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即正义[综]》lyrelion

19、1.18

　　1.18 有熊有蜃有猫虎

　　带着微妙的微笑，迈着雀跃的步伐，宇智波家的幼崽看到后院里仪表堂堂的傻叔叔。想一想对方做的那些事，佐助不由怀疑他其实是个深不可测的切开黑。
　　看着乖巧地坐到自己对面的大侄子，中御門放下扇子看着他：“怎麽？”
　　大侄子拼命摇头。
　　中御門觉得小孩子乱了一天大概是累了，也就抓紧时间做正事：“那麽，见过那麽多神奇生物以后，大侄子的选择是？”
　　见他直起上身跪坐，佐助不由也认真起来：“忍猫，或者忍鹰吧。”
　　中御門微微颔首，自袖中递出一个卷轴和一枚蛋：“可以都选。”
　　佐助一愣，随后嗯了一声。他先拿过卷轴，惊讶地发现签名栏是空的：“这是……甚麽忍猫？”
　　“与其说是忍猫，不若说是猫神。”中御門展开卷轴，“在腊八祭时，猫虎五也。可是正经享受皇帝……大名供奉的神灵。”
　　“腊八祭？”
　　“……和七草节颇类。”中御門简单解释了几个字。
　　佐助看了他一眼：“你一天到晚都看些甚麽书啊。”见他不像会回答的样子，也就满腹怀疑地签下名，随后咬破手指按指印。
　　“想试试吗？”中御門笑道，“知道印吧？亥-戌-酉-申-未呦。”
　　佐助懒得搭理他，深吸口气快速结印后喊道：“通灵之术！”
　　“啪”一声，一大团白雾出现在院子里。
　　宇智波佐助的心砰砰直跳，看来猫神确实有所不同——
　　啊，这只猫确实不同，身上有虎纹却长得如猫般娇小！最关键是，很小！特别小！
　　简直就是只刚出生没几天的幼猫……
　　感觉自己受到欺骗的佐助叹了口气，要不是打不过那个傻叔叔……算了算了。
　　“尊上。”中御門却已离席驱前，冲那只幼猫恭敬地俯身。
　　“唔，就是你这个家伙召唤本尊？”幼小细弱的身躯却有把成年男性的嗓子，自带一股不可忽视的威严，“可知求本尊显灵的代价！”
　　“三牲六畜，不敢怠慢。”中御門一挥袖，满前出现一个供桌，上面满呈祭物。
　　“你很上道，本尊罩着你了！”幼猫起身抖了抖毛，貌似要跳。
　　“尊上，是这个孩子。”中御門赶快拉住大侄子推到猫虎神面前。
　　“就是这个小鬼？”幼猫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啧啧两声，“这个被诅咒的血脉，你耍我吗？！”
　　“除却尊上，谁可庇护呢？”中御門并没有被吓到，恭敬地再次拜下。
　　觉得莫名其妙的佐助还没发问，就见那只幼猫跳到自己肩上。围着脖子转（蹭）了一圈儿后，傲慢又刻薄地贴近他的脸道：“怕疼吗小崽子？”
　　不等他回答，猫虎神已快速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又舔了舔：“好了，小弟！”
　　“……老大？”佐助捂着左耳眨眨眼。
　　猫虎神爪子一挥指向中御門：“祭品甚麽的，就让那个家伙去办。”
　　看着中御門露出哭笑不得的样子，猫虎神得意地跳到男孩儿脑袋上蹲好：“小老弟，是甚麽？”
　　“……佐助，宇智波佐助。”
　　“佐助是吧？你们这里虽然灵脉受损、道法衰弱，却又不是末法时代。真是的，把本尊叫来这种奇怪的地方是要付出代价的！”
　　看着猫虎神弓起背来，中御門安抚地躬身道：“早晚三祭，祀不绝。”
　　猫虎神尾巴一甩，傲然道：“哼！休想贿赂本尊！”说着拍了拍佐助的脑门，“小老弟放心，本尊也不是没有办法救，不过……”
　　“不过甚麽？”紧张得绷直了身体的佐助其实没听清他说了甚麽，只是生怕他掉下来。
　　“怕甚麽？本尊还会摔了不成！”猫虎神伸爪挠了挠他的额头，“不过，嘿，你求本尊啊！”
　　瞬间放松下来的宇智波翻个白眼：“……求你甚麽的，我好困了猫老大。”
　　“准了！”神气活现地猫虎神一挥爪子，“住大屋！睡大床！吃大鱼！”
　　中御門忍着笑，将那枚蛋塞进大侄子的怀里：“这个可不能摔了。”
　　猫虎神嗅了嗅，露出一丝怀念，随后小爪子一挥，颇有气吞山河之感：“走走走，磨蹭甚麽！”
　　佐助挥挥手，疲倦地走了。
　　“去哪里！本尊要住那儿！最大的那间！”
　　“这里不是我家。”
　　“甚麽？你是个穷鬼吗？！”
　　“是是，特别穷。”
　　“休要骗本尊！”
　　“真的。老大，有钱的是刚才那个人。”
　　“那本尊就要住他的大房子！”
　　“老大你也说是他的大房子。”
　　“唔，那本尊退而求其次，睡大床吃大鱼！”
　　“有不起。”
　　“那你当个甚麽小弟？！”
　　“那你换人啊，猫老大。”
　　“啊啊你这个小崽子！看本尊的极玄九掌！”
　　“——嘶，不要抓脸啊猫老大！”
　　“大房子大房子！大床大床！还有软垫子和大鱼！”
　　“哪里又多出来的软垫子啊！”
　　中御門远远还能听见这些，也就眯着眼睛笑了。想想猫虎神的话，被诅咒的血脉麽？可不是。本是骨肉至亲，却代代彼此搏杀、互为仇雠。
　　造孽啊！
　　中御門举目望天，盯着盈盈发亮的月亮眯起眼睛。

　　被猫虎神吵了一晚上的宇智波佐助，醒过来的时候还觉得头有点儿晕、眼有点儿花。昏昏沉沉抓了衣服穿上，摇摇晃晃洗漱完毕，走出来突然发现地方不对。
　　昨天太晚了留宿在叔叔家的大侄子，看着原本应该是四块花圃的地方变成了池塘。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时仍然是池塘，甚至和后院原本有的连成一片大湖。晨间雾气缭绕水波粼粼 ，颇有云蒸霞蔚之状。
　　坐在一侧廊上的中御門穿着身青袍，缓缓摇着桧扇，正闭目假寐。
　　“你这是甚麽打扮？”黑头发怎麽梳都炸起来的男孩打着呵欠走过去盘腿坐下。
　　中御門睁眼笑了笑：“在……家时多半如此。”递了杯水给他才又摆手显出个木桌来，上面放着一碟腌梅子，一份温泉蛋，一条烤鲑鱼，一条鱼糕，一碗味噌豆腐汤和米饭，一份纳豆，还有好几小碟子颜色形状各异的酱菜。
　　“……这是甚麽又老又小的旅馆呈奉的仪式吗？”佐助一边嘟囔着，一边郑重地坐好双手合十，“那麽，我开动了。”
　　中御門自己端着杯茶，不时抿一口。
　　嫌弃地扫了眼纳豆的大侄子看看他：“你不吃吗？”
　　“啊，今天醒得早。”中御門扫了眼吃了一半的早餐摇头道，“把纳豆吃了。”在他说话前抢先道，“就给你两份小番茄。”
　　大侄子的话堵在喉咙里，他翻个白眼低下头扒着饭：“哦。”
　　日升渐高，而池中却依旧雾气蒙蒙。心满意足得到两份小番茄的佐助放下筷子：“多谢招待。”
　　中御門检查都吃完后微微颔首，一挥袖子这些就都不见了。
　　“不得不说，你这还挺方便的。”大侄子悠闲地靠在廊柱上，晃着腿看他，“今天周末不用去学校，修行吗？”
　　中御門笑了一声：“可惜这个没法教你。”
　　佐助摆摆手：“谁要学这个啊。”说着他低下头，“我是个忍者，不是个可以悠闲度日的贵族。”
　　“忍者和悠闲不矛盾。”中御門看着手中的桧扇，“你不是认识很多忍者麽，他们难道每时每刻都在出任务不成？”
　　大侄子黑黝黝的眼睛看了他好一阵才抿抿唇道：“老大呢？”
　　“享受供奉。”中御門语罢严肃起来，端正做好道，“不可轻慢神灵。”
　　“他真的是……”佐助后半段话在对方郑重其事的表情中咽下，“可是为甚麽这麽小？”
　　因为他不是这里的神灵。中御門摇摇头笑道：“他的召唤者尚且年幼。”
　　“怪我？”佐助嘁了一声，“你这院子哪儿来这麽大湖？”
　　中御門指了指湖面：“一个小小的空间阵法罢了。”
　　“阵法？”大侄子皱起眉，“你从哪儿学的漩涡一族？”
　　中御門失笑：“诚然，那一族有精妙的阵法，但天下之大，会阵法的另有别家并不稀奇。”
　　“你总是奇奇怪怪的。”佐助扭头盯着湖水看了一眼突然道，“啊，那只蜃？！”
　　中御門颔首而笑：“终于发现了。”
　　大侄子无奈地叹口气，正要说甚麽时就被从墙上跳下来的猫虎神吓了一跳。
　　猫虎神并不吓人——对于一个忍者来说见到会说话的动物不算甚麽——但他嘴里叼着个黄毛小伙子就很吓人了。
　　猫虎神一松嘴，那个黄毛小子“啪”一声摔在庭院的石子路上。他却安然无恙地迅速起身挥挥手：“早啊，中御門大人。”
　　宇智波家的幼崽盯着他看了看：“哦，你是那个……”
　　“熊。”青年张大嘴笑得令人不忍直视，“之前和你交过手。”
　　“我当然知道是你。”佐助没有放松依旧盯紧他，“你怎麽在这里？”
　　“来给中御門大人送文件啊。”说着他真的摸出一份卷轴呈上来。
　　中御門指尖摸到的那一瞬，脑中响起了“在查克拉世界里掌握核心科技”重要支线1完成的声音。他感兴趣地打开（假装）浏览，同时思索兑换哪方面的资料交换好开启支线2。
　　另一侧的猫虎神却围着熊转了一圈：“你这逆天改命的妖孽，为何出现于此？！还不从实招来！”
　　宇智波家的大侄子眨眨眼，警惕地盯着那个黄毛青年。
　　熊抓了抓脸很是犹豫。
　　“说实话！”身躯幼小威压甚重的猫虎神跳动佐助的脑袋上，威压地挥了挥爪子。
　　熊咽口口水，丝毫不敢轻视这只刚把他揍了一顿还叼着跑的猫：“我其实不是这里的人。”
　　半只耳朵听着这边的中御門以为，这应该就是局长说过的二次元世界出现的一种问题。
　　熊据他自己说，本该是个在地球东方上国二十一世纪奋斗打拼的小青年。查克拉世界也就看过前头，后面的全不明白。也不懂为甚麽一觉醒来就出现在实验室的大水缸里，据说他是植入了初代火影细胞的试验品之一。其他实验品除了大和都挂了，团藏（没错又是他）突发奇想在眼看要死的一个实验体上加了点儿四代目的细胞，稍微缓过些他就穿来了。各种辛苦不必说，一醒舌头上被下了咒印啥也说不出来，甚至那段时间身体不适应到面部表情都控制不了。要不是中御門把他丢给三代目转手又丢给了大蛇丸，他估计自己就算有查克拉都玩儿不转。
　　说着熊一脸感激地看着猫虎神：“猫大爷啊！太感谢你了！要知道我之前可千辛万苦都没法说出来，在您老这儿噼里啪啦就都说了！”
　　猫虎神一跃而下一掌把他拍翻在地：“甚麽猫大爷！本尊是猫虎神！”
　　笑眯眯爬起来的熊说：“神神神！您老特别神！”
　　中御門已经看完大蛇丸给的实验结果，摸出兑换好的新资料递过去。

　　【成功开启“在查克拉世界里掌握核心科技”重要支线2：向施莱登(Matthias Jakob Schleiden）致敬，奖励点数1800。】

　　中御門想，蛇叔果然在细胞学、遗传学的大路上奋勇向前。
　　突然一旁冷不丁的熊语出惊人：“中御門，你也不是这里人吧？”
　　一时间，一人一神一穿越者，甚至湖里潜着的蜃都冒出来看着他。

　　中御門：呀，猝不及防地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