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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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
审神者默默的想着。
可能是阴阳师小姐的到访产生的刺激。在她走后不久，今剑抓着机会，将审神者掳进了锻刀室里。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这时候恰好他清醒着，不是小时候的自己的活动时间。
虽然很快有刀剑赶过来试图营救他，但是今剑把本体牢牢架在审神者的脖子上，死死的控制着他。
“今，今剑。”
审神者咽了咽口水，试图自救。
“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啊，大人。”
今剑在他背后，审神者不到他的表情，却能听到他在崩溃边缘的语气。
“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机会，准备替鸽大人报仇。”
“今剑，不要这样做。”
三日月宗近穿着乱七八糟的衣服，站在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努力劝说着。
只有他一个人被允许接近到这么近。
“鸽大人的事，我也很惋惜，但是她暗堕了，死亡对她来说是解脱。”
审神者默默祈祷着三日月宗近能赶紧劝服今剑，实在是太可怕了些，他可不是从时之学院毕业的精英，他就是个偶然被发现灵力被聘到本丸安稳的活了十年从没经历一点危险的咸鱼嘤。
今剑不语，只是把刀握的更紧。
“时之政府会把你带走，断开契约，隔绝灵力，把你永远封印起来的。”
“不用时之政府来封印我，等之后我会自己跳刀解池。”
今剑冷笑了一声。
“今剑！你知道你是在无理取闹吧？！”
在周围担心的看着今剑和审神者的石切丸几乎想冲过来了，被小狐丸眼疾手快的拖住后，他咬着牙喊。
“今剑，我不是在跟你讲道理，道理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讲得通的。我知道你伤心，愤怒，但是你不能这么做。”
三日月宗近冷静的说，他又缓下语气。
“反正……我们与审神者的关系本来就不好，我也没有想让你理解审神者与审神者缓和关系……我甚至都没想过让你不再仇视审神者，那是你的情感，是你自己的事。”
审神者听到身后今剑的声音越来越粗重了。
“你无法接受她的死亡，但是她暗堕了，你知道暗堕的，失去神志和野兽无异——审神者杀了她甚至是对的。”
三日月宗近有些痛苦的承认了这一点，恳切的说。
“不管怎么样，别伤害审神者，今剑。”
审神者悄悄去掏衣襟里的灵力球，暗自庆幸自己一直把这东西带在身边。
“你不知道，三日月，你不知道……”
今剑在他背后发着抖，审神者胆战心惊的感受着刀在自己脖子上不稳的抖动。
“鸽大人她，她根本就没有暗堕！”
——大佬你当初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啊？
“当初，当初鸽大人来找我，她很狼狈，说她遇上了麻烦。”
今剑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我把她带到锻刀室，又去找审神者求救，我觉得他是可以相信的。”
审神者感觉到刀剑们因为今剑的话骚动了起来。
“我昏迷过去，醒来鸽大人已经死去了，他告诉所有人鸽大人暗堕所以他杀死了她，但我知道，鸽大人她根本就没有暗堕！”
哦大佬也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去问他，他也不和我解释，但我知道，他杀死了鸽大人。”
审神者终于握到了那个灵力球，把它紧紧握住。
“而我，我相信审神者，把审神者带过去，我也是害死鸽大人的帮凶！”
三日月因这突兀的消息震惊的的呆在原地，今剑却毫不迟疑的用力——
“——等等，今剑！”
沉默的歌仙兼定第一时间扑过来试图阻止，但他毫无疑问来不及了。
关键时刻，审神者用大佬教的灵术挡了一下，然后把灵力球扔了出去，就被今剑扑在地上。
“等杀死您之后，我会跳刀解池，向被我害死的鸽大人赔罪的。”
今剑将本体对准审神者的心脏刺下来。
“别，今剑！审神者没有杀死鸽大人！”
“歌仙兼定，你果然知道什么！”
他们打了起来，压切长谷部也在这里，审神者看到他试图过来攻击自己，谢天谢地被山姥切国广拦住了。锻刀室里大量的付丧神似乎瞬间就打成了一团。
又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挡了今剑一击的审神者被这峰回路转一波三折搞得脱力瘫在地面上，他翻了个身，在混乱的场面里第一时间注意到那个碎了的灵力球缓缓的投射出了一面屏幕。
“——那个……是你们说的，鸽大人吧？”
他指指屏幕，和所有刀剑一起，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
那是熟悉的锻刀室。
夜已经很深很深了，锻刀室的火炉提供了还算不错的光线，站在锻刀室中间的人漂亮的脸清晰可见。
今剑昏迷在地面上，而他旁边，同样昏迷的是……审神者？
大佬你不是大BOSS吗？怎么看起来是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受害者啊我的天！
那位鸽小姐看上去果然有几分面熟，审神者依稀记得那是自己还说过几句话的同事。
鸽小姐检查了昏迷在地上的两个人后，又从角落拖出了被绑起来的……歌仙兼定？
这什么情况，看起来鸽小姐才是反派角色吧？
审神者忍不住问旁边的歌仙兼定。
“这怎么回事？”
“没想到冬大人还留下了那时候的影像啊……”
歌仙兼定苦笑着捂住了脸。
“这样也好……”
审神者顺手安慰的拍了拍歌仙兼定的肩膀，继续看了下去。
“大人，您回来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看着鸽在昏迷的两个人周围做什么，被绑着的歌仙兼定忍不住问了。
“歌仙，我要死了。”
前任审神者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到自己的初始刀旁边。她年轻美丽的容颜在她话落下的瞬间苍老下去，黑发变白，洁白光滑的皮肤变皱，眼睛也变得混浊。
在歌仙兼定震惊的目光下，看上去垂垂老矣的鸽摸摸自己的脸，嘶哑着重复到。
“我要死了。”
“……什么？”
“我确实是时之政府任命的审神者，但时之政府给我分配的，其实不是你们这个编号的本丸，而是另一座二手本丸。”
鸽垂下眼睛说。
“我私自选择换了本丸契约，时之政府也没有制止我，于是没有很久，我就集齐了全刀帐。
然而我很快发现，我开始衰老。”
她疯狂而绝望的低笑了起来。
“我害怕极了，我跑到时政求救，他们冷血的告诉我，我死定了，还说……”
她顿了顿，怪腔怪调的复述。
“落到这个地步，是你活该！”
她把手按在歌仙兼定的额头，有朦胧的白光从歌仙兼定的身上传到她的身上，于是她又重变得年轻而貌美。
“但是没关系，我很快找到了治疗自己的方法，你看，就像现在这样，汲取别人的灵力本源，我就可以活下来了。”
歌仙兼定苍白着脸，悲伤的看着她。
“用别人的生命吗？大人。”
鸽毫无悔意。
“我只是为了活下来而已。”
歌仙兼定闭了闭眼，不敢相信曾经善良温柔的女孩变成了这样，他轻声说。
“大人您回来，是想用我的生命换您能活下来？那您大可不必捆着我，只要您向我要求，那么为您赴死，就是我的使命和荣幸……我可是您的初始刀啊。”
鸽触电一样收回手，断开了对歌仙兼定灵力本源的汲取。
歌仙兼定燃起了希望，他殷切的看着曾经的审神者，希望她能停止错误的行为，虽然可能来不及了，但至少不能再错下去。
她恍惚的看着歌仙兼定，突然的，落下一滴泪来。
“歌仙……”
她摸索着歌仙兼定的脸，哽咽着说。
“我好后悔啊，歌仙。”
捂住歌仙兼定想说什么的嘴，她的眼神变得狂乱又飘忽不定。
“但是早就来不及了！我不想死，你明白吗？我不想死！”
她站起来，把昏迷的人类和付丧神一齐拖了过来，扔在歌仙兼定旁边，在他们周围绘制起了灵术阵图。
“大人如果需要灵力本源，就用我的，我心甘情愿，不会反抗。”
歌仙兼定不安的动了动，却挣扎不开。
“亲爱的，你的我当然会取走。”
她已经画完了最后一笔，又走到歌仙兼定旁边蹲下来，整理他的衣服。。
“但是，不够，这么多年下来，我对灵力本源的转化率已经变低到糟糕透顶了。你的灵力本源一开始可能足够我活一年，现在，却连一天都维持不了。”
歌仙兼定用力抓住她的衣角，眼神惶恐，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大人，这本丸里的刀剑，都和您一同生活过。如果您实在需要的话，先问问他们吧？长谷部，今剑，一期一振……他们都会同意的！”
“还是不够，你们所有人的，可能还不够我维持一个月。所以，我让今剑把你们的审神者骗来了。”
鸽并未否认歌仙兼定她想要把本丸所有人灵力本源都抽出来的猜测。
“不仅是审神者身上的灵力本源，我还可以顺着审神者身上的契约，攻击入侵时之政府，强制剥夺其他本丸里的灵力本源。”
迎着歌仙兼定惊骇的表情，她微微一笑。
“可能还是不够，但我没有别的办法。”
不，不能让审神者那么做！
“……大人，您知道吗？我们所有人都非常喜欢您，在您走后，也十分怀念您。”
歌仙兼定瞳孔收缩了一下，努力镇定的说。
“因为您待我们平等而亲密，不是朋友，同事，而是家人。您是把我们当成亲人的，不是吗？”
当然是。
十几岁的少女，刚成年就来到本丸，在刀剑的照顾下生活了十年，朝夕相处，日日相伴，亲人也不过如此。
但那些亲人也不在这里，在这里的，不过是她因虚荣而选择的，什么记忆感情都没有的只相处过短短一段时间的陌生人。
那些亲人因为时间倒转和她的虚荣再也不能重现了，她偷偷去原来编号的本丸里看过，那里的审神者是个脾气暴躁但也不坏，就像她当初一样非常受爱戴的男人。
“别这样做，好吗？”
歌仙兼定近乎哀求。
“别这样做，我们去找别的方法……”
“没有别的办法！”
她突然暴怒的抓住歌仙兼定的衣领。
“你怎么懂渐渐衰老，死亡临近的感觉！疼痛，又绝望！我受够了那种折磨！我什么也没有了！”
“不不不！别！”
“那么至少我不能死！”
她丢开歌仙兼定，把手按在灵阵上，悍然启动了它。
完了。
现在是下半夜，本丸所有人都睡了，即使有人突然醒过来，也不会来偏僻且早已废弃的锻刀室里。
这代表着鸽有时间从容的运行这个灵阵，造成包括这个本丸的时政的巨大伤亡。
“你知道我为什么快死了？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付丧神！”
鸽的表情扭曲，神情竟然是怨恨的。
她在怨恨着歌仙兼定，怨恨着今剑，怨恨着……所有的付丧神。
“我的灵力本源，就是因为你们，因为这个本丸才枯竭的。”
歌仙兼定被她的怨恨狠狠刺伤了，她完全否定了在这个本丸的一切，并对这一切恨得要死。
“我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天赋！”
然而鸽还在发泄她的恨意。
“都是因为天赋不够……你们这个该死的本丸是和人匹配好的，我开启了本丸后灵力需求很大，我根本就供应不上，然后就这样被你们活活拖死了！”
她说着说着踉跄了一下，慌忙去捂脸，摸到一手让她恐惧的皱纹。
——刚刚她从歌仙兼定那里夺来的灵力本源只支撑了这么一小会儿。
灵阵还要运行一会儿才能给她提供灵力。
于是她蹲下来汲取歌仙兼定的灵力本源，但可能是灵阵正运行的原因，她还是那样苍老。
“太慢了……”
她愈发焦躁，突然的，她想起了什么，阴郁疯狂的目光转移到了昏迷的今剑身上。
“碎掉的话，会快很多吧？”
……看到这里的审神者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可能既不是当事人，又知道那次事件肯定被解决了的原因，审神者并没有什么情绪，只觉得屏幕里的女人实在丧心病狂。
当然此时他能悠闲的坐在观看的最佳位置的原因是因为当事人今剑已经崩溃，被岩融打昏带走了。
靠灵力球解决危机的审神者本来是想就此停止的，但是付丧神们坚持要把真相看完，歌仙兼定不发一言但没有阻止。
于是看到这里的审神者不由得庆幸今剑昏迷的早，这个真相对所有刀剑都很残忍，对今剑格外残忍了些。
“就是那样，扔进刀解池碎掉的话汲取灵力本源的速度会快些——她甚至连灵阵运转的时间都不想等。”
歌仙兼定的语气平稳。
审神者又重重的，安慰的拍了拍他。
“大人，先碎掉我吧。”
屏幕里的歌仙兼定翻过了身，挣扎着想要替代小短刀。
“比起今剑，我是打刀，碎掉的话灵力本源更多。”
而今剑，他被拖到了刀解池前。
苍老的审神者对歌仙兼定微笑的样子依然和当年一样温柔，歌仙兼定却遍体生寒。
——今剑就这样被她毫不留情的扔进了刀解池，融进一池碎光里。
鸽回到歌仙兼定旁边，焦躁的摸着自己的脸，她脚下那个灵阵越发亮了，似乎渐入佳境。
很快它会把本丸所有人都拖进地狱，再牵扯更多无辜的人。
鸽，她已经蹲下来试图把歌仙兼定也拖进刀解池，歌仙兼定绝望的，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不去试图劝说她。
“没有天赋的人多了，别再侮辱那些天赋不够却好歹还安分的人了。”
突兀响起的声音让歌仙兼定猛的睁开眼睛。
“你会落到这个理所当然的下场，纯粹是因为你又恶毒又蠢。”
一直安静躺在地上的审神者爬起来，在鸽怨毒的目光下皱着眉拍了拍身上的灰。
“哦，后来你还彻底疯了。”
他用一道灵术把扑过来的鸽击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不会以为我会被你这个渣滓暗算到吧？”
鸽的眼神已经由愤怒转为了恐惧。
“你对我本丸的入侵我当然不是毫无所觉，现在外面时空缝隙里你的同伙已经被抓捕……或者直接杀了？为了不被他们发现到不对而跑掉我可是听着你发了好一会儿疯，要不是他们和我有些私怨我还真没有这个耐心等这么长时间。”
审神者走到刀解池前，奇迹般的弯腰从中捞出了昏迷但完好无损的今剑。他切断歌仙兼定身上的束缚灵术，把今剑扔给了他。
“看在要不是我想办法提前关闭了刀解池，他就碎刀了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他这次被人利用的行为了。”
审神者并没有幸灾乐祸，纯粹是陈述事实的说。
“毕竟他也挺倒霉的，那么喜欢‘鸽大人’结果摊上这么个想要碎了他续命的疯子。看他那么倒霉，我就原谅他的愚蠢，你带他回去，随便你怎么安抚那些刀剑让他们别来烦我。”
歌仙兼定紧紧抱着今剑，看着地上的鸽，张了张嘴。
“哦，我本人和她又没有仇，我是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她这个灵阵我肯定是要毁了。”
审神者漠然的说。
“而她，油尽灯枯，我一毁了这个灵阵她应该就会马上死去，所以算是我杀了她也没错。”
“我可以，和鸽大人说两句话吗？”
歌仙兼定最终得以在前任审神者生命的最终陪伴她。
灵阵正在渐渐崩毁，意识到了自己的结局的鸽不停的留着泪，那双眼睛里的光死灰一样暗了下去。
“我不想死，歌仙，把你的灵力本源给我好不好。”
她还在不死心的哀求着，衰老的面容狼狈又可怜，她没有暗堕，但死亡的压力压垮了她，让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再也不是那时把他从契约里唤醒，弯着眼睛高兴的对他笑的女孩了。
歌仙兼定握住她的手，把灵力本源输过去。
她又变回了年轻的样子，一如当年初见。灵阵被撕裂的声音已经响起，然后砰的一声，灵阵彻底碎成了光点。
她的脸色灰败下去，即使有歌仙兼定给她输入灵力本源，她也很快就要死了。
“你首先是自私，因一己私利开启了别人匹配好的本丸。作死了自己是因为你太蠢先不说。你后来把错怪到了自己的天赋和付丧神身上，那是迁怒，非常不尊重人。
你不知道没有天赋却足够努力的人可以做的有多好。
后来杀死别人给自己续命的做法就是彻底的犯罪行为了，恶毒不说，还很恶心。而且你竟然还毫无愧疚和悔意。”
“你，什么都不懂……”
鸽挣扎着说，她走到这一步，也不过是求生欲的驱使。
“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
“无论你要做的事有多少理由苦衷，只要会伤害到别人，它就是卑劣的。”
审神者嗤笑一声，不再多说，走近了‘镜头’，‘镜头’一阵摇晃后，陷入了黑暗，似乎是被收了起来。
“不管怎样……我很荣幸您曾是我的审神者，大人。”
歌仙兼定的声音模模糊糊，越来越远，然后是门咔哒一声关上的声音。一阵窸窸窣窣后，审神者的声音又清晰的响起了。
“情况怎么样？”
出乎意料的不带攻击性。
“这个掌握着灵力强制汲取技术的团伙成员应该已经全部落网了。”
是熟悉的月小姐的声音，带着一种大仇得报的兴奋。
“你本丸里面呢？”
“没有伤亡，这是记录了事件全部发展的留影球。”
‘镜头’一片混乱，发生了转移又很快平静。
“我知道了，报告我会写好的。”
“嗯，留影球内容注意保密。”
“这种事件本来就是要对非当事人保密的……你是不想让你本丸的刀剑知道？”
“……”
“还真是会为别人着想啊，我可不知道你这个刻薄的混蛋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
“她做的这些破事你干嘛替她隐瞒，你可没有义务照顾那些付丧神的心情！”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月，告诉他们的话，想想就很解气。
但是何必呢？”
“……”
“我虽然很乐意让那些付丧神不高兴，只是这次的事太严重了，不是能拿来做武器攻击他们的性质。
于我而言，说出去不过是出口气而已。于他们，却是一个友人，家人，亲人的背叛和憎恨。”
“……”
“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何必让更多人知道呢？我也许不是那么宽容，却也不是小气到非得不择手段的报复他们——我能报复他们的手段多了，何必选择下作的那种？”
“……哼！”
女孩子气哼哼的动作起来，衣服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你从来也没有舍得对那些付丧神怎么样。”
“那是因为那些付丧神确实没有多大错，一码归一码，我一向恩怨分明。”
“我才不管你，我要回去写报告了，翼，我们走。”
再一阵静默的风声后，是式神压低的声音。
“如果冬大人执意隐瞒真相的话，会遭到误解的吧。”
“那又怎么样，他被人记恨的多了，也不差这一笔。”
女孩的声音怨念极了。
“而且，我从来，从来就没能改变过他的决定。一开始我就想让他换个新本丸契约，以他的资质怎么都行。他不，就因为这个本丸之前和他匹配过，就执意接手了这个烂摊子。”
她转而轻快而得意的说。
“没事，我早就想好了，等案子结了，我把这个留影球好好收起来，那些付丧神真敢对他做什么，我就把留影球摔到他们面前，让他们前任审神者的背叛，狠狠捅他们一刀！”
影像到此为止，在黑屏的状态结束，闪了闪就消失在空气里。
审神者查看了碎裂的灵力球，这个刻上灵术以起到留影的作用的灵力球是彻底报废了，不过无妨，该看的人都看到了。
这还真是特别狠的一刀。
嗯，等大佬回来，就应该能收到他应得的道歉了。
审神者心里敬佩又愤怒，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他也只是抬头看了看脸色铁青的三日月宗近，轻声说。
“他真的是个特别好的人，对吧？”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真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