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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我想,快点成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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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敏和小雪手拉手走到前厅,只看见二夫人低头在地上跪着,大夫人怒气冲冲,安丞相皱着眉头,似乎遇见了很难抉择的事情。
看见两个人拉着手,大夫人立刻阴阳怪气的喊起来:“哎哟,我的傻女儿,你真是被别人卖了还不知道呢。”
“怎么了?母亲。”小雪茫然。
大夫人拿出金步摇。
小雪丢开安以敏的手,高高兴兴接过来:“这就是我的金步摇,母亲,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这个嘛,要问你的二姐姐,还有你的二姨娘。”大夫人冷笑。
二夫人急忙说道:“这个金步摇,确实是我捡到的,敏敏不知道这个事情。”
“哟,”大夫人继续嘲讽,“被人从房间里面搜出来,就说是捡到的,之前那么大动静的在找,也没有见你出来交给老爷。可见的,这话是在说谎。”
“老爷,大夫人,我真的没有偷。”
“下人就是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妹妹,你若是喜欢,告诉姐姐一声,姐姐可以送给你,又何必偷偷藏起来呢?”
“父亲,敏敏有话要说。”
“说吧。”
“你相信娘会偷东西么?”
“这……”安丞相说道,“我也不愿意相信……”
大夫人:“二小姐,你这话的意思是你父亲和我冤枉你娘了?那么多下人看着这只金步摇从你娘的房里搜出来,你怎么为你娘解释呢?”
“此事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
“今日早上,有丫鬟看见有人偷偷从娘的房间里出来。”
大夫人冷笑:“那个丫鬟看见了?她看见的是谁?”
抱琴偷偷瞥了一眼一个小丫鬟,使着眼色,小丫鬟脸色苍白,拼命摆手。
大夫人环顾四周,又问了一遍:“是谁看见的?”
没有人说话。
大夫人得意的说:“二小姐,我知道你孝顺,可是也不能随意捏造事实呀。老爷,你看这事情如何处置?”
“这是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家法处置吧。”
安以敏:“父亲,家法是要杖责三十么?”
“你已经知晓,还要问我么?”
“娘年纪大了,承受不了,如果真的要杖责,就由我替母亲受过吧。”
“胡闹,你可是二小姐。”
小雪不忍:“父亲,母亲,反正金步摇也已经找到了,这事情就这么过去吧。”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事,就这么定了。”
“父亲,使不得,请你相信娘,娘是无辜的。”安以敏跪下,重重叩首。
“都退下吧,我每日操劳国事,府里的事情,就不要再让我操心了。”
“老爷说的是。”
安以敏跪在地下,没有起身,耳边窸窸窣窣的只听见众人离去。
二夫人拉着安以敏站起来:“好孩子,别为了我得罪你父亲,得罪大夫人。”
“娘。敏敏知道你是冤枉的。”
“是与不是,无关紧要。”
“我再去求求父亲,他不能这么狠心。”
“没用的,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抱琴,扶小姐回去。”
抱琴强忍心酸,搀着摇摇晃晃的安以敏慢慢走回去。
安以敏回头,自己的娘亲还站在原地,微笑着望着自己。
安以敏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靠在了抱琴的身上,似乎要从这个单薄的身躯上,汲取着勇气。
“小姐,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吧。”
“不!扶我去父亲的房间。”
安以敏一瘸一拐,慢慢走到安丞相的门外:“父亲。”
门没有开,只是传来安丞相的声音:“回去吧!为父已经休息了。”
“父亲,求你免了娘的家法吧。娘,她受不住呀。”
“受不住,就不要做出这样不顾廉耻的事情。”传来大夫人尖酸的声音。
安以敏跪下继续哀求:“父亲,求你了。敏敏给你跪下了。”
抱琴也跪下,大声说道:“老爷,夫人。抱琴也跪下了,看在二小姐一片孝心的份上,就饶了二夫人吧。”
“愿意跪,你们就跪着吧。记住,你现在还不是九王妃呢。”门开了,大夫人插着腰,趾高气扬的说完,又“啪”一声把门关上。
安以敏绝望的,望着那扇紧闭的门。
天空,突然雷声滚滚。
安以敏昂首望着天空。
一滴硕大的雨滴落在了安以敏脸上。望上去,竟像是一颗晶莹的泪珠。
雨滴划过安以敏白瓷般的皮肤,从脸颊慢慢滚落。
紧接着,天空像是撕裂了一个口子,暴雨倾盆而下。
安以敏和抱琴小小的身影,在这一片风雨飘摇中,岿然不动。
屋内,安丞相站在窗边,竟然不敢迎上自己女儿那心碎的眼神,只得踱回来,赔笑说:“夫人,你看……”
“那两个丫头还在外面跪着么?”
“是呀!毕竟是许给了九王的人……”
“让她们起来吧。”
“那二夫人……”
“怎么,连那个贱婢,你都要求请么?”
狂风暴雨中,小雪被吹得摇摇晃晃,依旧咬着牙试图拉起安以敏:“二姐姐,你快起来呀!”
安以敏一脸痛到极点的麻木。
小雪无奈,也跪在了安以敏的身边。
“夫人呀,小雪也跪在了雨中,你就算是不心疼敏敏,也要心疼一下小雪呀。”
大夫人着急:“这孩子,快让她们起来呀。”
“那二夫人……”
“算啦算啦,都算啦,哎哟,我的宝贝女儿哟!”
听到这句话的安以敏微微一笑,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
“二姐姐!二姐姐!”
“小姐!小姐!”
等安以敏再睁开眼,只能看见二夫人那哭肿的眼睛。
“娘……”安以敏弱弱的喊。
“傻孩子,你真是傻孩子。”二夫人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娘对不起你。”
“娘没事就好。”安以敏虚弱的笑了。
“别怪你父亲,他,也很无奈。”
“娘!”安以敏又想了一下,似乎下定决心,“你去告诉父亲,我想,赶快嫁给九皇子。”
“敏敏……”
“不用劝我,娘,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