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千夜之岚》千夜岚

80、责备

　　“很可惜，鼬，鬼鲛，你们已经困在我的肚子里了。我召唤了妙木山岩宿大蛤【 】蟆的食道。反正你们都是被通缉的人，干脆就直接变成大蛤【 】蟆的食物吧。”自来也对此术颇有信心。
　　“这是什么？佐助和小岚他们……”鸣人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召唤术，不免紧张。
　　“鸣人，你别乱动。不用担心，这是我施展的忍术，他们自然也会平安无事。”自来也微微一笑。
　　“鬼鲛，过来。”鼬沉着地唤道，同时抓紧岚的臂膊，硬是止住了她继续下陷的趋势。鬼鲛赶到后，一手大力挥舞鲛肌斩向“地面”，一手拦腰抱住岚往上一提并扛到了肩上，跟在鼬的后面快速离开。
　　“没用的，从来没有人能从这里逃出去。”自来也认定他们无法破解该术，因此不急于追击。
　　“肉壁变窄了，而且它的速度比较快，再这样下去……”鬼鲛不时转身砍断飞窜而至的障碍，很清楚自己的鲛肌即便再厉害，也无法打破肉壁突围。
　　岚吃力地抬头望着前方疾行的身影，下一秒便亲眼见到鼬施展出除“月读”外的又一绝技“天照”，诡异的黑色火焰顷刻间便将大□□的食道烧穿了一个洞。
　　“小岚！糟了，好色仙人，快救救小岚，她被那两人掳走了。”鸣人无视余焰未尽的黑火，差一点也从洞口跃出。
　　“当心，这个火碰不得。”自来也及时制止鸣人，取下随身携带的卷轴，小心翼翼地把火焰封印在里面。
　　“不知道她会不会有事……好色仙人，我们赶紧追吧，说不定……”鸣人担心极了。
　　“安心吧，这个小姑娘可比你想象的厉害得多，绝不会有事的。”自来也若有所思道。

　　“上过药了？”侧坐在河畔石头上的高大男子转过头问。
　　岚“嗯”了一声，将药膏、纱布等物递了过去。
　　鬼鲛正要放回包中，无意中瞥见她耳侧尚有一道斜斜的口子未作处理，遂又旋开瓶盖，用右手指尖沾了一些药膏抹了上去。
　　“哎？忘了脸上有伤……谢谢鬼鲛大哥。”岚眉眼轻弯。
　　“还笑得出来啊，丫头。”鬼鲛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双手抱怀站了起来，“不听我们的话擅自溜走，为了木叶忍者妨碍我们的行动，你打算怎么解释呢？”
　　岚不自觉退了一步，低垂着脑袋嗫喏道：“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但是我没想与你和鼬哥哥为敌，只是不希望看到佐助他被鼬哥哥伤到，毕竟我和他算是……在木叶共同执行过任务的同伴。”
　　“哦，言下之意是，你只是为了帮那个叫‘佐助’的小鬼？”鬼鲛笑意微敛。
　　岚咕咚咽下一口口水，对如何应答有些犹豫。
　　“说起来，九尾人柱力和佐助一样，也算是你在木叶的同伴吧。依据你刚才的理由，应该也不想看到他被我们带走才对。只不过在旅店的时候，你好像没把他放在心上，于是不护着他的理由是因为——清楚自来也的实力而确信我们无法抓走他吗？啊，你早知他们兄弟俩会相遇，我们会碰上自来也并失败而归。”鬼鲛伸手搭上了岚的肩。
　　她的肩膀颤了颤。
　　“好吧，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之所以帮佐助，只因他是鼬的亲弟弟吧，所谓爱屋及乌……”鬼鲛眨了眨眼睛。
　　“不，我……”岚无措地把头埋得更低了。
　　“若仅仅是这个理由倒也罢了，佩恩即便觉得你胡闹，应该也不会施以严惩，但假如你转投木叶，违抗组织的命令公然和我们作对，他可不会轻易饶了你。”鬼鲛顿了顿，沉声问道，“说得更直白一点，如果此次战争双方是木叶和晓，你打算选择站在哪一边呢？”
　　岚心头一震，被这一问惊得抬起头。
　　“过去的就算了，从现在开始不要过问木叶的事，也别和木叶忍者扯上关系，乖乖跟我们回去。你虽未正式加入晓，但大家应该都已把你视为自己人了。”鬼鲛探手从包中取出些东西交给岚，“竟然在木叶做鼬的布偶，你的胆子真是够大的啊。”
　　苍白的脸上倏地泛起两朵浅浅的红晕，岚忙不迭地抓住布偶、紫玉珠等物，背过身藏进怀里。尽管之前关于立场的沉重话题让她深感为难甚至隐隐涌起一丝惧意，但她亦明白鬼鲛这番话背后的善意提醒，如今又从他那得回心爱之物，不由十分感激，轻声道了声谢后，又略带迟疑地问道：“那个……鼬哥哥他，看到布偶没有？”
　　“你是想问鼬看到布偶的反应吧。其实你就算不问我，应该也能想象一向不苟言笑的鼬会有何表情。你这丫头对他还真是死心塌地，咳，别激动，鼬仍在那边休息，听不到我们的谈话……”鬼鲛在忍俊不禁的同时，忽地又想到了什么，“对了，有样东西我虽然没在你身上发现，但还是要确认一下。之前我令人带给你的‘虚颜’，还有留下吗？”
　　“没，已经用光了。”岚老实地回答。
　　“一瓶药水都用完了？”鬼鲛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你到底用它做什么了？不是交代你只能在紧急关头使用吗？听说那个药水有副作用的。”
　　“是会有一些不适，不过休息一阵也就恢复过来了。”岚小声地说。
　　“别告诉我，你还复制过忍术甚至血继限界。”鬼鲛眯起眼睛。
　　“呃，没——没有。”岚不自然地把目光投向别处。
　　“若是被鼬的写轮眼盯着，你就不会撒谎了吧。”鬼鲛一眼看穿她未说实话，但想到刚才已吓到了她，便不忍多加指责，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你固执起来，很少会顾及自身安危。既然没有了‘虚颜’，我也就不担心你会用它变身，然后再度偷偷溜走。”
　　“我当然不会乱跑。”岚嘟起嘴保证。
　　“是么？”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岚身后响起，令她立刻绷直了身体。
　　“小岚她……”鬼鲛正要说什么，被鼬冷锐的眸光一扫，又换言道，“我去附近寻一些吃的。虽说今晚能赶到另一个镇子落脚，但大概半夜才能抵达，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吧。”
　　鼬微一颔首。

　　“鼬哥哥，你的眼睛……”鬼鲛离开后，岚刚开口便被打断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鼬缓步走到她身前，单刀直入地切入正题。
　　岚瑟缩了一下。不知为何，她从鼬的身上感到了一种直沁心脾的寒意，而且较以往任何一次训她的时候都更冷。
　　是看到那个布偶生气？是见她和木叶的人走得太近而生气？还是因为她擅自跑到旅店插手他们兄弟间的事生气，又或是……心里乱成了一团，她双手绞结在一起，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发呆。
　　“为什么不回答？”面对女孩的沉默，鼬踱近一步。
　　“啊？我，我……”黑袍的一角落入眼帘，岚支吾着别过头。
　　“跟卡卡西他们到波之国，本意是为了救再不斩及那个叫‘白’的少年吧；执意留在木叶，是由于你早就清楚大蛇丸的计划，而一心想拯救木叶吧；至于奋力突破我设下的障碍前往旅店，是为了救我那愚蠢的弟弟吧……”鼬冷哼一声，如暗夜般深沉的墨瞳锁定在她那明显流露出慌乱的眸子上，“是该说你单纯善良、英勇无畏，还是自作聪明、愚不可及呢？”
　　此言不啻于一个晴天霹雳，重重击落在岚的心头，泪水瞬间盈满了她的眼眶。
　　“你曾说，是因喜欢晓才来到这个世界。但乐善好施可不是我们组织的宗旨，你所做的一切，根本毫无意义。”鼬不紧不慢地说道。
　　岚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没有出声。
　　“你还曾说过，你对这个世界的所知都来源于一本书。我不想再追问那本‘预言之书’究竟记载了多少关于这里的事情。对我而言，不，对忍者而言，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大抵早已心中有数。倒是你，以为凭借一本书，就彻底看清这个世界了吗？”鼬移开视线，越过她的头顶望向远处。
　　“鼬哥哥……”岚微弱地唤了一声，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几乎就要掉落下来。
　　“更可笑的是，你还倚仗这一点，希望改变些什么，未免太自不量力。”鼬的语气愈加严厉凛冽。
　　“我……”岚张大眼，深吸一口气，竭力不让自己落泪。然而，心底涌出的酸涩还是令一滴泪珠滑出眼角，紧接着又是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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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型剧场）
　　“呐呐，好色仙人，你刚才召唤出来的是什么大蛤【 】蟆的食道吧？”
　　“啊，没错，妙木山岩宿大蛤【 】蟆。怎么，你想学这个术？”
　　“不，我只是觉得那大蛤【 】蟆好可怜，不仅没有吃到人，还被那个黑色的火烧得食道穿孔，下次它一定不肯把食道借给你用了。”
　　“没……没关系，以它的修为很快便会恢复。”
　　自来也嘴角抽搐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