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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   第二天一早,墨谪准备上山猎熊!
      孙大哥伤重,带上他反而是个累赘,墨谪便要独身前往,贺六郎无论如何不同意她单独入山,怕她出什么意外。
      墨谪说不通他,只好与贺六郎一起上山,贺六郎幼时也随父亲上过山,不过那多是采些蘑菇之类的山货,真正打猎时他一个小孩子是不带他的,他才长到半大就被母亲嫁了人,所以并没有真正过打猎。哪怕如此也是帮了墨谪很多,至少他懂得懂得分辨方向,给墨谪做了向导。
      一上午,二人一步未停进到了大山中部,幸好这个年代山上生灵很多,野鸡野兔随手都能猎到,半日后终于到了大熊谷。
      下午快黑天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熊!只是这熊要比墨谪想象的大,而且二人只带了一大一小两把刀(一把砍刀一把菜刀)。
      那熊还没有发现二人,墨谪后悔自己没有问问有经验的猎人再上山,此时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你先躲着,我去对付它,若有机会……”
      墨谪还在说,贺六郎已经冲了出去,别看他瘦,跑起来也飞快,声音不大,距离那熊只有不到十步时那熊才发现了他,但,终究是发现了。
      其实贺六郎没什么计策,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墨谪受到伤害就第一时间冲了上去,离得近了心里才慌了起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纵身扑上去,不仅没有把熊扑倒,反而被人立而起的熊给拍倒在地,那熊向下一俯身,两三步就能到贺六郎跟前。
      墨谪急了,她跑过去也来不及,都说熊的舌头上有倒刺,被舔一下要毁容的。还好那把长刀在她手上,情急之下她用了全身力气把刀向着熊的胸口掷过去,只是她毕竟没有学过这些,准头差了点,力道也不行,这一下不仅杀不了熊,反而让它狂暴起来。
      墨谪跑到贺六郎身边将他拉起,才看到他的腿上好几处都被刮伤了,不过她顾不得这些,刀插在熊肚子上,贺六郎的菜刀根本不管用,墨谪暗恨自己自大,她低估了熊的力气和大小,狩猎动物与与人对打也是截然不同,人有招式、套路,甚至会先跟你行个礼然后两人准备好开始对打,动物可不是那样,它只有一个目的,吃了你!
      怎么办?跑吧,那熊狂暴之下定然一路追击,但它受了伤,就是耗,也要耗死它。贺六郎伤势不太重,但是吓得不轻,此刻已经明白过来,跟着墨谪一路跑,可惜墨谪又低估了熊的耐性,人挨了一刀可能跑不了几步,但熊皮本就厚,这一刀入肉不深,尤其这一头已经追红了眼不知疼痛,一路穷追不舍。
      眼看那熊越来越近,墨谪想着实在不行只能二人分开,她想办法拖住这熊,至少能保全贺六郎。
      却在这时,那熊忽然倒下了,墨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回头打量,只见熊背上、头上、腿上分别有一根黑色箭,这三箭下去,即使不死也不可能再追着二人了,而那熊已经死了。
      树林前稍微开阔的地方响起一阵马蹄声,五六个人骑着马出现在二人面前,为首的人一袭黑衣,边角处有隐隐的金线,头戴黑色斗笠,看不清面孔,马也是乌黑油亮,打着响鼻。后面的都是男人,服装一致,也都是一身黑,只是马的颜色没有那么纯,可见是这人的仆人,却不像普通狗腿子一样张牙舞爪,只是半低着头静静地等着,全身冷厉不输他们的主人。
      这幅装扮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若非有事相求,墨谪一定转头就走。
      未等墨谪开口,那男人却先说话了,声音不大,透着森森寒气,“男的杀了,女的带回去。”
      说着两个黑衣仆从就冲了过来,墨谪与熊打斗没什么经验,对付个把人还是可以的,她先将贺六郎护在身后,再拿着他手中的菜刀,打算他们一过来就先砍断了马蹄。
      谁知那二人用的乃是长枪,她砍到马蹄之前就要先被那二人戳死了,墨谪其实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男人到底有多少力气,她只知道自己要比贺六郎强,事到如今她也没时间想更多,只能双手齐出接住二人刺过来的枪,顺着他们的力道向前一拉,反而将那二人带下了马。
      二人该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会武功,甚是轻视,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废物。”马上男人冷哼,指着前方自己两个狼狈的手下与贺六郎,“你们几个,除了那个女人,都杀了。”
      “慢!”终于有了喘息之机,墨谪说道:“我们并无冤仇,何以要杀人?如果是为了这熊,我们不跟你抢就是。”
      “熊?”男子的语气满是嘲讽,“我不要熊。”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墨谪直截了当,既然不要熊自己与他无冤无仇,没有必杀的道理吧。
      斗笠微微摇动,墨谪能感觉到那后面的双眼正在打量自己,而她现在已是狼狈不堪,没有什么好看的。脑子里盘算了几种逃出去的办法,却不能将贺六郎与熊同时带走,都被她否决掉了。
      那男子忽然催动马匹,一眨眼就到了墨谪面前,伸手用力一带,竟然真的把墨谪整个人带起来,放在自己的马背上,扬长而去。
      原地留下惊恐中还没缓过神儿的贺六郎和两个已经被他抛弃的下人以及熊尸。忽然,两道破空之声传来,正中两个下人心口,二人抽搐倒地没一会儿就死了。

      不知何时,墨谪被人敲晕了,再醒来已经躺在床上。这是一间挺华丽的屋子,比水清莲她们家还要华丽,可以与大发展时期那些平面电视剧中王府、皇宫相比了。房间里有个侍女,墨谪凭自己的想象,在这个女人如此尊贵的地方还能有侍女,必定不是普通人家。
      她问了侍女叫什么,这是哪里,侍女却指了指自己的嘴,原来是个哑巴,而且是被人割了舌头的!这种行事风格让墨谪不得不想到那个劫了她的男人,难道是他的地方?
      这个想法让墨谪打了个寒战,逃是她的第一个想法,却在这时听在外面的惨叫声。
      墨谪揉了揉还有些疼的后颈,顺着声音出了她住的小院,一路往北走,也没人拦她,走过一座与她住的小院差不多的院子,眼前有个开阔的平台,平台两侧站了许多人,当中有个邢架,邢架上绑了个全身是血的人,另有两人站在他身旁,正在把他的一双脚放入一只烧红了的炭火盆中!最里面有个宽大的座椅,那上面坐的就是劫她来的那个人!
      此时他没戴面具,但那气质是一模一样的,墨谪不会认错。他长得倒十分俊朗,高鼻薄唇,眉眼里透着锋利,衣服也换了深绿的颜色,腰间别着玉佩,却不能给他添多少儒雅,看着那受刑之人的目光,仿佛在……享受。粘稠的血液流成一滩,又顺着木制台子的缝隙像四周张牙舞爪的流去,不大的地方,让人不寒而栗。
      得益于极好的视力,虽然离得远,墨谪还是把一切看了个清楚,而那个男人也注意到了墨谪。
      “你醒了?”男人远远地看向她,两旁的护卫却是目不斜视,没听到一般,“先陪我看一场好戏如何?”
      墨谪一笑,得益于那个世界特有的冷漠,不干己事,她倒不会管得太宽。
      “好。”她淡淡地说。
      反倒那个男人有些诧异,但也只是一瞬间。
      “坐。”
      话音刚落,下人们已经台了一张太师椅过来。
      墨谪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下,“在下墨谪,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蔺无衡。”
      “此乃何处?”
      受刑之人双脚被烤的焦黑,发出更惨烈的叫喊声,一边苦苦哀求,“主人,奴才知错,求你放过奴才吧!”
      “林府。”蔺无衡仿佛没有听到那凄厉的求饶。
      “他呢?”墨谪用下巴指了指受刑之人。
      “林府之奴。”
      二人一问一答,蔺无衡竟然也没嫌麻烦。
      “何以受刑?”
      “判主。”
      “杀了就是。”
      “享受一二。”蔺无衡靠在身后虎皮上,微合上眼,春风拂面一般惬意。
      那受刑之不断地哀求着,听到这里仿佛明白无论他怎么哀求,他的主人也不会放过他,忽然大笑起来,“林坦,我祖上三代为林家堡效忠,想不到在你手中家破人亡!母亲大姐、六位父亲三个哥哥皆糟你毒手,我杀不了你,迟早有一天,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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