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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番外】妖狐日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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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被灵界的厉害角色围捕重伤。不得已舍弃肉身。
虽然曾经听说过关于灵魂投胎轮回的具体方法，但是亲自尝试还是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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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睡一觉吧。
身边似乎还有个灵魂的样子——不过已经没有力量观察了，就先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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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到外面的世界，谈不上怀念，毕竟这里是人界——脆弱的，无趣的——人界。
夺取的时候，当然也必须有牺牲同等代价的觉悟。
失去了所有的妖力，换取了活下去的机会，这个交易不算坏。
看到魔界很难得一见的阳光倒是蛮有意思的。
完全恢复妖力保守估计需要起码十年，这可真是令人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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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自己有了一个人类的双胞胎妹妹。
双胞胎？和自己一模一样却如此弱小的存在？算是一个不确定因素，先观察着吧。
不管什么东西，应该都有其利用价值。
哪怕是在某些关键时刻作为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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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幼儿生长速度实在过于缓慢，连人界软弱的麋鹿都不如，行动自如花的时间比自己预料的要长。
虽然这已经比孪生的那个人类幼儿快了——或者说她竟然比自己的还要弱很多。
一看到她那无力的样子，心里就莫名的生起烦躁。
妖力一直在按自己的推测速度恢复，但是还是太慢了，然而作为一个妖魔，应该有足够的耐心。
人类名为南野辰的孪生人类幼儿正在学习如何翻滚身体，但仍然不能很好地控制方向，不时撞到婴儿床的栏杆上。
没事可做，欺负之。
就算是人类，也应该让其明白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这对未来有益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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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上不是很麻烦，在魔界因为研究封印咒文等东西的缘故也研究过很多语言。很快就可以交流了。
学习语言仍然比自己慢很多倍的那个人类幼儿竟然趁我不注意闯入我的领地，而且还在我的小枕头上流了一大摊黏哒哒臭乎乎的口水。
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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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无法恢复妖力，身为人类幼儿，单纯的力量上又不足。
而威吓完全无法起到作用。
怀疑那个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杀意的人类幼儿是个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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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在进行强权镇压的时候，遭到了武装反抗。
己方遭到直拳X3，撕咬X2，书角撞击X1。
眼部组织充血32.5%，脆弱的人类表皮组织多处擦伤。
损失惨重。
孪生人类幼儿开始下克上，这不是个好兆头。
妖力恢复之前，未来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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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这个词，很新鲜。
南野辰？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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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终于可以稍微使用妖力了。
作为庆祝，吃光了所谓的妹妹的橘子糖。
完全不懂这种东西哪里好吃。
牙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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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成功召唤出第一棵魔界植物。虽然妖力还不足以直接召唤，而要用人界的植物做媒介，不过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再过一周，就可以开始结合实战了。
先去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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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辛苦培养魔化了一周的仙人掌死掉了。
花盆里还冒着带着奶香的热气。
我知道那个早上不爱喝热牛奶所以偷偷趁父母不注意把牛奶倒进花盆里的凶手是谁。
她总有一天会为了身高而哭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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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妖力上升的很快。
情报收集的够多，应该可以开始收拾本城的妖怪了。
今天第一天上幼儿园。
真是一个无聊而又可怕的地方。
算了，睡觉也是一种快速恢复妖力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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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来的时候发现培育了十天的魔界蔷薇幼苗被某人的热牛奶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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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来的时候发现培育了十二天的蝎尾草变异种被某人的热牛奶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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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来的时候发现培育了半个月的迷幻绞杀藤被某人的热牛奶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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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育了一个月的岩浆草终于初有成效。
这种植物在魔界十分稀有，开出的花朵是修炼妖力的上好材料——最重要的是它长在碱性极强环境恶劣的火山岩周围，除了无法适应酸性物质外，基本上任何外界刺激都无法撼动它顽强的生命力。
晚上睡觉前的时候发现培育岩浆草死光了。
花盆里还散发着熟悉的酸味——没错，正是晚上吃螃蟹的时候调味用的那种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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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南野辰
算了，现实世界里怎么可能真的有那种制裁犯罪附赠死神的小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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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植物，远离妹妹。
自己的花还是养在自己的卧室比较好。
什么珍贵品种什么顽强生命力都比不上一把临出门扣上的锁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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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到本城妖怪袭击。
杀三，逃一。
“这种平凡的生活……真是无聊哎。要是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就好了，比如忽然掉进古井里面回到战国收下一只半妖的忠犬啦，有一天忽然有个帅哥跑来对我说他是我前世的情人啦，半夜经过墓地的时候有个戴耳机的小鬼问我要不要成为通灵王啦，电视里面爬出来一个漂亮的姐姐啦……”
晚上妹妹这么对我说。
几年时间对于一个妖魔来说是很短的，这个和我有着相同面貌的人类几乎是在我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就忽然变成了一个学校里面常见的女孩——像同龄人一样微笑，生气，或者偶尔撒娇，讨厌学习，讨厌考试，讨厌无聊，喜欢异想天开。
似乎已经完全见不到以前那种龇牙咧嘴的凶猛模样了。
我伸手摸她的头，做出无奈的表情：
“我觉得比起那些，你现在应该少看一些漫画才是真的。”
她龇牙，一口咬在我的手背上。
好吧，她其实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之前的感觉一定是我战斗太过疲惫产生的思维混乱。
妹妹这种生物是不可能可爱的，那只是没有妹妹的人类宅男的扭曲妄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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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父亲死了，在一场意外中，以一种完全惨烈的方式。
我消除了妹妹的记忆。像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对待似的，明明意识还在模糊中，身体却起了剧烈的抗拒反应，发起了超过40摄氏度的高烧——而梦幻花粉明明是经过证实不会对人类产生任何过敏反应的极其温和的药物。
“你会原谅我吗？”
我曾这么问。
那时高烧褪去之后，被消除了记忆的妹妹神情茫然的看着我，对我的询问意义不明的眨着眼。
然后我没有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刚才的那句话，我想我大概永远都难以再次问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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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强者支配，弱者臣服。这对于妖魔理应如此，对于我和南野辰之间也应该一样。
我在一次次消除她的记忆中逐渐习惯，并越来越娴熟。
这没有什么，好过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人界并非我的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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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母亲为了自己受了伤。
那么深的伤口，还在流血，可是当看到自己完好无损的时候，母亲却笑了。
为什么？
牺牲自己保护别人什么的……只是一种愚蠢的自我满足罢了。自己还是盗贼的时候，就曾经狠狠的嘲笑过那样的行为。
然而为什么？
……妈妈？
忽然觉得很惶恐。
明明这种做法没有任何意义，我迟早会离开。
亲人……是什么？
妈妈……是什么？
妹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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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人界的影响对我似乎有些大。
我有时候甚至开始考虑，到底要不要离开。
其实人类的寿命很短，对于妖魔来说，短到不过白驹过隙。
所以不必太过焦急回到魔界也可以，反正作为一个妖魔，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时间——而且有时候操之过急，不如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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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人界并非我的归处，我一直知道。
我是一个妖魔。
可是……魔界就是我的归处吗？
君临魔界，对我而言并没有太大吸引力。而宝物，名声，对于如今的我来说，似乎也和前世一般变得黯淡无光起来。
有时候会思考，自己一直在追求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但是没有答案。
我并不想飞影那样，有强烈的渴望回到魔界的冲动，然而虽然隐没于人界，却也似乎在内心深处感到格格不入。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属于哪里，于是有时候看着镜子里，至今仍然偶尔会感到莫名的陌生的人类躯壳，会对整个世界有一种疏离感。
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种疏离的神态，我也常常在妹妹的眼睛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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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弥收到我的影响，灵感变得强了很多，为了防止更多的意外，我消除了她的记忆——关于南野的。
与之对比，我的孪生妹妹，南野辰一直和我在一起，然而却似乎灵感一直趋于冻结。虽然不能确切的看到什么，但是小时候起码还会遇到一些鬼打墙之类的事情，而如今，又变的更弱了，简直就像是要和那些东西彻底绝缘一般。
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现象，很多人类的小孩子灵力很强，但是随着他们长大，灵力就会失去。
就成为一个普通人吧，然后远远的躲开不属于你的世界的危险。
像一个普通人般长大，恋爱，结婚，生子，然后老去，某一天当你儿孙绕膝的时候，也许还会想起你曾经有这么一个哥哥，虽然他并不是人类。
但是……真的是这样希望的吗？
忽然不敢反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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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隐瞒是为了保护。
坦白也是为了保护。
其实那都是一样的。
说实话坦白的时候感到有些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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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自己的想法有一点偏差。
她开始时不时的不知去向，虽然一开始以为只是和往日一般出逃课打游戏闲逛，但是慢慢的发现有时候她回来以后会有意无意的避开自己。
她似乎在向自己隐瞒什么。
前世身为盗贼，不敢说多么了不起，但是我最擅长的就是找到别人最想要隐藏的东西。
但是……还是算了，就此打住吧。
反正有的是时间。
我不缺乏耐心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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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妹妹这一段时间很奇怪，我知道。
然而当她声音嘶哑的低声笑着诉说父亲的死亡的时候，我仍然愣住了。
我想如果她大声的斥责我，或许我会毫不犹豫的承认并请求她的原谅。
我想如果她攻击我，我不会还手。
甚至我假设，她用憎恨的眼神向我举起尖刀，我也一定不会退后——哪怕迎着冰冷的刀锋，我仍然会上前伸开双臂，拥抱她。
然而她只站在那里而已。
推开我，倔强地站在那里，低声笑着，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就好像站在悬崖的边上，一步之差就会从高处坠落一般。
于是我再也无法上前了。
她说她不恨我，她说她恨的只有自己。
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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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我懂得千万种粉碎敌人意志的手段，但是我却不知道如何修复一段产生裂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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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晚饭是蛋包饭。
今天妹妹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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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晚饭是秋刀鱼。
糊了。
妹妹对于要用油的东西都很不擅长，简而言之，就是她只会煮。
今天我洗碗。
好吧，顺便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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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今天和妹妹出去吃饭。
回转寿司真的是太贵了。
妹妹总不记得垃圾回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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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每天和妹妹在一起，然而我仍然不可抑制的感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拉扯着她离我远去。
哪怕司命猫妖做出预言，我仍然无法感到安心。我很希望是我神经过敏。
妖狐是一种多疑的生物——而可悲的是，它们的多疑往往应验。
说实话对于妹妹的坦白我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惊讶，或许说早有预感也说不定。
我担心的是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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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我做出选择了。
失去和活下去，其实并不需要犹豫。
何况我是盗贼，失去的东西，再去夺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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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母亲结婚了，婚礼很热闹。
她不会记得宾客少了一个，只是偶尔会看着我露出某种不确定的犹豫。
不过最后她大概也只会将那些归结于自己的过于劳累。
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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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一直被遗忘在角落的灵界兽的蛋孵化了。
与幽助的不死鸟不同，刚出生的时候，只是一团小毛球，连眼睛都看不见。
然后不知为何，在接触到我的时候，却迅速的成长了。
我很惊讶，不止我，飞影，幽助，都很难以置信。
幽助很沮丧地说：
“我一直以为会是一只很凶猛的生物呢，比如巨大的猫科什么的，这样一点都不帅啦。”
飞影对幽助的说法似乎不以为然，但是看着那只灵界兽的眼神仍然有点纠结。
那是一只貘。
行动缓慢，毫无威胁性，就和在动物园里面看到差不多。
貘吗？
传说那是一种以梦为食的生物。
我摸着貘身上柔软细密的皮毛，于是它温驯的将头抵在我的手心。
不知道，你能带给我一个怎样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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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我知道毁灭生命的千万种方法，手到擒来，熟悉的如同呼吸。
但是我不知道如何复活我妹妹亡故的老师。
人界也好，魔界也好。
我会找到你，哪怕仅仅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梦境，哪怕见到你的时候你完全认不出我，而我也无法想起你。
然而每次醒来的时候，总会想起梦境中，我的妹妹南野辰那种空洞无物的眼神，就像是明明灵魂早已死亡，躯壳却束缚着她，不得解脱一般。
杀戮也得不到快乐。
得到宝物也得不到满足。
仅仅只是为了行走而行走，仅仅只是为了杀戮而杀戮，仅仅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活着是这样的痛苦的事情吗？
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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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鲛灵族对我而言并不是太过熟悉的妖魔，而关于它们的传说就更是真假难辨，【鲛灵的诅咒】这种剧毒，也是头一次见。
不过虽然困难，也并非无法可解，毕竟我本来就擅长这个。
虽然传的神乎其神，实际上真正接触了以后，会觉得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没有关系。转移到我身上的鲛灵剧毒实际上并没有要了的命，也没有人我就此倒地不起。
至于那些疼痛嘛……没有关系，我觉得我的忍耐力其实也挺强的。
比起这些来说，妹妹说她想要活下去了。
我知道有什么束缚着她，让她无法自我了断，逼迫着自己活着，所以我想如果是我来动手的话，她便不会背负那种负担了。
但是最后她还是选择要活下去了。
我真的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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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田中家的那个小孩当黄泉那边的人质，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管是对我，还是对黄泉那边。
他们需要一个相信我的理由，我总得提供一个。
人质活着才有价值。
不过那价值也就是活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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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飞影对于自己被抛弃了这件事几乎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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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灵界的内乱来的有点出乎意料，让我们都有点措手不及。
不过感谢灵界一直以来低下的办事效率和简单的防御措施，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说实话我们只知道灵界的次元炮被自爆了，而且幽助奇迹的没有受伤，他的运气一向好的不像话。
幽助回来以后，并没有向任何人描述当时的情景，连桑原也不知道他到底选了什么颜色。
不过，没有伤亡，激进派的底牌也没有了，这件事情总算是圆满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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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危险解除以后，我在家里的电话记录上看到一个未接来电，不认识的号码。
查看了一下语音信箱，并没有听到什么留言。
说实话，本来这不应该引起我的什么主意。
只是，那个电话的时间让我觉得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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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有些东西并不是消失了才能意识到的。
幽助从来不找我喝酒，但是昨天却一反常态，扔了那个他一直投入很大热情的小吃摊，拉着我去了街边的酒肆。
然后喝得烂醉。
他告诉我他那天见到了南野辰，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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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年x月x日
我把那通不到2秒的空白的留言反复听了一整天。
最后，只能在充斥音响的杂音中，分辨出一声不到0.3秒的短促的叹息。
一直联系着的那些线索忽然断掉了，断的一干二净，不管是人界魔界，都再没有了南野辰的踪影。不管是飞影，躯，还是别的什么妖魔，都再没有了见过那个孩子——就好像彻底消失了一般。
但是说实话我并不相信她会就这么死了，毕竟证据太少了，我从不对没有确定的事情妄加猜测。
幽助也这么想，他大概是单纯靠直觉。
作为一个妖魔，相比起等待来说，想要什么直接去夺更适合我的本性。
而身为盗贼，我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找出隐藏的事物。
我有足够的精力去解身上的毒，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找某个迷路的笨蛋。
妖狐，从来不缺乏耐心。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了没呢？其实我是倾向于死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