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吃皇粮也躲不过卖艺的命（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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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大家子凑一块吃火锅，啊当然不是曲千蝶的鼎啦！不过大热天的吃火锅也是没谁了……包大人正式宣布曲千蝶她们五个加入开封团队并入住开封府，期间颁发荣誉勋章（开封府腰牌）。
正说着，才十二三岁的小包延从太学放学回来了。冲着他爹娘请了安之后，听他爹一一介绍这些漂亮小姐姐的身份，从容不迫的上前给曲千蝶她们行了个书生礼：“小生包延，见过几位姑娘。”
虽然肤色不是很白，嗓音也有些处在变声期的略微沙哑，但是完全不影响包延给人的印象分，才十二三岁的小正太礼数周全、不卑不亢、一点也不认生扭捏，跟那些一和姑娘说话就面红耳赤说话结巴的酸书生完全不一样，一看就是家教甚好的典型。
曲千蝶她们赶紧还礼说声“见过包公子”，然后就偷摸凑一块叽叽咕咕：
曲千蝶：“雾草刚十二三家教这么好！我记得我那会儿叛逆的特别不像话。”
杨青霄：“才刚刚十二三啊，人家已经上太学了好伐？！宋朝最高官办学府，相当于清华北大！这才是真·学霸有木有！”
柳清野：“我十二三那会儿……唉不提也罢……扎心了老铁们……”
李夕颜：“十二三啊，我还在小学六年级不知道干啥呢反正没学习……心都让扎成蜂窝煤了……”【好孩子们不要学啊！】
燕凌云：“十二三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别人家的孩子……”
……
众人就眼看着五个妹子叽叽咕咕一阵子之后一脸“心碎成饺子馅”的表情，化悲愤为食量狂吃狂吃狂吃……刚上桌的包延瞪眼：我还没吃呢多少给我留点啊喂！
大热天晚上的吃火锅贼酸爽，一身汗发出来小风一吹竟也有些凉意。
一大家子吃的饱饱的在院子里消食，杨青霄也取下背上从不离身的青玉流细细擦拭，指尖不经意划过琴弦带起铮铮声响。
也许同龄人最先注意的就是同龄人，包延早就注意到这个背着一把跟她人差不多高的琴的小姑娘了，刚刚在顾着抢饭吃一直没有机会上前搭话，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杨姑娘，这把琴一定很珍贵吧？我刚才见你就连吃饭都没有取下它……一直背着，不会很重吗？”包延走过来，盘腿席地而坐，就坐在离杨青霄三步远的地方。
伪萝莉杨上天表示，装萝莉的感觉不要太爽。于是杨青霄一边擦琴一边扭头冲着包延纯良一笑，故意把话说的特别有范儿：“俗话说刀在人在，江湖儿女向来武器不离身，青霄也不例外，这把琴便是我的武器，自然不能轻易离身的。”
包延似懂非懂，还完全没抓住重点：“琴也能当武器嘛？……那么杨姑娘的武功，想必一定很好咯？”
“呃……算不上太好，也就是会下几个圈……”杨青霄摸着曾经在jjc里被多次打飞的脑壳，笑容渐渐勉强。
曲千蝶拿着自己特制的蛛丝团正在织围脖，听了包延这话一本正经的开始忽悠：“别听她的，我们家杨上天武艺高强无人能敌，传说江湖上没人听过她那含带杀意的琴声，因为听过的人……”曲千蝶卖了个关子，然后冲着一脸黑线的杨青霄挑挑眉毛。
才十二三岁的年纪就算再神童也还是少年，包延也是有能害死猫的好奇心的，扭头追问：“听过的人都怎么样了？曲姐姐快说呀。”
在曲千蝶身边的大石头上坐着编手链的柳清野憋不住了喷笑出声：“没怎么，就是听过的人通通都懵逼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江逐月天！”这是装逼失败恼羞成怒的琴萝。
“哎我夸你武功高强呢你怎么打自己人！欺负我没解控是吧？蛊虫献祭！溜了溜了……”这是抱着蛛丝球和毛衣针交了解控就蹿出场外的毒姐。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在场外吃瓜围观姐妹互掐的军娘。
包夫人看着院子里笑闹的几个人，轻声说：“之前府里都是男人，太过严肃紧张，现在可好了，总算是有点活力，延儿也省的老是板着个脸。”
包大人捋捋胡须，笑着点点头。一旁喝茶的公孙先生看了看月明星稀的夜空，说：“这几天是个好天气，藏书阁的卷宗也改搬出来晒晒了。”说罢两人对视一眼，笑的犹如两只成了精的千年老福腻【错觉错觉】
新的一天依然拥有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开封府的习武场上是一片刀剑纷飞的场景，展霸霸的名剑巨阙对上燕凌云的朱雀怀轩，短兵相接就有一连串的火花迸出。刀光剑影之中，两人你来我往，各有千秋。不久，引来了早起散步的包大人和包夫人。
燕凌云最后还是败给了展霸霸，为啥呢？还不是因为燕撕家之前没有见识过古代江湖的腥风血雨，没穿越之前可是连跆拳道都没学过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纸。每次她出招之前先考虑考虑会不会打伤人，万一真打伤了展霸霸那万千展昭粉不得杀了她，最重要的是，还得自己出医药费我的天啦……综上，满脑子这个思想的盾娘能赢了对敌经验丰富的展霸霸才真是有鬼了……
早就按耐不住的李夕颜长枪一顿地面，指向柳清野：“如此良辰美景，你我何不一战解忧？”柳清野嘴角一勾：“请赐教！”
这俩人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原因是跟自己人打又不是跟展霸霸打，打别人当然有心理负担哼唧～
天策和霸刀都是近战，技能一用就是各种夸张的声光效果。
红袍银甲长枪的李夕颜不再是平时那只暴脾气又犯二的二哈了，御奔突、断魂刺、裂苍穹、破坚阵、战八方……犹如猛兽露出了獠牙，尽显天策府的威势，威风凛凛、一往无前，方能不堕东都之狼的名声！
河朔霸刀柳家，以铸刀而闻名天下。没有人比霸刀门下更会运用刀气。坚壁清野、醉斩白蛇、上将军印、破釜沉舟……刀气时而铺与地面，时而圈与四周；时而为墙阻隔对方，时而化刀当头劈下，亦攻亦守，收放自如。
……
这一个在曲千蝶她们看起来挺普通的插旗切磋，却让围观的一家三口看直了眼：江湖人过招还有这样式的啊？连切磋都整的跟放烟花似的，这么精彩那过年皇宫门口还放什么烟火啊，找上几百个打架这样式的江湖人上那打群架就是了……【五个妹子：你怕是想让攻防打到皇宫门口哦？不开屏蔽分分钟卡到你掉线……】
最后果然还是新爹柳清野在技能上更占优一些：“承让了。”“三年之后，某再来拜会。”利索地收起武器，两个人很有礼貌的相互行礼，然后跃下场地打坐调息。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吃瓜围观的包巨巨三口看不懂，但是包巨巨的表情明显是“开封府又招进来五个这么有能耐的新人本府很欣慰哈哈哈”，小包延则是不加掩饰的星星眼：虽然看不懂但是感觉好厉害啊~~~
至于包夫人，emmm，表情有些复杂，不仅是惊奇欣慰讶异……还带有一丢丢的窃喜：这么厉害的吗？开封府人员壮大是很开心啦，更重要的是终于有人能陪自己解闷喽！就算出去玩也不用怕坏人啦哈哈哈！！
总觉得夫人的思想有点危险……错觉吗？嗯……一定是……
正想着，张龙招呼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说：“大人快去前头吧，官家和八王爷来了！”
哇靠皇帝来了！这可不是小事，包巨巨和展霸霸官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紧往会客的花厅跑，包夫人叮嘱了曲千蝶她们几句面圣的规矩就和包延回各自院里换庄重点的衣服准备面圣。
偌大个习武场一眨眼的功夫就只剩下曲千蝶她们五个摸不着头脑的妹子了……五个人见四周没人了才敢蹲在地上叽叽咕咕某些不能见人的事：
“那个，你们都有什么外观啊？穿哪个面圣比较说得过去啊？”
“当初脑抽买的全是那些描龙绣凤的外观披风，真穿这些面圣不得被打死！”
“我那些可得赶紧藏好了不能见人，要不最后脑壳被打飞都是轻的……”
“马嵬驿刷地图做任务见玄宗的时候还穿着没满级的江湖套跪在殿里咧！可是我手头也没有拓印的江湖套啊……”
“想来想去，果然还是门派套比较正常一点……当然按这个时代的审美眼光就有点伤风败俗了……”
“那也总比穿着不伤风败俗但是意图谋反的衣服强啊……就穿校服了！”
五个人叽叽咕咕好大一会儿，终于敲定穿校服见赵祯，顺便去旁边的水井边上打盆水，起这么早只顾着打架忘了洗脸真尴尬，有点怀疑自己的性别……
……
终于拾掇干净自己来到花厅，就看见最上面两个主位上坐着两个不认识的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帅小伙和一个帅大叔，那个帅小伙身后还站着一个帅小伙。
坐在左手边的这个帅小伙看着十分面善，笑眯眯地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给人一种挺好相处的感觉。虽然身上只是一袭普通公子的扮相，却掩盖不住他举手投足时流露出的贵气。
右手边的帅大叔正在喝茶，目测年龄将近四十，面白长须，神态温文，举止儒雅，再由身上一袭玄青色流云纹的王爷袍服一衬，更是贵气逼人……
来花厅的路上五个妹子就在各种讨论怎么行礼，走到了地方了还没讨论出结果来，系统君已经先她们一步做出反应：在她们于花厅中站定的那一刹那，双腿不受控制地一软，五个妹子同时跪倒在地……竟是与马嵬驿见玄宗时一样一样的！
这毫无征兆的一跪倒是把赵祯吓了一跳，手上刚端起来的茶杯差点就摔了：“进来一句话不说就跪真是吓我一跳……”
曲千蝶她们也被吓一跳，刚站定腿就软了，系统君也不吱一声，还以为御前出糗了呢！艾玛这一下，膝盖磕青妥妥的了……
习惯性拾掇烂摊子的燕凌云刚想开口打个圆场，突然又不受控制的念到：“民女燕凌云携姐妹们叩见官家王爷，吾皇万岁，王爷千岁。”……艾玛当年见玄宗也没这么恭敬过啊！
赵祯明白过来突然下跪是为了行礼，嘴角一翘，轻轻挠了挠光洁的下巴：“嗯，江湖人也挺有礼貌的嘛，展护卫当年第一次见到朕也是如此恭敬有礼的……咳嗯！免礼平身！”接收到身边八王爷那无奈的眼神，赵祯才勉强摆出了皇帝架子。
曲千蝶她们这才感觉到腿软的症状消失了，站起来顺便拍打几下衣服上的灰，忍不住偷摸翻白眼腹诽：要不是系统强迫的，你还指望我们跪你？！脸有这么大嘛？！
包巨巨适时开口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不知官家和王爷突然驾临开封府有何要事？”
小皇帝含糊了一会儿，那样子像是不好说出口。在一边喝够了茶的八王爷没好气地瞄了赵祯一眼，这才帮着开口：“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官家玩心不改，听说希仁你之前在审理一桩‘乌盆案’，便想着要过来看看。”“还有顺便体察一下开封府广大人们群众茶余饭后的娱乐生活，比如说南天街上新开的那个‘基三咸鱼马戏团’……唔……”沈朝辉接上八王爷的话，把赵祯原本的计划抖了个干净，然后被小皇帝拿果盘里的蜜桃堵了嘴又顺手捶了一拳。
目睹了这一幕的曲千蝶等人的内心是惊讶的，早就听说赵祯没架子，但是他还能跟侍卫来这么有意思的互动……啊，腐女之魂要按耐不住了，闷骚侍卫攻X傲娇皇帝受什么的、小拳拳捶你胸口什么的，简直不要太萌嘿嘿嘿……
……
五个腐女之魂汹涌澎湃着的妹子互相对视几眼，偷摸笑得不要太猥琐。就听见包大人轻笑几声：“王爷有所不知，那马戏团已经有一阵子不开了。”
正拿眼刀飞发小的赵祯一听就开始皱眉：“这么不巧啊？朕还想看看那些人是怎么指挥动物的呢……”接收到八王爷的一个白眼之后马上又端起架子，“咳嗯！甚是遗憾，之前朕听招黑……呃……朝晖说，这个马戏团虽为几名女子所办，但其中奇珍异兽众多，皆通人性，故而想见识见识是不是真的这么神奇。”
噢~~沈朝辉！原来他就是那个外号叫“招黑”的闷骚侍卫攻啊？！看样子跟着赵祯挺长时间了，也没给赵祯掉粉啊吼吼吼……嗯，沈“掉粉”这个外号也不错，鼓掌！
等等，刚才赵祯说的啥？看奇珍异兽？如此玩物丧志真是无组织无纪律缺少身为皇帝的自觉！五个妹子不着痕迹地撇撇嘴，貌似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的工作。
包拯笑着听赵祯说完，看向在下首站着的五个新人，冲她们点点头之后开口：“官家不必遗憾，实不相瞒，那马戏团的主人就是下官近日新招进来的护卫。那些奇珍异兽，此时也养在府中。”
听完包巨巨的话，赵祯眼睛都亮了，抬头看向下首，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欣喜，八王爷也是一脸来了兴致的样子，细细打量下首站着的五个明显故作镇定的五名女子：乍一看，不见妩媚只余温婉，虽然穿着打扮有些不伦不类，但是看久了却十分英气；步履轻盈，目光清澈，流转间似有精光闪现，想必心思纯正，武功也是不弱的样子……开封府此次看来真是如虎添翼了。
……
总之，曲千蝶她们就算进了开封府当了护卫，也躲不过变戏法卖艺的命，只不过观众从平民百姓变成了官家和王爷，打赏也从铜钱变成了金银珠宝古玩玉器，官家兴致一来还给题了招牌“天下第一基三咸鱼马戏团”……
几天前还是个民间私办马戏团一瞬间高大上起来了有木有，引得官家和王爷慕名前来观赏哦，官家还给题了字，不得了不得了，看来以后皇家设宴的时候也会被请去表演哦呵呵呵呵呵呵，演得好了赏赐不断哦哈哈哈哈哈哈，小钱钱，真心甜……
开封府的队伍越来越壮大，包夫人再也不用担心府里只有展护卫应付不来前浪接后浪的刺客了，顺便她还可以出门去相国寺上个香啥的，也不愁身边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护不住自己了。于是她跟包大人一说，然后就带着柳清野和杨青霄坐着马车去往城南的相国寺。
三个人闲聊天聊了一路，不知怎么的，包夫人说起唐朝玄宗时期的奇闻异事来。这下柳清野和杨青霄可真是来了精神，问到老本行上来了，咱就是那时候过来的呀！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七嘴八舌地从一教两盟三魔、四家五剑六派扯到安禄山那个不省心的玩意儿占了大明宫不说打死了还不掉玄晶，再啰嗦到安禄山他儿子安庆绪上梁不正下梁歪又占了上阳宫还非得找倓总谈判……
此时已经出了城，离着相国寺不远的地方有一片茂密的小树林，两个人正说的起兴，马车经过经过小树林边上时，门帘上突然被溅上的几个墨点掀开来。墨点像是注入了内力，竹质门帘虽说不算厚重，但也绝不是几个普通墨点就能掀开的。
柳清野眼神一凛，挥停马车掀开门帘就下了车，落地一个地毯铺过去，打量着墨点飞来的那片树林。杨青霄忙不迭切了相知心法，准备就算打起来也能奶柳清野几口，一边细细打量门帘上看上去特别的墨点。
“这样的力道、手法和角度……啊，难道是……”杨青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下了车凑在柳清野耳朵边叽叽咕咕了几句，柳清野也变了脸色，点点头转身掀开门帘对包夫人说：“夫人不必担心，咱们接着去上香吧，很有可能是一场误会，我已经通知傻福蝶她们了，一会儿她们会来调查的。有我和上天在，谁也伤不了夫人分毫。”
上完香在回府的路上，包夫人似乎还是有些心神不宁。为了宽慰收到惊吓的老板夫人，杨青霄和柳清野又把当年各大派的掌门趣闻和门派中相爱相杀的NPC们的狗血剧情一件不剩全抖搂给包夫人听了……谁知包夫人听了却上了心。
包大人下了朝刚回到自己住的主院，就看见他夫人和贴身丫鬟聊天时都面带不忍，隐隐又落泪的迹象：
包夫人：“你说这藏剑山庄的叶大庄主小时候真是可怜，就因为练不好家传剑术就被叶老庄主非打即骂的，还动不动就跪祠堂不给饭吃，若不是那忆盈楼的公孙大娘慧眼识珍，少不得叶大庄主还得吃几年的苦头。”
丫鬟：“就是呀，听柳姐姐和杨妹妹说叶大庄主后来在剑冢里参悟心剑而落得白发目盲的下场，说不准啊就是让叶老庄主给逼的。”
包夫人（拭泪）：“谁说不是呢，等夫君回来得给他说说，可不能对延儿这么严厉，学不会就慢慢教嘛，着什么急呢？”
包拯（黑人问号脸）：“啥？怎么突然扯到儿子的教育问题上了？”
这里还没问出口呢，又听小丫鬟在一边拭泪：“再说这曲云教主和孙飞亮，多好的一对璧人呐。那藏剑山庄的二庄主叶辉，就因为曲教主是苗疆五毒教教主之女就抛弃了人家，曲教主也万念俱灰回了苗疆接手五毒教。可怜那孙飞亮仰慕师姐，一路从山温水暖的江南跟到蛇虫遍地的苗疆，后来为了助曲教主抵御叛乱的乌蒙贵一头跳下万蛊血池，原本俊俏的少年活生生变成了思想和意识全无的大毒尸……”
包夫人也在拭泪：“不行，等夫君回来一定得跟他说说，给延儿娶妻什么的，身份算得了什么呢？年龄算得了什么呢？只要我们延儿喜欢，那才是最好的……”
包拯（黑人问号脸）：“哈？刚才不是还在儿子的教育问题上嘛？怎么突然又跳到给儿子找媳妇上啦？”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吃皇粮也躲不过卖艺的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