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夜》Moxi莫西

12、第十二章

　　感觉血液凝固了，不管怎样呼吸，空气总是进不到肺里，耳朵里嗡嗡作响，心脏异常快速的跳动，很难受。这样的场面虽然这两天在脑海里面演示过很多遍，但是真正的听见莫思途说这样的话，竟然会这样举足无措。
　　快回答[好啊]，季江年。为什么发不出声音？
　　当初面对思途他妈妈的时候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过——除了思途的选择和死亡，自己不会离开他吗？现在思途让你离开他，应该尊重他的选择啊。
　　看着不断发抖的季江年，莫思途又俯下身。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单手掐住了季江年的双颊，将他嘴巴弄得撅起，莫思途有些无奈的说:“我到底让你感觉多不安啊。”捏了捏季江年的双颊，才放开手。
　　思途在说什么，嘴巴一张一合的，却听不见他的声音。对了，自己还没有回答他……
　　抖得那么厉害，这次大概有些玩得过火了……莫思途绕了绕头发，把桌子拿开，避开输液管，伸手圈住了季江年。学着以往江年安慰自己那样安慰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等着他平静下来。
　　感觉怀里的人平静了不少，正想放开怀里人的时候，就听见了小声的[好]。想了一下才知道他在回答什么。
　　喂喂、不是吧。
　　双手握住季江年的双肩，轻轻的摇了一下。“你看着我，江年。”看着他眼睛看向自己才继续说：“刚刚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我是说我开玩笑的。”“……什么？”季江年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我都说要带你回家了，你觉得我会和你分手吗？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啊。”莫思途将季江年的头发揉乱。
　　“可是谢文……”“你竟然选择相信外人的话？”莫思途有些生气的打断他:“你和谢文不过见面之交吧，我们呢？交往那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当然相信你。”慌张的给予肯定:“那、你不和我分手了？”“都说是骗你的了。”以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下季江年。
　　等季江年平静了下来，莫思途将椅子拉近，坐在一旁，抬头看了看药瓶，大概还需一段时间才能输完，那就问问谢文这件事吧。
　　“说说看吧，谢文给你说了什么。”面对一脸严肃的思途，季江年组织了一下语言，将昨晚的谢文说的大概都说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被莫思途突然的大笑吓了一跳的季江年赶快阻止他：“你、你小声点啊，这里是医院。”“啊，抱歉，但真的是很搞笑啊。你不觉得这里面漏洞百出吗？你竟然还相信了。”佯装咳嗽了一下，不再发笑。“真的吗？但是我感觉很有道理啊。”季江年指了指水杯，他想喝水。
　　将水杯装好水递给他，莫思途开始自己的推论：“第一，我们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发生……”“可是当时的场面明明就……”“不要急嘛，你听我慢慢给你说。”“好吧，不要卖关子。”季江年默默闭上了嘴巴。
　　“你回来之前，我向谢文辞职了。他固执的要我陪他在29号——就是你回来那天，去登山作为赔罪，因为觉得有些愧对于他，又看见了你发的短信，所以我就答应了。你知道我讨厌运动而且长期没有运动，那天累的要死。回来以后借了谢文浴室，我就喝了杯牛奶睡了，你觉得我们能发生一些什么吗？”
　　“可能是你睡着了……他、霸王硬上弓？”季江年捏了捏手中的杯子，意识到是纸杯后又放松了。
　　“这样的话，不就推翻了他后面告诉你的[我们在一起]这件事了吗？这样说来你真笨啊，找我核对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还用深更半夜在公园吹风导致发烧？”
　　“我的错、我的错，接着吧。”季江年脸红着撇开头。
　　“对方就是吃死了你对我不信任这点嘛，你以后要改改你的疑心病啊。虽然说偶尔吃吃醋还是不错的……”“我会的，都让你不要卖关子了。”
　　真急切。江年看推理小说的话，一定会直接翻到最后看凶手是谁吧，没想到江年竟然是个急性子，这么多年掩藏的那么好。又发现新的他了，虽然不知道谢文说的那些话有什么企图，但弄成了这样的效果，自己还应该感谢一下他？
　　莫思途笑了笑接着说：“你之所以看到我那副摸样，大概是谢文弄的吧。应该是用手掐的，你看见那个场面可能太震惊，就没有看仔细——话说回来，我之所以睡得那么沉，可能也是他，毕竟是他买的牛奶。给我喝点水。”
　　“你、不要老是停顿消磨我的兴致。他连你大腿都掐？也太……”季江年把水杯递给他:“你睡的很沉，那也有可能感觉不出来他强了你啊。”“……你到底多希望我和他发生关系啊。”被水呛到了，咳嗽了几下，接着说:“我没有做过的感觉啊。那么久没做过零号了，后面应该会有撕裂的感觉吧。”季江年哑口无言。
　　“第二，还甜蜜的呻吟呢！我们租的房子隔音效果那么不好，怎么可能呻吟。这几年你不最清楚这一点吗？”戏谑的看了一眼脸变得粉嫩嫩的季江年，莫思途接着说自己的想法。“睡梦中的你哪有什么意识……”无力的反驳。
　　“第三，其实我每次陪谢文出去应酬，都是他司机提前送我到他家休息，他接着谈合同之类的。中途我和谢文基本不会见面，他怎么吃我豆腐啊。”
　　“可是原来我看见他亲你额头。”想到了一年前的事情，季江年有些疑惑。
　　“他应该是发现你了，做给你看的。但是他怎么认识你呢？我又没有给他过你的照片……算了这个先不说。”将水杯放到柜子上。
　　“最后一点，最重要了。我怎么可能厌烦你了呢？厌烦你还陪你聊天？还温柔的抱你？还每天和你粘在一起？你当时应该多想想我对你的好，对你做的那么多事情都是我发自内心的啊!你难道感觉不到我对你源源不断的爱？”
　　“……”季江年感觉自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感觉思途说的也很对，但是疑惑还是环绕在心头：“那谢文说那些话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他真的喜欢你？”
　　“啊，我怎么知道？但我可以肯定的就是他不喜欢我，目的嘛，大概就是想要拆散我们吧，所以我们不能正中他的下怀啊！但是你昨天对我的不信任还有做得那些事情，你就等着吧，哼哼。”看着一脸狡猾的莫思途，季江年鸡皮疙瘩起的更盛了。
　　莫思途缓缓地伸出手指。“不行不行！我还是病人，你怎么这么没有善心！”快速的摇头，做那么多次还要不要休息了。
　　“又没说要今天。”莫思途瘪了瘪嘴:“你对我造成的心理伤害，这些还远远不能弥补。”理亏的季江年说不出反驳的话。
　　“所以——”咽了下口水，提心吊胆的等待着莫思途接下来的话。
　　“所以，多多信任我吧，江年。我很乐意一直被你依赖。”莫思途将手轻轻附在季江年手上。