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因初止》社会良心

12、体育祭-擂台赛-绿谷vs心操

　　“决胜淘汰赛，第一轮第一场——英雄科绿谷出久，对决、普通科心操人使！规则很简单，使对手跌出场外、完全丧失行动能力！或是逼对方自愿说出‘我投降’即可！”
　　欢呼声在规模庞大的圆形运动场内响彻，绿谷和心操此时都已经走上了擂台，而学生观战区域的尾白和源初也都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憋了一口气。
　　“这是一场考验人内心是否强大的比赛。”
　　精神系的个性本来就少，更何况是像心操这样的呢？他上次中午去目面老师那里并非是真的心存疑惑，最多只是做个确认。他对于自己的个性本来也小有研究，但是作为班主任的目面老师那次针对心操提出的“怎么样才能不受操控”，仍然少提供了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被施加能力者具有极其强大的精神力。
　　他不知目面是有意无意，也并非没有注意到这个极其容易紧张的弱气班主任牢牢压住面前档案的小动作。那一天起，对于自从认识到相熟从未展露过任何个性的源初也，他心里就有了些许猜想。她的特质乍一看对心操来说很不利，但恰恰是这点，让两人的交往过程中没有引起任何由于个性的特殊性产生的、任何一方的不信任。
　　这么说有些偏颇了，因为只是单纯从心操的角度来看，源初也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她对自己的个性免疫这个特质，尽管如此在知道了自己的个性详情之后，还无条件地信任自己，甚至从未吐露过任何消极负面意味的话语。
　　那么自己为什么不能也信任源初也，相信她的个性对两人的关系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呢。他不会过问源初也的个性，这就是他对源初也如同她对自己一样的信任。
　　绿谷脑袋里还盘旋着刚才欧尔迈特和他在通道里的对话，尾白的提醒他并没有忘记，故此时只是盯着对手抿紧了唇不做应答。对面的心操看上去似乎早已料到他这样的反应，却不慌不忙甚至游刃有余地扯起唇角，然后抛出了一个令绿谷脑袋瞬间一片空白的问题。
　　“源初也喜欢的人，就是你吧？”
　　？！
　　“我……！”
　　啊，完了。
　　上一秒绿谷还感到浑身的血液都在疯狂地往自己的脸上涌去，他梗着脖子刚从嗓子里挤出想要表示否定的音节，随即之前尾白的提醒却猛地在脑海中浮现，顿时热意消失之迅疾如同一瞬间被冰水浇了个透，后悔却为时已晚。
　　小初和心操同学是朋友……很有可能知道我和小初的关系……他是故意提这种问题，来让我露出破绽的吗……？！
　　解说员麦克充满不可置信的夸张嗓音和全场观众的唏嘘声传来，a班的观战席上尾白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崩溃道：“我明明之前都提醒过他了啊——！怎么还、一开场就？！”
　　另一边c班区域，知道心操个性的部分同学露出了一脸的势在必得，而藤堂作为不知道的同学一员，在从其他人那里打听了之后也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她想起和心操关系不错的自家班长，赶紧对坐在自己身旁的源初也通报一声想让她也高兴高兴。
　　“啊，我知道哦。心操要赢了呢。”
　　藤堂看着源初也，她的表情既无对心操能力的振奋也无对其对手的担忧。那是一种对预定结局的笃定。
　　“源同学……不开心吗？明明心操是我们班的哦？”
　　“唔，只是觉得对手有点可惜了。”
　　源初也扭过头，稍稍向前侧了侧身子，入目a班早已是一片慌乱，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对绿谷的担心。
　　除了爆豪。
　　那家伙应该早就知道了心操的个性，在比赛前也没见他去提醒绿谷，考虑到这两个人差到极点的关系，源初也觉得合情合理。
　　场上绿谷仍然表情僵硬地在一步步往代表出局的白线那里靠近。
　　……可恶啊！明明之前尾白同学和小初都特地来提醒我了……！大家、都对我寄予厚望……我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就……！！
　　紫发少年双手插袋，以一种近乎闲适的姿态站在场上。而此时观众席上众多职业英雄已经注意到了他的个性，开始讨论起雄英不合理的的入学考试制度。与周围开始叫好的c班同学不同，源初也伸手托腮，微微眯起眼看着场上那个紫发少年。
　　心操，你在想什么呢。
　　就在绿谷离出局白线只差一步之遥，所有人都以为胜负就此定下的时候，绿谷那里突然爆发强大的气流，以此为代价的是两根骨折的手指。
　　“这、这是……！绿谷，停下来了！！”
　　全场为这最后关头扭转的局势再度欢呼起来。A班众明显松了一口气，而c班的同学们都疑惑地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你的身体应该不受你的控制才对！你做了什么？！”
　　绿谷回过身去，这一次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有回应对面心操的质问，他回忆起刚刚一瞬间，的的确确看到了不认识的人影，其中有和欧尔迈特很像的人。是那份代代相传的力量、one for all的继承者们，让他从指间爆发出了力量吗？
　　心操皱眉，意识到此刻只能再度逼迫他开口才能占领优势。
　　“……你倒是说些什么啊？”
　　“只是动动手指就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吗？那家伙也曾经夸过你吧。”
　　“青梅竹马、真好啊！不仅有得天独厚的个性，从小就有理解并陪伴自己的人在！你这种生来就受到上天眷顾的人，是不会懂一无所有之人的心情的吧！”
　　闭嘴闭嘴……我、我懂的啊……！
　　绿谷一边强行压下内心的波澜一边在心里否定着。我的确是受到了眷顾……我无比感谢小初在那个时候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是因为很多人的帮助、才得以站在这里的！不论小初对我是什么感觉……对我来说、小初她就是……！
　　……我绝对不会输给你！
　　他握住自己受伤的手的手腕奋力朝着那个人冲过去，按住了心操的肩膀就把他往后推，其间被心操一拳击中面部和受伤的手指，在最后关头仍抓住了机会——
　　【嘿，绿谷。还记得过肩摔的小窍门吗？】
　　【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没错。】
　　小初的声音和自己的心声在那一瞬间重合。
　　【揪住衣领——让对方急于挣脱近在眼前的手，而忘记挣脱被抓住了的那只手。】
　　观众席上的爆豪睁大了眼。而翻阅着对战二人资料的相泽见状也暗自吃惊。
　　那是一个比起刚开学时的对人实战练习、绿谷与爆豪对上时，更加利索轻巧的过肩摔。
　　观众席安静了一瞬，而裁判午夜见状，干脆利落地举起手下了判断：
　　“心操，跌出场外！绿谷，晋级第二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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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市立名部中学。
　　“诶，心操的个性是洗脑啊，好厉害！从来没听说过呢！”
　　“真令人羡慕……”
　　“等等、那不就是说可以随便做坏事了吗！还不会被发现呢……嘿嘿嘿。”
　　“你可别操控我们哦？”
　　心操面对这司空见惯的评论和身后不用看就能猜到的怀疑畏惧排斥的眼神，只是像从前多少次那样伸手揉揉后脑碎发，做了个嘴角上扬的动作：
　　“……大家都这么说。”
　　是啊，是啊。哪怕是心操自己看来，倘若是别人得到了这种能力，也会觉得对方会拿去干坏事。这个个性非常适合犯罪者和敌人……那些拐弯抹角的讽刺，他早就听腻了。
　　毕竟世道如此，这也是难免的。
　　……但是啊。
　　樱花飞舞，飘落在他黑色国中制服的肩头。
　　在心操内心，似乎有一个小小的角落，在偷偷期待着，在小声询问着。
　　有谁可以打破这种僵局吗？
　　有谁可以完完全全、正面认可自己的个性，压根不会把自己往坏人那方面想吗？
　　无形的黑暗仿佛要令人慢性窒息般蔓延，他被貌似无心的恶意层层裹挟。他不反抗，不吱声，只是抬头望向窗外的樱花树。
　　……可以有吗？
　　三年后的他在雄英1年c班，曾无数次装作漫不经心地扭头。视野里的黑发少女笑起来恬淡且令人舒心。那天传给他的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团，至今还在心操的铅笔盒里不曾丢弃。
　　“嗯？心操，怎么了？”
　　他将少女肩头的樱花瓣拾起，目不转睛望进那对黑色的瞳仁。
　　“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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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操睁眼，刚过午后的蓝天澄澈无比。
　　他回忆着背后火辣辣的痛楚，不甘地握拳。
　　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怎么能就这么轻易……！
　　“Yahoo——！虽说第一战缺乏了点劲爆，但不管怎么说！都请给予两位热烈的掌声！”
　　第一场结束，两人重又站上擂台，绿谷微微欠身，想起刚刚心操对自己说的话，不由得出声问道：“心操同学……和小初……真的只是朋友关系吗？”
　　“不关你的事吧。”
　　“唔……那、心操同学是想当英雄的吧！……为什么？”
　　“……我就是向往着成为英雄，没办法吧。”
　　绿谷握着受伤的手指一愣，这个心情……和没有遇到欧尔迈特之前的自己一模一样……！但是，现在的自己再说什么都……。他无所适从地望着心操迈步离去的背影。
　　而那个人的脚步在休息处通道口那儿停下了。
　　“你真是太帅了，心操！”
　　心操抬头。井上……藤堂……当然，还有源。最熟悉的同学们正趴在观众席第一排离他最近的地方看着他，他一瞬曾感觉到些许难堪，毕竟自己输了比赛……
　　“你都吓到我了知道吗！没想到你居然能和障碍赛跑的第一名打得旗鼓相当啊！”
　　“有那么厉害的个性干嘛不告诉我们啊——真是的！”
　　心操抿唇，这句话勾起了他些许不好的回忆，因为并不是所有同学都特地跑下来祝贺他的，一部分同学曾经不可避免地对他的个性开过不太友好的玩笑。内容还是关于源初也和他的关系的。
　　他看向一直没开口的源初也。像是期待从她的口中，能听到什么样的鼓励，然而少女只是浅浅地勾起了嘴角。
　　她说：“心操，你放水了啊。”
　　“诶诶诶——？！班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登时所有趴在栏杆上的同学都向源初也转过头去表示了自己的疑惑，而源初也故作高深的抬起下巴夸张地叹了口气：“没听到麦克老师说，规则之一是让对方直接说‘我认输’就算赢了吗？”
　　“就是说，心操并没有选择最快的赢的方法，而是对绿谷网开一面。嘛这个是我的错……因为我和绿谷是熟人，或许是这点让心操犹豫了吧。”
　　“啊啊搞什么嘛！就是说本来心操可以秒赢的啊！真是太可惜了！”
　　“都是因为班长和副班关系也太好了啦！”
　　“诶，是我的错吗？抱歉抱歉！……不过，输赢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比起这个，心操，你看。”源初也对正在讨论的职业英雄那边指了指，反应过来的同学们也一个个都露出笑脸。
　　“那个个性在对付敌人的时候相当有利啊……真想把他拉拢过来。”
　　“那么厉害的个性居然只是分到了普通科吗？雄英也真是瞎了眼。”
　　“嘛，毕竟报考人数太多，也会出现无可奈何的情况吧。”
　　“这只是实战经验上的差距吧，可惜可惜。”
　　“——听到了吗心操，你真的很厉害啊！！”
　　蓝天依旧通透澄澈，不知从遥远的何处飞来的樱花再一次悄悄落下。心操望着上方观众席前正躲着同学们带着善意的小攻击的源初也。和煦的阳光洒落在她乌黑柔亮的发间，继续向下只剩一丝丝细碎的残存，如同黑暗中的闪闪发亮的蛛丝。心操站在观众席投下的阴影里，几乎要伸出手去抓住它。
　　【啊啊……没错。】
　　【哪怕无尽黑暗在我背后要将我吞噬裹挟，使我步履瞒珊狼狈不堪……我依然面向光之所在——】
　　【披荆斩棘。】

　　心操没有转身，对身后还愣在原地的绿谷开口：“你如果还没有注意到的话自然最好。”
　　“你给我记住，就算这次失败了……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我一定，会进入英雄科……绝对，要成为比你们都要出色的英雄！”
　　绿谷还没反应过来心操话中的深意，听见这番话语，同样坚定地应了声：“嗯！”
　　然后又被控了。
　　？？？比赛都结束了……他还想做什么……？
　　“一般和我讲话的人都会有所防备的啊。你和那家伙在这点上真是一模一样。”
　　诶？……他说小初？
　　“不过你可没她厉害。”心操回过头，对绿谷露出一个可以说是阴险的笑容。“起码是那家伙看重的人。答应我，就算要输也别输的太难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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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便迎来下一场选手入场过道里轰焦冻走到一个拐角，毫不留情地对眼前必经之路靠在墙上的父亲道：“别挡路。”
　　“真是丑态百出啊，焦冻。若是用左半边的火能力，不管是障碍赛跑还是骑马战，都可以取得压倒性地胜利吧。”
　　轰焦冻罔若未闻地走过自己父亲身前。
　　“适可而止，别再做幼稚的反抗了！”
　　“你可是肩负着超越欧尔迈特的义务啊，明白吗。”
　　“你和你那些哥哥不一样，你可是我的最高杰作。”
　　半红半白发色的少年咬紧牙关加快了步伐：“你这混蛋只会说这些吗……我要单凭母亲的力量取胜。我绝不会，在战斗中使用你的力量。”
　　面对仿佛只是年轻不懂事的儿子，安德瓦若无其事的望向天花板。“就算你现在行得通，也很快就会遇到极限的。”
　　他看不到自己的儿子前进时，眼中挥之不去的那份阴霾。
　　【源，我绝不会……像我那混账老爹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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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呼……心操股的你们吃的爽不爽呀www
依旧！求评论！打滚！求评论评论评论呜呜呜呜qu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