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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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雪越下越大，花坛里的雪已经堆起了一堆，天气倒是不如前几天那么冷了。
“主子，陆姑娘又带着小宝出去了！”
柳无刚哈出一口气，这边就传来了晓夏的呼声，无奈，只好紧紧衣襟转过身，止了止她的话头，才开口：“她不经常这样么？习惯就好了。”
“可是啊。”晓夏急的跺脚，声调高了起来，看的出是真担心，“前几天小宝刚染了风寒，现在这天带他出门，加重病情了怎么办？”
柳无刚刚准备回屋，见晓夏这副模样，只好返回来，好笑的敲了敲她的头：“你倒是疼小宝疼的紧，我问你，你过来时，有见到暮凯出府没有？”
晓夏不解，挠了挠头，老实回答：“有见到的，我还向他打了招呼呢。”
说着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晓夏一拍头，急匆匆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柳无：“差点忘了，这是今天早上有个老伯拜托我给你的。”
“暮凯这人稳重，有他看着小倩，我放心。”柳无将衣袖收了收，接过信，拆开后大致看了看，便将信撕了，扔进了炭炉里，随后道：“你歇会让厨房准备准备，今晚有客。”有事相商。
眼神忽的飘向窗外，数九隆冬，正是值冬天最冷的时候，院子里种的常青竹一眼看去，在一片白色中显得格外分明。
柳无揉了揉太阳穴，闭上了眼睛，自语呢喃：“虚职也不是什么好当的差。”
外面的雪似乎又下的大了些，纷纷扬扬，飘飘洒洒。
晚上
“子忌。”
柳无放下了笔，抬头望向来人，笑了笑，站起做了辑：“吴大人，游大人。”然后转头吩咐晓夏：“快去准备酒菜。”
来人正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吴启和九门提督游叶华，一个是当朝从一品内阁，另一个是武京内官，皆是身居要职。
两人其实十分看好柳无，虽然对他当年选做太子太傅颇有言辞，但却也是真心待于柳无。
“子忌不必客气，直呼名讳就是。”游叶华笑着摆了摆手，径直走到一旁坐下，虽说是武官，但本人其实长的更像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儒雅中透着刚气，而吴启于他恰恰相反，这样的两个人却是知己好友，唯一相同的便是这两人都异常固执，柳无有时候也常常叹息，为什么他会被这样两个人看上，不知是该笑还是哭。
今天晓夏递给他的信，其实就是吴启写给他的，信上说有要事相商，柳无本不想管，但火渐渐的好像也要烧到他了。
“老夫也就开门见山了，最近有人打探到之前左重手下的一个军队现如今在秦川秘密操练购买武器，秦川又在地域的边境，山高黄帝远，更何况现在皇上这个样子。”吴启说着就重重的甩了甩袖子，脸上的白胡须也跟着颤了颤，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子忌，今日主要是想问问你怎么想？”游叶华接着补充了一下。
“左相？”柳无马上就明白了什么
“五年前我就和吴启极力反对过，左德寺当丞相不是什么好货色，之前他还是个小官的时候，贪污受贿就有他一份，可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会如此信任他。”游叶华叹了口气，接着道：“之前把虎符给他一事倒也不说，这短短一个月内，就将兵部事物，让左重监察，左重就是个莽夫，没什么脑子，怕是最后还是落到左德寺的手里。以前他做的还没这么明显，自皇上将虎符给了他，行事倒是越来越逼人，就怕突然一下。之前要不是我和吴启怀疑，派人调查，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已经到开始秘密练兵这种程度，怕是不久了。”
“皇上大概也被架空了。”柳无喝了口水，眉头不曾皱一下，嘴角上翘：“如果他左德寺要反，得讲个理，而皇上就是这个理，他还缺一个东西。”
“也许也是得手的东西太多，野心反而就越大。”
“现在也算是半个皇帝，楚姓的江山不保啊。”游叶华无奈的摇了摇头。
“前几天朝臣联合上书，却是一半被罢了官。”吴启接过话，神色凝重，手时不时摆弄胡须。
“皇上生性懦弱，他也许不是一个好皇帝，但却是一个好父亲。”柳无笑看他们二人，用手指拨了拨杯中的茶叶：“现在越搅越混是最好的，皇上自五年前刚上位时，大概就被抓住了什么软助，不得不将权利给左德寺，而现在他大概也是觉得无力回天，所以放任怠惰。”
柳无见吴启有话要说，示意他继续听下去：“皇上什么软助被抓我不知道，五年过去了，也无从下手，所以抓住他现在的软助就好。”
“皇上不是个好皇上，却是个好父亲，他膝下只有楚乾一子，虽然感情上表达欠缺，但这几年却一直给他最好的。”
“你不会要我们也去威胁皇上？”吴启和游叶华相互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愕。
“当然不是。”柳无好笑的看着他们两，将手里搅浑的茶水倒掉，又续上一杯，缓缓开口：“皇上爱子，自是想把他认为最好的给楚乾，那什么东西他有，而别人羡慕。”柳无顿了顿，喝了口水，方才继续道:“自是江山，所以，左德寺他想要就一定会去问皇上要玉玺，玉玺作为一个皇帝的象征，没有，他就当不了，你们只要找个时间，去见皇上，和他说清楚，自是会把玉玺给你们，到时候找个地方藏好。”
“玉玺是皇家秘物，即使左德寺真的拿住皇帝五年，皇上也不会轻易的将东西拿出来，所以可以放心。”
“那皇上凭什么相信我们？”游叶华不解
“这由不得他，左德寺届时去逼问他，他一定受不住，所以宁愿是放在别人手里，而我们总比左德寺要值得相信的多。”柳无起身拍了拍衣袖，笑着看向吴启二人：“皇上是个聪明人。”
晓夏端了菜进门，却发现只有柳无一个人，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心里想：“哎，这么快就走了？果然是主子你人缘不好。”
待吴启，游叶华走后，柳无面色冷峻的坐在位子上良久，有一点他其实没说，如果皇上真的将玉玺给了他们，那等左德寺知道的时候，怕是会恼羞成怒，想办法弄死皇上和楚乾，楚氏皇族代代独传，届时是会出大事，到时候得安排个妥当的地方，但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为什么最近才开始露出野心，爆出马脚？还不得而知。
而他在这件事中又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做怎么样的事情 ，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夜
丞相府书房内的灯光还亮着
“莫靳你要知道，这件事，不需要你我也能做到，不要太得寸进尺。”左德寺脸色铁青，手不停的拍着桌面。
“我知道，如果你不需要我，那在我找你的时候，你就拒绝了。”灯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站着一个人，隐约可以看出身材高大俊朗，臃肿的左相在他身边显得不值得一提。
“新帝给了你一半虎符，却把另一半紧紧攒在手里，你现在顶多调一个外城军，而他可以调动整个皇城的禁卫军。”语气里隐隐带着戏谑。
左德寺涨红了脸，却忍着不发作，压低了嗓子问道：“你有把握么？我可等了五年。”
“呵。”来人语气颇为平静：“谁不是呢。”
“你提早来了皇城，那其他人呢？”左德寺又拍了拍桌子，眼里透着担忧，深怕被抓住什么把柄。
莫靳心里有些不耐，看也不看左德寺，冷声道：“不劳你费心，都在城外。”
左德寺看着莫靳想要出去，心里一急，高声喝住了莫靳。
“恩？”莫靳不爽，回头瞪了一眼左德寺。
“这次不成功，你们也别想达到你们的目的。”左德寺厉声，希望找回点气势。
莫靳不屑，冷哼:“只要你记得就好。”随即大步走了出去。
左德寺看着莫靳的背影气的将桌上的卷轴扔在了地上，左重听到声音，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疑惑，粗声问道：“怎么样，大哥。”
左德寺看了左重一眼，便重重的将手里的茶杯扔了在了地上，然后拂袖而去，咬牙：“如果，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剩下左重在书房摸不着头脑，静静站了一会，才想起叫下人进来收拾。
这边，莫靳出了丞相府
维扬快步迎了上来，递上外袄，低声询问：“怎么样？”
莫靳不耐烦的接过，披上外袄：“没什么，我不喜欢他。”就那样，还想谋反，简直废物。
维扬无奈：“我没问你喜不喜欢他。”
莫靳停了下来，想了想，看向维扬，冷静的吐出两个字对左德寺进行评价：“很蠢。”
“那看来这事不能都看他了，你到时候面见，随机应变吧。”维扬接受了莫靳的评价，也冷静的做出判断，开始想以后怎么办。
“啧，楚国的高位现在也不怎么样么。”一旁的罗瘦子叼着草，两眼望天，也顺便做出了判断。
那夜，莫名的，楚国的新帝和群臣都打了个喷嚏。
柳无缩在被窝，疑惑，明明白天温度还好，为什么晚上突然有点冷。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