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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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动。”我说。他很天真的看着我，我咣就给了他一拳，然后问“疼吗？”
“疼。”他捂着肚子从牙缝儿里挤字儿。
“疼就好，证明你清醒了。”
“啥意思？”
“别干这种糊涂事儿。”我喊。“你他妈寂寞你去叫鸡啊！”
“你他妈真以为我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
“怎么不是？你就是王八犊子！”
“我他妈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啊你他妈要么不张嘴一张嘴就他妈跟我吵吵儿？”
“对！所以你他妈赶紧滚远点儿。别他妈招我。”
“我认真的！ 我想你！真想你！”
我喘气儿，不说话，瞪他。
“你说话向来像放屁。”我说。
“我这次没放屁！” 说完傻B自己乐，“你他妈把我绕进去了，我什么时候儿说话像放屁了？”
“那你现在干吗呢？”
“你过来。”他拉过我去沙发那儿，我甩开手说“别他妈拉拉扯扯的。”
他楞了，“你他妈又不是大姑娘。”
“我他妈是同性恋！”
“操，行行行。” 他说完掏了盒烟，点上，瞅我，继而贱兮兮的乐。“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喜欢你呢？”
“那是因为我走了，你身边儿没人儿说话了，别把这种感情当爱情。”
我他妈又不是四五岁小孩儿，还他妈相信童话。
他抽了口烟，“不是，其实从李坤宇出现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我眼睛瞪着。
“别瞪的跟灯泡儿似的。看你俩成天走那么近，我就生气。其实我跟张淑惠是你整分的。”
我再瞪。
“你他妈真想用那俩眼睛杀死我啊？”
“有屁快放。”
“咳，说出来你别那什么啊……，我跟她上床的时候，就老想你。完了再一看她吧，我就泄。那是开始的时候，后来就干脆起不来了。所以我就找个女的，想试试是不是跟别人儿也这样。”
“你忽悠我呢吧？”
“真的。”他弹了把烟火，“你跑到酒店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不是跟谁的问题，是我喜欢你的问题。”
“那你之前不是喜欢张淑惠吗？”
“我是喜欢她，也挺欣赏的。说实话啊，我妈那恰儿有点儿催我，她各方面儿都挺符合，我也不讨厌她，我想跟她结婚。娶媳妇儿不就得娶这样儿的吗？踏踏实实的。可没想到后来出那么个岔子。”
“那要是你一直不痿，你就跟她结婚了？”
“嗯。”他掐了烟，“所以那天晚上我说你毁了我。”
我没吱声。
我怎么不记得他说过那句话，可能当时也没听清，你说我当时要听着了，那我不得捉摸捉摸吗？
过会儿我抬头，“你他妈编故事呢吧？”
“你怎么就不信呢？”
我坐直了，跟他说，“谢军，我告儿你。你那种感觉跟我那种不一样，你可能就是跟我待时间长了你知道吗？你现在就想想，你能容忍和男的□□吗？不管上边儿还是下边儿？”
“操。”他一乐，还是那嘴白牙，我老觉得他是非洲人的后裔，“又不是他妈没做过。”
“啥玩意儿！？”我站起来了。
“我我我我那就就是试试。”
“感觉还成？”
“……还成。”
“上边下边？”
“上边儿。”
“那你跟我试试，做下边儿的那个，你要是让我上了，我就信你的话。”
他噌一下站起来，“试试就试试！”
可是我俩站那儿互相对视着，谁都没挪动脚步往屋里去。
过会儿，他的眼神突然没刚才那么嚣张了，叹了口气，“朝儿，不该是这样儿的。我是认真的。从张淑惠和李坤宇的出现，到你不声不响走这一年，我已经确信了差不多两年。说实话，我没以为你能走。我也没以为你跟我一样，我是说喜欢，喜欢这回事儿。我以为一直是我自己喜
欢你，自己磨磨唧唧的，但那天晚上跟你家楼下，李坤宇整那么一句，真把我惊够呛。 我有点儿怕，朝儿，说不上为啥就是害怕，不敢寻思以后。那两天我还骂你，还在想如果压根儿没碰见你说不定就不出这么个叉子了，可是碰都碰上了，能咋办呢？”他说着，眼圈儿有点儿红，抬头看我，我也仔细看他，他真瘦了，又黑又瘦，原来他也吃了不少苦，“张朝，你不知道，我胆儿小。”
“那现在呢？”我问。
他吸了吸鼻子，“胆儿小也没办法，我还怕疼，心疼不比胆儿小好受。”
然后丫哭了。 我心疼，他的每一滴眼泪都砸在我心上。我张朝，害人害己。
我抱住他，他也反抱住我，这种拥抱，是多少个夜晚日益渴求的，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真正拥有。他把脸埋我肩膀里哭得更放肆，谢军不是个软柿子，我明白他必定受了很多委屈才能哭成这样。
我得到了，我真得到了梦境里一次又一次希望得到的东西，即使是童话，哪怕是悲剧，我认了。
“我信，谢军，我真信了。”
这一天，是6月20日，我张朝生命中，最重要的6月20日。
晚上，我向周萧表示了诚挚歉意。因为今晚答应他的饭局改为下次，然后，应杰出青年谢军同志的要求，我亲自下厨。
红烧肉，手把菜，葱烧肉条，酱粉条，黄瓜凉菜，还有地三鲜，会做的我都做了，谢军跟个灾区的孩子似的，上来就狼叼一口，然后咧嘴傻乐，“朝儿，这一年就想你这口了。”
“马屁等着改天拍。”
吃完饭，我俩坐沙发上看电视，心里不知道怎么有点儿紧张。我感觉他也不自然。
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点儿贱呢？平常要死要活的喊着要幸福，幸福来的时候，还他妈不大自在。
“那个……” 他说。
“有话就说。”
“咱俩现在……是那啥了吧？”
“啥……”
“就对象儿啊！”
“昂。。算吧。”
没声儿了。
电视里突然插播广告，妇炎洁，洗洗更健康。
“内，内什么……，天儿挺晚了，我明儿还要上班，睡觉吧。”
“昂。”他说着，也没挪地儿。
我洗漱完毕，直到躺到床上的时候，他才慢吞吞进来。在我旁边儿一躺，床垫因为他的重量下陷。
那天晚上，我俩中间跟隔着一个人似的，我到后半夜才睡着。
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有点儿别扭。
幸福来得太快，很容易冲击人？
我一直在右侧躺着，翻身都不敢翻，脖子都硬了，说不上为什么怎么就不自在到不行。可能更多的是不好意思？我闹不清楚。
转念一想，特想笑，因为从我直挺挺的横在床这边儿到现在，那孙子也一动没动过，我记得他睡觉打呼噜的，今天一点儿动静儿都没有。
可能慢慢儿就自然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四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