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黄调》Eeyore

16、第 16 章

　　冯黄二人同离开长白山，续而向西南行走，黄药师再也不会不搭理冯衡两人有说有聊。这一番转变其并非是因为冯衡所说的话，只是黄药师放定了心，觉自己对这个同伴恨不起来。也再无可能有任何情爱感觉。
　　气氛微变，黄药师慢慢露出本性。时癫时笑，时疯时闹。随意随性，无半分规矩可言。冯衡乃乡野间孩子，从小无母照顾，师哥王重阳从不压迫其率真脾性，也可能是实在压迫不了只能退步而行。既没有规矩，那就得心宽。既没有武功，就得聪慧。
　　所以上到星辰北斗，下至地理周文。黄药师敢说，冯衡必答得到。冯衡研究星相，黄药师必能解开其中玄机。两人如知己般惺惺相惜，却也如陌人般止步于情爱。一路上相安无事。直走西南而去。
　　因未有规矩，其长白山非南宋之地，当二人却依然前往。战争，政治，经济与二人毫无关系。
　　黄药师与冯衡路过楚州，过关之际，城门关闭，二人不能再向前行走。
　　“这个官爷，能否让我们通过？小女子家有急事必须出关一趟，不知官爷能否通融”冯衡扮哭强颜微笑。手扶黄药师，楚楚可怜。
　　看管城门的士兵，看向两人，一人一身浑然正气，女子俏丽可爱。正犹豫之际。
　　”不可，我们只管城门，门外宋人在十里之外驻扎营地，就算出去，你们二人恐有危险。”
　　士兵再细细打量，突发现，二人并无一丝金人相貌，隐隐柔柔。不得金人女子豪迈相貌。微开口询问。再无一点声音。直直倒下。
　　冯衡不知黄药师何时拔剑出鞘，剑已出鞘便杀一人。冯衡心生害怕，想此人为金人，便再不将此事挂在心上。
　　黄药师运气丹田，一掌将门推开。二人拉着马，缓缓向外走去。

　　不出十里见宋兵驻守。看守的宋兵一一倒下。喉间揭有一条血痕。黄药师拭擦剑身，将剑装入袋中
　　冯衡跟在后面，心生凉意。这个人实在是难以琢磨。真是一个无是非无对错的怪人。冯衡在后跟随，心生害怕，突有想逃走不与此人牵扯的心念。

　　黄药师悠悠回眸，见冯衡在后汗流浃背，谨慎小心的样子，心中不谑。

　　二人一路潜走，过了楚州，进入扬州。

　　扬州三月，碧连天。
　　冯黄二人，抵达客栈。冯衡近屋沐浴。看向手中的链子。手中有两条链子，一条周身通红，一条黄色金线包裹，上有暗红色花纹。两条链子是蛊链，可惜两条一比，质量相差甚大。一条如皇上恩赐，一条乃农人相送。冯衡心中狠狠，师哥，你给我如此裂的次品，回去非闹你全真派鸡犬不宁！ 冯衡看向黄色蛊链，心中抑郁。显然红色为母链，黄色为子链。被谁控制，冯衡仔细想想朱聪第一，涟魄第二。冯衡突然有种自己被抓为狗的感觉，这和黄药师的感觉应该不分上下的恼怒。不可取下黄药师的子链，自己的子链更不敢某人知晓，知道不被笑死才怪。冯衡郁郁。

　　突，黄色链子铃声大作，冯衡被骇的一大跳。细细听着，突发觉远方天字房间有清铃交相呼应。冯衡起身整理衣冠。默默散漫走到门前，飞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