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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若我没看错,那时风芍的另一只手正以一种刁钻的角度握着对方持刀刺向他的手。
我又看了眼风芍离开的方向。为他方才了然于胸的眼神不由得皱眉,这人不简单……刚收回视线,就感觉肩膀被人撞了下。
我抬眼,撞到我的是个小丫鬟,娇娇怯怯的,偷偷看到我在看她,忙低了头哆哆嗦嗦的,颤声求饶:“对不起,对不起,饶了我吧,奴婢不是故意的。”
地上一片杯盏碎片很是狼藉。
自风芍跟差点成驸马的私奔后,宴上就一直保持一种蜜汁沉默。安静仿若掉根针,放个闷屁都能听到。
谁也不是傻子,甚至在座的都可以说是人精了,几乎在温筠出现的一刹那都认出对方身份了,就算没认出看到他和风馆主的一番打情骂俏也差不多明白了过来。可是谁也不敢妄动啊,这可是皇室丑闻,这么大的事,谁要敢泄露半分,就等着掉脑袋吧。更何况现在上面那位还没什么反应,惹了他谁也讨不了什么好。
在座人的小心思我看的分明,心中嗤笑,想看热闹也得分清时间地点啊,官家的热闹可是那么容易的?
可惜,本来平衡的氛围,就被这一撞给打破了。
我有点想骂娘。其实撞得并不疼,但是里面有酒啊,这一撞有一半还多都泼到了我身上,半个肩膀都湿了,难受的紧。但是造成声音却是不轻,连席外的人都听到了往这里看,甚至我还看到有不少人看向我的目光里是带着感激的,妈的,成靶子了。
我第一时间向福王那里看去,我可还没忘记主子刚才对他的躲闪,不过他似乎只漫不经心的督了这里一眼后就收回视线了。
松了口气。
那福王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粗喘着气一脚踢翻矮榻,满脸怒气的环视宴会上的所有人:“这次的事都给我烂到肚子里,谁要是让我听到了半点风言风语,我斩了你全家。”然后也不管满席诚惶诚恐的求饶,直接一脸铁青的一甩衣袖,怒道:“备车,进宫。”
福王走后,约莫有五息后,低语声渐起。
俗语有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福王在时,尚有人敬他王爷身份,现下他一离开,不过半柱香时间已经恢复方才霏糜,以致更甚。还有三三低声讨论风芍和温筠的。
我眼尖的看到主子抬了抬手指,似是想要触摸查看我被撞的地方时,忽然就不气了。居然还有点小甜,就像吃了巷口王大娘家的糖糕似的。
我眉眼一动,在主子还未动手前,伸手弹了弹,笑着说:“劳主子担心,奴才无事。”
主子眉头微蹙,后见我确实无碍后,慢慢舒展。转眼看到那个颤颤巍巍似乎害怕的快要晕倒的丫鬟后,又皱了起来。
看着主子眉宇间的不耐,我轻轻叹了口气,主子最是不喜旁人言行畏缩。心中怜惜这小丫头年龄不大,我便率先出声,冷语赶人:“你是这里的丫鬟,你们馆主就是如此调,教人的?还不下去。”那小丫鬟这时倒是机灵了,连连躬身道歉,然后忙不迭的抱盘盏跑了。
我这边刚耍完威风。耳边就传来主子的声音。我没忍住抖了抖身子,怎么有点冷。
“那你主子就是这么教你的?我还没说话,你就迫不及待开腔,可还把我放在眼里?”
我扭头干笑。
主子冷督了我一眼:“我很吓人?”
我摇头摇的如拨浪鼓:“没有。”
“我不讲理?”
我依旧摇头。
“我行事凶残?虐待下人?”
这哪能承认,摇头摇的更狠了。
我抬头小心觑了主子一眼,鼓足勇气,轻声说:“主子在我心里是最好的,便是……九天玄女都比不上。”我侧头,忍住羞意,献出一腔欢喜:“这世上再无人能比得上主子。”
好半晌,没听到对方吭声,我心生疑惑。刚动了动,要抬头。就被人按住了脑袋。
我:……
这是什么反应?
我掩下心中失望。
这时过来了一位管家打扮的男人,他俯身道:“都是在下管教不当,还请公子见谅,跟在下去换身衣裳。”
主子背对着我,不让我看他,只对我摆了摆手,让我去。我失望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对着他的背影行了一礼,道:“主子,奴才去了。”
无数次想起这,我都后悔,如果在离开时回下头,也许就不会白走那么多弯路,徒惹烦恼。
可是,这世上多的就是姻差缘错,后半生的悔不当初,却也只是无可奈何。
我跟着领路的那位管家,一路七转八折穿过幽径小道,手中握着方才那位小丫鬟撞怀塞给我的纸条,眉目微沉。
纸上有绝杀阁的特殊章印。
只要是绝杀阁的,基本上只要是绝杀阁的人都能一眼辨出真伪。
而这张纸上的章印,我用指尖轻轻摩擦,眸色加深,是真的。
我沉默的由那人将我带进一处厢房,那人也不多语,带我进去后就行礼出去了。
现下,我的面前放有两身叠好的衣物。
一黑一白,黑为夜行衣,白为常服。
我毫不迟疑解开身上衣物,将夜行衣换上,我不知这风馆主和绝杀阁有什么关系,而且这怕也不是我所能知道的。
我能做的只有不问,不说。以最好的状态完成任务。
绝杀阁的规矩向来是要么不接,即接单就必须完成。
我推开窗,左右望了眼提气跳出。纸上统共只有一姓,我是死字牌,向来只接死单。
那么这个人今日子时前必死。
我虽非生手,却向来小心。无论任务对象是老是幼,是身强体壮的壮汉是老弱病残的妇幼,是富是贫,是官是民,是江湖侠士还是地痞无赖。
同死牌的人,常为此笑我。我不在意,只回之憨笑。
绝杀阁的人大多都孤儿,心无牵挂,自是无惧。
可我不行,我还有主子,所以我惜命的很。
单子即是从清竹苑送来的,那么任务对象就必是宴席上的人。这个姓氏的人那个人,所以……
我趁夜色寻了一个隐蔽角落,带好人皮面具。又打晕一个路过的小厮换上他的衣服。
接下来的事,就是水到聚成了。下药,杀人,我做的信手拈来。
他会死却不会死在清竹苑。
……杀人却不能沾染自身。这是绝杀阁的规矩,我向来守礼。
清理掉一切能引人注意的痕迹,我匆匆回了厢房。
主子还在等我,我必须赶紧回去。我飞快换上那件白色衣服,一开门就看见,守在门外的管家。
他向前一步,躬身道:“主人让我告诉你,做的很好。”他抬手:“这是你这个月的份例。”
待看清他手中之物后,我眉目一凛。接过来后,刚要说什么,那人压压手,止住我的话头,只道:“公子再不回去怕是要后悔。”
我哑然,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待我开口发问,那人就弯腰告退:“小人话尽于此。”
我看着他离开,忽然心生恐慌。
想起在席上的主子,忙提步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这世上若说还有什么能带动我的情绪的,怕是也只有主子了。
我匆匆回到宴席上,环视四周,一丝一毫不敢忽略,甚至恨不得掘地三尺。
可是……没有……没有……都没有……
巨大的恐慌笼罩着我,我随手扯住一位端酒的下人,指着主子方才坐的席位,急急忙忙的问她:“刚才坐在这里的公子呢?”
那下人被我扯住时,惊呼一声,还很害怕。看清我后,忽然就脸红娇羞了,听了我的话,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看的都替她急,实在烦不胜烦。松开她要去问别人。
然后就听她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被人带走了。”
我眼睛一亮,握着她的肩膀,忙问:“谁?被谁带走了?带哪了?”
她顶着一张羞红的脸,指着一个方向:“向那去了,好像是被孙少爷带走的。”
我回身去看,果然宴席上已经不见孙伯贤和李老爷的身影。
主子,主子……被他当成筹码了……
我心心念念的人竟被你如此糟践,李赞,你好,你很好……
怒气在胸腔翻腾,我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一刀了解那个混蛋。
可是不行,主子还在等着我。我压抑住胸腔怒气,向那下人所指的方位疾步而去,也顾不得去安抚那个被我吓到的小丫鬟了。
主子现下处境未知,我必须赶快赶到主子身边。
许是上天怜惜我,我赶到时主子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我私下里打探得知,原来主子是先被人带去净浴了。
我小心摸了进去,主子正在泡浴,光滑的背脊在水汽的蒸腾下若隐若现,水汽很白却比不过主子莹白如玉的肤色。
其实我很少伺候主子沐浴,不仅是因为主子不喜旁人在他洗浴时伺候他,而且我也不敢。
自十三岁那日对主子起了莫名的反应后,我就一直害怕看到主子的身体,我是如此清楚的知道。
我一步步走近,没有刻意收敛。
果不其然主子声音传来:“我不是说过不需要人伺候吗?下去。”语气冷如冰,是主子一贯的音色。
我扬了扬嘴角,声音清和,眸中却无笑意:“主子,是我阿黎。”
……
哗的水声响起,沈清和回头,面带惊喜,动了动唇刚要开口,眉头却忽的一皱:“你怎么在这?赶紧离开。别让人看到了。”
我知主子是担心我,轻声安抚:“他们不知道,主子,我带你离开。”
听了我的话,主子不喜反悲,他仰头靠在桶沿,长发滑落肩头,语气悲凉:“离开?你可知这孙伯贤是何人?这门外怕是潜伏着不少暗卫,能跑到哪去?”
我知这,孙伯贤是当朝丞相的独孙,宠爱至极。还知他身边有五个暗卫,其中一个守着主子,就在门外的树上。五个我若自己对上,尚能勉强逃脱,可若是带上主子,我不敢去赌。
更何况,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硬碰硬。
我俯身,在主子耳边轻声说:“主子你信我,我定会让你安然无恙的。”声音刚落主子就晕倒在我怀里,收回手,我拦腰抱起他。
腰肢不盈一握,肩胛骨凸起,抱着主子我才知道主子这么瘦,不是瘦弱,是消瘦。
我细致的为主子擦净身体,换上我身上的衣服,神圣如是。
然后我做了一件我一直想却从未敢做的事,我将主子揽在怀中,虚虚搂着他的腰肢,轻轻的唤了声:“清和。”
我是奴,他是主。理智清楚而残忍的如此告诉我。
于是我恪守本分,不敢稍逾越半分,不敢跨雷池半步。哪怕是在主子被那李老爷如此对待后,我也不敢表明心迹,只因为害怕看到主子嫌恶的目光。
于是我隐忍着,胆怯着,只敢偷偷的仰望着。
昨晚上不小心睡着了。(?-﹏-`;)
这章比较丰厚哦,嗯,对我来说是比较丰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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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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