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
韦伯觉得自己快疯了。
这个晚上，他先是被Rider拉到未远川大桥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接着被Rider拽去，强行打断了Saber和Lancer的战斗。
然后，又因Rider想要将Saber和Lancer归为臣下，引起了Archer的不满。
那金闪闪的货，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站在灯上，宣言道——
“居然将本王的挚友归为你等杂种的臣下，这是大不敬的罪！就用你的死来赎罪吧。”
韦伯咽咽口水不敢说话。
眼看战争就要一触即发，Berserker又出来搅局。
最后，竟然变成了Archer和Berserker打架。
还没来得及分出胜负，天边绽放一朵红莲，彻底打断了战斗。
韦伯看着这朵红莲：“……………………”
接着，彻底抓狂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那家伙不是被禁止战斗吗？！”
征服王看着明显兴奋起来的Archer以及Lancer，最后对韦伯疑惑道：
“怎么你们都认识吗？是什么故人吗？”
他这么一问，韦伯也反应过来了，看向那个黄金英灵。
前一刻面对Berserker的震怒神色简直像在骗人，他的脸上满溢欢喜与英气。
“说是故人，记忆也只是停留在遥远的过去而已。”
一旁那位美丽的绿色之人开口了，对韦伯投向可以称得上是和善的笑，道：
“现在我对她，或许还没有你对她的了解详细吧。”
韦伯稍稍紧张了一下，仿佛受到了指引一般，就要将某些话说出于口、
在此瞬间──
大地啼鸣。
【──────────────────】
“！！！！”
从大地传来的，是无与伦比的震撼——是承受了巨大魔力之后，而发出的鸣叫。
“……吼哦，这还真是、”Rider顿住，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说下去，皱起眉头凝视魔力源头，“那是其他Servent吗？那么是，Caster吗？”
“开什么玩笑！”韦伯大吼了一句，“那是人干事——！！！”
征服王：“什么？你说，那庞大的魔力，是魔术师吗？”
韦伯咽了咽口水，“那既非魔术师，也并非魔法师。只是——”
【嘭————————！！！！】
巨响再次袭来。这并非大地的轰鸣。而是，从在未远川的另一端，犹如炸弹投入水中一般，轰炸出的“万丈水柱”。
“爱丽丝菲尔，”Saber快速挡在她前面，“有两个气息正在打过来，其中一个毫无疑问是Caster，另一个——”
“另一个不用担心。”爱丽丝菲尔摇头低语，“她绝对不是滥用手中之剑的人。”
她？Saber陷入了疑惑。不论是Archer和Lancer的兴奋，还是Rider的好奇，亦或是Berserker突如其来的沉默……
Saber只是，对这股魔力带给她的熟悉感而疑惑着。
不会错，生前，这分明是「——」的气息。
接着，第二丈水柱“轰”地炸起。
仿佛巨人行进在水中，一步一步“嘭嘭嘭”地，从河川的另一端，向这边打来。
最后，第三道水柱，刚好落在在港口各位Master和Servent面前。
从水柱之中，一团黑色的东西掉落在众人面前——像肉团、又似章鱼的触手。
“啊！”韦伯吓了一跳，向后跌坐下去。
然而，“它”只是蠕动了几下，就不动了。
这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存在，众人的目光都紧紧凝视着那道水柱。
透过水柱，能看到什么吗？
韦伯是看不见的。
不过下一秒，凌厉的剑气就斩断了水柱。
视线清晰了起来。
万丈水柱倾倒之后，站在水中央的，是超出了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过于娇小的身影！
铠甲覆身，红色裙摆如火焰绽放，她双手执剑，不曾犹豫。
在水面之上，诸如肉团触手的怪物们包围着她。
她却没有露出丝毫恐惧，毅然站在红色的魔法阵中，魔力凝聚剑身，如一条火龙，迅速刺入怪魔群中。
剑气逼人，飒飒作响。魔物们被她的气势所迫，节节后退。
她全身上下被光笼罩，一击必杀，顷刻间，魔物被撕裂为杂碎的肉片，在四周散落消失。
女孩如战神般屹立不倒，用燃烧着愤怒的双眸紧盯着百米开外的——Caster。
“疯了吧……”韦伯下意识说了一句。
“嗯，的确。”征服王叨念着回应：“就算是十分厉害的魔术师，但是以人类之身对抗Servent，实在是不明智之举。”
闻言，韦伯缓缓回头去看征服王，不，他的意思是，Caster怕不是疯了。
不过或许也说不准，毕竟，她被封住了一半的魔法回路，现在也是够呛的吧。
“但是，为什么？”Saber突然出声，有些不解道：“Caster会和她打起来？”
其他的Servent和Master都是同样的疑惑吧。
只有从者才能对抗从者。
从圣杯开始至今，从未听过与英灵并驾齐驱、甚至超越其存在的人类。
关键是，这个女孩还并非圣杯选中的御主。那么今日这场战斗，到底所求为何？
“啊啊啊啊啊————————！！！！！！”
Caster突如其来的癫狂之态打破了静态的气氛。
他抓着头皮、鼓着眼睛，情绪高昂：
“多么令人怀念的火焰啊！宛如红莲照亮整个世界的光芒，正是我的圣少女啊！”
柚一字未言，甚至露出了与年纪不符的冷漠。
“嗯？”韦伯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了，“圣、少女？”
她那样厌恶神明的人，居然还信宗教？还有信徒……是这个意思吗？
然后就听到那边Caster继续说道：
“到我身边来吧圣少女哟，我对你的爱，是绝对不会让我背叛你的。没错，我和你信奉的那群神明，是不一样的。”
一旁观战的众人都惊呆了。
爱丽丝菲尔瞠目结舌，不知为何，从前切嗣和女儿伊莉雅的对话闯入脑海。
她不太确信地说道：“恋、恋|童|癖？”
其他Servent都是被提前灌输了现代的知识的，自然明白这个“词汇”的含义。
韦伯抽抽嘴角：夫人，自信点把“吗”去掉。
随后，一股凌然的杀气从背后袭来，韦伯吓得腿一软，滑坐下去。
转头，是Archer。
他露出了比刚才面对Berserker时，还要更甚的愤怒。
“不知死活的肮脏污秽，居然想将本王的宝物——”吉尔伽美什突然止住了，随即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说着，“嗯？心中这怒火是怎么回事……不，还是算了，反正是死罪。”
他的眉间深深蹙起，那一道道皱纹把他的美貌变成了凶相。同时，空间扭曲，从两道金色漩涡中，出现了刀器。
恩奇都笑了，轻声道：“就算失去了记忆，本能还在吗吉尔。”
然而，还不等吉尔加美什出手——
柚转动手腕，挥剑划破河川，裹着雄厚魔力的一击，斩向Caster。
Caster侧身躲开，静默了一瞬，喃喃说了一句“为什么？”，随后，疯狂地大吼：“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明白呢，贞德！”
以此为信号，河川之上再次出现许多触角怪物，朝女孩杀了过去。
方才的对峙仿佛只是一瞬的喘息，战争再次打响。
那个女孩，就算抵挡在千军万马面前，也毫不畏惧，双眼中闪烁的坚定光芒，宛如夜空中指引道路的星辰。
“真是高洁的斗志啊。”Rider不由赞叹，“想不到这个时代还有这样尊贵的灵魂存在。”
柚释放魔力，再次将它们撕碎。但是此时，Caster却笑了。
诡异的笑容，直接敲响了柚直觉的警钟。
猝不及防，柚脚下的河面传来魔力的震颤。
就这么毫无预备的，从河底刺出一条巨大的触手，狠狠击打上柚的背部，将她整个人抽了出去。
柚发出一声闷哼，身躯在空中翻转没有落脚点，更没有喘息的时间，下一击迎面袭来。
就在这霎那之间——
两把闪着金色光芒的宝剑，发出雷霆般的轰鸣，直接命中袭击柚的污秽触手，将其炸得烟消云散。
柚愣怔了一下，赶紧调整身姿，落在了码头的集装箱之上。
刚刚那是、金色的魔力，不会是……
「柚」，脑海中，蓝宝石的声音打断了柚的思路，「情况很糟糕。」
红宝石接话，「而且还打到了别人家战场上去，又要被加一条‘扰乱圣杯战争’的罪了。」
不用看也能感知到几道雄厚的魔力，七大Servent齐聚现场。
“疯了吗。”藏身于暗处的切嗣看着已经无法控制的情况，低骂了一声。
「快到时限了吗？」柚在脑海中问道。
蓝宝石：「三日月也不在身边，我建议撤退。」
红宝石：「我同意。」
柚皱起了眉头，做出最后决定：「蓝宝石，锁链空间封锁，用剩下的全部魔力，开始最后炮击。」
那厢，Caster的疯言疯语又开始了：
“为什么你还不明白？神明已经遗弃了你！神明背叛了你！”
这话，让吉尔加美什和恩奇都同时沉下了脸。
“这只畜生，还挺会挑话说。”吉尔加美什眉梢一挑，“就这么急着去死吗。”
“……毕竟是那样的一群神明。”恩奇都应了一句，转头，看向似乎魔怔的柚。“就算转世也无法忘记对神明的恨吗？……柚。”
柚只觉大脑嗡嗡直响，心中炸开复杂的感情，愤怒至极，悲伤至极。
在她脑海中，有“谁”在凄凉地大喊：你们这些懦弱的神明利用我、背叛我、遗弃我……你们把我的真心当做了什么！
杀！将那群神明全部……
柚的湛蓝眼睛中，忽然泛起鲜血般浓重的红色，身体内被封印的魔法回路蓦然苏醒，抵抗封印蠢蠢欲动。
Caster沉静在自己的愤恨之中：“你比任何人对神明都虔诚，可是，就是这样深信不疑的你，已经被神给抛弃了！在你被判定为魔女而处死的时候，神没有给你任何的帮助和救护。你还不——”
“闭嘴！”柚的脚底，燃起了赤红色的火焰。“别在我面前提起神，你这下三滥的东西。”
她大喝一声，赤红色火焰从脚底窜出，撕裂了脚下集装箱的铁皮。
任谁都看得出，她厌恶神明到了极致。
——贞德绝对不会厌恶神明。Caster深知这一点，感到了一丝违和感。
双眸中那狂热的火焰一下子消失了，扭曲的面容恢复平静。像是第一次见到女孩一样，问道：
“你、是谁？”
柚脚底瞬间展开魔法阵，她怔怔地盯着Caster，竟是没有任何表情，冷冷道：
“现在站在你身前的，既非神明，也并非任何神圣高洁之物。”
她稳稳举起剑，瞳孔深处有火焰般的红光在跳动，冷到了极致，冲天的杀意凝结了整片空气。
“要斩杀你的，是人类的恨意。”
人类的恨意。
Caster想起前世将自己送上死亡的那群人类，发出激烈的悲鸣：
“不是你，你不是贞德！”
Caster怀中的魔导书发出诡异的魔力，那是召唤怪物的前兆。
可是，就在此刻之间，Caster周围的空间中，一瞬显现四道魔法阵——
阵中心伸出魔力凝结的“锁链”，将魔导书以及Caster彻底封锁。
被束缚的Caster发出尖锐的叫声。“哦哦！喔哇啊啊啊————！！”
[目标捕捉 成功]
冷静如同机器的声音，回荡在港口的空气之中。
这道声音是从柚的剑中传出来的。是魔导器的声音。
[解除防御模式 中等距离攻击模式 启动]
柚四肢的银蓝色铠甲解除，全部聚集到剑上。接着，剑的形态发生了变化，转换成手|枪|模式。
那是一把闪烁着蓝色光芒的手|枪。枪口对准Caster的魔导书。
柚：“蓝宝石，四发魔力弹填充。”
手|枪发出四声子弹上膛的声音，并且开始在枪口聚集魔力。
同时，柚脚底下的魔法阵，开始高速转动。
看到这情况，藏身在暗处的肯尼斯、以及切嗣便当机立断，赶紧撤退。
韦伯抓着征服王的披风大喊：“快、快Rider，这里马上就要变成废墟，快点逃啊！”
Saber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保护着爱丽丝菲尔退后数米离开危险区域。
只是，吉尔加美什和恩奇都丝毫未动。
魔导器冷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距离测定成功 解除火力保险]
柚深吸了一口气，“击穿防御，全力施加打击摧毁魔力炉，能做到吗？”
「你也太小看我们了，真是的！」
「准备就绪。」
“那么——群星啊，汇聚在此，化作粉碎万物的光辉吧！”
原本聚集在枪口的那点微弱魔力开始逐渐变大，最后变成一道刺眼的巨大光球。
那是魔力浓缩而成的高度收束炮击。
“发射——————！”
集束炮应声而发，划破长空，一路冲了出去，吞噬Caster的身影。
河水瞬间炸起，大地震颤轰鸣。
庞大的后坐力将路面吹了起来，好像炸弹爆炸了一样，路面呈碎石状裂开，变成沥青四处飞溅，卷起巨大风压。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飞扬的粉尘之中，那个娇小的身影直接支撑这样的后坐力。双手没有保护，已经鲜血飞溅。
但是，这道激烈而清澈的光辉，与毅然的身姿，所有人都说不出任何话语。
站在高高的灯杆之上睥睨万物的吉尔加美什见到这无与伦比的光芒后，挑起嘴角露出了微笑。
——那笑容，是找到了什么罕见之宝、并欲占为己有的兴奋之色。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