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黄调》Eeyore

4、第 4 章

　　大雨已停只落下悄然小雨,冯衡拿起手中紧握的东西,只见到玉牌上刻着龙凤缠旋,前面刻着写法极为复杂的字体,冯衡不识,转过牌上刻着一个“宁”字，玉珏墨黑玉色纯正，冯衡不知何物，思及爹爹怔怔落下泪来，又见手中的布条，见上面用血写着曲曲扭扭的字，识懂字，真正嚎啕大哭，却再不回头，向南而去。

　　柳树迎风而飞吹出怔怔花香，清澈可鉴，涓涓溪水，在镇中徘徊而流，春光明媚。黄药师漫步而走，只觉得真是春意盎然，当真是“江南好，……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一时竟摇头吟诗，绕过小桥跨步向洛阳最是出名的醉仙楼走去，黄药师真觉得全身好似不自在，只觉得众人都往自己这看，郁闷至极。又见一个莹莹美貌女子与他迎面而来，竟在到他面前像是一个不稳往他身上跌来，但他何等难耐一个闪身速度快得还未看清他的动作，待众人反应过来时，只见洛阳“寻香楼”花魁苏盈盈竟是一个狗吃屎的样子倒在地下，爬也爬不起身，再想起那俊美公子再想饱饱艳福，哪还有人，一根毛都没留下，已凭空消失不见。

　　黄药师很是不爽，那个女子显然是故意，一天之内已见过这个女子不下１０次，每次都是一副如此如醉的看他，黄药师快步而走，真想快些到醉仙楼，好结了这些奇异感觉。　　快步到了醉仙楼外围了一圈子人，地下趴着一个布衣衣服被一名大汉打到在地,瘦小的身子被打得爬也爬不起来,很是凄苦,只见那大汉竟要抬脚往那乞丐身上踏去,黄药师一捏一枚银子正打在大汉”环跳”穴上，大汉立马抱腿狂叫，黄药师正要上前，却见一名道袍男子此时已扶起地上的人，心中吃惊，心想‘道袍男子内功如此深厚，竟让我毫无察觉’黄药师何等气傲之人，一见如此拂袖而去。

　　被扶起之人正是冯衡，冯衡逃出村子已过７天，逃出时身无分文，全靠乞讨过着日子，现好不容易进了洛阳，路过“醉仙楼”实在饿急，心想进去用玉牌换一顿饱饭，还没开口，被一名大汉打了出来，很是愤怒，却有无可奈何。现有人出手相救，很是感激差点落下泪来，一见这个男子身穿黄色道袍正想问其名字，谁知道这名男子轻轻摸摸她的头，轻声道“全真教可真是一处好地”等冯衡反应过时，那还有人。

　　冯衡思及他的话，真的恨下心，下定决心，就算一路询问也定要去全真教

　　一路乞讨，连带问路，真的到了全真教山底，冯衡抬头见山上若隐若现的屋子，眼眶满是泪水。　　山路崎岖，有时峭壁之间必须侧身而过，又险又苦。行不到半个时辰，乌云底月　，山间突然昏暗，冯衡见此更是害怕，只怕走错了路，　　又走一阵，云开月现，满山昏明，心中正子一畅。　　眼见是个极大的园坪，四周群山环绕，山脚下有座大池，水波映月，银光闪闪。圆坪后面就是堂堂全真教，门匾上写着“重阳宫”三个字，字型端正飘逸，刚正。忽大门急开，竟跑出不下百人来，冯衡被吓了一跳，带领众人的正是那日扶她起来的道长。不过一面之源，但冯衡却觉得他亲切无比，站在坪中傻笑起来。

　　王重阳见面前站着正是那天他扶起的孩子，见他身上破破烂烂脚下的鞋已不见一只，极是狼狈，王重阳一惊，怪自己怎么忘记上山路崎岖难走，见这孩子不过十一，二岁，竟可自己走上来，更是喜欢。又见他正对着自己傻笑，只觉得这样极像刚刚不告而别的师弟‘周伯通’着急的心情似受到缓冲。

　　冯衡被引进教门，被一名小道长带去换衣，又被急急带到重阳殿中，冯衡一进被吓得躲了出来，殿中被人挤得满满，那日救他饿道长正坐在中间，左右边站着七名道人，冯衡见此不知该进该退，突被那名小道长拉进站在了王重阳面前。

　　七个道人中，一个女声道“拜师吧！”　冯衡一惊，见七人中最末处一位婷婷女子，女子似有怒气。冯衡本见她同是女子正是开心，却听及她言语，好感被打了个半折。冯衡站着一地动不动，大声道“我才不要拜师，我要和大道长拜把！”此言一出，众场哗然。王重阳自己也是一惊。“这不合礼数，有啥本事和掌门谈这条件！”冯衡一听，发怒起来，见出此言的人站在七道长第４位，长的凶恶，越有些胖，气概雄视。冯衡见王重阳也没一丝反应，心里一委屈更是生气，对王重阳和颜悦色说道“那！大道长，若我胜了你的这些弟子中任何三名，你可要和我拜把，这算是一本事吧！”王重阳听到被吓一跳，笑了起来，但这笑容里全是不可信的意味。冯衡哪知这些，只道道长笑了，那就是同意了。一时怒气全消，开心的笑起来。

　　全真弟子，都见这个小孩实在大胆，全真七子性子急的也是气愤起来。冯衡见最头边的一名个高道长头上梳着三个髻子，高高耸立，冯衡一见觉得太像梅花鹿般，一时忍俊不禁。　　“我乃全真七子，马钰，今日得罪了，请女子出来出题吧”冯衡见他一副正派，说话文绉绉的样，更觉得好玩，又见他正儿八经的对自己一拜，冯衡四处乱望，灵光一现，笑盈盈道“道长，万物始于心，你说对吧”马钰不思一下便点头，冯衡笑得更深了，对马钰也是一拜，开口铿铿而谈
　　“道长，你说万物始于心，自是对的，人的贪婪，情欲，自私都是因心而起，心有物而物自在，那么道长，今日我们所见定是因为我们心内有此物，而此物就在吧”马钰想了想，点点头，冯衡又道“那么今天，我与你在街上逍遥而行，突的，你被地下石头所畔，一个狗吃屎倒在地上，你说万物始于心那么这个石头定是你自己所想的吧！”马钰一愣，不得说是，说是那这个狗吃屎是自己故意而为，怎么可能，若说不是，那么这万物始于心被搏了回来。马钰未说一句就败了下来，只得回到原位４.王重阳也是一惊，也有一些佩服起来。　　其实冯衡这哪里是本事，只是小聪明，若大思想家马克思在此地，开口三个子就把冯衡打了回来，那三个字是‘唯心论’

　　孙不二见师兄被打了回来，本因师傅责骂心情不好，现在更是生气，站出来，挡住只与自己肩膀高的冯衡，道“这什么理论，我来和你比，就不信我怎会输给你这个小娃娃”冯衡一听，灵光一闪，对孙不二一拜，心里嘀咕道“有一天，我定要你拜回来”冯衡口道“那道长，你出题吧！”冯衡这一出口，就是激她一激，孙不二听到，更是生气，极为不屑，忙打回给冯衡，冯衡奸计得逞，道“那，我俩今天辨个关于输赢的问题吧，道长，你说什么是赢？”孙不二道“自是觉得正确的人多了，就是赢了”冯衡嘻嘻道“那今天我们是辨不出输赢了，今天我又小又单一，就算我辨的对，也不定赢了去！”孙不二一听更是气愤，道
　　“我们堂堂全真教，可会欺负你一个小娃娃”
　　冯衡说道“今天我们辨题，打个平手，现不知道谁对谁错，若叫一人出来判断，这人若是支持你的人，那么就算我怎么对，那么也是错的，若我找支持我的人来，那也是如此。现在若来了一个中立之人，他既然是中立那么他又怎么判断我俩的输赢？道长，说谁赢了？”孙不二一听，真不知道谁输谁赢，若说赢那又是依什么依据，输赢又该是谁来判断。当真没有语言，又退了下来。

　　“我乃丘处机，今天就来会会你这个泼娃！”

　　冯衡最是讨厌这个道长，见他出来，很是开心，冯衡猛的回头，大声吼道
　　“泼娃骂谁？”
　　“泼娃骂你！”　丘处机说完大笑起来。
　　冯衡道“道长　，我能让你三句话内，自己骂个自己！”　丘处机一为不信，笑得上气不街下气，真准备说好，却见冯衡已经回身走向王重阳去，丘处机大惑不解，只听背对着自己慢步走向王重阳的冯衡道“道长，你输了”丘处机更是莫名其妙，却听师父突然大笑起来，师妹孙不二也笑了起来，思及刚才所言，当真吧泼娃骂成了自己，真是又气又好笑

　　冯衡走至王重阳面前，伸出小指，王重阳不明所以，冯衡道“三个都输了，你说和我拜把的！”王重阳点点头，正准备叫别人准备香火，仪式，却被冯衡抓住自己的手，小指相勾，冯衡道“不用那些了，我信你就行，我们拉勾勾，起誓吧！”　　王重阳觉得有趣的很，当真点点点头，听冯衡起誓。　“今天，天上地下，无论是跌个狗吃屎都不知道的马钰，还是不知道输赢的的那个女道长，和丘泼娃在此作证，今天我冯衡和好好先生大道长在此时此地成为永世兄妹，有福同享，有难他当，若是反悔，变成小狗。”　　见小弟子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王重阳若是这样起誓还不笑死人，但见冯衡一脸认真，不得不开口，轻叹一声道“今天，天地为证，我王重阳和冯衡在此时此地成为永世兄妹，有福同享，有难……我当，哎……若是反悔，变成……哎……小狗”起誓完，见到几名弟子已笑得趴在地上，刚想收手，又听冯衡道“盖章”把自己的大指，与王重阳的大指盖合，此时不笑的全真七子都笑了出来。一代全真教祖竟以如此儿戏的方式拜了个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