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入比海深》鱼在草原飞

2、易容

　　之后几日，少年被困在这院子中，他知道这京城才戒严这是要出去定不是那么容易，而莫叔这段时间终日奔波，除了定时送来饭菜两人见面的时间也尤其少，。在惶惶不安中，莫叔终于带来了好消息，已经联络到出去的方法了。
　　“莫叔，你可回来了，这次终于可以安全离开了。最近，除了此事，我父母可有消息？”
　　“老爷的事，我已经积极打探，现并无大碍，但要全身而退也不是那么容易，短期内都不算安稳。但比之前好许多要出去也总算有了可能。”
　　“现在，终究平稳了，那我还要离开吗？”少年抱着期望说到。
　　“少爷，你可别胡闹，这是早早定下的计划，你安稳到达黔庄才是当误之急。”
　　“当务之急是让父母，平安......“没等少年说完。
　　“是你平安，现在老爷那没出跟多事，说明已经有了一定打算，你留在这里便是超出计划的，是风险。”
　　少年被说的一愣，竟说不出反驳的话，心里降着一股气，却无法说出，生着一股气，却不知是气自己却是什么。莫叔急切要送离自己，也被看在眼里”。在这种时候自己不紧帮不上忙，反而成了累赘，恐怕裸谁身上也不会好受。
　　沉默着，低头着，便也默认了离开。
　　决定离开后，只跟着莫叔到了一隐蔽的地方，地上杂乱的堆着菜叶和煤炭，一干瘦，黑脸，抄着手，佝着腰的人，青布包着头，随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坐下。
　　少年看了莫叔一眼，见长者没有迟疑，才试探着坐下，却见那人拿出一黑色布袋里面摇晃着发出声响。竟是从里面掏出不少器物，像带着颜色小碗、镊子、刻刀等不一而足，除此之外只见那人从怀中另外拿出一黑色布包显得十分珍重，拎着一角缓缓打开，露出一乳白色物体。也看不清那人表情，少年强忍着想要后退的步伐钉在原地，看着那人将那绵软展开，果真想一张人脸的模样。
　　“这是什么，是人皮！”少年大骇，深吸一口气。
　　“果然是个小少爷，你可看仔细，这可不是你这娇养的寻常可见的”那人发出撕刮着耳膜的干哑声音，和他的身形倒是无比匹配。
　　“放肆”莫叔竟是用命令的口气对那人说道，接着才上前一步挡在少年前：“少爷这是找来给你易容的，你不需怕，我们今日晌午便可出城了。”
　　“莫七，你别急我不是就想和小少爷亲近下吗，你这是干嘛。”
　　“不可无礼。”说完莫叔倒也让开了。
　　“小少爷你可先坐下，看看我的手艺。”那人不由分说，按着少年肩膀，迫使其坐下，将那小碗里的浆往少年年少一抹，又作势要把那薄皮盖在脸上。少年一躲，却难以躲掉，只能挣扎着扭动身体，眼睁睁看着那薄皮盖在了脸上。
　　心里一阵别扭几欲呕吐“你放开我，快把这拿掉，莫叔，莫叔，快帮帮我。”
　　“少爷，别怕，那是这是桃树的桃胶加其他汁液调的。”莫叔刚一说完。
　　那人就很是不愉的说道：“莫七你这可不地道，我吃饭的家伙事就被你这么出卖了可不行。”说这却不停下手里的动作，“啧啧！小少爷，你莫不是怕我给你带的人皮吧！”干笑几声又说道“你不过要出城，就凭那些个看城门的草包，何必大材小用呢，那宝贝就用在这？”那人也不想的到什么回答，只是话语中满满的戏谑。
　　少年倍感窘迫，但也确确实实第一次感受到了“江湖”，以前话本里的东西竟离自己这么近，莫名的兴奋又饱含担忧。
　　终于等那人停下来动作，端来一铜镜凹凸的镜面上映着一眼睛深凹，鼻子肿大颧骨突出的人，还露出一副呆愣的表情。少年嫌弃的挪开镜子“莫叔，等你也易容好我们就准备出发吧！”
　　“不用了，我一直少有出墨府，没人认能出我，现在就出发免得再耽误时间。”
　　“莫七，这可不对，还是让我也给你易易容吧，这才妥当。”说着数把刻刀直直飞去，莫叔踢起板凳将其全部挡下，少年看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