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千夜之岚》千夜岚

4、糟糕的出走

　　为何留下这么弱的小鬼？”蝎哑声问道。
　　“的确，论实力的话，她根本不够资格留下，但她对实现我们的目标也许有点用处。”佩恩平静地回答。
　　“她真是异世界的人，嗯？”迪达拉若有所思。
　　“这一点我还无法肯定。但刚才那股强风，以及时空的交界口，并不简单。”佩恩望向漩涡消失之处，“我不是靠万象天引把她抓了回来，而是对方突然放弃了，好像故意要把这个女孩留给我们。”
　　“那可真是蹊跷。”鬼鲛踱到岚的身旁，蹲下来探了探她的鼻息，无奈地说，“谜团什么的以后再解，这小丫头快撑不下去了。
　　佩恩朝蝎点点头。

　　在岚原来的世界，她的兄长正呆呆地坐在房间里的床上，失神地盯着天花板。就在不久前，天花板上再次出现了漩涡，而且依稀能听到岚的哭声。

　　“她的毒解了？”见蝎刚进房间不久就出来了，鬼鲛有些诧异。
　　“毒素已经进入血液，不可能立刻清除干净。”蝎慢腾腾地挪动着，在经过鬼鲛身边时甩出两支针管，“明后两天，每天注射一次。”
　　鬼鲛抬手接住药剂，与鼬一起跨入屋内。
　　虽然长发掩去了半边面庞，但可以看出岚的脸色仍是很糟糕，拔去毒针后的伤口未作任何处理，仍缓缓溢出血来。
　　“蝎这家伙……”鬼鲛皱起眉。

　　朱南组找来了小南，处理伤口、换衣服之类的事很容易解决了，但他们很快发现了另外令人头痛的问题。这位昏迷不醒的小姑娘自留下后的第二天就开始发烧，时不时地陷入梦魇之中，并且常常冷汗淋漓地从床上翻落下去，在地上缩成一团。
　　“干脆绑起来吧……好麻烦。”鬼鲛按了按额角，“这个据点没有女忍来照顾她，要不移到白虎你那边由你看着她？”
　　“不行，我和佩恩明天要回一趟雨隐村。”小南摇摇头，“佩恩比较在意上次出现的不明力量，交代了你们组盯紧一些，如有异常情况立即通知他。”
　　“言下之意就是，全天候监视这丫头成了我们组最近唯一的任务？”鬼鲛哭笑不得。
　　小南微微颔首。
　　“唔，不要用月读……好烫，烫……疼……”一只小手抖抖索索地从被子里伸出来，攥住了离她最近之人的衣袖，“我真的没有撒谎，鼬哥哥……不要用火烧了，好疼，好疼……”
　　鼬蹙起眉，轻轻扯了扯，袖子却反而被抓得更紧。
　　“既然这小丫头梦中都在念叨你，不如先让她住到你那里吧，鼬先生。”鬼鲛揶揄道。
　　鼬的脸更冷了，本想一口拒绝，但面对岚苍白的面容、汗湿的额发和眼角挂着的泪珠，不禁又有些迟疑。

　　眼皮好沉……岚勉强张开眼，眨了好几下，才渐渐看清天花板。
　　“醒了？”不远处传来清冷的男声。
　　岚缓缓侧过头，视线在对方身上定格许久，大脑才终于反应过来，眸底的一丝迷蒙刹那间散去，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并悄悄往被子里缩去。
　　“呵呵，你的术好像给她带来心理阴影了，鼬先生。”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床边，将岚的惊惧尽收眼底。
　　岚下意识地将被子又往上拉了一点，只露出一双晶莹澄澈的黑眸，不安地瞅一眼鬼鲛，又瞄一眼鼬，接着飞快地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不用怕，这里是鼬先生的房间。”看到少女错愕呆滞的模样，鬼鲛饶富兴味地加了一句，“你昏迷后高烧不止，他一直都在亲自照顾你。”
　　“不要多话，鬼鲛。”鼬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
　　“谢谢……”尽管岚对月读仍心有余悸，但鬼鲛的话让她自来到晓后第一次感受到鼬的温情，心头涌上丝丝暖意。
　　“哦，谢谁？”鬼鲛逗她道。
　　“谢谢鼬，鼬哥哥……” 岚的声音几不可闻，放松下来的眉眼间略有羞意。
　　收到搭档愈加凌厉的警告眼神，鬼鲛忍着笑道，“躺了这么多天，你也饿了吧，我去找点吃的过来。”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岚想多听听鼬的声音，但话每次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我睡了多长时间？”犹豫许久，她鼓起勇气开了口。
　　“五天。”鼬简短地应道。
　　“呃，你，你的眼睛不要紧吗？用了那个术……”岚偷偷瞄向鼬，发现他的目光正好移过来，赶紧又避开。
　　“差点连自己都保不住，关心敌人做什么？”鼬沉声道。
　　“现在，应该不算是敌人了吧……”岚双眸微阖，忽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扭头转向他急急地问，“那个，现在是什么时代？”
　　注意到鼬眼神中的疑惑，她立即补充道，“我的意思是，木叶的首领是第几代火影？”
　　“三代。”鼬平静地回答。
　　岚松了一口气，可仍是有些不太确定，“呃，鼬哥哥你应该认识鸣人吧，木叶村的漩涡鸣人。他现在还在忍者学校吗？”
　　原本不动声色的鼬在听到鸣人的名字时像是被触动了一下，墨黑的眼眸牢牢锁在了她的脸上，“你知道漩涡鸣人这个人……”
　　“我连你们组织的成员都认识，知道他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吧。”岚小声地说。
　　“鸣人的确还在忍者学校，半年后毕业，如果他能通过考试的话。”鼬沉吟片刻，还是告诉了她。
　　“当然会通过，他可是非常有毅力的。不过，和以第一名成绩毕业的……的人相比，他的考试过程会稍微曲折一些。”佐助的名字差点就要说出来，好在岚及时改口。
　　“听起来，你似乎能够预知。” 鼬的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啊？不，不是的……”岚想解释，但鼬摆了摆手。
　　“知道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脱口而出往往更会惹祸上身。”他淡淡地说。
　　岚大抵明白鼬的意思，点了点头。

　　自从佩恩将岚留下后，一个月来，除了朱南组，岚没有再见到晓的其他成员。佩恩也没有出现过，所以至今为止她都不知他为何转变了态度。对于这位冷酷的首领，她始终有些惧怕，能杀掉半藏并除掉所有与其相关的人员，他的实力、魄力实在非同寻常。从鼬上次告知的时间来看，大蛇丸应该已退出组织，这点让她很是庆幸。
　　要说令人感到沉闷的事也不是没有，鼬和鬼鲛始终不许岚离开据点半步。每每当她“散步”到入口附近时，总会一转身便见到他们，最后只好乖乖回去。不过，除了鬼鲛偶尔吓唬她几句外，倒也没有什么责罚，岚便继续大着胆子试着溜出去，所谓坚持就是胜利，有一日竟然“幸运”地躲过鼬他们的监视离开。
　　轻手轻脚地尾随两名戴着雾隐叛忍护额的男子，眼看他们施术将入口处的巨石升起后离去，记得外面是瀑布水帘、下方是一处水潭的岚趁着巨石落地前一刻闭上眼睛纵身跃出，数秒后一头栽入水中。
　　“哎呀，这丫头比我想象的要勇敢。”紧随其后出现在入口处的鬼鲛一边摆手示意自己部下不必过问掉入水潭之人，一边笑眯眯地和身边的人搭话。
　　“愚蠢。”鼬不以为然。
　　水面上荡起层层涟漪，岚慢慢浮出水面，喷出一口水，喘着气环顾一周后，笨拙地向岸边游去。

　　虽说有些狼狈，但好不容易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岚快乐得像一只刚出笼的小鸟，但这股兴奋劲儿也只持续了大半天，一直走到傍晚未见半点人烟，疲倦万分的她只得蹒跚着走进一处不大的林子，靠着一棵树慢慢滑下，决定凑合着露宿一晚，企盼第二天能找到村落或小镇。
　　“嘎——”头上的树枝突然动了下，两三只黑褐色的鸟窜了出来，将她吓了一跳。
　　不安地朝周围看了看，岚低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因遭水泡而皱皱巴巴的纸袋，里面的三个红豆团子早已黏糊到一起。但对这唯一的食物，她还是颇为珍惜地一口一口吃下。
　　夜晚凉意袭人，岚抱着胳膊跺跺脚，很想生一堆火来暖暖身子，却苦于身边没有点火的物件。歪头想了想，她弯腰捡拾了两根较粗一点的干树枝，然后咬着牙使劲摩擦。
　　此举引得隐匿于暗处的鬼鲛忍不住发笑，“鼬先生，要不要用火遁去帮她一下?”
　　鼬默然不语。
　　火最终还是没能生成，连火星也没瞅见一个的岚扁扁嘴，嘟囔着靠在树边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行程依旧糟糕，临近中午，仍见不到一个人影。
　　眼前是一片半人高的草地，风轻轻吹过，密密麻麻的草地上涌起一阵阵绿色的波浪，煞是好看。可惜这会儿不是欣赏漂亮景色的时候，走路消耗掉太多体力，饥肠辘辘的她只希望能尽快找到食物哪怕是野果也好。
　　草丛中蓦地响起了什么声音，岚警觉地竖起了耳朵，大着胆子喝道：“谁，谁在那里？”
　　“嘻嘻，被你发现了啊。” 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拨开草丛跳了出来，为首之人的脸上满是丑陋的刀疤，笑起来十分狰狞。
　　岚向后跳开一步。
　　“哟，没想到今天能遇上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姑娘。”刀疤脸拿着刀朝她缓缓逼近。
　　“我，我是忍者。你，你们别惹我！”岚从怀中取出一把苦无，声音有些颤抖。
　　“忍者？哪个村子的？”刀疤脸明显不太相信。
　　“我，我是，是木叶……我是木叶的忍者。”岚撒谎道。
　　“哦，那你的忍者护额呢？”刀疤脸上下打量着她。
　　“今，今天走得匆忙，忘带了。”岚的额上已沁出汗珠，对方的难缠令她心里有点发怵。
　　“不管你是不是忍者，反正今天遇上我们算你倒了大霉，老老实实地把身上的钱交出来。”刀疤脸认定眼前的女孩好欺负，挥舞着刀恫吓道。
　　“是啊，快点交出钱来！”
　　“哎，老大，把这丫头卖掉也有一笔不错的收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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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脸手下的提议越来越无耻，岚吓得动弹不得。
　　“要不要……”鬼鲛把手按在了鲛肌上。
　　“不，等一下。” 鼬凝神静观，并不急于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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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型剧场）
　　厚实的手感……还有鼬的味道……
　　岚反复摩挲着挂在墙边的袍子，指腹细细抚过血一般的红云，小巧的鼻尖几乎贴到了布料上，吸气，再吸气……
　　鼬刚出盥洗室，看见的便是少女如同小猫一样绕着他的晓袍感兴趣地又摸又嗅，忍了好一会儿，见她不仅没有停手，反而把脸颊也贴上去蹭，不由蹙眉出声：“你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岚像做了坏事被抓包一般，心虚地跑回床上躺好。
　　真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同意鬼鲛那个荒唐的提议让她住下的……鼬摇摇头。
　　“鼬，鼬哥哥……”软软的呼喊带着一丝怯意，岚歪着脑袋，轻咬着唇问，“那个，可以把苦无和手里剑之类的忍具借给我看看吗？”
　　“又不是小孩的玩具，有什么好看的。”鼬冷然道。
　　“我只在原来的世界玩过仿制的手里剑道具，不知这里的忍者使用的忍具是什么样的，有点好奇嘛……”岚有些失望地垂下头，微微嘟起嘴。
　　鼬没有吭声。
　　没多久，一个忍具包“啪”地落到她身旁。
　　岚愣了愣，随即一骨碌坐起身，眉开眼笑地去研究包内的忍具。
　　对一支小小的苦无也如此好奇吗……看到少女一会儿掂量重量，一会儿在空中挥舞几下，一会儿又用手指轻触刃尖试着锋利程度，鼬冷漠疏离的表情柔和了少许。
　　“我可以留下这个吗？”岚眨眨眼，一脸的乖巧柔顺。
　　“你又不会用……”鼬收走了忍具包，却没有取回她手中的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