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赤司之一如初见》纯一不杂

37、第三十一章*漫长的告别(二)

　　时钟的腿永不停歇，和风间琉佳的见面也就几次，每次见她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让人怀疑如果放任她就这么走开说不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然而出手相助后过分有礼的道谢总是让人觉得被拒之门外的疏离感。赤司以为她一直是这样的，但是在看到她和绿间的相处后推翻了之前的认知，原来她也会露出这样的笑，与在自己面前的紧绷完全不同。也许是自己给她太严肃的感觉，然而他发现即使他收敛起自己，风间依然是拘谨的，为什么她与他如此有距离？她对青峰绿间都没有这样的生分，为什么他不可以？

　　积压了许久的疑问和不忿在篮球馆看见她给绿间送东西的时候爆发出来，一时的愤怒让他口不择言，哪怕是以干扰比赛的理由，看到她怔愣的样子还有开始发红的眼睛，他开始后悔地想咬掉舌头了。但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即使有些懊悔地看见她离开的背影，依然没有出声挽留。绿间和桃井的解释让他知道自己误解了，只是他明白，这不是自己发难的根本原因，他只是不想她离他这么远，离她最近的不该是他么？比起其他人，她不应该更信赖他么？思索颇多，猛然惊醒，他对她的关注太多了，这样的关注一味什么，即使赤司征十郎没有这样的经历，也隐约知道答案，他对她，风间琉佳，怀有不一样的情絮。

　　为了更加确定，他去寻找过她，却屡屡错过，几次之后，他知道她在避开他。女孩子在被他如此指责后确实不会想见到她，更何况原本就小心翼翼对待他人的她。曾经经常能遇见的人如今怎么都遇不到，心里日益焦躁。好在生徒会上了解到摄影社次日会有课程，她要出席，算好时间，在校门口处静静等待，在她慢慢走过来时，假意遇见，可是即使道歉，也没有效果，这种更遥远的隔阂让他原本的烦躁的心情愈加浮躁。

　　第二次碰面纯属机缘巧合，和绿间真太郎讨论比赛时捎带上迷路的紫原，在路过摄影社时恰巧看到她带着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手舞足蹈，这是......在做什么？或许是被碰见的尴尬，这日看见的她比任何时候要来的放松，但是距离感更严重了，仿佛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这离他所想的偏差甚远。既然已经确认了自己的感情，怎么可以放任她离开。
　　对于自己来说，机会永远不缺少，夏日祭见面时很好地化解了尴尬，拉近了距离。在推开她的阴影后，她开始勇敢了一些，不再唯唯诺诺，开始努力自发地走向人群。在同龄人中她是优秀的，谁能在小学时获得全国赛的奖项，即使是帝光人才辈出的摄影社也没有，她只需要再自信一点点，一点点就好。太耀眼的光芒总是会引来不必要的人的关注，学校里将她划分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倒是没有人敢越界，只不过绿间似乎对她并不像朋友之间的情谊，赤司有些警惕，该好好隔离他俩才是，速战速决才是。

　　正在筹划着的时候，她告白了。不惊讶是假的，她隐藏得太好，而赤司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喜欢，从他答应后她的反应看来，她就没打算成功，在她疑惑的同时，赤司亦感不安，用当年的回忆当作理由的开端告诉她，他的喜欢。他认为风间琉佳对他的不是爱情，只是依赖，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会让她爱上他的，因为风间琉佳就是他爱情。

　　日益增多的相处中，他们之间的联系是愈加紧密的，风间家的教养并不比赤司家的要松懈，而风间家亦不是浮躁的新兴家族，与赤司家的历史相差无几，而风间琉佳带着风间家的气韵在相处中慢慢的凸显出来，两个人的想法并没有太大的出入，只是女孩子的她更温柔些，这样就很好，赤司征十郎不需要与他争辉的人，她只要在旁边理解他，陪着他就好了。

　　家里并不反对两人的交往，或者说，是乐观其成。风间和赤司两大家族的联姻会让双方发展的更好。原以为就这样可以顺利地下去，可是全中联赛的决赛让她离开赤司。

　　赤司认为并没有错误的指示，或许方法激进了些，但是可以鼓舞士气获得胜利，都是值得的。但是在风间自决赛那天不告而别后的见面时，她忧伤的眼睛像不见底的潭水，让他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自己这样像无理取闹，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认同这样伤害别人以取得比赛的愉悦。”面前的女孩子稍稍停顿，赤司看着她的眼睛，用最温和的语气和她解释：“琉佳，你应该知道这只是取胜的方法而已......”“我知道!我知道的，”打断赤司，女孩子声音有些颤抖，“我知道世人只看结果，不顾过程。我也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分发给战败的对手，只是联想自己，如果别人也在比赛中这样对待我，我真的......”

　　静默一会儿，她似乎下定某种决心，开口：“抱歉，征君，我想我需要冷静一下，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我需要冷静下来。”

　　“多久？”

　　“或许很久。”

　　赤司盯着风间琉佳的眼睛，“你确定？”女孩子颤了颤，回答“确定。”

　　赤司揉揉眉心，“你知道分开意味着什么么？”风间琉佳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红，眼神没有退缩“知道。”“那你......”

　　“赤司君，我们分手吧！”赤司微微睁大眼睛，双方没有再说话。

　　一会儿，对面的女孩起身告别，“再见，赤司君。”赤司没有起身拉住她，看着她渐行渐远，突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她心意已决，他也不该做多挽留，也许分开彼此冷静一段时间也好，或许她会想通的。

　　怎么也没想到，再见，真的再也不见。回到学校后，过了一周，他去风间琉佳的班级找她时被告知她已经转学去了美国，在一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