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忒小了点》清蒸鹿

13、沉沦

　　慕夏回神，抽回手不理会夏木一旁的询问，匆匆的往较近的住户走去，第一户人家里只有两位老人家，六十几岁，年轻的都在外打工，老人留守在家，孙儿住校，老两口平时就自己种点菜自给自足，年纪大了腿骨不好，年轻时落下的病根，现在时不时痛发一下，慕夏就一一的看诊理疗，慕夏也来过好几次了，老人家虽然言语不通，但看到慕夏药箱也明白了，很配合慕夏的工作，虽然不明白怎么还有一个男人。夏木跟着老人家打了招呼，也明白老人家听不明白，有好的点头就陪在慕夏一旁，但针灸这种事也不是一两分钟就搞定的，转而夏木对慕夏说：“你在这，我看看有什么帮忙的？” 慕夏听言点点头。夏木起身把这户人家逛了一遍，没什么可疑的，看到角落一堆还未劈好的柴火，想着慕夏也没那么快，就找了把斧头劈起了柴来。 慕夏听到外头动静，起身出来一看，夏木光着膀子愤发的肌肉一块块纠集，墙角边已经码好了不少劈好的柴火，夏木劈得汗湿，汗水大滴的集合由上而下滑落，慕夏看着细密的水滴汇合形成一大滴汗水，随着夏木身体的线条滑过胸前，腹部的肌块，最终没入裤头。慕夏视线随着那滴汗水也逐一扫过夏木的身体，觉得脑子里放了颗炸弹，突然爆起，炸得她有点眩晕，脸颊升起一股热潮，让她觉得脸好烫，慕夏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赶忙折回内屋，夏木全然没馐丁 等待时间到了，慕夏把针取下，收拾好步出屋子，夏木还在细细的劈着柴，见到慕夏提着药箱出来，放下斧头，扬起笑，亮出洁白的牙齿：“弄好了？那你等我一下。”说着把劈好的柴码好，老人家还在内屋，人老耳朵有点背，言语也不通，所以不大清楚屋外发生了什么。 慕夏看着夏木大汗淋漓的，忍不住掏出一块包裹器械的治疗巾走进夏木，抬手擦拭掉额上的汗水，由于夏木的视线过于炙热，惊得慕夏才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慕夏扯唇：“那个，你自己擦吧。” 慕夏把布巾递给夏木，夏木没有接过而是就这慕夏的手，拿布擦拭胸前的汗珠，望着慕夏。 慕夏先是惊讶，而后也随他抓着她的手，拿着布在他身上擦拭，夏木不知何时已经松开了抓着 慕夏的手，但慕夏仍在认真的擦拭着，仿佛是在呵护一件珍宝。 夏木忍不住把慕夏拉进怀里，慕夏听到胸腔里强有力的心跳声，跟自己一样好像在加速，夏木在她耳旁喃着：“慕夏” “嗯？” “慕夏” “嗯？” “慕夏” “嗯”夏木退开些距离：“我先去打点水擦一下，先去坐着等会儿。”拉着慕夏到一旁阴凉处坐下，见夏木到水缸边舀点水浸湿了巾子，背对着慕夏，弄好穿回衣服，走到慕夏跟前伸出手把慕夏拉起，顺手把药箱接过，牵着手继续往别家走去，就这样慕夏在别人理疗时，夏木探查探查，顺便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中午两人就在一户人家吃了点，一忙就忙到了傍晚，总算村子大半都去过了，还剩几户人家，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就先回去，第二天再去。等夏木两人回到暂住的房子已经天黑了，打开大门拉开灯，两人先在板凳上歇了会，慕夏到了两碗水，递给夏木，慕夏注意到夏木抬起手时，顿了一下，水接过也没立即喝，慕夏了然，今天夏木干了不少活，尤其劈柴都不知劈了几堆。慕夏坐下拿起碗凑近夏木的嘴边，夏木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喝起水来，没一会儿就喝完了，慕夏问：“还要吗？” 夏木要头脑，只是看着慕夏，慕夏垂下眼喝了几口水，伸出手示意，夏木转向她把手给她，慕夏认真按压着穴位，希望能减轻他的酸痛感，夏木享受着慕夏的服务，他能感到慕夏的改变，现在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排斥，反而主动与他亲近，他是做了什么吗？温馨的一刻很快过去了，慕夏的声音打破这种温情：“你试试好点没，好了就可以去生火煮饭了。” 夏木失笑：“原来你帮我捏捏是为了好奴役我。” 慕夏点点头：“这么说来也算是吧。” 慕夏先起身把锅子，铲子，碗一并拿起，清洗去了。 夏木也利落的起身走到灶台跟前搭好火架，生火，火烧的正旺时，慕夏刚好洗好了米，搭了上去，菜也洗好了，东西给夏木备好了，慕夏说道：“我先去洗澡了。” 夏木点点头，慕夏跑上楼拿了换洗的衣服，跑到后堂洗澡去了。
　　夏木炒好了，盛好了饭，坐在桌子边也没动筷子，听到后边有脚步声，向后看，慕夏汲着拖鞋，穿着宽松的无袖卫衣和短裤，边擦着头发，坐在板凳上：“你怎么没吃呢？” 夏木答：“等你。” 慕夏不好意思：“赶紧吃吧，饿惨了都。” 夏木夹了块肉给慕夏：“这回慢点吃，又不赶什么了。” 慕夏松了松筷子：“都习惯了，在医院可没时间细嚼慢咽的，你自己也吃，别老夹给我。” 夏木仍不时夹些菜给慕夏， 慕夏问：“你今早吃饭速度也快啊。” 夏木冲慕夏笑笑：“这也是练出来的，有时加班要吃不快，都没时间吃。” 两人就这么时不时搭下话吃口饭，不知不觉菜都吃完了，煮的菜刚好两人份，没有浪费，吃完了晚餐两人就着桌边消化消化，良久，夏木起身开始收拾餐具，慕夏见状，一把抢过，赶着夏木去洗澡：“这我来弄，你去洗澡吧。” 慕夏把碗筷叠好，抱到水桶里清洗起来，夏木见状伸伸腰上楼拿出衣物洗澡去了。 夏木清洗完毕，洗完澡一身清爽，走出澡间子，看到不远处，慕夏正蹲着洗衣服，听到脚步声，慕夏转头看着夏木：“衣服呢？” 夏木指了指澡间子，慕夏道：“你拿出来放在那石块上。” 慕夏指着旁边的一块石头，夏木依言，把衣服拿出来放在石头上，站在一旁，慕夏很奇怪：“站着干嘛？你出去休息吧。” 夏木蹲下来：“我在这陪你。” 慕夏继续搓洗着衣服：“随你吧。” 夏木挑着话题：“你怎么会想着帮我洗衣服呢。” 慕夏睨他一眼：“你乐意啊？那你自己洗吧。” 夏木讨饶：“别、别，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受宠若惊。” 慕夏道：“我只是看你今天劈柴做家务挺累的，晚饭也是你煮的，就想帮你点。” 夏木见慕夏不是说说，已经开始清洗他的衣服了，洗到他的内衣裤也没什么别扭。 夏木直盯着慕夏，夏木的视线太过于迫人，慕夏洗好衣服后，忍不住问道：“你干嘛一直盯着我。” 夏木没有回答， 慕夏索性不理他，提起洗好的衣服，准备拿去挂好，夜里清凉又有风，挂一晚早上应该干了。慕夏挂好最后一件衣服，后背突然贴上一具炙热的躯体，夏木凑近慕夏耳旁问道：“慕夏，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慕夏心里一惊，喜欢？她没喜欢过人，她不知道喜欢是一种什么感觉，她只知道她不排斥夏木的靠近，和他的亲近，那这是喜欢吗？ 慕夏的沉默让夏木有丝不安，转过慕夏身体，以不容拒绝的姿态，侵袭着慕夏的红唇，带有一丝的不安，慕夏感觉到他的不安，想说什么，却让夏木得以机会侵入口中，细细描绘着牙齿的轮廓，慕夏忍不住伸舌想把扰人的舌头推出去，却没想反倒让夏木有机会邀她嬉戏，等到慕夏快喘不过气来，夏木终于放过慕夏，抱着慕夏望着四周温凉如玉的夜色，一切尘浮都沉静下来，慕夏也静静的待在夏木的怀里。 她或许也明白了为什么她可以一而再允许夏木对她的亲近。 慕夏问：“夏木，那你对我是喜欢吗？” 夏木失笑边摸着慕夏的头，边说道：“这么久了你才看出来。” 弹了弹慕夏的额头。 慕夏退出怀抱，捂着额头，不疼，只是疑惑：“你怎么会喜欢上我呢。” 夏木反问：“为什么不会喜欢上你呢？” 慕夏被问住了：“不知道。” 夏木拉着慕夏走出后堂，上楼，让慕夏躺上床去，夏木关了灯放下蚊帐，把慕夏抱在怀里，黑暗中慕夏惊得僵直了身体，夏木轻拍着慕夏的背，继续着刚才的话题：“那我喜欢你不是理所当然吗？” 慕夏明知这话有瑕疵，可自己却又无从辩驳，良久，慕夏侧着身抬头看着夏木，通过窗子透进来的月光，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慕夏很认真的说道：“那我喜欢上你是不是天方夜谭？” 夏木咧开嘴，探索者摸到慕夏的嘴唇，俯身亲了亲：“你喜欢上我是迟早的事。” 慕夏有些气恼，她纠结的事情在他看来根本不是什么烦恼，不过细细一想，她以前的那些想法，倒是有些可笑。 夏木见慕夏闷着声：“想什么呢？” 慕夏回神，没有睡意就问了问：“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夏木回想了下：”或许是在警局时你的镇静，指责泽子时，义正言辞的的样子让我开了眼，或许你帮我治疗时认真的模样，让我动了心，或许是你醉酒后对我的诱惑，让我彻底的被你俘虏。” 慕夏觉得脸上的热潮久久不能散去，连带的身体也觉得很热。 慕夏良久才驳斥道：“我哪有诱惑你了，反倒是你趁人醉酒占人便宜。” 夏木道：“好好好，是我的错。” 反正这种怎么都是他理亏。说到这慕夏想起一件事来，眯着眼盯着夏木，即使看不清但会让她觉得这样有点气势：“那昨晚你是不是又占我便宜了。” 夏木：“什么事？” “你是不是解了我的内衣。” 夏木苦笑：“你觉得现在这会适合这件事吗？” 慕夏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不适合？” 夏木觉得慕夏真是不开窍，既然这样就别怪他不客气了，夏木翻身一把把 慕夏压在身下，慕夏才意识到她刚才说的话题的确不合时宜，夏木知道不能操之过急，慕夏肯定不愿而他也不想让两人的第一次，在这小屋里将就，慕夏值得更好的对待，于是装装样子在慕夏脖子上啃了几口，可突然手臂和后背一阵痛觉，慕夏一把推开夏木，夏木反应过来他忘了，慕夏对人体穴位可是相当熟悉，他庆幸慕夏没有下重手。 慕夏看被她推到一旁的夏木一动不动，推了推自己是不是下重手了，慕夏有丝急了：“夏木，夏木。” 突然，被拉进了一个怀抱，慕夏松了口气，指责到：“干嘛吓人，被你吓到了。” 夏木道：“你压的穴位手法真痛，好久才缓过来。” “活该。” 夏木把慕夏抱得生紧，慕夏也随他反正不痛，夏木说道：“昨晚半夜你睡得不安生，动来动去，自己迷糊要解扣子，解了半响没解下，我就好心帮你解了，还帮你放好了。” 慕夏尴尬着，夏木还补充了句：“我是闭着眼帮你解开的。” 慕夏尴尬的不行，赶紧转移话题：“你跟夏源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啊？” 夏木笑着说：“这个啊，那真是怪我爸了，我们出生后接回家里，一天我爸就抱了个小孩要洗澡，然后就把小孩身上的东西全摘了，没想我奶奶也抱了个小孩要洗澡，我爸就说他一人搞得定，让奶奶出去了，洗了半天，奶奶见我爸许久都没出来，赶忙进去，看我爸一脸苦恼的问奶奶，哪个是大哪个是小。后来实在分不清就随便了，反正是大是小都是夏家的子孙，就这么一直到大，夏源听了这事，开始闹腾非得还他一个大哥的身份，就这么闹到了现在。” 慕夏听后：“夏医生以前没少被你欺负吧？” 夏木低头一吻：“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 慕夏翻个身：“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夏木赶紧贴上：“是是是，我得小心了。” 慕夏笑笑，打了个哈欠：“我要睡了，晚安。” 夏木把慕夏翻过面让慕夏趴在他怀里，亲了亲额头，道了声：“晚安。”一同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