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酒》蜜饯大大

4、疼痛

　　“大家都听了欢儿姑娘的天籁之音，现在，我们可以竞价了，金钱超过白银十万两，就可以揭开欢儿姑娘的面纱！”

　　今日看来是来了许多安城里有钱有势的人，价格不停的往上涨，很快，就到了十万两这个坎。

　　“老鸨！到了十万两了，是不是该揭开了？”

　　阿娘的眼睛笑的都快眯成一条缝了，“是的是的，阿熏！把欢儿的面纱扯下来吧。”

　　阿熏是阿娘分配给林欢的侍女。她站在林欢的面前，轻轻的从她脸上取下来。阿熏身后的男子们眼睛都快望掉了，脖子伸的老长。

　　阿熏走到旁边后，那群男子均是一愣，然后躁动起来。

　　“这不是林丞相之女，安城第一美人吗？哈哈哈，当年老子去提亲，还被她老子打了出来。哼，没想到今天，变成这样！”说话的男子看着装应该是个达官贵人的公子。男子一双小眼眯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原来是前相爷的千金小姐啊，哈哈，今天我们可是有福了。我出十一万两！”

　　“十二万两！”

　　“十二万五千两！”

　　“....”

　　叫价络绎不绝，好像相爷之女的身份比容貌更吸引他们，一个个的，都像冒着绿光的狼。

　　到最后，叫价的还剩两个。一个便是刚才说去丞相家提亲的人，还有一个穿着淡蓝色的长衣，长得眉清目秀的。

　　两个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让谁，价格已经叫到一百万两。

　　“付明你有病吧！一百万两可以买多少个花魁了！”

　　“现在是一百万两，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等了一会儿，没人再出价，“好，欢儿姑娘今晚属于这位公子。”

　　那个叫付明的，赢得了胜利。那个失败的男子，整张脸就跟斗鸡一样，“好啊，付明，你给我记着。”

　　“高公子不要生气嘛，我们这还有很多漂亮姑娘啊。”阿娘赔着笑脸凑到他跟前。

　　高覃一把推开她，“别碰老子，老子今天没兴趣了。”说罢，就甩手带着属下走出了香阁。

　　“哼。”阿娘冲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

　　林欢被送入房内。阿酒看着她进去，明明很吵闹的香阁，就只能听见她的脚步声，一步又一步，沉重。

　　像成亲时，女子坐在房内等待这夫君的到来。林欢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红色锦被，红色珠帘，一切都是按照新婚之夜那么布置的。

　　满眼的红，刺痛了林欢的心。这个场景，她以前也幻想过。不过，进来的人，让她从幻梦中醒来。

　　不是他...一阵酸楚，林欢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你，还认识我吗？我是...”

　　“我知道你，你是一品大官，付家成的公子。”林欢接过他的话。

　　付明傻乎乎的笑了笑，“原来你还记得我，当年，我还被你的侍卫打过一顿，后来，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看你了。”他的身形有些矮小，很瘦。

　　付家成是个阴险狠毒的人，没想到生个儿子和他的性格一点也不像，有些软弱，不过她却没想到，软弱之人有时才最可怕。

　　付明有些不敢盯着林欢，他坐在圆桌旁，不停的搓着手，“我从小时候就喜欢你了，你在你父亲的那次五十大寿上唱的那首歌，我至今还记得。”他顿了顿，“对于你父亲的事，我也感到很悲伤。”

　　说着说着他就站起身，走到林欢面前，蹲下来抓住她的手，林欢下意识的想抽出来，可是男子和女子的力量确实有差别，即便他很瘦小。

　　“欢儿，我真的很喜欢你，至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你，你太美了...”他的眼神和刚才那些男子的眼神变得一样了。他猛的起身，抓起林欢衣服，“嘶！”丝质的很容易就撕开。

　　红色的衣服，从中间开始裂开，林欢慌乱的往床上退，眼中全是恐惧，双手极力的抵抗男子的进攻。

　　付明红了眼，在他面前，林欢如雪的肌肤，她美丽的锁骨，还有，只剩一条白色的抹胸。他受不了了，抓住林欢的手臂，“你还以为你是高贵的相爷之女吗？”林欢不停扭动的身子，让他烦躁了，他一巴掌打到林欢脸上，“你是我买来的，你以为一百万两银子是用来看你的吗？”

　　林欢的双手被他用撕碎的衣服绑在头顶的床上，他将她的抹胸扯下，他的眼睛立刻亮了，用嘴不停的吸允着。

　　那一刻，林欢也不再挣扎了。她望着红色的床顶，一朵花两朵花三朵花...时间很长，长的她都以为自己快老死了。疼，身体很疼。就在这时，她的耳边似乎听到有谁在说话，自己好像也回到了丞相府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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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他蹲在草丛里面，脸上全是泥，“好看吗？”

　　夜晚，无数只萤火虫从他的身边飞起，慢慢飞到空中，泛着淡淡荧光，一闪一闪。

　　林欢觉着脸有些烫，可是语气还是那样冷清，“你这是做什么？”

　　男子挠了挠头，“诶？难道女子不都喜欢这些惊喜？”他满脸的失落，“你，不喜欢吗？”

　　林欢被问住了，她向后退了几步，眼神有些飘忽，“很漂亮。”

　　男子听到她的话，眼睛亮了亮，快步走到林欢的面前。男子的气息忽然间包裹着她。心开始狂跳。

　　“很漂亮，那是说，你还是喜欢的对不对？”

　　男子的眼神热烈又兴奋，像一把箭，直直的冲破她的防线，射向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无数亮光在她们身边，夜晚的虫鸣，轻轻的微风...

　　好痛！

　　林欢的眼前又是红。趴在她身上的男子还在不停的动着。她被迫和他亲吻，她的眼睛还是只看着床顶。有什么东西，凉凉的从她的眼角滑下，不停的滑落，不停的滑落。

　　狂风将窗子吹开，“哗啦啦”的雨声一声大过一声....

　　好冷啊，阿酒将吹开的窗户关上，一场秋雨一场寒，还真是没错。她回到桌子旁，继续拿起竹圈，开始绣荷花，准备在陆于回来的时候，做个荷包送给他。

　　在灯下看久了，眼睛都有些花了。她闭了闭眼，缓了缓。小十打了一盆热水进来。

　　她偷偷瞧了瞧阿酒绣的，“姑娘，你怎么不绣鸳鸯啊？”

　　阿酒又放下竹圈，小十帮她把鞋子脱下来，放入水盆里。

　　“鸳鸯太复杂了，绣朵花已经是我极限了。”

　　小十笑了笑，“当年学刺绣的时候，姑娘老是偷懒，现在知道后果了吧。”她擦干阿酒的脚，放入木屐中。

　　阿酒伸了个懒腰，已有些困意。“帮我把床铺好吧。”

　　“好的。”

　　从窗口望下去，就是安城的护城河，河面上撒着散碎的月影。不伺候陆于的夜晚，阿酒临睡前都会到窗边。几年如一日，变化很小。无非是对面的豆腐店换成了豆子店，或者叫卖的摊点，不知哪天，也不再来这里叫卖了。

　　鸳鸯？阿酒轻笑。一生相伴，交颈而卧。不过，只是个勾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