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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关键词 ...

  •   用毛笔於宣纸上勾勒出少年清秀的轮廓,没见过面,却画的十分细致,少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将少年的五官画的如此精确。

      “或许,这是前世某个让我印象极深的人吧。”每次少女只要心情不好,便会让画笔在纸上自由奔走,可是每次都自己意识恢復的时候,画纸上的泪痕都会滴在一个美丽的脸庞,那是画纸上的少年。

      某天,十二岁的幸村精市在球场旁的树林里晃悠,他披着的那件土黄色的外套,纯粹是因为他觉得在乎自己的身体健康是很重要的。

      ——好好爱自己,就有人会爱你,这乐观的说词

      他的脸蛋让他就算不好好爱自己,也会有人爱他,但他总是有一种自己不能倒下去的印象,深刻到连一点小咳嗽他都很注意。

      他看到一个穿著和服的少女在树林中哭泣,好奇的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却发现那件和服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製品。

      那个少女消失了,而与那个和服少女重叠的是隔壁班上的一个女孩子。

      幸村精市不相信一见锺情,因为这世上太多的女性都对自己一见锺情了。

      他一直认为一见锺情只是因为外表,直到他看到风将女孩的头发吹开,丝绸般的黑发在空中散开,配合著落叶的景緻,他觉得心裡有些悸动,却又在悸动中品嚐的一些酸楚,又是一件令他不解的事。

      ——落叶的位置,谱出一首诗

      他走上前,「妳是隔壁班的夏目さん吧?」

      轻柔的嗓音传进去女孩的耳朵里,原本正在思考自己的画作要採用这里的枫叶的夏目秋被幸村精市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

      「不好意思,我吓到妳了吗?」自己的声音从来都只有动人,没有吓人的幸村感到一点小打击。

      「没有的事,幸村同学。我只是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将这些枫叶收入自己的脑海里。」依然看著落下的枫叶,少女其实没见过幸村精市,因为自己总是急急忙忙的跑去画室里待着,就算幸村精市出现在美术教室引来一阵尖叫,她也未曾被勾起兴趣。

      「用一首有意境的俳句如何?我聽说有人会这样画画。」日本的俳句多数是用来描写风景和心情的,「或是用一首和歌?」

      少年的提议让少女的眼睛和脑海同时亮了起来,「对了!怎么没想到要谱一首诗呢?」,少女惊喜的转过头,幸村精市的脸印在少女的瞳孔。

      剎那间,世界就像停止一样。

      谱出的诗不是景,是情。

      ——时间在消逝,我们的故事开始。

      顷刻剎那似永久,少年的脸庞跟自己的画重叠了。

      「夏目さん,如果不介意,要不要来参观网球部呢?」眨眨眼,幸村精市不知到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却有一种很想跟少女处多一点时间的感觉。

      「幸村君,这样不好吧,你可是最近网球部的大红人,跟我这种无名小卒走在一起可是会让我困扰的。」考虑到自己的人生安全,放弃了进网球部取材的想法。

      「没关系的,我和网球部的人会好好保护你的,这样子可以吗?」幸村发现少女的思想上非常特別,別的女生第一步绝对不会考虑到人生安全的。

      「好。」

      ——我不太确定,爱最好的方式是动词或名词。

      之后幸村常常藉著画画的事去找夏目。

      幸村精市从来没讨好过女生,爱这件事对他来说不过只是名词而已,爱对他来说就是接受。

      可是这个女孩从来不主动来找自己。

      “或许是我自己太唐突了,她不过才认识自己几天而已。”於是幸村精市决定对女孩採取行动,就造就了现在这个场景。

      「夏目さん,妳觉得这里该怎么画呢?」抱著自己的画册,藉著讨论问题的理由不断的的少女班上刷存在感。

      「这里用粉彩笔会有一种不同的光影效果,看起来会柔和一点。」

      「夏目さん在画萤火蟲吗?这里要这样在光晕才会漂亮喔!」

      每天每天的接觸,少女不由得对少年有点动心了呢。

      ——很想告诉妳最赤/裸的感情,却又忘词。

      「夏目さん,明天我们去蕾贝特咖啡馆坐坐如何?那裡的气氛会让妳的画呈现另一种不同的感觉喔。」十三岁的幸村终于打算向少女表白了,每天练习要如何向少女表白,好不容易练的差不多了,约了少女的附近的咖啡馆準备告白。

      「真的吗?好的,那明天…」讨论这明天要约什么时间,幸村精市发现自己的耳朵像是轰的一声,他也点紧张呢。

      翌日,网球部的练习结束了,幸村和夏目约在咖啡馆外面见面。

      少女的黑发在金风的吹拂下散发着一种玫瑰的味道,少女说过,她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黄玫瑰了,因为看到的时候眼泪都会自己留下来。

      一字领雪纺纱的衣服让幸村精市有点脸红,不过少女都盛装打扮了,自己的机会应该是非常大的。

      裙子下白皙的腿搭上少女黑色的靴子十分適合。

      「妳今天穿的真漂亮。」幸村看著迎面而来的少女,「那个…先进去坐坐吧!」

      幸村觉得自己很笨,刚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少女点完饮品之后,看著窗户外面的枯树,「幸村君,我们认识一年了呢。」

      「是阿…」幸村心裡荡漾著情绪,「夏目さん…我喜欢…」有点紧张使得声带紧缩让声音变小。

      「喜欢?」

      面对少女疑惑的眼神,幸村急忙改口,「夏目さん有喜欢的人吗?」

      幸村觉得自己真是逊毙了,每天面对那群疯狂的女同学,却还是无法好好应对夏目秋。

      还没来的及责备自己,一阵黑暗变向自己袭来。

      对不起,我明明想好了要怎么说,却又忘记了。

      ——聚散总有时,而苦笑也有时,我不怕潜台词。

      「幸村,你怎么了?聽说你倒在车站了,是吗?」接到真田弦一郎的电话,幸村精市在晕倒中醒过一次,他告诉少女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晕倒的地方不是车站,不然他们又有得闹腾了。

      「阿,没事的,弦一郎。医生说等一下就会开始检查了,先掛掉了!」幸村觉得自己身体有点不对劲,却还是向少女笑道,「夏目さん,妳先回家吧,有病情会在通知妳的。」

      ——让我见识爱情可以慷慨又自私

      可惜,夏目下次收到通知的时候,是学校同学说幸村精市因为重病住院,仁王美惠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幸村精市感动,两个人交往了。

      好像有一种熟悉的心痛感。

      “幸村精市,你真的是个很自私的人。你以为这样是慷慨的给她自由吗?这样子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放弃你跟健康的男生在一起?你不过只是把她的心绑著又逼著她向外走。”

      仁王美惠的声音在幸村精市耳畔回荡,接着,他看见护士拿着一幅画进来,是油画呢。

      「幸村同学,这是因为古典风味的女孩拿给你的。」

      画中的是一个清秀的男人。

      这一幅画里的男人的气质跟幸村太像了,像到,连孟婆汤都无法将前世的记忆完全抹灭,撞破了记忆的枷锁。

      ——落叶的位置,谱出一首诗。

      「总司大人,可不可以留下来不要再去了。」深紫色头发的女人拉住男人的手,男人从来没有为自己停留过,可自己爱这个男人,不能因为男人总是消失而离开了。就像囚鸟一样,只是看著美丽的收藏,却得不到主人的笑容。

      「不可以!这次我一定要为近藤先生上战场!」男人甩开她的手,跟著组上的人一起离开了家。

      这个秋夜很冷,冷的女人轻抚著肚子,她该怎么告诉男人自己有了小孩,而且自己需要他的陪伴呢?

      「咳咳咳…」男人这一次回来便开始没日没夜的咳嗽。有时候甚至咳出血来了。

      「总司大人,这一次不要在入沙场了。」知道这个病症是肺痨的女人只是祈求这男人好好在家裡和她度过餘生。

      「连你也嫌我没有用了吗?薰,我给你选择,你可以离开这个病人,也可以离开这个家。你走吧!」男人的手一挥,女子往地上用力撞了一下,血从女子的身体缓缓流出。

      此刻,冲田总司才发现女子怀孕了。

      最後一次是四个月前了,他在那次的一个月后就出徵了,女子一句话都没讲,只是挽留了自己。

      女子醒来之后,孩子没了,男人的病情也逐日加重,在男人离开人世的前一刻,他说,「我想给妳一个安定的生活,也想追趕着近藤先生的脚步,薰,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女子致死未改嫁,院子里所种的蔷薇花早就枯萎成了黄色了。

      「小黄花啊小黄花,总司大人当时离开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到底要不要走,我的心裡不断的挣扎,我爱他,我真的好爱好爱他,我想总司大人了。」每天的泪水灌溉不回蔷薇成了像黄玫瑰颜色一般的枯萎,每天的思念千呼万唤也唤不回冲田总司的人。

      於是,女人终究是死亡了,没有胃口的她有一餐没一餐,思念是这一生最痛苦的事,她却渴望下辈子在和男人在一起。

      ——妳是我的关键词。

      「妳确定要办理转学吗?」仁王美惠支著头问著旁边的女孩,「妳…恨我吗?」

      「妳是我唯一的朋友,妳的任何一切都比我好太多了,我怎么会恨妳。」在幸村精市跟自己断了朋友关系之后,是她来带领自己走出失恋的,又何来怨恨呢?

      「那…妳会恨他吗?」掩饰著自己心裡的颤抖,仁王美惠终是问了这句话。

      「我从很久以前就会不知不觉的画一幅画,我想那可能是我前世所遗留下来的记忆吧!」女孩笑着说,「看著那幅画就会不自觉地哭泣,那种刻在心底的疼却不是怨恨,而是抹灭不去的爱。」

      「我不是不想恨他跟別人在一起甚至把我推开,但我既没立场,也没办法把那股喜欢从自己的灵魂消去。」说着说着,眼泪便一滴一滴的掉下来,「这是那种感觉太痛苦了,就像经历了很多次很多次这种事情,我觉得自己应该会会保留着那种喜欢离开这令我难过的地方。」

      冬天的阳光不是特別的强烈,但是却能让女孩的眼泪在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那样的眼泪滴进了他们的前世,引起了涟漪。

      「幸村,她转学离开了。」看著眼前的人猛然一颤,「她很喜你,她喜欢你比你想的还要更多。」

      「我当初答应我哥哥的要求,让你有藉口疏远对方,只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一个没人可以说话的女孩看著自己最亲的最爱的人跟別人在一起。」仁王美惠把少女的照片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我是基於她的立场才答应的,因为我不希望让你落入那些后援会任何一个人的手裡,而她只能在旁边一个人走完。」

      幸村精市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个地方了。

      “她去哪了?”幸村开始为了自己的决定动摇了。

      「美惠,帮我叫医生过来好吗?」要离开医院,要去找到她。

      要不是因为妳,他没有那个勇气去动那场手术。

      ——落叶的位置,谱出一首诗。

      他的病好了之后,他不断的向仁王美惠询问夏目秋的事情。

      「我不可能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就去问问看忍足侑士。」仁王美惠自从幸村病好了之后就不给他好脸色看了。

      “她跟忍足侑士有什么关系呢?”心裡藏着疑问,却还是拿起了手机。

      「迹部吗?我要找忍足侑士。」没有忍足侑士的电话,所以乾脆直接找了迹部景吾。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一些声音。

      「忍足,立海大的幸村打给本大爷要找你,你给本大爷闯祸了?」高傲的声音略带疑惑

      「找我?我不知道,至少我认为我没闯祸。」伸手接过电话,「もしもし,这里是忍足侑士,请问幸村君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想问你认不认识夏目秋。」又希望得到她的消息,又不希望她跟他有牵扯。

      「小秋吗?认识,是我堂弟的同学。」忍足侑士的头上降下三条黑线。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将电话掛断。

      “原来跑到四天宝寺去了。”

      明天去看看好了。

      「小秋,妳要不要考虑我们家小光呢?」一走进四天宝寺的网球场就聽到这句话,「要不然藏琳也可以喔!」

      「不用了啦,我已经有一个喜欢的人了,虽然他已经有一个人伴在他左右了。」

      又是在落叶的季节,不过这次她身边的是一群能让她开心的人呢。

      “我想找她,又怕她对于这群人产生羁绊,不会回去神奈川。”

      她打发掉小春,又是西风吹拂的日子。她那一天下定决心离开神奈川,却还是没办法将对那个男生的感觉淡忘,原本想放在心底的,却没办法放在心底,他女朋友主动来认识自己,询问自己对她的感觉,告诉自己不甘願,却又输的心甘情願。

      走在网球场旁边的树林,这种天然的树比人工种植的更吸引自己,画一幅画,用来告诉自己,该认清自己的未来不会有他了。

      落叶在自己的身旁飘落,走进凉亭里,这个凉亭一直都是放著她的画具。

      身后传出了踩着落叶劈啦劈啦的声音,「小光,你不用练网球吗?每次都来这里偷懒,这是千岁的专属才对,你真的越来越不怕藏琳了…」,习惯性的对着身后的人说话,他们网球部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来这里偷懒,这个脚步声应该是小光才对。

      「夏目さん,是我。」

      耳朵响起了自己曾经著迷的嗓音,略带惊讶的转身。

      「好久不见了,幸村君。」

      ——我们的故事,才正要开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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