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ways beside》岸道靈

2、第 2 章

　　「哥哥…」

　　「嗯？」

　　聽到是對自己的問話，永放下了原本的工作，看向正靠著牆，認真地看著自己的大男孩

　　大概是有在習武的關係，不經不覺間，這個小男孩成長得好像比同齡的人都要快……和幼時的活潑不同，現在的凱已經長成一個可靠的人……

　　路亞殿下也成長了，雖然沒有凱那麼快…

　　沒有長大的，就只有自己吧…

　　「那個傳聞…是真的嗎？」

　　「傳聞？」

　　「哥哥和那個王子的侍從……」

　　說到一半，估計永大概已經猜到自己想說的話，凱也就打住了

　　「一半半吧…」

　　對像既然是和自己最親近的弟弟，也就不用再隱暪甚麼了

　　「那一部份是真的？」凱繼續追問

　　不是源於好奇，而是源於最真切的關心

　　「和雷希在一起那一部份…」

　　說起情人，永的臉不自覺的染上緋紅

　　「哥哥，千萬要小心」

　　心中有一種不快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我會的了」

　　應答著，儘管他並不明白要小心的是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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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

　　有別於往常清徹的聲音，聽上去，像帶一點點絕望的感覺…雖然不多，可是對於凱來說卻異常清楚…而且，眼眶也好像有點紅紅的……哭了嗎？

　　「怎麼了嗎？」

　　「…不…沒甚麼了」

　　怎麼…會想到要跟凱說呢……永邊責備自己，邊擠出笑容來回應凱的關心

　　看著永強擠出來的苦笑，凱就已猜出了個大概，一言不發的就離開了那小小的書房，向著皇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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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鬥吧」

　　男孩毫不畏懼的看著比自己年長得多的男人說

　　「理由呢？」

　　然而，在男人眼中，這不過是小男孩一時興起的玩意

　　「為我哥哥報復」剛毅的臉上寫滿著決心「我不容許別人傷害哥哥」

　　「感情這種事，原本就是合則來，不合則去的吧」

　　雷希不在意的態度令凱更為憤怒

　　再也顧不上禮節和風度，拿起劍，自顧自的展開了決鬥

　　可惜，不論是氣力還是經驗，凱卻沒有一項能比得上眼前的男人

　　決戰的結果，除了是令凱受了不輕的傷以外，便甚麼都沒有了…

　　「可惡」

　　想要站起來繼續為自己的哥哥而戰鬥，但，卻已力有不遞

　　投去同情的一眼，隨意的差人把凱抬回自己的家，雷希甚麼也不想再管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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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回到家，凱的母親大驚小怪的嚷道

　　「這個算不上甚麼…我需要休息，誰也不準來打擾」

　　留下一句話，凱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並且重重的帶上了門

　　「凱，我可以進來嗎？」

　　看到凱只是一個人窩在房中，而且還把醫生和女侍都轟了出來，永才真正發現到事態嚴重……發生甚麼事了嗎？

　　「咔嚓」聽到門鎖被打開的聲音，但，卻沒有看到凱出現…

　　把這當成是准許的意思，永這才推開了門，走進了凱的房間

　　「發生甚麼事了？」靜靜地坐到床邊，問著躺在床上，看著牆壁的凱「受了傷卻不治療的話很危險的」

　　說著，把自己帶過來的簡單醫療用品拿了出來…大概是想要替這個唯一的弟弟治療吧

　　「不用了，哥哥」凱依然沒有看向永，只是在視線鎖在牆壁的同一點上「要是沒有其他事的話，哥哥也請離開吧」

　　「凱…」遲疑著不知道該怎樣做「告訴我吧，為了甚麼而在生悶氣？」

　　「……因為我太沒有用了」凱似是不想讓人聽到般輕聲的說著

　　「誰說的？」

　　「…我連一個人也沒法保護好……」

　　「凱，你該不會……」像是突然想到了事件的真相，永不安的問

　　「我找雷希決鬥去了」

　　彷彿總算是下定了坦白的決心，凱坐了起來，看著哥哥那擔心的臉說

　　「為甚麼…」雖然大概知道答案，可是，問題卻還是脫口而出

　　「因為…哥哥哭了」依舊凝視著永，就像是要看透他一樣「我不容許別人傷害哥哥」

　　「……」遲疑著不知該怎樣說…很喜歡這種被關心的感覺…然而，凱那種卻讓人覺得不只是兄弟間的關心這麼簡單…

　　「哥哥沒有其他事的話就先回去吧，我認為我需要一點時間調整情緒…」

　　想要說話，但又不知該說些甚麼才好，只得聽從凱的要求，從房間中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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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了半個月的調養，凱的傷勢才算是完全的復完。在這一段期間，凱的房間就只有永一個能進去，就連是凱的母親，都只能站在門口著急

　　「你到底在想些甚麼」剛走出門，永卻被凱的母親遞個正著……

　　「我只是替凱換傷藥……」

　　原本清澈的聲音帶上了迷惑……自己，做了些甚麼不該做的事嗎？

　　「凱可是你的弟弟」

　　「這一點我很清楚」聽著聽著，永似乎知道了那位母親在想些甚麼……

　　邊想著『怎麼會想到那裏去的』，邊開始打著耐心回應著

　　「怎麼了」大概是聽到下人傳來的消息，伯爵威嚴的出現在兩人面前了

　　「沒有甚麼事，請父親大人容許我先告退」

　　不論落到甚麼人的眼中，都會說這不應是父子間的態度……然而，伯爵卻對這種態度感到滿意

　　抱著被凱的母親弄糟的心情，永回到了自己的空間，這才能靜下心來思考

　　…也許，凱的母親並沒有說錯吧…

　　明明是察覺得到凱的情感並不只是對於兄長的感情，可是，卻還是曖眛的接受了這種關愛…也許是，想要得到關心吧…

　　已經，很久沒有人像凱這樣關心著自己了…

　　「永，你真的是很奸險的小人呢」

　　自嘲著的說道，但，永也很清楚，自己很難放開這種難得的關愛

　　反正，別再進一步就好…過一段時間以後，凱漸漸的便會明白到自己之前的態度有多麼愚笨的了

　　到那個時候，即使自己還想留戀些甚麼也好，都不再得到了吧

　　自己，不過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具而已……

　　苦笑著的想著…反正，誰也不會看得到…這些小小的時間之內，就不用迫著自己去擺出那一張恭順的面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