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挑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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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看那唐女，真是不合事宜。明知道‘着裳式’是只有得到生父承认的女儿，才能赋予的仪式，是得到家族承认的证明，也是正式进入上层贵族生活的宣告。她一个血统不纯的丫头竟然可以得到如此荣誉，真不知那唐女用了什么诡计让常陆院昏了头，承认她这个血统不纯、来路不明的女儿。”和室中，葵之君身旁一命妇说到。
“就是，您看她那没教养的样子。在夫人面前竟然不摘掉纱帽，我看呐，那唐女肯定其貌不扬，羞于见人。呵呵……”
“是呀，是呀。夫人在嫁与常陆院前就是京都第一美人，现在虽嫁与常陆院20年，育有花里散之君与柏木丸两位常陆院的子嗣，但依旧是京中贵妇争相效仿的对象。那个血统不纯的唐女怎么可能与夫人、姬样和少主相比。”身着褐色外褂的命妇说。
“夫人，您是左大臣家的第一小姐，又是常陆王府的当家祖母，身份高贵是不应该亲自去接一个没地位、名分、背景的唐女的，况且那位还是位没有教养的人。”另一位身着水纹图案的命妇说到。
“明姬夫人怎么能这么说呢，毕竟她是夫君大人亲口承认的女儿，虽说还没着裳，但夫君连自己的随身印信也给了这位小姐，怎么能说她没地位背景呢？夫君决定的，就是本夫人支持的，我是不会反对夫君大人的。这也是女则上所倡导的呀。再说，我看这位小姐也不是没有教养呀！你们还记得她向我行礼时，身后那六位女仕的姿态嘛？掩面行礼是我国最早的古礼呀。连这么久远的礼仪都如此规范的使用，拥有六位有极高教养的女仕、命妇的小姐，怎么会没有教养呢？在背后议论别人也是极不礼貌的哦，各位要注意自己的言辞！”在命妇们的讨论越来越激烈时，一直正襟危坐不发一言的正室葵之君说话了。
“那么，今天的话题就讨论到这里，各位也知道我自从产下柏木丸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今天去迎接这位小姐的时间又久了一点，感到有些疲惫，请告退吧。”葵之君温和的说到。
“哎呀，那么您先休息吧，是我们失仪了，葵夫人，您请休息吧。容我们告退。”身着褐色外褂的命妇边说边带着三名命妇退出门外。
“葵夫人真是温柔贤惠呀，不愧为京都贵妇学习的典范。都是那可恨的唐女，竟然让虚弱的夫人亲自迎接。常陆院也真是的，夫人这么美丽温柔，却对夫人一点也不热情，真是……”
“不过，那位小姐身上的衣料还有熏香可真是极品呀，连身边的女仕和命妇的衣着都高贵典雅，真是让人羡慕！”
“你不觉得那位小姐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吗？好像在哪里闻过似的。”
“有嘛？你不说还不觉得，你一说，好象还真是的。”
“反正还是我们葵夫人好……”
廊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直到没了动静。
“常侍，琉姬，你们怎么看。”室内，葵之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和颜悦色，一张艳丽的脸没有表情还尽显严厉，这种神情竟生出一种扭曲的恐怖的的感觉。
那种香料的味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那是夫君常常熏在衣物上的味道，我还曾经问过他在哪得来得，他说是随意调治的，不是什么金贵之物，不适合我。原来是那个野种给他配制的呀。越想葵之上的脸色越是难看。
常侍，琉姬乃是葵之上的贴身女仕，也是她的心腹。只听常侍说道：“夫人，这位小姐不简单，今日之事不仅没丢身份，还让我们一行人等候多时。连事物总管也被她变相罚跪了两刻时。”
琉姬说：“夫人，虽然还未见到这位小姐的容貌，但光从身形、气质来看，恐怕也是位绝色美人。刚刚夫人准备给她个下马威，让她从后门进院。却不想她有王爷印章，反而叫我们去迎接于她。这个亏真是吃大了。”
“你们以为我是自愿去迎接那个野种吗？还让我等候多时，羞辱我于人前。我利用家世努力了这么多年，都是为了让那个唐女不进家门。没想到，这几年我父亲仕途没有原来风光，去年，我兄长犯了错，本家需要他的帮助，他就立刻接了那唐女进门。这口气让我怎么咽得下去？那个女人在我与他成亲后才与他相识，而且死了这么久，他还恋恋不忘，还把那个野种教养得那么好，这么多年来，在他心中始终有那女人的位置，而且不曾移动过。我，他的正室夫人，堂堂左大臣长女，活生生的在他面前，却得不到他真正的重视，叫我怎么能不恨！”说着，扑倒在常侍的身上，痛哭了起来。
“夫人，请不要伤心，您还有花里散之君与柏木丸呀。大人接她回来行‘着裳式’不过是因为她到了待嫁之龄，想为她找到户好人家，不会动摇您的地位。您可是前天皇亲封的常陆院的正室，要打起精神呀！我和常侍会帮您的。更何况你还有娘家的帮忙呀！”
“不行，那个女人让我痛苦了这么多年，她的女儿休想嫁入显赫的人家。他不是想为她找户好人家吗？不可能，我偏偏不让他如愿，那野种不是不让别人看到她的脸吗？常侍，琉姬去，传出常陆院家即将行‘着裳式’的小姐，举止粗俗、样貌丑陋，脾气暴躁，还经常责罚下女、侍卫。我到要看看，这样的流言传出后，哪怕她的家世再如何优良，还有哪户显赫的人家的公子会上门提亲。我要她孤独终老，旧算不行，也要她的夫家寒酸不堪，呵呵呵呵呵呵……”
常侍低头看着沉浸在仇恨中的葵姬心想升怜悯：可怜的夫人啊！我从您还是小姐时就开始服侍在您左右。看着从品格高尚变成今天的您，看着您在众多妻妾中翻滚挣扎，直到生下柏木丸少主才稳固了正室的地位，一步步涕血走到现在。外人看着您的风光，却从不去思考您光彩外表下的辛酸。您本来是高高在上的正室，却得不到夫君的疼爱，连得宠的妾室也可以在您面前耀武扬威。您原本是那么的，纯洁、高贵、幽雅，现在却让嫉妒蒙蔽了您高尚的心灵——为了仇恨，不惜去污染一位小姐的名誉。我本不愿意这样罪过，不过，如果这是您的愿望，如果这样做会让您的心得到平静，那么就算粉身碎骨我也再所不惜。姬样，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自己是夫人最恨的女人生的女儿，夫人就是我的一切，夫人讨厌的就是我常侍讨厌的，夫人选择的道路就是我常侍选择的道路，哪怕前边是地狱，堕入会受那烈火焚烧之痛，我也会义无返顾的陪夫人走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挑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