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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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液看着被崩点硬生生撞毁的罐子心情很复杂。
从崩点被扔到他手里后，他就开始疯狂的挣扎。
毒液和埃迪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见那个戴着头罩的怪人喊出了这么一个吓人的消息。
小丑居然是安娜恩的父亲？！！
在他话音刚落，崩点就成功的破坏了罐子，闯进了对共生体而言可谓死亡坟墓的火场。
对毒液而言，安娜和崩点他们两个的关系，多少让他有些羡慕。
安娜恩爬起来，她走到躺在地上的小丑旁边。
“你是不是在想，蝙蝠侠会有办法的？”
小丑看着她，安娜恩把手/枪上了膛。
“不会再有了。”
她颤抖着举起手，对准了失去所有反抗能力的小丑。
为此，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记忆走马灯般的从安娜恩眼前划过。
身材并不魁梧的青年安慰着为了将来发愁的妻子。
『不用担心亲爱的，我找了一个大活，等这之后我们就有钱了。』
『宝宝，我是爸爸，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不，住手，我是被陷害的……』
『……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更多更多她看到的，感受到的场景。
他也曾是个热爱家庭的人，他也曾满心期待着自己孩子的降临。
但命运和他们一家开了个玩笑。
他认为她们死了，这糟糕的一天，他疯了，成了臭名昭著的罪犯。
她们还活着却被抓走折磨。
手术刀划过身体的感觉很痛，被电击到失禁的结果更让人恶心。
你永远想不到，当一群人想让你疯狂时会做出什么恶毒的事。
女人不堪折辱，她疯了，然后，她死了。
女孩还在坚持，但她离疯不远了。
“我为什么会是你的女儿。”泪水洇湿了她的眼眸。
小丑的笑容消失了，他怔愣的看着安娜恩。
但是没关系，一切都该结束了，他们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
安娜恩眼眶中的泪水终于落下。
“该画上句号了，别让妈妈等我们太久，爸爸。”
下一秒枪声响起。
这声枪响让仓库外的红头罩他们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但在没过多久，火势渐弱的仓库门口处跃出了一个高大的红色身影。
是崩点。
他们看着崩点手里提着的小丑不由松了口气。
还好，赶上了。
小丑被崩点扔到地上，他的表情是难得的空白。
没有夸张的笑容，没有刺耳的声音。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在及时赶到后，崩点进入安娜恩的身体里，夺得了控制权，救下了小丑也让安娜恩成功昏了过去。
安娜不能因为这么个人渣背上恶名。
更不该因为他就这么早就失去生命。
安娜是个好孩子，她不该有这样悲伤的结局。
最重要的，他爱她，他需要她。
事后小丑被送进了阿卡姆重新关了起来。
安娜恩则陷入了昏迷，被送去了医院。
蝙蝠洞——
迪克拿着u盘走了进来。
“这是从小翅膀那里拿来的资料。”
他递给了布鲁斯。
“不过他说，你要想知道可以直接去问小姑娘，对你她不会隐瞒的。”
布鲁斯接过U盘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不敢相信，小丑居然会有个女儿，而且她和小丑完全不一样。”想到那个还在医院昏迷着的小姑娘迪克就一脸的不敢置信。
坐在电脑前的提姆幽幽的说。
“她在双手被炸伤的情况下偷走了我的飞镖和抓钩枪，还摸走了红头罩的手/枪。”
迪克：“……这只能说明你们的精神不集中，还需要训练。”
提姆：“她还从布鲁斯手里抢走了小丑，差点把自己和小丑一块弄死。”
布鲁斯：……
迪克：……
就这来看，她的确有遗传到小丑的疯狂。
“但是她确实是个善良的小姑娘。”迪克干笑着说到。
“你对她充满了好感。”布鲁斯说。
“当你知道一些事情后，想不偏袒她这很难。”迪克毫不掩饰他的态度。
他耸了耸肩，看着布鲁斯。
“看完它，你会清楚的布鲁斯。”然后他拿起自己的夹克。“我还得回布鲁德海文上班，就先走了。拜～小红，少喝点咖啡，你知道你现在还在发育中吧？”
“快走吧迪克，你是我妈妈吗？”提姆无语的看着他。
迪克耸耸肩，坐上自己的机车转身离开。
布鲁斯把u盘插入了电脑里，提姆也凑了过来。
在看到资料上那一桩桩一件件都参杂着女孩血泪的实验项目后，布鲁斯抿直了嘴角。
提姆也一脸愤怒的捏裂了手里的通讯器。
这资料是杰森当年在一气之下摔门离开后，解决掉实验室最后的垃圾时搞到的。
还有一些更残酷的纸质资料被杰森烧烧掉了。
这也是为什么杰森当初会原谅安娜恩的原因。
他觉得自己挺惨的，但是安娜恩更惨。
造成她身上悲剧的人还是因为她的父亲。
安娜的父亲会变成小丑的引线是为了养活未出生的妻女，他需要钱。
而蝙蝠侠的失误造成了小丑的诞生。
这他妈就是个无解的环！
经历了这些，小姑娘还能保证本心，还是善良的，真的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而且一个尚且需要监护人照顾的未成年小女孩，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艰难才能从一个国家翻山越岭的来到另一个国家，照顾刚复活的他，帮他恢复理智。
如果没有安娜恩的陪伴，杰森得承认，他的情况应该会比现在要糟糕很多。
所以当杰森回去后发现小姑娘跑了，而且还把银行卡留给了他，别提多生气了。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巨婴吗？！
更多的杰森就不太清楚了，他知道安娜恩回到了美国，但她隐藏的很好，也就是后来才慢慢露出了马脚。
直到杰森回到哥谭把人逮到。
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小怂包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小丑死不足惜，但是安娜恩，从未被世界温柔以待的小姑娘没有必要为此赔上她的一生。
小丑他娘的不配！
会这么干，你怕不是脑子有病，安娜恩！
……
醒过来，发现一切都结束后安娜恩心情很复杂。
首先她掉马了，却连最终的目标都没完成。
就很不划算。
[那你觉得什么划算？离开我，把我丢下，然后孤身赴死吗？你不能这么自私！我们说好的要一直在一起的！你爱我，我爱你，我们是不能分割的一体！]
崩点……对不起。
还能听见你的声音，我真的好高兴。
[……]
崩点：……
就一秒泄气。
他还能怎么办，安娜都快哭了，当然是把她原谅了！
[总之！再也不许这么做了知道吗？！]
不会了，我不会了。
安娜恩坐起来，眼神放空的看着雪白的墙壁。
安娜恩一直在想如果她不是小丑的女儿该多好。
但是她也无法忘记，在小丑未疯之前那个那个无比期盼她降生的父亲。
这是她孤注一掷的最终选择。
在这里，在起源之地，结束这一切。
没有人会知道，她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对着自己的生父举起枪的。
但是她失败了，至少目前来讲，她鼓不起第二次勇气了。
就在安娜恩发呆的时候门被敲响，然后布鲁斯推门进来了。
布鲁斯发誓他看到女孩哆嗦了一下，她在害怕，且感到愧疚。
布鲁斯目光柔和的看着她，在床边的看护凳上坐下。
“你醒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安娜恩摇了摇头，手指不安的抓着腿上的被子。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布鲁斯叹了口气，他揉了揉少女的长发。
“这不是你的错女孩，你不用为此感到愧疚。”
安娜恩抬头看着他。
“如果一定要追究的话，是我的错。”布鲁斯说到。“如果我当初没有失误，如果我能谨慎点查出你们的下落，你们就不会经历这些。”
布鲁斯思考了很久，且不提小丑，对于小姑娘他必然是亏欠的。
安娜恩摇了摇头，她不觉得这是蝙蝠侠的责任。
她没有替小丑决定蝙蝠侠对错的资格，但她有资格替她自己决定。
没有人必须要对无关的人负责。
更何况是因为最先感受的是蝙蝠侠的人生，因为他的存在因为他的引导，才没有让她在那些反派或英雄的人生里丢掉自我。
她或许混乱过，或许迷失过，但总有一抹微光笼罩着她，直到她重新找到正确的路。
那是什么？那是蝙蝠侠的初心。
他一直没有变过。
所以安娜恩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我……还能呆在哥谭吗？”
布鲁斯愣了愣。
他看着安娜恩然后无奈的笑了起来。
“你是个哥谭人安娜，没人可以决定你的去留。”
安娜恩的眼中亮起了光。
于是布鲁斯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安娜，你是否考虑过重新拥有一位父亲？”
阳光照在布鲁斯的脸上。
一时间病房里安静的能听到窗外楼下行人的谈话声。
安娜恩看着他，沉默良久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她说。
“不用了，谢谢您。”
“但是我已经有父亲了，不论是还活着的还是已经死去的，已经足够了……”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二章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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