      他不知道柳燕来这话是因为花家兄长的可能性坚定了宋挚和花家之间曾经的猫腻,让他不得不继续和宋挚搭桥的计划。还是说单单只是因为神秘人放虎归山,让他对于安然归去的九王爷和宋挚多了几分好奇。

      “阁主有何打算?”花鼓一看柳燕来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有谱了。

      “多的想法没有,只管等着,总归有人来请你入府。”

      “以何身份?”花鼓琢磨,百画楼头牌的身份估摸着不能用了。

      柳燕来微眯双眼,勾了勾嘴角,“这个嘛......”

      他凑近了花鼓的耳边轻声说道。

      “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花家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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