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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读写困难症与血咒 ...
最近几天,我愈发感到我的眼睛有些不对劲。每当阅读书里密密麻麻的文字时,它们在我面前像是被施了塔朗泰拉舞的魔咒,热情地跳动了起来,彼此之间还不停交换着舞伴,时而多个抱团,时而分散开来,让我眼花缭乱,以至于根本看不懂。第一天上魔法史课的时候,我以为是因为困意才有这种感觉,但后来我渐渐发现就算是清醒的时候也是这样。这也是我基本告别了图书馆的原因。
在周四和拉文克劳一起上的草药课上,还是卢娜帮我印证的。
卢娜几乎是刚一进教室就直奔着我走了过来,将手里握着的一个纸卷摊平在我面前桌子上——笔迹很熟悉,那是我张贴的寻物启事。
“你有我魔杖的消息了吗?”我赶忙问道。
“哎呀~看来我没猜错,这乱七八糟到连不成句的字迹,果然出自你的手!银发精灵。”卢娜目不斜视的看着我,原来以前的我总是喜欢这样盯着人看吗?
“乱七八糟到连不成句……”我试着去读自己写的寻物启事,字迹确实是我的笔体,但内容我却怎么也读不出来了。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吗?
“你有读写困难症?”卢娜一语道破了天机,“所以呢,照这样下去你是找不到丢失的魔杖的!让我帮你重写一份吧。”卢娜说着,坐到了我旁边,拿起羽毛笔一边对照着原来那张,一边誊写了起来。
“‘寻物启事。本人于九月一日星期一午餐时间丢失魔杖一支,缠绕的黑色藤条状,榆木制,12英寸长。请拾到者尽快联系我,失物送还,必有酬谢!’落款是,‘斯莱特林学院一年级……’哦,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是……”卢娜转过头问我,“爱丽丝?艾丽卡?还是……”
“艾绮拉。”
“好的,‘艾绮拉·奥利凡德。’”卢娜提笔写下了最后几个字,“好了!大功告成。”她举起写好的寻物启事展示给我看,可我眼看着上面的文字又开始翩翩起舞了。看来真的是读写困难症无疑。
“既然我写出的文字都是凌乱的,那你又是如何理解出内容的呢?卢娜。”我问道。
“这可费了我将近两天的时间呢~将凌乱的字母重新排列组合成句,可真是个苦差事!比如你的名字,组合的方式有好几种,我就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一个。不过幸好我拼出了你的姓,奥利凡德。”
“其余的,完全正确。”我瞠目结舌的望着面前这个一年级的自己,竟也在心里发出了这样不谦虚的感叹——“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照这样讲,我大概从小就是个富婆。爸爸也说过,天才和疯子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那么我被人称作疯姑娘时,是否也不完全是贬低呢~
够了,自夸是有限度的。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自我陶醉的吉德罗·洛哈特。
第二天,一张能让别人看懂的寻物启事果然见了成效。
今天是周五,下午没有课。阿斯托利亚准备出院了。看她的精神状态基本无异于健康的人了。
“谢谢你一周以来的照顾,还把上课的内容讲给我。真是辛苦你了,艾绮拉。”
“我还要谢谢你借给我魔杖用呢,阿斯托利亚,我有预感我就快要找到我自己的了。”
“为了表达对你的谢意,我想和你分享一个关于我的秘密。我只和你说。”阿斯托利亚神秘兮兮地放低了声音。
“什么秘密?”
阿斯托利亚把左手的袖子向上推了推,露出她手臂上的一个标记,类似某种动物咬痕:“呐,你看,我是中了血咒的人。”
血咒?听爸爸讲过,那是一种遗传自母系的诅咒,不幸被诅咒的人,最终会变成某种可怕的野兽。霍格沃茨大战后曾有人说起,黑魔王的宠物“纳吉尼”就是血咒的受害者,多年以前她也曾是一位漂亮的姑娘。
“格林格拉斯家族,或许是祖辈曾做过什么坏事而遭了报应。”阿斯托利亚十分平静,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家族每一代都会有一个被诅咒的女孩,自出生的一刻起手臂上就会带有毒牙的印记。血咒的潜伏期不固定,也许孩童时期就会发作,也许一生都不会发作,可是一旦有了第一次变成野兽的经历,发作便会愈加频繁、愈加不受控制,直到再也无法恢复人形。”
想不到尊贵、富有,且世代出美女的格林格拉斯家族,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遭遇。就算祖辈曾有不可饶恕的罪过,那阿斯托利亚又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也要无端承受这样的诅咒。听到这里,我只希望血咒永远都不会在她身上发作。
阿斯托利亚接着说:“就在两年前的夏天,我九岁,那是我第一次变成了一个怪物。”
“什么?你已经……”我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的眼睛,“不,我实在无法相信。你温柔、善良,本不该由你来替别人赎罪。”
“我从出生开始就体弱多病,也许正是血咒发作的前兆。我的父母把绝大部分的疼爱都给了我,他们总是为我的平安健康想尽一切办法,比如为了方便我有人照顾,向斯内普院长申请将二年级的达芙妮和我安排在同一间寝室。还好潘西和她要好,陪她一同从原来的屋子搬了出来,不然若是她自己离开三个同班同学,一定会感到寂寞吧。”
原来我们那间寝室住着两个二年生,是这个缘故。
“虽然血咒已经近百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发作了,但是格林格拉斯家族从来都小心翼翼地封锁着这个秘密。家族的女子从不嫁人,而是招纯血的男巫入赘,如若走漏半点风声就会被族长一干人等秘密处决。而我的事情一出,父母怕族人为了所谓的家族荣耀,也将我大义灭亲,所以他们将这件事情瞒了下来,没有让家族的其他人知道。”
“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放心。”我说。
“我当然是信你的,而且我不怕,即使我终将变成一个怪物,或是在那之前就被族长清理了门户,我也要在有限的生命里选择自己的人生——我要上学,我要交朋友,我还要嫁人再生个男孩……像一个普通女孩子那样。”
“你会的。”我看得到在阿斯托利亚瘦小的身体里面,住着一个强大的灵魂,强大到能直视自己命运,强大到可以将生死置之度外。之前我有些不解,像她这样单纯无害又有正义感的女孩,为什么会进斯莱特林。现在我明白了,她有着如水一般的优雅坚韧,和无比确信的人生目标。
“今天谢谢你听我讲了这些,你会害怕这样一个随时可能变成怪兽的我吗?”她俏皮地向我眨了眨眼睛。
“怎么会呢,只要保持本心,变成哪种样貌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一样会认出你啊,阿斯托利亚。”我说。
“嗯……叫我利亚吧~我的家人私下都这么叫我。我想,我们都是可以分享秘密的好朋友了,你也这么叫我我会感到很亲切。”她的脸上挂着微笑,好像有种净化人心的魔力,像是亲人的感觉。我不禁想起了从前妈妈对我笑的样子。
可以分享秘密的……好朋友吗。真高兴能听到有人这样对我说。
“利亚。”我也笑了。
我没有向利亚问起,她变成的究竟是什么,而是决定无论是什么,我都会在她身边保护她周全。作为被信任的回报,我也将那次翘课去找血人巴罗、并被推测是斯莱特林后裔的经历也一字不落的讲给了她听。听说好朋友是可以彼此交换秘密的,果然有人肯仔细听我讲述一件事的感觉,比自己一个人默默藏在心里要好受得多。
“那,我也可以叫你的乳名吗?你的家人都叫你什么呢?”阿斯托利亚问道。
这个问题,或许连拉文克劳休息室的鹰环都不知道答案。我想了想,在魔杖盒子里那封母亲写的信上,称呼就只是艾绮拉呀,并没有什么乳名。
“好像妈妈也只叫我的名字艾绮拉。”
“哦,那好可惜。不如,叫你艾茜怎么样?”阿斯托利亚替我起了个名,“艾茜,听起来像icy,我看与你的银白色头发很相配。”
“好啊。”我终于有了一个除了疯姑娘之外的称呼。艾茜·奥利凡德,结冰的奥利凡德……或许我也该学学“冰美人”安娜塔西娅的样子才能让这个名字更贴切~
我们这晚搬回了斯莱特林寝室住。
晚上,我有些失眠,连续几晚都住在校医院,回来后竟感觉不太适应了。我想起一件事,为什么有读写困难症的我,却唯独读的懂魔杖盒子里的那封信呢?
我辗转反侧,决定起来把信找出来看看究竟。
我不想惊扰同寝室的另外三个人,因为魔杖丢了又没办法躲在被窝里借助Lumos的光源,于是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了我床下的行李箱,轻轻拉开箱子内侧的夹层,将魔杖盒子取了出来,准备将它拿到公共休息室的壁炉前,借着火光看一看。
我踮着脚走下女生宿舍的楼梯,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
壁炉里的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在巨型玻璃窗上,好像湖底的水藻在偷偷地燃烧。此刻,这里十分安静,甚至可以听到通往男生宿舍的楼梯那边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原来自命不凡的斯莱特林们,也会和普通人一样打呼噜~”我小声感叹。
“谁?谁在说话!”窗台那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压低了嗓音却压不住惊恐的男声,着实也吓了我一跳。我本以为此时此刻的休息室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借着微弱的火光向他走近,在距离他的脸大概一英尺的地方定睛一看。
“马尔福?”“奥利凡德?”
我们几乎同时看出了对方。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来是为了……”我在思考应该怎么跟他讲起,毕竟这有些说来话长。
“算了,我并不想知道,”马尔福双手抱臂,冷冷的打断了我,“毕竟我还在生你的气。”
“上次的事,我确实欠你一个道歉。”我说,“所以为了表明我的立场,以后称呼别人的时候我会注意,不会随便叫他们的名字。”
“那……然后呢?”马尔福试探地看向我。
“然后?还有什么我忘记说了吗?”被他这么一问,我忽然有点迷茫。
“既然没有然后,那你所说的‘别人’也包括我吧?”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呵,会摄神取念的你一定知道我在想什么,还故意装傻充愣,那就随便你吧。”说完他故意将身体背了过去不看我,留给我的每一寸背影都好像在说“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于是我绕到他面前,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我保证,今天从头至尾都没有对你使用摄神取念。这样你愿意接受我诚挚的道歉吗,德拉科?如果……你不排斥我这么称呼你。”
互相沉默了片刻,我睁开眼睛偷偷望了一下,感觉气氛缓和了不少。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他打岔道。
“如果你愿意原谅我,就来帮我个忙吧?看看这上面的字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打开魔杖盒子,取出了那张皱皱巴巴的信纸展示给他,然后向火炉跟前走去。
“你总是神秘兮兮的。”德拉科说着也跟我凑了过去,我知道他解开了心结。
“这是妈妈以前写给我的。我有读写困难症,但却能看得懂这个。不知道在你看来,这些文字是什么样的。”
德拉科则是一脸困惑的表情:“这是什么?不是英文、也不像是常见的其他国家语言。古希腊文?还是古如尼文?我想我爸爸大概会知道。”
“这么说……也许不是普通的语言,和我想的一样。”
“上面写了什么啊?”
“就是妈妈的临别赠言,写了我的魔杖属性和一点点关于父亲的讯息等等。”
“哦——你果然如他们所言,是奥利凡德女儿的孩子,”德拉科摸着下巴说道,“你知道吗?关于你的来头,同学们私底下都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
“不用想也知道了,开学第一天的飞行课甚至被人拿上台面来说。”我淡淡地说。
“问句不该问的,奥利凡德家族关于魔杖的至高机密,是不是传给了你?”德拉科再次压低了声音,贴近我问道。
“你想想看,妈妈安娜塔西娅是一个连我的父亲是谁都不愿透露半个字的人,她想要保守的秘密,一定会带去到坟墓里吧。在她面前我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无知又孤陋寡闻。”我将这几天的真实感触一口气倾诉给了德拉科,没想到他竟然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不过你放心,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参与讨论那些关于你的传言吗?”德拉科一脸笃定地说,“你的魔杖是榆木制的吧,那就说明你爸爸一定不是个麻瓜,因为榆木魔杖只为纯血巫师效命。这是我爸爸告诉我的,他持有的就是榆木魔杖。”
看着我惊愕的表情,德拉科叹了口气道,“唉,奥利凡德家的人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还真是‘无知又孤陋寡闻’。”
“对了,我有话要问你,”德拉科小声清了清嗓子,“‘失物归还,必有酬谢’是吧?你打算拿什么谢?”
“你是说?”我感到自己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灰白色白到发亮的眼睛,闪耀在夜半十分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想想都觉得瘆人吧,我眼看着德拉科的身体本能似的往后缩了缩。
“没错,如果你要我把这个还你,”说着,他从睡衣的袖子里滑出了一支魔杖握在手中——那正是我弄丢的那支。“你打算如何谢我呢?”
“恐怕娇生惯养的马尔福公子什么都不缺吧……”我思考了一下,“那就帮你完成一个愿望吧,前提是我做得到的。”
“嗯……那我可要好好想想许个什么愿~想好之后我会告诉你的。成交。”
我从他手上接过魔杖,失而复得的感觉果然令人欢喜。
“几天不见,我好想你啊!”
“你说什么?”
“我的魔杖啊,”我说,并挥了挥魔杖和手里的信,“今晚谢谢你,德拉科,谢谢你的帮助,谢谢你坚持自己的目光来判断我。我现在觉得,你不是‘别人’,你和他们不一样。”
“你早该这么觉得了~ 不过现在先不用谢我,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心愿,一个马尔福的愿望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达成呢?”他说,“喂,下次记得穿上鞋再出来。”他指了指我光着的脚,并将自己脚上的拖鞋轻轻甩给了我,然后转身向男生宿舍的楼梯走去。
这章是在FB2上映后,把血咒这一块的描述按电影里的意思修改的。以及增加了卢娜与德拉科的互动[偷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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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读写困难症与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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