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神座出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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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个？”
三天后，日向创叉腰站在尸堆前，没好气地问。
这三天他和狛枝凪斗天天风餐露宿在外，就为了换到装备栏里□□F92的子弹——因为他的子弹不够了。
就凭狛枝的体力和近身格斗，没子弹连大白鹅都不如。
日向创一把手术刀就能走天下，狛枝凪斗可不行。
狛枝的子弹早在一天前就宣告消耗殆尽，现在就拿着根钢管和丧尸互怼……就没打死过一只。
旁观的日向创都无话可说地捂着脸，为狛枝默哀。
“十八。”狛枝凪斗笑眯眯地报数。
活都是日向创干，他只要算丧尸击杀数就行了，轻松得很。
苦力日向创白了他一眼，接着寻找下一个目标。
他俩组团，日向创一个人横扫战场日天日地DPS爆表，狛枝凪斗就是个吸引仇恨的角色，不知道为什么，丧尸的第一攻击目标永远是他，拉都拉不回来。
日向创甚至怀疑狛枝凪斗是不是天生的脸T，好几次他都是飞刀救场，不然狛枝就要被咬了。
狛枝倒是很无所谓，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况。见得多了，也就不在乎了。
他甚至还劝日向创让他一个人引怪，等到了一定数量日向创再来无双割草。
“我说啊，万一出意外怎么办？”日向第一次听到简直被狛枝的大胆惊呆了。
“不会的哦，日向君是不相信我吗。”狛枝自然是那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日向创：“……”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你的战斗力啊大兄弟。
于是日向单方面否决了这个计划。
“水还有吗？”
狛枝凪斗翻了一下包，“有的。”
日向创猛地灌下去几口，又让狛枝收起来。两人逆着风，接着往前走。
路上他们也遇到过几个同伴，比如索妮娅左右田九头龙边谷山这个狗粮组和小泉西园寺罪木澪田欺诈师这个百合加胖子组。说起来，欺诈师逆天是真的，他模仿别人时也能相应地模仿别人的技能，只是不能做到最好的还原。
他们两人算是唯二落单的，也不知边谷山他们怎么安排的签，大概这也是非酋体质的一种吧……
可狛枝凪斗是欧皇啊！日向创可以说非常不服气了。难不成狛枝欧皇就欧皇在和他一组？
怕不是在搞笑。
不得不说，他们这二人孤苦伶仃地游荡在外，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稳，守夜两人轮着守，就怕不慎遭遇袭击，但……收获是真的挺大的。
比如狛枝凪斗居然又找到了一箱水——还是基地生产的。估计这里来过人休息，因为遇到丧尸袭击匆忙扔下东西就走，倒便宜了他们两个人。
日向一枪解决掉一只丧尸，头疼地想，他的子弹也不够了。
近战真的很危险啊……虽说他完全不虚也心惊肉跳的。
“还有十七。”狛枝定时报数。
他们已经离开奈良基地很远了，毕竟奈良附近的丧尸已经被清除完毕，想凑齐大数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所处的位置，通常是一个十五人小队到达探索的地方，比起同伴，也算得上深。
……其中百分之八十的功劳归在日向创日天日地的武力值上，狛枝就在旁边给他打call。
还剩十只丧尸的时候，两人找了一家便利店坐下来休息。
“七点半了。”日向创看了眼手表，“我们今晚睡哪？”
“就这里吧。”狛枝回答。
便利店里的丧尸已经被清理了，情况混乱得很。货物撒了一地，收银台前铺了一大片干涸的血迹。
这地方人……尸迹罕至，用来休息倒也不错。
自从末世来临后，夜晚的天空就是一片红色，如血一般的瑰赤，再不见曾经的清澈。
日向坐在桌上，拆开一包饼干，啃了一口。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很久以前……是真的很久以前，差不多是他进研究所之前，还是个普通高中生的时候，所见到的，深蓝色的苍穹。
几点星子在夜空中闪烁着，隐约有一轮月亮洒下银白的光辉，美丽而夺目。
“日向君。”狛枝凪斗问，“日向君在希望之峰研究所过吧？”
“嗯，怎么了？”
“你……去那边是干什么的呢？”
“留学啊，当时希望之峰不是理科生的圣地嘛？”
“是哦……”狛枝凪斗恍然大悟，他毕竟也是去做过交流生的。
并且从此获得了一些……奇怪的能力。
就连他这样的编外作品都获得了仿佛转为末世而生的能力，那……成品呢？
希望之峰研究所。
一个曾经为万人心向往之的神话，最终却倒塌的地方。
它崩塌时，里面的科学家死了十之七八，领头人畏罪自杀，最终作品“神座出流”失踪。
“神座出流”，是希望之峰的疯狂科学家们为那最终成品起的代号。没有人知道实验品本名叫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过去的经历——估计也不会有人在意。
据说“神座出流”是世上所有才能的集大成者。大脑计算能力堪比天河级计算机，机械、医疗、军事，甚至绘画、音乐……无一不精。
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他才获得这样的能力？
他又为此而失去了什么？
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在末世之前，希望之峰研究所内部就对丧尸的出现有着清晰的预言，甚至不少实验都围绕这件事而进行。
第一只丧尸出自研究所，这样针对性研究似乎也不奇怪。
希望之峰内部，把丧尸病毒称作“绝望”。
相对应的，他们把“神座出流”——以研究所创始人为代号——称作“人类的希望”。
人类的……希望啊。
所有人都想得到他，把他当成珍贵的战略武器——也只是武器而已。
“日向君听说过希望育成计划吗？”狛枝凪斗问。
“……那是啥？”
狛枝一怔：“没有吗？”
这个计划的名称——也就是神座出流计划的正式名字——在研究所中流传得还是很广的，常理来说日向创不应该没听过才对。
日向创的交流时间比他晚了半个多月，和七海千秋的恰好对上——这是七海的原话，而那个时候，日向创的性格与现在有很大的诧异。
他会不会……和他一样呢？
“听起来就像个奇奇怪怪的人体实验名字。”日向创吐槽说，“你睡吧，我来守上半夜。”
狛枝凪斗点头，“好。”
多年奔波下来以至于练就了一身秒睡的技能，狛枝凪斗很快进入了黑甜乡。
日向创注视着他安静好看的睡颜，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
“希望育成计划……啊。”
语气飘渺无比。
狛枝凪斗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趴得久了，身体有些僵硬。他坐起身，心说日向创昨天半夜没叫他也不知休息了没，转头却发现对方不在旁边。
人呢？
他抬头，看见日向创站在便利店外的屋檐下，背影笔直，隔着落地窗都能感受到身上散发的寒意。
天空是意外的一碧如洗，而非末世后的阴云密布。
“日向君？”狛枝凪斗喊了句。
他没指望日向创能听见，毕竟两人之间隔了静音效果很好的玻璃窗。没想到的是，日向创真的回过了头，左赤右绿的瞳中闪过一丝暧昧不明的光芒，“醒了？”
“嗯……”狛枝推开便利店门，走到日向身边，“日向君是怎么听见我说话的？”
日向沉吟道：“因为……超能力？”
狛枝凪斗：“……”
日向创：“开玩笑啦。你平时就是这个点醒啊。”
狛枝凪斗：“……这你都记得啊。”
日向创轻轻笑了笑，“嗯，……习惯了。”
习惯？习惯什么？
习惯记住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习惯观察身边的一切，习惯用笑容去面对别人……
……你究竟，经历过什么呢。
“超忆症？”狛枝试探着问。
超忆症，又称完全记忆能力，患者能够清晰地记住他所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情的细节而不会忘记。
“超忆症？”日向创一愣，重复了一遍，笑道，“不是啦，只是记性好了点而已。我要是得了超忆症，也不会这么籍籍无名吧？”
也对。
可他自己都不注意的细节日向创却记住了，难不成……日向创一直在关注他？
狛枝凪斗自认除了长得帅了点运气好了点之外，没什么别的长处，何德何能被日向创在意？
“说起来，狛枝你的运气真的很好啊，这地方居然一只丧尸都没有。”日向感叹了句。
“不不不，我的幸运是要付出代价的。”狛枝微笑道，“比如长时间没遇到丧尸，那也就是说我们可能遇到集群打击。”
日向创：“……”
他的目光移到远处缓缓而来的一大群丧尸。
狛枝凪斗：“人生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的真是刺激呢。”
日向创：“……我求你闭嘴。”
他叹了口气：“准备开打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 神座出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