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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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北京。雾霾没有因为王源多吸了几口而变少，依旧沉甸甸地笼罩着整座城市。路上行人全副武装，低着头匆匆在这个巨大都市里行走。二环到五环，一如既往地如同被打瘫痪的长龙，隔好一会儿才腾挪一寸地。
王源戴着口罩骑着单车混在人群里，隔着清晨的雾霾和未清醒的视线，王源难得自如地穿行在大街小巷而没有粉丝、狗仔。
一路从公司宿舍骑到北影门口，王源摸出手机给王俊凯打电话：出来一起吃早饭。
王俊凯模模糊糊回话：啊，吃什么？
王源一听：你们今天没有早课吗？就这么一点霾，就把你们吓退了？
王俊凯这才略微清醒：嗯。祖国花朵比较娇嫩。
王源骂：滚滚滚。快起来。再在你学校门口呆十分钟，我就露陷了。
王俊凯踩着拖鞋起来穿衣服：你来我宿舍找我吧，一会儿带你去吃食堂。
王源只好把单车停好，跟保安那里登记来访，到了宿舍楼下又到宿管那里登记，几番周折才到王俊凯宿舍。
王俊凯刚好提着一桶脏衣服出来：哎，等下。我去洗个衣服。
王源口罩都没摘下，嘟嘟囔囔地跟在王俊凯身后去洗衣房。王俊凯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就勾过王源的肩膀，晃晃悠悠去食堂。
王俊凯已经快一米八了，王源才勉强一米七出头，身子又瘦弱单薄，被王俊凯初具男人形状的身子压着，在霾里都快找不到人。
雾霾的早晨七点，食堂里学生并不多。王俊凯领着王源点了一堆吃的，把大部分自己吃过的觉得好吃的食物都推到王源面前：吃完。
王源一边拆粽子叶，一边骂：你喂猪呀。
王俊凯埋头喝着粥：我看你又瘦了。
王源看着王俊凯的刘海帘，时不时扫过王俊凯的眼睫毛，忍不住伸手去撩他的刘海：你刘海是不是该剪了？
王俊凯一甩头：陈姐不让剪。
王源哦了一声，低头吃饭。
王俊凯很快就吃完，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玩起手机，王源一边吃一边瞟了他一眼说道：趁着今天雾霾，外面没什么人，你带我在附近走走吧。
王俊凯无语：你还真的打算为首都人民多吸几口霾呀。
王源哼了一声：如果不是雾霾，我怎么出门？怎么顺顺利利骑到你这里。
王俊凯只好答应王源。两人骑着车出了北影，路上果然没什么人，惜命如金的大众，最多对两人投以“是傻逼吧”的眼神，并未多加探究。
两人痛痛快快地在外面浪了一个白天，王俊凯先骑车送了王源回公司宿舍，眼看要到学校宿舍锁门的时间，王源建议抄小道，却没想到，昏暗的胡同里碰到了游荡的精神病患者。
见两个年轻小伙子骑着车过来，就上前挡住，脏得瞧不清五官的脸对两人高高仰着：下来下来。
王俊凯叫住王源就要往后退，但王源的车头已经被精神病拉住，对方又是一阵乱摇晃，生生把王源晃倒，狠狠掼在地上。王源还来不及喊痛，精神病已经冲上来，拖住王源的左手臂，就要拖走。
王俊凯慌张丢下单车去拉王源右手。
精神病的力气出离地大，和王俊凯一左一右拉扯着王源。王源吃痛，低呼了一声。却不知道哪里触动了精神病的神经，手上力气变得更大，手指深深掐进王源的手臂，还上另一只手要去挠王源的脸。王源侧脸躲过，口罩却被一把扯下。王源咬牙叫道：小凯，你松手！
王俊凯哪里听得进去，更是紧紧地拉住王源，还上身狠狠一脚踹在精神病下半身。；
精神病嗷嗷叫着，手上更是对王源乱挠了。王俊凯慌不择路，只能将王源护在自己怀里，把后背留给精神病。
精神病抓着王源的左手，又对王俊凯背部一通乱揍。
王源疼得眼前都要泛黑：小凯！你是不是傻！你打他呀！你挡什么!
王俊凯被王源叫醒，只好暂时松了王源，专心去踢打精神病。快十分钟过去，精神病终于扛不住王俊凯的揍，嗷嗷叫着跑开了。
王源一脱身，不由得一软往地上一坐，抬着头看站在路灯下的王俊凯：你还好吗？
王俊凯逆着光，高高地站在那里，看不清楚表情。
王源见他还好端端站着，知道没什么事了，就低头看自己手臂上的伤，红肿一片，一边忍着痛一边嘶嘶笑：精神病果然大人疼
话音未落，被王俊凯一把抱进怀里：王源儿，还好你没事。
王源整个人被桎梏在王俊凯怀里，腾不出安慰的手，只能说：好啦，有我们大英雄在，我怎么会有事呢。
王俊凯才松手改抓着王源的肩膀，低头仔细上下打量王源的脸，王源被看得一阵不自在，耳朵开始隐隐发热，但是这个时候躲开又显得自己很没出息，于是：干嘛这么看我！暗恋我呀。
王俊凯扫视的眼神顿住了，缓缓对上王源的双眼，不紧不慢：是。
王源脑子里像是被大炮打了，一阵轰鸣。只能看到王俊凯张嘴缓缓说道：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王源瞬间又如同一场瓢泼大雨噗嗤一下浇灭了熊熊燃烧的火苗。啊，这样的问题呀，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陈姐怎么可能会允许我雾霾天出去骑车，还跨越几乎半个北京城去找王俊凯，王俊凯怎么可能带自己去吃食堂，路上的行人怎么可能一天都没有发现自己，公司附近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一条近道？
王源看着王俊凯那张熟悉却在此刻带着许多陌生深情的脸，他在问自己，有没有一点喜欢他。
王源眼泪忍不住喷薄而出，泪里是自己带着笑的回答：有啊，还不只是一点，是很多。
“王源儿？醒醒！做噩梦了你！”
王俊凯着急的声音在脑袋上响起。王源挣扎着醒来，泪眼模糊地看着王俊凯。在床头灯柔黄的照射下，王俊凯自带柔光，好看得不得了。
王源拉起被子捂住脸：你干嘛叫醒我。
王俊凯轻轻拍着被子：你都哭得要断气了。梦见什么了？
王源闷着声：没什么。睡吧。
王俊凯狐疑地看了一眼王源露在外面的黑色头发，转身关了灯，躺回去。才躺平，王源就缠上来，抱着王俊凯的手臂：你借我抱一下。我有点怕。
王俊凯低声应了一声：有我在。你好好睡吧。
这个夜晚，终于要好好晚安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