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谋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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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新酒店的私密雅间里，墨辰和言崇礼两人在沙发上相对而坐。而那位贴身男侍吴邪正在给二人沏茶。
名贵的青瓷茶具，熟练的沏茶技艺，大红袍茶诱人的清香顿时四散蔓延开来。墨辰慢条斯理的拿过其中一杯茶，放到鼻前嗅了嗅，露出蔓延陶醉的神色。
“总督大人，我倒是没有想到看了她这姑娘的对战录像，你反倒还有心思品茶。”
言崇礼苦笑着道：“我现在是恨不得立刻，把江亭燕那小姑娘招揽到我们卡西亚私掠集团旗下。”
“言伯伯，此事你着急也没有用。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等到明天。操之过急，可是谈判的大忌偶。”
墨辰面色儒雅，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让人捉摸不定，眼神带着异色：“我现在想问你的是，对江亭燕这姑娘的能力，你到底怎么看的？”
“以我多年从军经验，这姑娘乃军神级大才。她日若能长成，必当是这大银河系的当世名将一流。我认为既便李淑明天不答应，总督您也要想办法尽量将这姑娘掌握在手中！她可能是我们这次伊东十三星系行动最大的收获——”
言崇礼肃然的面孔出现抑制不住的喜悦，竟然拿出了便携式人工智能机，当场播放起江亭燕的全息人机虚拟对战录像。
“今日从河谷军校出来后，我整日都在研究江亭燕她这姑娘的视频。西亚杰光粒存储球里的对战录像，都一一的仔细看过。我认为李淑今天的话，不但没有特别夸大之处，反而有些太保守了。”
“哦？怎么说？”墨辰品着茶不置可否，目中却露出感兴趣的眼神。
“总督你看，这是江亭燕八年以来的人机战录像排列。我发现江亭燕的全息人机虚拟对战时，她的战术风格有个特点，那就是前几分钟所展现的极端精准的计算能力！
在这段时间内，她每下一命令都仿佛是已经预料到计算机接下来的应对。所以在战斗开始的初期，基本上是她压着计算机一方打。不过这段时间，总是长短不一。有时候长达八分钟，有时候只坚持了三分钟左右。”
言崇礼操动便携式人工智能机，把四维投影中，代表江亭燕全息人机虚拟对战录像一一按时间顺序排列着。
“我开始有些不解，但是当我查阅过江亭燕的考试流程之后才发现。这时间的不同，是因为考试的流程。
这等精确的计算必然需要消耗大量的脑力，想来是在战斗中是无法坚持多久。而考试后的那段休息时间，还不足以让她这姑娘恢复精力，这也就造成她在战斗中，精准计算时间的不断下降。”
“此外，以我多年的经验，如果再把这些对战录像按照记录年份一一分开就可以发现，她的这段精准计算时长正在不断增长。从最开始的两分钟到如今的九分钟。而且这还是在经历了连续五场高强度地全息虚拟对战之后！以我地推测，她现在能维持地时间最多是十八分钟左右才对。”
墨辰放下了青瓷茶杯，淡然一笑，语气不咸不淡:“精确计算吗？确实是很恐怖的能力，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当年，大联邦时代血瞳军神的最大对手冯·诺依曼，就是擅长这个。
时间虽然只有两个小时，不过依旧让她感到很头痛。在血瞳军神的回忆录里也说过冯·诺依曼，是她毕生中最强大的敌人。可我想如果仅仅这样，还不足以让言伯伯你如此兴奋吧？我们卡西亚私掠集团需要的也不是只有十八分钟的名将。”
“当然不止是这一点，我之所以先说这个。是想证明江亭燕拥有着有朝一日能够和冯·诺依曼比肩的能力。而且星武功可以提升一个人地思考速度以及耐力和精神力。
她这姑娘现在星武功才玄阶六段，以我们卡西亚私掠集团掌握地仪器和药材帮她在短时间内提升到八段也不是难事。按照医学部门推测，强行提升八段、她的精确运算能力会维持半小时。”
言崇礼又打开了一个录像文件，然后快速跳至第九分钟开始播放。“不过这姑娘最让我欣赏的还不是她的精准计算，而是她在这段时间后的战术。明显可以看出来最开始的那一年，哪怕是只有A级地计算机在精准计算时间一过，她表现得还不如一个菜鸟。
但是到了如今，她这姑娘应对却已是越来越老辣，很多地方都是天才战术。基本上，现在即便她不用精准计算，也可以勉强支撑。
虽说比之路易登大将这些已经成名于银河地将领还略显得稚嫩，不过考虑到她现在不到三十岁、这战术能力已经相当可怕。李淑说她是数百年来整个巴洛克王国的最具才华地天才舰队指挥官——此言非虚。”
“言伯伯，太过完美可就是阴谋了偶？如果没有什么缺点，我反而不敢收了！”
墨辰语气依旧不咸不淡，但是却表露出不可拒绝的霸气。言崇礼出身军人世家，军事素养极高，对她父亲及本人都是忠心耿耿、不离不弃。
相较善于算计的老狐狸李淑，她更相信一向耿直的亲信言崇礼的评价。不过，作为上位者，一个过于完美的下属是要不得的，更何况是个老狐狸送的。
“当然有！她现在还没经过战争的洗练。此外，这孩子在战斗中过于冷酷，爱牺牲部分军力和冒险，不注重保全整体实力。
而目前我们卡西亚私掠集团每一分力量都很宝贵，容不得重大损失。要是一般的将领还好。若是遇到路易登·艾莉，亦或是杰克海贼团的黑胡子——德雷蒙·杰克这等经验老道的宿将之流，只怕是要吃上几次大亏。”
言崇礼笑了笑，身子往后靠在背椅上：“不过，虽然现在集团的力量每一分都非常宝贵，但是以现在更加动荡的时局和总督大人对莱茵星域的谋划野望，一个能冒险的将军也是再好不过。非常时期用非常人才”
墨辰摇了摇头，脸色也不见有什么兴奋，反而有些铁青：“那么言伯伯你认为，江亭燕这样的大才是我们卡西亚私掠集团能够留得住的么？”
“总督为何这么说？难道是什么变故不成？”言崇礼不自觉间直起了背，他能听出墨辰的言语里那略带恼怒的味道。
“言伯伯，你不懂政治，李淑这老狐狸背后的水很深啊。在你看江亭燕对战录像的时候，我已经把江亭燕的资料和李淑一些信息调查的差不多了。”
墨辰一边说着，一边将药丸大的西亚杰光粒存储球放进言崇礼的便携式人工智能机接口，“江亭燕父母死于海贼劫掠，被河谷星救济所收养。十四年前，被一位名叫江毓婷的外星系前军队女子所收养。五年前江毓婷死于王国同夏尔海贼团的蒙休顿战役。
此后，江亭燕承担起照顾一个妹妹、一个弟弟的责任，由于家庭贫困，李淑特许这姑娘在校外打工。这些事李淑并没有撒谎。她唯独对我们有所隐瞒的就是江亭燕的履历和她的政治野心。”
“履历和野心？”言崇礼的眉头一挑，有些不解：“这姑娘不是全息能力考不是五年没过么？连军队都没去过哪有什么履历”
“呵呵，全息能力考没过级，所以说李淑这老狐狸不简单？你再看看这些就知道了。”
墨辰摇着头，一脸寒霜，打开了四维全息投影中的一个文件，“2790年全息能力考，一千七百八十九分，满分一千八百分分，离满分也只差十一分呢——”
念到这里，苏琴讥讽的一笑：“2790年13月，江亭燕以第一名成绩毕业于巴洛克国防军事大学，授予中尉军衔，时任天佑亚娜长公主77号巡洋舰炮兵组长一职。
此后历任这艘巡洋舰的航员长，机甲整备组组长，以及引擎维修组的组长，机炮组的负责人等等职位。而现在担任的正是巡洋舰的舰长，军衔大尉。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一份漂亮的履历单。”
“言崇礼伯伯，你很意外是么？这是我可是我花大代价在李淑挚友罗纳德·西格那里找到的。可真实的情况是，特别机动舰队的麾下，虽有天佑亚娜长公主77号巡洋舰这艘战舰的编制，本身却并无这条战舰存在。当然，那边也没有另一个江亭燕。
而所谓的巴洛克国防军事大学，虽然名头很大、排名也很不错，甚至王国军方都给予巨额补助，但实际上这所学校连地基都没打好，而且在一颗新开拓行星，彻头彻尾的造假。
而军方批给巴洛克国防军事大学的资金又通过影子银行和地下钱庄转移到河谷军校账户，这也是区区一个地方军校竟然有财力购置6s级全息虚拟人机对战计算服务器的原因。”
墨辰站起，走到了窗旁：“这份履历后面的部分，我现在都可以猜到。如果按照着这种速度继续下去，只需再有十年。江亭燕这姑娘就可以担任一个团级分舰队甚至旅级舰队的指挥官。
李淑这群老狐狸确实是无法绕过王国的军事条例和贵勋等级制，但是做一点小手脚、即便不成为贵族也还是能办得到的。
日后只要找个机会让这艘不存在的巡洋舰战沉，把现在这个江亭燕的身份抹消。谁能怀疑江亭燕这姑娘的履历有问题——”
“那么总督您的意思是？”言崇礼的脸上，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谋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