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ways beside》岸道靈

5、第 5 章

　　「對不起，請問，有看到過這個人嗎？」

　　拿著一張肖像，正在四處尋問的人，是溫斯魯拉斯家的次子－凱

　　從永出走那一天開始計算，大概是過了半年了吧…每一天，凱都在尋找著哥哥的下落…

　　翻過了近半個國家，凱卻還是沒有找到絲毫的線索……

　　「這裡也…沒有……」

　　翻著地圖，看著那滿眼的紅色交叉，凱失望的說著

　　「………這個地方…」

　　無奈的瞪著地圖看，凱卻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村落，一個被高山環抱的小村落

　　一直都認為哥哥不可能走得太遠…然而，找遍了半個國家也沒有找到…結果，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嗎？

　　抱著帶點自責的心情，凱向著那個小小的村落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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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有看到過這個人嗎？」

　　「啊，是老師喔」

　　「可以告訴我，他住在甚麼地方嗎？」

　　被問到的人點了點頭，便領著凱來到了一間小屋的前面

　　輕輕的敲響了門，聽到永的聲音從屋子裏傳出來，凱突如其來的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總算是…找到了……

　　「凱！」拉開門來的永也似乎因為看到了未想到過的人而驚訝「怎麼會到這裏……」

　　「因為一直都在找哥哥，然後，就到這裏來了」

　　「……」

　　對於凱這種沒由來的因果關係句子，永怎也想不出該怎樣回應才好……

　　然而，看到這個身影的出現，永竟也得到了一種釋然，還有，莫名的快樂和安全感…

　　這是病態…永這樣的告訴自己

　　「哥哥，和我一起回去吧」

　　微笑著，溫柔的向永伸出手，這個動作，彷似是早已排演過千萬次般的自然

　　然而，正因為這一個動作，永想起了他出走的目的－為了凱，也為了路亞殿下

　　「我在這裏的生活很舒適，所以，不回去了」

　　婉拒著凱的要求，但同時，永也知道，凱不可能這麼簡單的放棄……

　　「那樣的話，我也留下吧」

　　「不行，你也在這裏的話，那麼家族…」

　　「我是為了保護哥哥而存在的，所以，只能留在這裏；如果哥哥想要投效他國，我也會跟著一起去」

　　掛著不變的笑容，但竟如斯輕易的說出這種背家叛國的話……凱的心思，讓永完全摸不著邊

　　盯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壯的少年，永思索著這場對話正在走向甚麼方向。唯一知道的，只有『不會向著自己著去的方向』這一點而已

　　「不管怎樣，凱，聽哥哥的，你不能留在這兒，而我，不打算走」

　　清澈的聲音中帶著哀求的意味，儘管是不願，凱卻是不得不答應……從很久以前開始，只要這個聲音帶上了負面的情緒，那麼，不論內容為何，凱都會乖乖的聽從

　　「我不能留，那麼，我該到哪裏去？」

　　凱靜靜的問，沒有起伏萬丈的情緒，沒有絲毫的激動…可是，卻反而讓人覺得更加傷痛

　　「……」

　　「哥哥請容許我再留幾天吧…再過三天，我自會離開的了……在那天到來之前，如果哥哥可以給我答案的話，那就太好了」凱低聲的說著「而這幾天，我就先到旅店住著好了」

　　「為甚麼不在這裏住？」

　　「因為我不想打擾到哥哥的生活…怎樣也好，盡量的離開一下比較好吧」

　　說完，也沒等候回答，凱便邁開步子走了

　　永看著那個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能移轉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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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凱到來的第二天早上，雷希也帶著數個兵士出現在這個小小的村落當中

　　隨著清脆的敲門聲，永只以為是凱的來訪，拖著沒完全睡醒的身軀，邊問著『凱嗎？』邉打開了門……

　　「突然訪造，真是抱歉之至。可以請你跟小人回去嗎？」

　　毫無預警地出現了雷希的聲音…讓永本還沒清醒的頭腦立即的活了過來

　　「回去？我和你不是已經沒關係了嗎？」帶著半微笑的說著，永的語氣當中明顯的有種嘲諷之意

　　「我奉王之命，來把無故離開的大人請回去的」

　　「我已經請辭了，這件事，路亞殿下也知道的」永依然是淡然的答著「倒是雷希大人，你不守著殿下身邊，難道不怕突然跑出個人來把他帶走嗎？」

　　察覺到眼前的男人臉色一沉，永有一種復仇似的快感

　　「若果您不願順服的話，那我等也只能訴諸於武力」

　　「不許欺負老師，你這個壞人」一個孩子跑了過來，一把的就抱住了永的腿，向著雷希說

　　「沒關係，小幾，倒是可不可以替老師跑趟腿，告訴昨天那個哥哥，老師要走了，讓他回去吧」

　　「小愛，你去，我留在這裏看守壞人」

　　「可是小妃已經去把那個哥哥帶過來了…」

　　愛憐的看著這些活潑的孩子，腦中突然的閃過了還年幼的凱，說著『我來保護哥哥吧』這種沒由來的話…

　　竟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另一邊廂，由於孩子們擋在永的前面，雷希等人即使要動手捉拿也不容易……王說過『不得擾民、傷民』

　　就在雷希他們下決定要拉開小朋友的同時，閃著銀光的劍尖直直的指向了雷希的面前…

　　「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要來的話，請自己過來。連這種小事也做不到的話，休想我會把哥哥交出去」

　　聽到這樣的話，雷希的臉明顯的沉了一沉…可是，在他的眼中，這個少年還是和當年一樣，沒有絲毫的威脅吧

　　「凱」

　　「哥哥回到屋裏去吧，小朋友也先解散回家」

　　猶豫的看了那個背影一眼，永突然的微笑了，著小朋友們聽話的解散，對凱說了一句「我相信你」後，便回到了屋子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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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痛吧」清澈的聲音說著

　　「不，沒有關係」另一把比較低沉的聲音沉穩地回應著擔心的語調「總算是保護了哥哥，也報了仇」

　　拿著消毒藥品，正替凱包紥的人只是笑了一笑，並沒有作出任何回應

　　「哥哥，我可以留下了嗎？」

　　淡淡的再提起這個話題，但事實上，凱也不知道自己能得到應允的勝算有多大……

　　永很固執，即使今天的事件再發生十次，也未必能改變得到他的想法…

　　抬頭，凝視著那雙盛著誠懇和疑惑的啡色眸子，永終於下了決心，定下了自己的路向

　　「我們，回去吧」

　　看到面前的人驚訝的樣子，永強調似的再說了一次：「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