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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灯火阑珊处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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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裹着被子出来,惊恐地说:“我醒来发现床靠墙边,这床会瞬间移动,这不是韩剧里外星人才有的能力吗?”
他以为是怎么了呢?原来也不过是虚惊一场。
“我昨晚推的。”
“你没事推床锻炼身体?大哥,你没事吧!况且床上还睡着一个人,”陶然指着自己,“是个大美女,你就不怕把我磕着碰着?”
“就是怕把你磕着碰着才推的,一女孩子,睡姿真是......”陆景时没说完,留下无限猜想给陶然。
陶然还处于自我陶醉中,没等到陆景时的话,顿时傻了眼。她不会趁着喝醉把陆景时给那什么了吧!她自顾地摇头,虽然陆景时长得不错,身材也可以,但她不至于饥渴到连他也不放过,这么多年老熟人,也不好下手。
可她起床时分明看到床边的头发,整间屋子里除了陆景时一个男人,好像也没别的了。
陶然在心里骂了句“卧槽”,陆景时此时在厨房里贤惠的熬粥,她不瞎想也不由她。她以前是胡闹,但那都是九牛一毛,那些小失恋比起这次,小巫见大巫。
洗漱完毕,陶然端坐在桌前,轻咳了一声,陆景时以为她喉咙不舒服,提醒她:“桌上有柠檬水,自己倒。”
她苦于怎么开口。
陆景时站在她对面,她立刻起身替他拉开凳子,他摸不着头脑,打趣道:“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坐下后说:“什么事,别卖关子了。”
陶然交错着双手,小心翼翼道:“那我真说了?”
“嗯!”
“那个......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昨晚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见谅。如果你非得让我负责,我想了想,其实也是可以的。”陶然短短的二十几年生命中,有几段时间是挺喜欢陆景时的,可陆景时当时没什么表示,她也就另觅山头了。
陆景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陶然你有这个想法很好,不会轻易放过你了,他说:“听你这意思,是希望昨晚发生点什么?”
陶然连摆手,“不不不,我是怕万一我禽兽起来,你抵挡不住。”
他伸手在她额头赏了个爆栗,疼得她直吸气,“要是真发生什么了,你能这么早起床?你身体也没半点感觉?嗯?”
他刻意的尾音上扬,她当时脸就红了。她而后想:是哦!万一发生了什么,她还不得疼得死去活来,又怎能坐在这里。
她没皮没脸地笑着,“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佯装不好意思地轻咳了声,以引起她的注意。
她果然上当了,抬起头看他,“还有事?”
“陶然啊!”他刻意顿了顿,无意识地勾了勾唇角,“你昨晚把我的车吐脏了,把我的衣服扯烂了,把我家地毯扯坏了......”他罗列出一堆有的没的,直到看她已经懵了,又列出一条:“你昨晚亲了我,你也得负责。”
陶然没想到自己这次醉酒,闹出这么大动静,真是得不偿失。陆景时说的那些她一部分有印象,但是一部分压根就没印象,可俗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认了也无所谓。反正她在陆景时那里的罪状,多了去了,写一部《陶然传》也不成问题。
陆景时见她一口全答应下来,吃饭也来了劲了,等吃完饭收拾碗筷,他说:“下午把东西搬过来。”
“为什么?”陶然不解,都答应了赔你,还要限制人身自由,太没天理了。
陆景时回答的很干脆,很有底气,“你刚才说对我负责。”
陶然也强调:“我是答应赔你,我没答应搬到你家。”说完觉得不对,好像陆景时说因为她亲了他,所以要让她负责,她也答应了,他使诈。
“想起了吗?”陆景时擦完手走到她面前,垂眸看着她,“需要我提醒你吗?”说着就要靠过来.....
陶然别过脸,嘲讽道:“不是吧!就亲了一下而已。”
陆景时一看,这计策挺好使,厚脸皮编下去:“没看出来,你劲挺大,拉着我衣服不松手,说什么‘要亲亲,要抱抱’才睡觉。我以为你在说梦话,没怎么在意,谁知你自己主动过来。我开了一整天会累得半死,我阻止你了,但你说我是欲擒故纵,我寻思亲一下也没什么,反正你小时候没少亲我脸,我也不会损失什么......”
“你怎么不叫醒我?”陶然脑中一片空白,她酒后这么“野蛮”,那这些年到底占了陆景时多少便宜了。
“我听人说梦游的人叫醒来会变成傻子,我想了想,就牺牲了一下。”陆景时边说边观察她的脸色,“我也没想到你这次没亲脸,直接亲上我嘴,我当时也懵了,你还扯我衣服......我一琢磨要出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安顿好你。我临睡前来看你,你睡在地上,我把你上床,好家伙......你一通乱滚,我也只好躺在床边,省得你再摔下去。”
陶然彻底处于放空状态,满脑子都是“卧槽卧槽”,转念一想不就是kiss了吗?睡了还能翻脸不认人呢?
她冲他笑了笑,笑里藏针。
他一阵心悸,看着越来越近的人,问道:“你要干嘛?”
她仰头看着他,较为认真地说:“你亲回来就好了。”她这么说,是从心底认定陆景时不会这么做,最多他一把推开她,她跌坐在沙发上。他家的沙发不算硬,以她的体重也不会太疼,可这一次她失算了......
陆景时对她的想法了如指掌,他对她图谋已久......他低头捧着她的脸颊,她的眸子里映着他,他想:陶然,这一次别跑了,再跑我怕我追不上了。
陶然只觉得耳朵发热,眼前的他好像有点不同。在她思考到底是哪里不同时,还是对他抱有最后一丝期望,期待最后一刻,他推开她。可她并不知道,他这次是铁了心。
电光石火的瞬间,他的唇轻轻擦过她的。
陶然瞪着眼睛,双手欲推开陆景时,他一把钳制着她双手在胸前,另一只手搂上她的腰,眼神里尽是挑衅,像是在说:“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陶然恶狠狠地踩上他的脚,他吃痛却也没放开她。他低头去吻她,用他的唇去描绘她的唇形,继而试图撬开她牙关......
她一直在抗拒,不让他得逞。可他偏偏不死心,用牙齿轻咬着她的唇瓣,极尽挑逗,她越抗拒,他就更有动力。
她突然抬起膝盖,欲踢中他要害,却被他轻巧地化解了。然后她被他推至墙边,她的上衣是件雪纺长衫,接触到墙时她冷地“嘶”了声,他趁虚而入......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因为这些好像还不够,他想要的更多。
他手从长衫底部滑入,手在她腰间游走,抚摸了一阵后,开始向上......碰到阻碍物时,才发觉这个吻有点咸。
他停止了所有动作,她哭得像个小花猫,他想开口说话,可......从何说起?忽然他脸上挨了一巴掌,她几乎是跳起来暴躁地喊出口:“陆景时,你个混蛋。”
她那么相信他,比相信自己都信,没想到他和肖仁都是一丘之貉。
陶然刚才怕极了,肖仁和她分手,她问为什么,肖仁说因为她不肯跟他睡。她顿时哑然,理由真牵强,那么她祝他此生不/举。
她顺着墙蹲下去,将头埋在膝盖里哽咽,陆景时个王八蛋,什么她力气大他没办法,完全就是他骗她的,亏她还相信了。她那么相信他,他骗她还欺负她,越想越难过......
陆景时也意识到自己这次玩得有点大,他在她面前蹲下来,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她一哭起来他就没办法,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
他后退一步,倒了水给她,她一抬手就将水杯摔在地上。
她靠着墙缓缓起身,警惕性地望了眼他,从包里找出钥匙扔到地上,一句话没说,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景时快步上前拦住,“陶然,你听我说......”
“说什么?”陶然冷笑道:“犯了普通男人都犯的错?你是个正常的男人,美色在前情不自禁?”
“不能好好说话吗?有必要语气这么冲吗?”
“好好说话,我会啊!”陶然笑了笑,话题一转:“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向你表露心意不予理会,现在怎么了?临近三十到了结婚年龄,觉得我‘宜其室家’?”
“......”
陶然从他身边绕过,他下意识地拉住她胳膊,“对不起,”他弯腰捡起钥匙,放到她手心,“还是拿着吧!万一那天我忘了带钥匙,得麻烦你给我送来。”
陆景时见她不收,直接将钥匙放到她包中。
陶然对于他的举动,并没有制止,可她应该不会来他家了吧!走前她说了句:“没关系,权当我做了个春/梦。”
陶然下楼时,突然很想念远在加拿大的乔毅,可她也只能想想......她和乔毅的梦是时候醒了,可是她的梦何时才能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