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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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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到了执剑长老的剑上,于是他就到了执剑长老的房内。
于是他就到了执剑长老的榻上。
于是他就......他就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诱人的体型。
于是他就被他垂涎三尺的长相,垂涎三尺的身体,垂涎三尺的男人给吃了个干净。
是谁和他说蜀山的执剑长老是个冰山的?是谁和他说蜀山的执剑长老是个剑痴的?
他分明,他分明,他分明就是个流氓!!
昏天黑地,没日没夜的鬼混中,被强上了还被强行起了名字叫做莫离的魔,简直已分不清,他和蜀山的执剑长老君凌然到底谁才是魔了!——色魔!!
魔周身都是剑修的气息,气的他不甘心的将自己的魔气染了他满身!
剑修非但没生气,反而直接加固了洞府的结界,然后极其不要脸的再次凑过来,与他深入交流。
偏他笑的极其温柔,极其动魔......莫离把控不住自己,不止双臂,双腿亦是再次缠了上去。
真是,他一个魔,哪里来的自制力?
反正春光大好。
有的是大把的时光。
美色惑人,便先享受了这美色。
君凌然从身后紧抱着莫离,既想他此刻安然睡去,又不知他此刻睡去会不会消失。
亦不想离开他体内。
他浅浅的啄吻着他的脸庞,脖子,肩膀。
轻声慢语的和他聊天:“莫离,你来蜀山多久了?”
莫离懒洋洋的靠在他怀里,任由他缓缓摇动。
魔音在他脑内响起:一年?
“来找我么?”
莫离迟疑,侧目将他看了又看:是吧?
他咬唇笑。
大约是受不了他笑的这么可人,莫离探头过来舔了他两口,又亲了亲。
他低头又追过去,追着他的舌,反复的亲吻。
人在身边,还是觉得不够。
闹了会儿,他又问:“凝形完成了吗?”
莫离得意的笑:我可是大魔,真正的大魔哦!
君凌然顿了顿,嗯了声,忽的变得小心翼翼的:“和我在一起好吗?我是说,一直——我们一直在一起好吗?”
莫离扭头看了他一段时间,勾着唇角,将两人相扣的手举到唇边,张嘴慢慢的啃咬着君凌然的手,没有回答。
君凌然看他在认真的想,讨好的将他的肩膀吻了又吻。
长腿也在莫离的腿上蹭来蹭去。
莫离显然很是受用,无声的笑的甜蜜。
于是他取出了藏在丹田内的缚心结。
大魔莫离僵在那里。
神色复杂的看了缚心结几息,才意味不明的对着君凌然说:你那么肯定你的修为高过我?
君凌然摇头,浅笑着:“我只是想与你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说罢,已是将红绳绑上了自己的手。
然后定定的看着莫离,没有了动作。
莫离魔瞳内红光再次泛出,将他看了又看,最终懒洋洋的抬了抬手。
君凌然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尽可能快的给莫离绑上了缚心结。
绑完后确认自己真的绑上了,一把将人揉入怀中。
然后他就开始颤抖。
他明明很开心,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
大魔安然的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全身的战栗,感受着他的喜悦他的悲伤。
终于问:你哭什么?
莫离:你不喜欢吗?
莫离:你不欢喜吗?
莫离最终问:你还做吗?还是先出来?
他终于笑了出来。
他实在是太怕莫离跑了,竟是做了这许多的荒唐事!
还好莫离都顺了他。
他举起两人的手,那缚心结仿若姻缘红绳一样,不仅绑在了两人的□□上,还绑在了两人魂体里。这回莫离不要再想离开他。
他感受着莫离内里深不可测的魔力。
忽的又笑了,怪不得都想成魔呢,也怪不得真能成魔的没几个,更怪不得,莫离那般的看他那般的问他。
怪不得他那般的挑衅他。
果然这把握比他预计的要强太多了!
魔果然是最狡猾谨慎的生物。
他将自己退出来,然后压着莫离狠狠的吻,狠狠的吻。
吻完了才低声问:“你怎么就敢与我用了缚心结?......你知不知道,我的寿命......只怕没有你的千分之一。”
莫离喘了口气才淡淡的说:色令智昏呗~还能为什么?
君凌然只觉内里已柔肠百结。
他轻轻的笑,亦轻轻的说:“我对你也是,‘色令智昏’。”
若能“昏聩”至此,他的魔懂不懂爱都无所谓了。
翌日,他找到了师尊,辞去了蜀山执剑长老一职,甚至愿意自请逐出师门。
蜀山众长老、师尊看了他与大魔莫离交扣的十指,手腕上绑缚的红绳,俱是一片沉默。
师尊最后允了他卸任执剑长老,却道他不必离开师门,准了他与莫离下山。
知他心内所虑,又与他略说了两句:“这缚心结虽识者不多,但知者甚多。你与这位大魔,既已成功结为道侣,他人俱是一看便知。无人会顶着你这个级别的强者自爆的后果与你死战——何况是他?”
“这般的魔,千年也不出一个,既与你有天意,乃是此间幸事,你只管逍遥去罢,想了便回山来住。”
君凌然看向莫离,大魔却只管笑嘻嘻。
至此,君凌然携手莫离,过上了逍遥江湖的人间天上的日子。
百年时光一晃而过。
千年时光一晃而过。
不知不觉他已到寿数尽头,看着仿若凡人的莫离,他心下又有几分悔意,魔既无心,想必他离去了,莫离也能嬉笑人间,他何必非要与他同生共死,累他跟着自己消散呢?
真魔成形不易,更是神智难聚,莫离不知是几万年才等来的这机缘,自己却为着自己,为着......大义,限着他一生也就罢了,还要拖着他去死。
临了,他却是万万分的舍不得了,哪怕他要为祸人间——可他这般的天真快活,又怎么会为祸人间呢?
只是,此事已是无解。
而他,居然千年了,境界一直未能再精进一步。
师尊早说过他有心结。
其实他早知他的心结。
颇为可笑,却无可奈何。
他害了莫离,却始终想要......莫离的——爱。
可魔既无心,又哪里来的爱?
何况莫离为他付出的,已远超过他人能表现的爱。
可见他真是贪心。
君凌然看着莫离眉心的那点红,那是他的心头血,对莫离笑的温柔:“对不起,小莫,要拖累你了。”
莫离趴在床头看着他,把玩儿着他悉数变白的头发,眼波流转,笑容诱人,一如当年。
他笑着温声问他:“你要死了吗?”
他摸摸他的头,笑容不变:“嗯。要害了你了。”
莫离单手撑着下巴:“可是我的寿命还很长啊~”
君凌然再次笑:“对啊,可是,我是真的要拖累你了。”
“你不是要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嗯,所以——以后不要再轻易相信人类。”
莫离笑着,手指魔光闪耀,轻轻的从胸口一点,又向上沿着喉咙引出了什么。
张口,他的指尖停着一滴黑的发亮的魔血。
君凌然怔住。
魔的真血不会为任何人引出,因为魔不会想与任何人分享生命,分享生命中的一切——真血恰恰会将魔生命里的一切都分享出去。
那是违背魔的本性的东西。
任何人都不可能强迫一个魔付出真血,魔一向更喜欢玉石俱焚。
魔也不会有心,想要付出真血。
那么莫离指尖的是什么?
莫离转动指尖看了看自己的血,就那么在君凌然眉心一点,轻易的送了出去。
君凌然眉心看似如常。
然而那滴血迅速的融入了君凌然的神魂。
极致的黑之后,竟是璀璨的光。
璀璨的光之后,又是那如水的无尽夜色。
在那无尽的夜色展开的一瞬,君凌然听到莫离一直在倾听的天地之音。
那光与暗如呼吸交错,花开花落美的不可思议。
莫离看着生命的绽放,也看着生命的凋谢。
生与死,在他看来一样的美。
他最眷恋,最眷恋君凌然那温柔的满心欢喜的笑。
君凌然怔怔的落泪。
莫离依旧趴在床前,下巴放在双手上,歪着脑袋看着他,问:“想我吗?”
真真是色如春华,声如春华。
如此活色生香,难怪他当年一点也把持不住。
君凌然释然的笑,本来凝固的境界开始猛然的增长,合着莫离倾倒过来的力量,合着他这些年积蓄的力量。
若不是他实在不打算成仙,若不是莫离的魔血拽着,他简直要立地飞升了。
他对着莫离一个劲的笑,笑的甜蜜又满满都是莫离最爱的味道。
莫离盯着他的眼里亮的几乎要闪出整个星空,红唇不自觉的张开了,喉头不自觉的吞咽了。
他俯身过去亲他。
春光大好,既然相爱,又怎么能辜负?
这,大,好,春,色?
春风十里,皆不如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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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趁着大师兄不在,我们来采访一下莫离。
记者:莫离,作为一个大魔,你怎么这么与众不同呢?
莫离:你是想我说怎么这么傻白甜?
记者:呃,呵呵,呵呵。
莫离:你怎么和我家剑修一样犯傻?
记者:啊!难道有什么......内.幕?
莫离遥想了一下当年:想当年,我还是一个随本能而行的初生新魔。却极其不幸的被一个厉害的修者给盯上了,唉,真是倒霉催的啊。
记者:难道......
莫离:亏得我当机立断的散了!
记者:原来这就是初见!——那后来?
莫离:后来我就真是命苦,那剑修时时刻刻盯着我,只等我行差踏错,就除魔卫道!
记者看着莫离身后的大师兄,大师兄对着记者摇头。
记者战战兢兢的问:那你第一次不是帮了小孩子吗?
莫离:切,我只不过想了个有趣又能最大化魔气的好办法,他就来得那般快!
记者:那若是大师兄来得再迟一点?
莫离:啊,那谁知道呢~!
记者当机立断换了个问题:作为一个魔,你为什么会愿意大师兄给你绑上缚魔锁呢?
莫离阴沉:你傻吗?他灭掉我分分钟的事情,我不让他绑,我能怎么办?!
记者:......就只是这样?
莫离:哼~自然不止,当年我不知道这剑修脑子里想什么,竟是不动用灵力来绑缚我,只知如此对我百利而无一害。
记者:那么——
莫离:对,不过是少吸一点魔气(其实一点也没少吸),魔生却安全了许多,莫说缚魔锁,便是先给他做个魔仆又如何?不出百年,我就成形,待我成形,天下还有何可惧?!
记者:......我真心不是想问这个(我还不想被大师兄灭了,泪)。
莫离:那你是要问?
记者:你俩初次是——(在哪里)
莫离果断:——他既好色,长的也不错,修为又高,顺了他又如何!
记者:我问完了......(躺平等死)呜呜,你要不要这么实诚!还说不是傻白甜呢!
好色的大师兄拦腰抱住莫离,微笑:不好意思,人我先带走了——还有,下次请务必先告知在下一声,在下也好准备招待。
记者看着擦着脖子立到地上的剑,诚恳的不能再诚恳:一定一定!
两人同时消失,连着那剑。
记者摸出电话:大新闻,大新闻!独家内部!快!我今年的大奖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