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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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早以前，蒋朝就很讨厌一个极端的假设命题——‘有6个小孩在火车轨道上玩耍，其中5个故意跑去仍在使用的轨道上玩，另外1个则自己在明知已经荒废的轨道上玩。这时火车突然驶来，你站在铁轨控制开关前，你会怎么选择？’——她非常厌恶陷入这种不论她怎么做都有点不道义的情景，每当遇见类似的情况时，她都会非常的暴躁，继而演化成愤怒。
她救了人，却要陷入这种进退维谷的情况，她若是隐瞒李氏姐弟的行踪，必然要招致杜家的猜忌，但她一旦说了，就得承担间接害死李氏姐弟的责任。
她没有做错事，却要承担道德压力，真的，真的非常让人恼火。
蒋朝承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她既不愿遭受杜家的怒火，又不愿承担间接害死李氏姐弟的责任。
所以她把抉择的权利交给了当事双方。
所以她几次三番的提示李大妞，让她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所以她选择给杜贺一个模糊的范围，而不是精确的坐标。
她把双方拉到了同一起跑线上，然后不论双方将斗得你死我活，哪方输哪方赢，都不管她的事，她自认做了她所能做的所有。
蒋朝自认问心无愧。
说到这儿，就得提一下蒋朝她独特的三观。
或许是因为很小的时候就被她哥带着\'混社会\'，早早见识了各种社会的灰色地段，蒋朝本身并没有非常坚定的是非观，而且正义感不强，道德观也不高。
在她还小的时候，约束她行为的并不是世俗的法律或道德，而是她在她认为能做的事情和她认为不能做的事情之间划出来的一条线——这就是她的底线。那个年纪的蒋朝简直就是个行走的炸|药桶，谁踩她底线谁死。
中二病少年谁敢惹啊？尤其还是蒋朝这种战斗力爆表的中二病。
后来蒋朝越长越大，逐渐发现了自己和别人的不同，就像是一张白纸上的黑斑般格格不入，为了更好的在社会上生存，不变成社会边缘人士，她决定改变——她的底线变成了在不触及法律的前提下，我行我素。
但就算是这样，依旧有人时不时的感叹她的三观简直歪得没边，毕竟法律只是最低要求的道德。
但蒋朝不管，在不违反法律的前提下随心所欲的活着，就是她的处世方针，更何况现在是古代，连法律这一约束都没了。
哦，宋代的法律和星际时代的法律一样对她没有约束力，她承认的法律只有21世纪的宪|法。
所以当杜十娘雄赳赳，气昂昂的出门时，她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丝毫不觉得是自己是害了李氏姐弟的帮凶。
杜贺解决了李氏姐弟的事，就提了第二件事，就是想让蒋朝跟着她们一起回京城。
主要是白马寺遇袭一案闹得挺大，已经上达天听，被女帝知道了，并且女帝对此事还很关注，下令严查。
杜白笙作为此案的受害者，在回到京城后是一定会被提溜过去问案情的，而蒋朝作为把杜白笙送回来的人，跟这案子也有点关系，她可能也得被提溜过去问话。
但这事吧，蒋朝有点虚，她现在可是个没背景的普通老百姓，还是黑户，官场老油条最喜欢揉捏这样的软柿子了。
官场黑暗啊！她怕自己被杀良冒功了。
蒋朝向杜贺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担忧，杜贺拍着自己高耸的胸脯保证，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鉴于杜贺不是她娘礼部尚书杜晓，所以这个绝对其实是要打个折扣的。
不过蒋朝觉得杜贺的话还是能够信个七八分，毕竟人要脸树要皮，十八九岁的少年人，心还没那么黑？
大概吧……
杜贺把蒋朝请到镇外的庄子里暂歇一晚。
莲安镇上的房子很少是砖瓦结构的屋子，木结构的都很少，多是土胚房，在蒋朝看来非常的简陋，跟她老家农村的危房差不多。
杜家的庄子要好一点，起码整洁高大，联排的屋子，篱笆圈出个院子，停放着车马，屋后是厕所，马厩之类的，还开垦出了一垄菜地，种了葱姜蒜，白萝卜和菘菜，几只走地鸡咯咯咯的在菜地里乱窜。
真的好有生活气息，好接地气啊。
杜贺满怀歉意：“真是慢待贵客了，实在条件所限，现在启程回东京怕是城门落闸了，只得委屈蒋娘子委屈一晚了。”
“杜大娘子客气了。”
嗯，其实她没感觉多委屈，她都在树上蹲了两晚了，好歹今天能躺床上。
杜白笙和翠柳被安排住哪儿蒋朝倒是不知道，自从见到杜贺后，就没见过这两人了，估计是回家了，男女有别也要注意起来了。
古代条件简陋，等蒋朝和杜贺喝完酒就散了，时间也才八点，这时辰大家都差不多歇下了，但对于夜猫子蒋朝来说，这作息太健康了，她睡不着。
等到确定周围都没人后，蒋朝才拿出手机，把自己‘空手套白狼’的理论告诉它。
【所以你是想钻我空子？你默默的试验一下也就算了，还直接拿这法子问我？你是想要我怎么回答？】
“我哪儿那么多时间来一一试验过去？背书都快背的我脑壳疼了！我们现在都是合作伙伴了，直接说不就好了！”
“那么多弯弯绕绕！比人还麻烦！你还是不是机器人了！”
【你想钻我的系统漏洞！这是严重违反我的操作守则的！你这跟监考老师要□□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是可行的？”
【......】
“还是不可行？”
【......】
“给个准话呗？”
【我只能说，这种操作对于犯人来说是不可行的，如果犯人做出这种行为，不但倒扣任务进度，而且还会受到惩罚。】
“哦——我懂了！”
蒋朝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系统的未尽之意，它的意思是这对于犯人来说这种操作是严重违规，但对于她来说，是可行的——因为，她不是犯人啊！
系统的所有规则和制辖都是作用于寄生者的，蒋朝她不是寄生者，所以她不用受到规则的约束。
她只用给系统收集能量就够了，不择手段。
【虽然你可以逃过规则而获得能量，但我不建议你走这条捷径。】
“为什么？因为这样不道德？没想到你的道德感还挺强。”
【这是一方面，我是劳改系统，推崇的良好品质当然是谦卑，诚实，怜悯，英勇，公正，你刚刚所说的欺骗行为其实已经违反了我的八大法则，但我不会拿这些道德要求来约束你，因为这些要求是用来约束犯人的。】
【我之所以建议你不要这么做是基于能量的收集效率而言，你们人类有一句话，编造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你将他人的成果揽到自己身上来获得能量，这是可行的，我无法惩罚你，而且我也没有立场惩罚你，因为我是在此事中获利的。但是事件并不是独立的，人类也不是，你永远不知道你撒的这个谎言会带给你怎样的后果。根据我的数据计算，在当下社会环境中，你所获得的能量和你需要处理这些后续事件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以及所要承担的风险其实是不对等的，性价比非常低。】
【作为你的合作伙伴，我希望你不要选择性价比低的方式来收集能量。】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chapter 2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